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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太子伤重

发表时间: 2024-11-14

皇宫未央宫内,渊帝坐在主位之上,一脸怒色,坐在手边的皇后则手捧一纸手书,泪流不已。那便是太子在白家庄子上亲手所写的手书,白子谦派人秘密送到白习秉手中,再由白习秉交到了渊帝手上。

手书上写着太子遇刺一事的起因经过,字字触目惊心。

皇后乃是渊帝的表亲,年少懵懂,相生爱恋,几十年过去了,虽然新人在侧,但皇后这个旧人当年的付出渊帝依然记在心中,大皇子出生便被立为太子,不仅仅是为了后宫安稳,更是为了给皇后一个稳固的地位。

太子从小勤奋上进,朝臣也唯太子马首是瞻,如今朝堂安稳,后宫和睦,渊帝也是欣慰不已,却不曾想,竟传来如此一封血迹斑斑的手书,如何不怒!

“查,给朕查清楚,看看是何等肮脏小人竟敢谋害太子,一国储君,竟然被人暗中截杀!赵柯,传宁侯进宫。”

谨慎立身于下的赵公公听了,立马领命而去,他是渊帝身边的大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渊帝如此盛怒,这些年来还是头一遭,关系太子安危,岂有不怒之理。

“皇上!”皇后悲戚跪倒在渊帝面前,手中紧抓着那张手书,悲痛欲绝:“臣妾自二十三年前入宫,一直勤勤恳恳打理后宫,就算再多的委屈,臣妾也绝不敢让皇上您分心。臣妾自问,所求不多,只求皇上圣体安康,百姓安居乐业,可太子是臣妾的心头肉啊,如今竟然被人截杀,臣妾在这皇宫大院内如何安心,求皇上为臣妾和太子做主!”

渊帝下榻,扶起皇后,后宫这些年风平浪静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这其中大部分的功能都归功于皇后,且最初登基之时,皇后规劝母家释手兵权的事他一直铭记在心,渊帝看着皇后眼角的一丝皱眉,郑重道:“婉儿,你放心,只要朕在位一日,太子便永远都是太子,这北渊的江山迟早都是要交到他手中的,那些肮脏小人,朕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帝丘郊外,白家庄园中,白子矜在院内踱来踱去,她被困在这小院内已经半月有余了,这期间,白子谦日日都来看她,就是不准她出门。她估摸着,这太子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半个多月过去了,也该好了。果然,过了一日白子谦又来了,不过这次却是告诉她,明日回城的事。

“回城?太子伤势好了?”白子矜被困了半个多月,听到这消息怎能不激动。

“嗯。”白子谦点点头,又道:“太子的伤已静养了半个多月,虽未好全,但是坐车回城还是无大碍的,这些天委屈你了。”

“太子没事就好,子矜不委屈,只不过兄长说要带我去骑马的,没兑现。”

白子谦哈哈一笑:“你还想着骑马呢?放心,就算回城了,也是可以去的,一定让你玩个痛快。今天晚上记得将东西都收拾好,明天一早咱们可能要趁早赶路。”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兄长放心吧,明日断不会误了兄长的事的。”

白子谦看着知书达理的妹妹,和煦笑了:“那你今日好好歇息,明日我来叫你。”

白子矜点头目送白子谦离开,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步伐轻松的回了屋。第二日一早,便拿着早已收拾好的细软和两个丫鬟上了一辆马车,车帘垂下,无一人出声。

马车外白子谦和太子相伴而出,太子养了半月有余,精神至如今还是恹恹的,脸色还如同最初一般惨白无血色,想来这次确实是伤得太重,至今还未恢复。太子站在马车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白子矜马车怔怔看了几眼,这才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白子矜一行人如同来时一般,坦荡原路回了城,太子在后面在后面一辆马车一直闭目养神,忽而马车停了下来,掀起帘子往外看,原是马车停在了一座破庙前,破庙前面还靠柱坐着一小乞丐,目光向白子谦方向看过去,只见白子谦正附耳在前面马车的车帘处,仿佛在听着些什么。

白子谦也是一阵疑惑,也不知道白子矜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带这小乞丐回府,而且看白子矜脸色,也略有些急切,拗不过,只好令一小厮,另外带那小乞丐回了府。

进了城门,马车轱辘停在一小巷中,太子从马车上而下,白子谦在其面前拱手道:“殿下,何不让臣送您回太子府?”

“不必了,现如今肯定有人觉得我已死,若是我出现在太子府门口岂不是不如那些人的愿?你放心吧,待会自会有人来接应,你们兄妹二人的恩情伏曦铭记在心,不知能否请白小姐下马一见,一表感激之情?”

“太子所请子谦惶恐,只是小妹如今还未成年,不宜与外男相见,还望殿下恕罪。”

白子谦谦卑有加,也不知是恪守礼节还是故意为之,太子也不好勉强,见白子矜马车仍是毫无动静,来至马车面前,拱手之礼相对:“白姑娘相救之恩,伏曦没齿难忘。”

白子矜在马车内没有下来,只是略带笑意答道:“此乃臣女荣幸,不足殿下挂齿,如今臣女未成年,不能下车参拜,还望殿下恕罪。”

伏曦只觉得这声音宛转悠扬,似水如歌,让人倍感舒适,但明白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也未再说什么,便在这小巷中隐去了身影,白子谦见太子离开,大手一挥,驾车回了府门。

两人刚一到白府,便被白习秉叫去了书房,自然是问太子遇刺一事,白子谦也不敢隐瞒什么,将事情道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白习秉听了也是一叹:“我白家虽然是军侯之封,但这朝廷纷争从未介入,此次你们救了太子,皇上一定会为之嘉奖,你们千万注意分寸,不准和皇室中人扯上任何关系。”

“儿子明白。”

“女儿明白。”

白子谦不是贪图荣华之人,白子矜经历轮回,又怎会将眼前浮云般的富贵放在眼中。白习秉见二人表态,也满意点头。

白家不像帝丘中其他王公贵族,白家乃是白手起家,所有功劳皆是白习秉一手打出来的,所有荣宠都是皇上所赐,白习秉所效忠的不过只有皇上一人而已。

“子衿,太子有没有见过你。”

见白习秉这么问,白子矜摇摇头,白子矜有些无奈,太子又不是贪图美色之辈,哪那么容易便能看上一人呢?

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意外,为何父亲和兄长那么在乎与皇室中人结交?真的只为不参与朝堂之争?白子矜笑笑,就此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