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娇宋文博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谢玉娇宋文博 全集》,由网络作家“昔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太子,谢窈还在看账本,竹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面色发黑,表情很是难看,“太子妃,奴婢着人问了,这药无色无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人性命。”“她好狠的心!”竹青说的自然是谢夫人,她打从心眼里为谢窈委屈,“就算太子妃您不是她所出,可这些年您对她一向敬重。”“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太子妃怎会受这样的委屈?谢窈垂眼。谢家是寒门出身,她母亲出身商户,生完她便身子不好,没多久便与世长辞。半年后谢父与如今户部尚书家的庶女张娴音定亲,一年后诞下谢玉娇。她自小便在谢夫人手底下长大,外祖一家生意做得不小,年年往谢家送无数金银,她幼时常被接去外祖家住。只是没几年,外祖家的生意转去了江南一带,无暇顾及她,她便又被送回了谢家。谢夫人本就瞧不上她,她...
《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谢玉娇宋文博 全集》精彩片段
送走太子,谢窈还在看账本,竹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面色发黑,表情很是难看,“太子妃,奴婢着人问了,这药无色无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人性命。”
“她好狠的心!”
竹青说的自然是谢夫人,她打从心眼里为谢窈委屈,“就算太子妃您不是她所出,可这些年您对她一向敬重。”
“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太子妃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谢窈垂眼。
谢家是寒门出身,她母亲出身商户,生完她便身子不好,没多久便与世长辞。
半年后谢父与如今户部尚书家的庶女张娴音定亲,一年后诞下谢玉娇。
她自小便在谢夫人手底下长大,外祖一家生意做得不小,年年往谢家送无数金银,她幼时常被接去外祖家住。
只是没几年,外祖家的生意转去了江南一带,无暇顾及她,她便又被送回了谢家。
谢夫人本就瞧不上她,她豆蔻年华时身材开始发育,谢夫人看她更不顺眼。
谢玉娇更是没少欺辱她。
“无妨。”谢窈本就不在意谢夫人的态度,自然也不会觉得伤心。
只是上一世,她被宋文博欺辱时,竹青曾冒死前往谢家报信,请求谢家救她。
谢夫人却命人将竹青送回宋家,并说她嫁了宋文博便是宋家的人,无论如何都由宋文博。
也是那次,惹怒了宋文博。
才导致了竹青竹心的凄惨下场。
此仇......必报!
“竹青。”谢窈提笔写出一个地址,递给她,“让人去此处看看,是否住着母子三人。”
“是。”竹青虽不知道太子妃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事,但并未多问,记下地址很快转身离去。
竹心领着许嬷嬷进门。
“太子妃。”许嬷嬷恭敬行礼。
“嬷嬷请坐。”谢窈并不因身份的改变而轻视许嬷嬷,“这几日我看账本,发现些不对......”
许嬷嬷诚惶诚恐,立刻跪下,“太子妃明鉴,老奴失职......”
“嬷嬷快请起。”谢窈亲自上前扶起许嬷嬷,“我自然信嬷嬷,此事与嬷嬷无关。”
“只是这太子府......是该清理了。”
许嬷嬷自然不会有意见,“老奴遵命。”
太子妃终于要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了,许嬷嬷心里只有开心的份儿。
“雨燕,去请府中账房与各处管事过来。”
大婚第二日谢窈是见过太子府中诸位管事的,今日再见也不陌生。
但今日的她气场与那日完全不一样。
诸位管事见礼之后便恭敬候在院中,个个低垂着头。
谢窈坐在堂中,侧手边的桌上还摆着一摞账本,她眼神威严地扫过众人。
“本宫已入太子府三日,对府中的规矩和章程也有所了解,日后太子府的中馈也都是本宫打理。”
“本宫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一切按照规矩章程做事。”
谢窈声音沉稳,管事们立刻齐声恭敬道:“是,太子妃。”
“管事们都去忙吧,几位账房先留下。”
管事们离开之后,谢窈与几位账房提了提前支取银钱之事,表明日后不得再有此行为。
账房们虽然不理解,但太子妃都吩咐了,他们也不敢不听,纷纷答应下来。
谢窈交代完,又让竹心给了赏赐,这才让账房们退下。
......
宋家。
谢玉娇昨夜被宋文博的寡母宋李氏叫去伺候,一直到寅时才能回屋。
宋文博又在书房里宿了一晚,但谢玉娇实在无暇管了。
她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了些。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尖锐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哪家的新妇像你这样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说话之人正是宋李氏。
宋李氏穿着一身大红,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她常年劳作所以身材干瘦,衣裳穿在她身上稍有些宽松。
她的头发挽起,上面插满各种金钗玉簪,脖子上,手腕上都带满了首饰。
整个一行走的首饰架子。
宋李氏昂首挺胸,心中只有骄傲,她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将儿子抚养长大,如今儿子也算是出息了,不仅中了举人,还娶了高门大户的女儿。
更别提这新媳妇连太子都舍弃了,要嫁她儿。
可见她儿那是比太子都厉害的!
眼看着宋李氏直接就要闯入谢玉娇的屋子,谢夫人放在女儿身边的张妈妈迅速上前拦住她,“老夫人,夫人昨晚伺候您一直到寅时才回,如今还歇着呢。”
宋李氏瞧了张妈妈一眼,脸上全是不屑,眼里尽是鄙夷,“你是什么东西?走开!”
纵是张妈妈都被无语到。
二小姐怎会嫁进了这样的人家?这位老夫人虽说是培养出了姑爷一个举人,但为人实在......粗鄙不堪!
很是上不得台面!
“这要是在我们村,像这么懒的媳妇是要挨打的!赶紧让她起来伺候我吃饭,是要饿死老娘吗?”
张妈妈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人,家里有下人的。”
“儿媳妇伺候公婆那是天经地义!我们村里的女人都晓得的事,你们千金大小姐不知道?”
张妈妈沉下脸。
高门大户都是要脸面的,便是磋磨新妇也通常在暗处,哪里会如眼前这老虔婆一样?
话都说得这般难听!
“老夫人,我们小姐在家中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地养着......”
“嫁到我们宋家,那就要守宋家的规矩。”宋李氏轻哼一声,“若是她再不起来伺候我,就自己回娘家去吧!”
“我儿可是宰相根苗!要不能上赶着抢亲姐姐的亲事嫁来我家?”
“上赶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宋李氏的声音并不低,张妈妈等人听得清清楚楚,完全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这样混不吝!
张妈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家小姐糊涂啊!
舍弃了太子殿下那样的好姻缘,非要嫁到宋家这污糟地方,如今还被这样折辱!
前几日老夫人还没这样,昨日回门回来忽然就翻了脸......
姑爷也不体贴,日后小姐怕是还有苦头吃。
张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吩咐侍女,“速回谢家,将方才的事告知夫人。”
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
谢窈抬眸,对谢玉娇浅浅一笑,“二妹妹说的是。”
她很期待,最后谢玉娇还笑不笑得出来。
谢玉娇脸色一变再变,哪怕不断在脑中提醒自己,宋文博将来位极人臣,不可限量......
终究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屈辱,一甩袖子起身离去。
谢夫人冰冷警告的眼神落在谢窈身上,这贱丫头,竟敢给她的娇娇气受!
谢窈抬眸,与谢夫人的眼神对上,牵了牵唇。
谢夫人更气,这贱人!
“夫人。”谢窈问:“我的嫁妆单子可整理好了?”
她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大婚在即,更有许嬷嬷亲在谢家看着,她不怕。
谢夫人怒道:“这便是你学的规矩?哪有闺阁女儿过问嫁妆之事的?”
嫁妆?
她自然是一文都不想给!
凭这贱人也配?
谢窈直接看向谢父,“要不,我不嫁了?”
谢父本就愤怒,听到这话更生气,“你敢!”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地,“你在威胁我?”
谢窈一脸诧异,“你居然才看出来吗?”
她自是有更温和的办法从这对夫妻俩手里拿到丰厚的嫁妆,但......凭什么?
她就是要让谢家人不好过。
谢父怒极反笑,“孽畜,你是觉得这婚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了吗?”
谢窈也笑,声音不高,甚至还带着点建议的意思,“不然你杀了我?最好连许嬷嬷也一块杀了,不然这罪名可就大了。”
“啊对,你有的是法子送我上花轿......那新婚之夜刺杀太子这个罪名,够不够谢家诛九族?”
“刺杀太子不够......还有——”
谢父头晕目眩,一脸骇然,“住嘴!你住嘴!孽畜!你这个孽畜!”
不只谢父,谢夫人亦是一脸苍白,没想到谢窈竟如此癫狂!
谢父抬手想打谢窈,谢窈自是动作灵敏地避开,她三两步到门边,“只要你们让我满意,我还是很惜命的。”
说完,她径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谢父暴怒的声音,“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掐死这个孽种!”
“疯了,她疯了......她就是个疯子......”
谢窈的眼里尽是开怀与得意,她就是要谢乘,也就是她的生身父亲,余生都活在忐忑中。
说到底,还是要感谢好妹妹送来的大靠山!
翌日一早。
谢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恭恭敬敬地送来一份嫁妆单子并一个盒子,就好似蒹葭阁有鬼一般,侍女放下东西就走。
谢窈还未来得及收拾,便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正是谢玉娇。只是今日的她脖颈上系着一条丝带,似在遮掩什么一般。
谢窈大胆猜测,是伤口。
谢玉娇用防备的眼神上下打量扫视谢窈,没头没脑质问:“你也回来了?”
她刚刚听说谢窈在花厅发了一通疯,只是父亲下了死命令,连她也打听不出具体内容。
但她想,必定是谢窈不愿嫁给短命鬼。
谢窈抬眸,一脸茫然,“二妹妹说什么?”
没回来?
谢玉娇蹙眉。
她盯着谢窈看了片刻,冷哼一声道:“不管你回来没回来,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谢窈,你没机会了。”
她这才一甩袖子,高傲地离开。
谢窈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笑意,这么早就开诚布公岂不无趣?
她可真是个体贴的姐姐。
“小姐。”竹心凑到自家大小姐身边低声道:“听闻昨晚二小姐当真闹了自尽,都见血了。”
谢窈猜到了。
要不谢夫人能这么快将嫁妆单子送过来?
有许嬷嬷在旁,再加上谢玉娇的寻死觅活,谢父和谢夫人到底放弃了其他想法。
只叮嘱谢家上下莫要招惹谢窈,想着赶紧将这人打发出去了事。
因而倒也一切顺利。
第三日,谢家姐妹同嫁,自是大喜。
谢家一大早便十分热闹。
到了吉时,谢窈与谢玉娇同时出阁,身着喜服,妆容精致,手持团扇以遮面。
谢窈对这场昏礼本是没什么期待的,但新房门被打开,她看见迈步进门的太子萧稷时,还是怔了瞬。
男人身形高大,薄唇微抿,纵是新婚,也瞧不出丝毫喜色。一双黑沉沉的眸落在谢窈身上,里头好似没有半点生机,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皮肤格外的白。
但......长得是真好看!
谢窈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萧稷微微蹙眉,谢窈立刻收回视线,扬起一个完美无缺的笑。
新郎迎了新娘之后,便要前往正厅拜别父母。
两对新婚夫妻正巧在正厅外遇上,只一个照面,谢玉娇便面色微沉!
萧稷与谢窈皆是容色无双,两人并肩而行,但凡瞧见的人脑中都只剩两个字:般配!
况且......
谢窈的嫁衣是太子妃规格,华美非常,绣满了金丝银线,行走间流光闪动,越发衬得她如神仙妃子。
谢玉娇纵然受宠,可嫁的只是一介举子,再受宠嫁衣的规格也有限,自然无法与太子妃相比。
所有看向他们的眼神,谢玉娇都只觉得那些人在窃窃私语,在嘲讽她!
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再等几年,再等几年所有人都会羡慕她......
谢窈与萧稷理所当然地走在前面,谢玉娇与宋文博跟在其后。
谢父和谢夫人对谢窈自是没什么情分,但因着太子在,到底挤出几句。
对谢玉娇可就真情实感得多。
太子瞧出区别,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身侧之人,却只见谢窈眉眼低垂,看不出喜怒。
他便也收回视线。
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婚事由礼部操办,只太子并不住东宫,而是住在宫外的太子府。
两人入了太子府,且还有许多礼仪等着他们。
等一切结束,天已黑透,饶是谢窈都累得不行!
新房里是满目的红,下人们次第退了出去,只剩太子与谢窈这对新婚夫妻。
龙凤囍烛燃烧着。
谢窈一抬眸,便撞入萧稷眼中。
萧稷的眼神静而沉,直勾勾的看着谢窈,谢窈同样直视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太子看着可比宋文博那丑东西赏心悦目多了。
萧稷许久才道:“孤本无意娶妻......”
谢夫人心里有些怀疑,却也知道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只得往好处想。
她拉着谢玉娇的手低声问:“女婿待你可好?”
谢玉娇轻咬下唇,羞涩中带着恼怒,“他......并未与我圆房。”
谢夫人皱紧眉头,“他什么意思?!”
谢玉娇忙道:“夫君说没想到娶的是我,暂时未做好准备,让我给他一些时间......都怪谢窈,定是那贱人私底下与夫君说了什么。”
谢玉娇将满腔怒火都对准谢窈,谢夫人却知没那么简单。
她不了解宋文博。
但她了解男人。
谢玉娇已然说起另一件事,“母亲,您可不知道我那婆婆,眼皮子浅得很,为人又粗鲁......”
谢夫人叹息一声,道:“我如何会不知道?当初你祖母......罢了,今日你回门,我再安排两个人跟着你。有娘在,什么都别怕。”
......
谢父与宋文博则是陪着太子叙话。
谢父全程姿态讨好,太子反应平淡,宋文博拘谨地坐在一边,似完全参与不进去一般,好一会儿才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书房。
“大小姐。”
他拦下谢窈,青色长衫显得格外斯文,他双眸黯然,“我一直以为与我相伴一生之人是你,没想到......”
谢窈余光瞥见宋文博身后不远处的转角处露出来一抹浅粉色的衣角。
她懒懒抬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你算什么东西?”
宋文博面色微僵,愕然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窈。
谢窈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性格软和没有靠山好拿捏的形象,如今这是......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想娶我?家里没有镜子不如以溺自照,给本太子妃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谢玉娇谢夫人以及谢父太子等人赶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
“二妹妹。”
谢窈的眼神越过宋文博,落在谢玉娇身上,“管好你家的狗。”
宋文博看着谢窈的眼里闪过浓烈的杀意与憎恶,但很快又垂下眼。
谢玉娇也生气,但她更气的是凭什么太子和宋文博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更看重谢窈。
“谢窈!你从前就不安分,若非你蓄意勾引我夫君,你——”
“掌嘴。”谢窈一声令下,竹青立刻上前,一巴掌甩在谢玉娇脸上。
“污蔑诽谤当朝太子妃,该当何罪?”谢窈的话让谢夫人闭了嘴。
谢玉娇却是怒不可遏,“太子妃?你以为你做得了几年——”
“闭嘴!”谢夫人怒喝一声,打断谢玉娇的话,看着女儿的眼里全是警告!
谢玉娇捂着脸,满脸的不甘,压低了声音对谢窈道:“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我家夫君才会有大造化......”
有名无实?
谢窈拧眉,“你什么意思?”
谢玉娇骄傲得意极了,“太子没碰你吧?姐姐,你就等着守一辈子活寡吧!”
太子果然不行!
谢窈心情沉重,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反而道:“那我就等着二妹妹早生贵子,儿孙满堂了。”
她就不信,谢玉娇和宋文博圆房了。
谢玉娇表情一沉,面色有些难看。
谢窈则是施施然起身看向太子,笑得乖巧甜美,“殿下,我们回太子府吧。”
回门宴什么的,与这些人坐在一起,她可吃不下。
她今日回门,就是想看看谢玉娇的选择,再给谢玉娇一些压力。
宋文博看得准,她没靠山,但谢玉娇不一样。她很期待,谢玉娇看清宋文博的真面目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过......谢窈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宋文博以及他的那位姘头,她都不会放过!
纵使再难!
谢家人恭送太子与谢窈离开。
谢玉娇这才看向宋文博,眼神锐利,“夫君,你还想着那个贱人?”不只谢玉娇,谢父和谢夫人的眼神也很是不善。
宋文博压下心里的愤怒与恨意,再抬眸时满脸无奈,“岳父,岳母,娇娇。”
“毕竟太子妃从前与我写过一些信,可我大婚之日见到娇娇,便心生欢喜与仰慕......今日寻太子妃,只是想与她好生告别,却不想太子妃误会了。”
“小婿思虑不周,请岳父岳母与娇娇宽宥。小婿在此立誓,必定好生对待娇娇!”
“哼。”谢父冷哼一声,语带警告,“最好如此,娇娇是我的掌上明珠,若她受了什么委屈......”
他话没说完,但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谢夫人笑着打圆场,“文博,你岳父没旁的意思,就是太心疼娇娇,你莫要多想。”
宋文博压下眼里的怨恨,抬眸时表情温和,“小婿明白。”
谢老头在太子面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整个谢家,从谢老头到谢窈,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
谢玉娇瞧着宋文博诚恳的姿态,悬着的心微微落下。
谢窈就是故意吓唬她。
一定是。
......
回太子府的马车上。
萧稷坐在了离谢窈最远的位置,刚一坐下他就阖眼沉思。
“殿下。”
谢窈嗓音温软,“今日多谢殿下撑腰。”
马车很宽敞,可萧稷却恍惚觉得谢窈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一般。
他猛然睁开眼,正撞入谢窈噙着笑意的眼眸中,他微微蹙眉,冷声道:“你自己便做的很好。”
谢窈立刻道:“若非知道太子殿下在,我也不敢的。”
是吗?
萧稷不置可否,他倒觉得......谢窈的胆子大得很。
午时的春日暖光融融,闭目养神的萧稷嗅到有暖香涌入鼻腔......很熟悉。
是谢窈身上的味道。
勾的人心浮动。
香味越来越近......萧稷猛然睁眼,却见谢窈不知何时已然凑到他眼前。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抬手一挥——
却触到一片柔软。
“啊!”
谢窈被推得整个向后一摔,撞到马车厢壁上,只觉后腰一阵疼痛,她秀眉微蹙,白皙的小脸上沁出汗珠。
疼!
萧稷冷眼瞧着,心中并无一丝动容。
若非她忽然靠近,他也不至于此。
谢窈迅速反应过来,解释道:“殿下误会了。”
她忍着疼痛伸出手指向萧稷前方,“我的香囊掉了。”她方才是想捡香囊。
萧稷垂眸,果然瞧见一个绣着兰花的香囊,正是谢窈今日所佩戴的那个。
那他方才......
萧稷只觉得碰过谢窈的手此刻都莫名开始发热,他很快道:“抱歉,你没事吧?”
谢窈抬眸,眼中泪光盈盈,“殿下,疼。”
红豆怯怯地跟在竹青身后进了门。
她很忐忑。
好端端的......太子妃找她做什么?
还只找她一个人。
“奴婢给太子妃请安。”红豆姿态恭顺地跪下行礼,不敢抬头。
谢窈抬眸看去,“红豆,你娘与幼弟可还好?”
红豆心中警铃大作,“多谢太子妃关心,一切都好。”
“你幼弟今年八岁了吧。”谢窈慢悠悠道:“听说甚是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
红豆猛然抬眸,面色微变,眼底尽是警惕,“太子妃想做什么?”将她的家人调查得这样清楚,还在她面前说出来......
来者不善!
谢窈看着红豆的眼神平静,并不急着开口。
那沉静的双眸看的红豆心跳如鼓,太子妃什么意思?
是发现什么了吗?这是在威胁她吗?
红豆本就心虚,此刻难免多想,她伏跪在地上,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滚落。
久久没得到答复,整个屋内安静得可怕,时间都变得漫长......
“太子妃......”
红豆终于忍不住出声。
谢窈轻笑,打断她的话,“若你弟弟能得放身契,再拜个夫子好生学习,将来科举未必无望。”
红豆猛然抬眸,眼中全是震惊。
“你怎么想?”谢窈眉梢轻扬,心里十拿九稳。
她又不是第一次与红豆聊这些了,况且这一世她有更多优势。
上一世她的陪嫁卖身契在谢夫人手中,这一世在她手中,更好拿捏。
红豆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妃必是什么都知道了。
“奴婢愿为太子妃效劳。”红豆紧咬下唇,很快做出决定,“请太子妃救救奴婢的娘亲与弟弟。”
谢窈笑,“起来吧,我知道你是聪明人。”
红豆没再犹豫,道:“夫人吩咐奴婢监控着太子妃,若有什么消息务必告知她。据奴婢所知,夫人并不只找了奴婢一人,但还有谁......奴婢不知。”
顿了顿,红豆又道:“太子妃出阁那日,夫人给了奴婢一包药。”
谢窈面色微沉。
谢夫人安排的人不只一个,她知道。
但是药?
“什么药?”竹青面色大变,看着红豆的眼里全是防备。
红豆立刻道:“那药就放在奴婢的枕中,奴婢还不曾动过,请太子妃明鉴!”
谢窈给了竹心一个眼神,竹心上前扶起红豆,又将另一物送到竹心手中,“太子妃自是信你的。”
红豆垂眸一看,竹心递给她的正是她弟弟的身契。
她立刻跪下,对着谢窈磕起头来,“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妃!奴婢愿为太子妃赴汤蹈火。”
“我要你赴汤蹈火做什么?”谢窈轻笑,“别想太多,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
“只要你听话,我可亲自为你弟弟寻找名师。”
红豆一颗心彻底落下,心里只剩感动,她无比感激的看着谢窈,恭恭敬敬道:“是!多谢太子妃,奴婢都听太子妃的。”
“竹青,送红豆出去。”
竹青应了声是,送红豆离开内室。
“太子妃。”竹心这才问:“您心善,此刻便将卖身契给了红豆,若她反悔怎么办?”
“她不会的。”若无这点笃定,她也不会那样大方。
况且红豆的弟弟的确聪慧,上一世两年后便名动京城,被封为神童。
她不介意卖个好,况且......神童于她还另有他用。
不多时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纸包,“太子妃,这便是谢夫人给红豆的药。”
谢窈瞧了一眼,“明日悄悄寻个大夫问问。”
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但具体为何物,还要请大夫看过才知。
翌日,谢窈醒来时腰已经不疼了,淤血已经化开,但腰上还有点青紫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竹心为谢窈的腰上擦了药,随后才服侍着她起身,谢窈一边穿衣,一边道:“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主院准备了丰盛精致的早膳。
萧稷刚一进门,视线便落在谢窈腰间,“可好些了?”
“多亏殿下,如今已不疼了。”谢窈温声道谢。
夫妻二人坐下用膳,谢窈才道:“殿下,我近日查询府中账册,发现些不合理”
太子府没有女主人,虽然许嬷嬷的太子信重,但毕竟不是主子。
她虽是在继母手中长大,但随着外祖母学了不少管家理账的本事。
“我这几日看账本发现,各处从账房支取银两并非按需支取,而是在月初统一提前支取。”
太子微微蹙眉,“确有此事。”
“我觉得还是应该按规矩来,如此行事隐患未免过大......”
萧稷有些诧异地看了谢窈一眼,“哦?”
谢窈低声道:“殿下有所不知,我外祖家便是做生意的,母亲早逝,外祖母疼我,自幼便给了我铺子练手。竹心偶尔会出门替我巡视这些铺子。”
“前日接见府中管事时,竹心说掌管膳房的丁管事颇有些眼熟,她思索两日方才确定,从前在财进赌坊见过他。”
谢窈又道:“财进赌坊对门的布庄,是外祖母予的铺子。”
经营赌坊这种事......总归是不体面的。
她自然不是真的见过,这一切都是上一世闹出来的事,不过是在大半年后。
太子为此被陛下狠狠罚了一通,甚至起了废太子的心思,她都是听宋文博与那位在事后提及的,只知道犯事之人姓丁,所以上次才让竹心打听。
进出赌坊什么的,自然是竹心这几日打听出来的。
谢玉娇也是重生的,前世更是太子妃,她如今必须要尽快将太子府中的隐患解决掉。
否则就是刺向太子府的矛!
毕竟那名管事做的,可不仅仅是赌博......
萧稷已然沉下脸,眼底闪过寒霜,“此事孤会命人彻查。”
“至于府中内务,你是太子妃,一切都由你做主,不必特意问孤。至于这个丁管事......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谢窈粲然一笑,“好!殿下放心,我一定会管好我们的家。”
萧稷:“......”
他动作微顿,轻咳一声起身离开。
谢窈看着萧稷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思忖,太子为人当真不错。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帮太子避开两年后的死局。
毕竟孩子最好还是有父亲。
虽然她现在还没孩子......
萧稷刚离开主院,便对跟在身边的亲随司南道:“立刻彻查府中管事,先查姓丁的。”
谢窈的眼睛迅速变红,可怜又无助地看着太子,“殿下是不要我吗?”
夫君可以不要,但太子妃的地位必须保证!
上一世太子早逝,她想要成功报复宋文博与那位......如果不能留住太子性命,就必须早日生个孩子。
燃烧跳跃的烛光洒落过来,衬得谢窈模样愈发美丽,她双眼微红,眼里好似有晶莹闪烁,卷翘狭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着,贝齿轻咬下唇,微微仰着头......
当真是我见犹怜。
萧稷看得微怔,脑中不由得地闪过许嬷嬷命人转告的那一句:窈窈甚是仰慕。
以至他都忘了,他话还没说完。
谢窈继续弱弱出声,“殿下......”
她大胆地伸手抓住萧稷的衣摆,身上浅淡的香味无孔不入般钻入萧稷鼻腔。
有点痒。
“求殿下怜惜。”她嗓音轻软妩媚,似带着钩子一般。
萧稷沉默片刻,双拳攥紧,将衣摆从谢窈手中挣脱,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你既嫁了孤,便是太子妃,遇事不必害怕。”
“但除此之外,不要想太多。”
许嬷嬷说过,谢窈是聪明人。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殿下。”谢窈的声音再次响起,“新婚之夜,殿下......不留下吗?”
萧稷看向谢窈,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眉头微皱,“孤的意思你不明白?”
他厌蠢。
谢窈慌忙起身,似被吓到一般跪在地上,“我绝不敢妄想殿下,只是人言可畏,求殿下予我一份体面。”
萧稷垂眸,只瞧见她纤细修长的脖颈,被火红的嫁衣映衬得恍若稀世白玉,她的身体好似在轻轻颤抖。
是......在哭?
他的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到底没再抬脚。
垂眸跪着的谢窈唇角微微上翘。
萧稷虽留下,但两人都是和衣而卧,他完全没有要与谢窈洞房的意思。
谢窈虽连孩子都生过,但那种事也就一次,且完全被强迫,感受极差。
只是......
她抱着被子看向躺在身侧的萧稷,睡着之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太子殿下不会不行吧?
......
宋家,新房。
宋文博去陪客,谢玉娇只得一人坐在新房中,她扫视打量屋子......丝毫没掩饰眼里的鄙夷。
这都什么破落户?
这新房还比不上她从前的书房大,更别提东宫了......
她将新房挑剔了一通,又看向安静的外面,都这个时辰了,宋文博还没回房?
终于,外面传来踉跄沉重的脚步声。
刚开门,就看到小厮扶着已经完全醉过去的宋文博进门。
一顿收拾之后,宋文博如同死猪一般瘫软在床上,半点都没有清醒的意思。
谢玉娇险些被气死。
她洗漱完毕,到底忍不住拍了拍宋文博,喊了几声夫君。
完全没反应。
她和衣在宋文博身侧躺下,强迫自己缓缓闭上眼。
没关系,夫君的疼爱......她迟早会有。倒是谢窈,一辈子只能独守空房!
这样想着,累了一天的谢玉娇很快睡去。
她刚睡着,紧闭双眼的宋文博骤然睁眼,翻身下床,走到寝房另一头的书房,挪动了下书桌上的笔筒,书架随之挪动,一条暗道赫然出现。
阵阵声音从婚房传出。
而屋内......
被下了药之后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谢玉娇赫然被丢在地上。
......
夜深人静,屋内安静的只有红烛燃烧的声音,萧稷睁开了眼。
他身上多了个人!
他的新婚妻子,谢窈。
睡前两人分明是各自盖一床被子,但此刻不知怎回事,她已钻入他的被中。
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大腿似压在他腰间。
偏偏谢窈的呼吸从始至终的平稳。
她非故意为之,只是睡姿不甚好。
萧稷皱眉,垂眸正要将她挪开,可这一低头,他顿觉耳尖发热!
他只瞧见满目的雪白!
他忙避开视线,可那凝脂一般的白却好似挥散不去。
她这睡姿......实是过于狂野!
两人贴的太近,萧稷不敢乱动,他伸手去拉谢窈的被褥。可刚抬手侧身,谢窈却是十分配合地往他怀里钻。
柔弱无骨的小手一只抵在他胸前,另一只穿过他的胸膛,搭在后背。
她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喉结处。
她......很软。
又香又软。
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
萧稷在自制力决堤之前,用被褥将谢窈盖住,正欲将她扒开,却听她殷红如花瓣一般的唇轻启。
嘟囔着喊出一个字:“娘。”
萧稷的动作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将谢窈扒开,丢到一边。
谢窈一夜好眠,醒得极早。
萧稷还在睡。
她不好叨扰太子休憩,便也没起身,索性侧过头,光明正大地瞧他。
倏地,萧稷睁眼,随后蹙眉,别开眼,手伸向谢窈身后......
难道太子喜欢早上来?
谢窈正这样想着,忽觉身上一重眼前一黑,却是萧稷拉了她身后的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
将她的头都一起盖住了。
谢窈:“......”
等她扒开被子,萧稷已然起身。
谢窈低头看了看自己,看到凌乱的衣裳脸颊微热,忙将自己盖住的同时忍不住再生怀疑。
上一世时,她可是听那对狗男女说过,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
所以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而且上一世谢玉娇一直都没好消息,现在看来......太子怕是真的不行?
不过没关系,她肯定不会嫌弃太子,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太子。
然后早日怀孕生子。
太子起身,外面的侍女们鱼贯而入,竹心竹青伺候着谢窈起身,并改口称太子妃。
萧稷倒是没叫人近身伺候,他收拾好下意识地回眸瞧了谢窈一眼。
身着中衣的谢窈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夏日单薄的寝衣难掩她的丰腴。
熹微的晨光从窗格洒落进来,似为她周身都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芒,隐约间......
能瞧见她。
萧稷只觉得手臂处微有些发麻,似还残存着昨晚的触感。
而那惊鸿一瞥瞧见的满目雪白,此刻亦好似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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