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褪了半截的外衣重新披上。
上一世也发生过这事儿,只不过,被咬的不是父亲,而是季云瑕。
在母亲三言五令下,她还是抵不住诱惑。
偷偷将蛇带回家,结果蛇不知何故半夜突然发狂。
在她完美无瑕的脸上留下了两个牙印。
本就是无毒的蛇,休养几日便能恢复。
她非得又作又闹地让我配药。
我劳心劳力配好后,她一会儿嫌弃我这个药没效果,一会儿又嫌弃那个药味道不好闻。
我:……想到这里,我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问道:大夫可去了?
去了,说是蛇毒入了心肺,无能为力,后面夫人招人去请裴太医,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我听完脸色骤变。
上一世都是无毒蛇,这次怎么会有毒蛇?
绵之,去取我的药箱来,快!
赶到主院门口正好碰上同样匆匆而来,太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医术却吊打一众老太医的裴叶。
裴太医,有劳了。
二姑娘也在!
稍作寒暄便被早已等候的丫鬟领着往前。
越往里便听见季云瑕委屈抽泣的声音。
哭,就知道哭,木琴叶,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父亲暴怒的声音。
被训斥的母亲,还有跪在床前深切惶恐的季云瑕。
裴太医,你快来看看。
母亲越过季云瑕,拉过裴叶,眼神十分殷切。
裴叶诊脉几息,眉眼沉了下来。
相爷,得罪了。
又刮开伤口捯饬了会儿。
俯首道:季大人,恕我无能为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巴邑蛇毒,此蛇毒毒性强大,怕是只有我老师才能解。
母亲立刻激动起来:那快去请你师傅过来。
裴叶摇摇头:我师傅云游四海去了,我也没办法找到他。
父亲瞬间发怒,将手边的白玉枕头砸向季云瑕。
你这个孽障。
枕头是对着季云瑕脸去的,被她抬手急急挡下。
手臂被划出一尺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季云瑕捂着手臂呻吟,母亲想上前,看着盛怒的父亲,又不敢说话。
算了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
我才悠悠地上前说道:父亲,不如让我看看,神医谷位处深山,少不了剧毒的蛇虫,我跟着师傅住过一段时间,她曾给我看过巴邑蛇典籍。
这毒当然只能我来解。
毕竟只有下毒者才最知道该如何解毒。
我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在父亲四肢上扎了七七四十九下,最后一下落在他的心脉上。
噗!
父亲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脸色好转,父亲,您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
巴邑蛇,外人只知道它毒性强大,却不知它其实是味补药,一味以毒攻毒的猛药。
它的毒液冲击全身,以毒养身,只要抗过中间的万蚁蚀骨,雄风不振。
身体素质会比之前强上数倍不止。
我还在暂时还只能先排除一部分毒素,剩下的我还没办法拔除,等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师傅的手册。
父亲抬手搭在我肩头,落月,为父就拜托你了,需要什么直接开口就是。
是,父亲,待会儿我便给您配方子熬汤药,就是……我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