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难处?
我这里其它药材都有,就是缺一味玉肌草。
这不巧了,为父这恰好有一株,你去库房取了给二小姐。
父亲立刻吩咐侍从取药。
我内心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
我当然知道你这里有了,就是冲你这个来的。
裴叶起身告离,我提出送送他。
今天多谢裴太医。
今天这出戏,通过旧交,我提前便求了裴叶帮忙。
巴邑蛇,当初我俩可接触不少。
二姑娘,莫在有下次了。
他眉眼皆是不赞同。
那我要还有下次,可怎么办才好呀!
我戏谑道。
若再有下次,我还是会帮你的。
皱起眉头又舒展开,最后无奈一笑。
那就先谢过瑾言哥哥了。
瑾言是他的字。
看着他差点左脚绊右脚,逃也般离开的无措样儿,我莞尔一笑。
他师傅和我师傅曾是一对,我俩小时在一起学习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天天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
上一世,我和裴叶成亲后。
他最喜欢在我痛苦的时候死死抵住我,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唤他瑾言哥哥。
我掉着眼泪旖旎。
瑾言哥哥,瑾言哥哥,我快受不了了。
却换来他更加发狠的撞击。
季落月,你别得意,你不过是捡了我的功劳,还得谢谢我。
季云瑕傲慢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我也不恼,反而淡淡一笑。
落月谢过姐姐!
季云瑕捂着手臂,滑稽地抬起下巴:那你还不赶紧给我配药,我这完美的身体要是恢复不了,我要你好看!
对,落月你赶紧给瑕儿配药消了这疤。
母亲也出来命令道。
呵呵!
还要我好看,你看我应不应你这事儿。
恶心。
我面露难色:姐姐,我怕是不能应你,毕竟父亲这边……父亲的毒于我不过扎几针的事儿,可现在却是我最好的借口。
瑕儿是你嫡姐,她的事就是你的事,别不懂事。
母亲,我一个人体力有限,父亲尊为一家之主,我定当万事是以父亲为先,怕是要拂了母亲和姐姐的心。
你……被驳了颜面,母亲怒地抬起手,却被出来的父亲打断。
够了,左右不过一个小伤,平日里穿厚实些遮住便是。
季云瑕还想争论,被父亲一记眼刀刮下,缩下了头。
瞧,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还能相亲相爱。
一旦牵扯到利益之分,谁还能不为自己。
落月,你做的很好。
父亲难得赞许。
好了,都退下吧!
行完一礼便离开,身后传来父亲不耐烦训斥母亲的声音:你也退下。
母亲哀怨:老爷,都这么晚了,我还能睡哪儿?
睡偏院,赶紧的。
赶紧加快脚步离开,生怕走慢了。
被人瞧到脸上的笑意。
走到一半,我突然在身上摸了摸,转身对绵之嘱咐道。
绵之,我帕子掉了,你替我回去寻寻。
我摸了摸到手的玉肌草,随后将袖袋里白色粉末倒进了池塘。
装作没看见藏在暗处的身影,快速离开。
回到我的专属炼药房,微弱的火苗还在继续。
揭开盖子,往药材里丢下玉肌草,我终于落下一口气。
明日便是长公主宴,万幸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