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瘸子他爹张瞎子从我家商量完婚事回来，父子俩正聊这事。
明明他家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似是起了争执。
我躲在窗下悄悄听，张瞎子声音很哑：「算命的说了，必须在你们成亲那晚洞房，不然生不出儿子！」
「孙家那对龙凤胎就是在成亲那晚洞房才怀上的。」
张瘸子声音清亮点：「那是给我娶的媳妇儿，怎么着也得我先......」
张瞎子咳嗽着打断：「咱家几代单传，生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咱们不缺钱，以后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过了一会儿，张瘸子像是妥协了：「要是陈小丽嚷嚷出去怎么办？村子里不都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了？」
听到这儿，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张瘸子不能生孩子？
那上辈子他那个儿子......
张瞎子声音似是淬了毒：「给了陈家那么多聘礼，她敢！」
张瘸子鄙夷：「也是，陈家还得指着这钱养陈大富那个猪头呢！」
张瞎子笃定：「借种这事嚷嚷出去，毁得也是她自己，到时候爹只要说一句是她勾引的我，大部分人还是骂她不守妇道！」
我睚眦欲裂，但凡我现在不是五岁，而是十五，必要进去把这两个王八蛋剁了！
气得太狠，脚下一踢，发出了声音。
张瞎子喊道：「谁？」
我极力压下怒火，先掌握主动权，猫着腰小碎步挪到门边，啪啪拍门。
「瞎子大哥，是我呀，大富，听说你给我家送聘礼了？」
来开门的是张瘸子，我装作不懂，往屋里探头，「我瞎子大哥还没回来吗？听说他跟我爹商量好了，想要我姐来你家？」
张瘸子提溜着我后领，把我扔出来，「喊谁大哥呢，那是我爹，和你姐成婚的是我！」
「提溜我干啥？」
我扑腾着向他身上踹，胳膊往后伸，指甲使劲挠他手背。
「我奶说你家想要儿子，我这不就过来了，只要每天一顿红烧肉，我现在就能管瞎子大哥叫爹！」
我把张瘸子手挠破了，他就掐我屁股。
我气沉丹田，一嗓子嚎出来：「呜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