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你了。”我心里明白,都是为了我。
医生来查房时告诉我,在我昏迷期间,张琳琳几乎是寸步不离,所有医药费也都是她帮我交的。
医生问她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只是寻常的两个字,朋友。
我心里很感动,也很沉重。
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会亏欠她。
我报答不了。
张琳琳轻蔑地笑道:“谁要你报答了,以后我结婚,你记得送一个大红包。”
可我分明看见她转过身抹眼泪。
我认识她之前,她是很快乐的。
就像梁年一样,永远都在笑。
可现在她变得心事重重。
她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我知道是跟我有关。
但我还没把心腾干净,我不能因为感动而开始新的感情。
何况感动和感情,一字之差,失之千里。
“那你要赶紧找,等我死了你再结婚,我就送不了了。”我开玩笑道,“你要是不怕的话,我晚上托梦送给你也行。”
我已经梁年没讲过笑话了。
笑话有点冷。
张琳琳低头沉默了。
再抬起头来,眼眶泛红,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张言澈,我只希望你活着,你一定要活着。”
“一生又不长,不会总是苦的,马上,你马上就能好起来了。”
10
短暂的清醒后,我的病情恶化的更严重了。
医生说我必须马上手术,切除大部分的胃。
手术前一晚,徐涵之带着梁年来看我。
我很意外,因为上次徐涵之告诉过张琳琳,梁年去了国外。
梁年带着一束花:“前段时间我去了瑞士度假,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病情恶化的消息,真是糟糕,你别担心手术费以及后续的治疗费,我们的基金会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谢谢,这个季节去瑞士吗?”我微笑,“徐总还真是独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