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溪陈执的其他类型小说《相爱七年,原来我才是替身苏溪陈执全局》,由网络作家“狼天薄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溪抱着豆豆回到家中时,父母都外出散步去了,只有姐姐苏缇在家。苏缇问的直白:“怎么样?陈律师成熟男人的魅力合不合你的胃口?”“嗯……他是很成熟,而且稳重温柔,能考虑到我的想法和感受,不过他是……陈执的小叔。”苏溪略显局促的说了她从陈锦城身上找到的最大的缺点。苏缇眼前一亮:“这怎么能接在不过后面呢?应该说更是才对啊,你想想看,你跟他在一起,就是陈执的长辈了!”“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告诉我他还有没有别的缺点就行。”苏溪沉默了。苏缇激动的直晃她肩膀:“这说明你们很合适啊。”苏溪承认这一点,但她还是说:“我们认识时间还太短,如果他有其它的缺点,之后再发现就太晚了。”“其实他给我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作为一个新开始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可...
《相爱七年,原来我才是替身苏溪陈执全局》精彩片段
苏溪抱着豆豆回到家中时,父母都外出散步去了,只有姐姐苏缇在家。
苏缇问的直白:“怎么样?
陈律师成熟男人的魅力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他是很成熟,而且稳重温柔,能考虑到我的想法和感受,不过他是……陈执的小叔。”
苏溪略显局促的说了她从陈锦城身上找到的最大的缺点。
苏缇眼前一亮:“这怎么能接在不过后面呢?
应该说更是才对啊,你想想看,你跟他在一起,就是陈执的长辈了!”
“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告诉我他还有没有别的缺点就行。”
苏溪沉默了。
苏缇激动的直晃她肩膀:“这说明你们很合适啊。”
苏溪承认这一点,但她还是说:“我们认识时间还太短,如果他有其它的缺点,之后再发现就太晚了。”
“其实他给我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作为一个新开始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他是离婚律师,以后想分开恐怕不会容易。”
此话一出,苏缇听的直摇头:“你未免也太悲观了,不能因为遇到陈执一个渣男,就把其他人都一棍子打死,要勇敢一点啊。”
苏溪也想勇敢,但再勇敢一次的代价不见得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苏缇细细打量着她眉宇间的忧色,最后认真表示:“不如这样,你拿不定主意的话就让豆豆来选,如果它也能接受陈锦城,就说明你们两个是有些缘分在的,反之再后悔也不迟。”
隔天晚上,正在考虑中的苏溪下楼遛狗,在牵着豆豆行至附近的小公园时,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车辆。
陈锦城的车跟他本人一样,外形沉稳低调,得细瞧才能认出是某豪车品牌的旗舰款。
苏溪停下来跟他打招呼:“陈律师,这次又是偶然路过?”
豆豆表现的比她热情多了,它看到陈锦城,马上就跃跃欲试的想要靠近他,爪子就快隔空搭到他身上去了。
苏缇建议苏溪让它来选,真跟提前拿定了主意差不多。
陈锦城见她都发现他了,也没再遮遮掩掩。
他长腿一迈走下车,提着个挺精致的盒子来到她面前说:“我认为追求你就该有追求你的态度,所以路过常去的甜品店时给你买了一份,希望你喜欢。”
盒子里是个巧克力蛋糕,只有六寸大小,是适合一个人拿回家,放在冰箱里慢慢吃的尺寸。
苏溪问:“是不是又是我姐姐告诉你的,我喜欢巧克力蛋糕?”
苏缇非常看好陈锦城,早就把想撮合他们的打算写在脸上了,会悄悄给陈锦城通风报信也很正常。
可说陈锦城说:“不是,是昨天我们一起吃饭时,我观察出来的,当时上了两道甜品,一道杨枝甘露,一道巧克力冰淇淋,后者基本被你吃完了,但是前者就只礼貌性的动过一勺。”
他观察力入微,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苏溪缓缓睁圆了眼睛:“你们律师还要兼职破案的吗?”
“大部分情况下不需要,但我经常帮人打离婚官司,你知道的,有时候收集对方出轨的证据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你能给我讲讲么?”
“都是些痴男怨女的纠葛罢了,不过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讲一讲……”他们在小公园里找了长椅坐下。
苏溪将陈锦城带来的巧克力蛋糕放在中间,打开后用刀叉切成两半,同他一起分享。
两人边吃边聊,十分投入,看的趴在地上的豆豆垂涎欲滴,好几次都想突袭巧克力蛋糕。
其实苏溪一度很喜欢吃巧克力,只是为了不让豆豆误食,已经许久没买过了。
陈锦城早有准备的从口袋里取出鸡胸肉冻干,撕开后喂给豆豆说:“乖,我们各自吃各自的好不好?”
豆豆尾巴摇成螺旋桨,快乐的转着圈叫了一声:“汪。”
陈锦城并没有敷衍的喂完它就算,而是很捧场的说:“哇,好厉害,谁是最厉害的小狗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摸着豆豆的脑袋,撸狗的动作相当娴熟。
苏溪好奇道:“陈律师,你家里也有养狗么?”
陈锦城的笑容淡了一瞬:“养过,狗的年龄比我还大,在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去世了。”
他今年三十余岁,宠物狗再长寿,能活二十岁就已经很了不起。
苏溪愧疚不已:“对不起。”
“没关系,这是事实。”
陈锦城趁机提了个要求,“你总叫我陈律师实在太正式了,能不能换个称呼?”
陈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我确定她已经不在意你,而且愿意考虑我之后。”
陈锦城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陈执却不这么想,他双眼充血,愤怒至极的怒吼:“你这叫趁虚而入!”
“你们那时候已经分手了,我也向她转达过你的意愿,但她不想回头。”
“你就拿这鬼话去骗三岁小孩吧!
撬侄子的墙角,你可真有脸……陈执,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是顾忌你是我侄子,苏溪早就已经是我太太了。”
伴随着陈锦城的呵斥,陈执提起攥紧的拳头,直接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
陈锦城早有准备,立刻侧身避开但颧骨还是被擦到了。
两人就此扭打在一起。
豆豆被陈锦城及时将牵引绳挂到旁边的树上,急的团团转也只能是被迫远离战场。
这边的动静很久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其中就包括在工作中的苏溪。
她连外套都顾不上多披一件,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然后一把推开了陈锦城。
互不相让的两人总算被分开。
“苏溪!”
陈执见到她,激动不已的叫了她的名字。
下一秒,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奔向陈锦城。
苏溪紧张不已的看着陈锦城颧骨上的擦伤,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问:“你怎么样?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陈锦城嘶了一声说:“没事,只是碰破了一点皮而已,你先去看看豆豆,它一定吓坏了。”
苏溪见他没事,连忙转身去安慰豆豆,她怕它再像上次一样应激逃走。
幸好陈锦城考虑周到,打架都不忘先把豆豆安顿好。
苏溪将牵引绳拿到手里,又回到了陈锦城身边。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过同样脸上带伤的陈执一眼,就好像他压根不存在。
陈执下巴上的淤青是被陈锦城揍出来的,他抬手摸了摸,觉得这伤痛简直痛的钻心。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从前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苏溪永远会第一时间看过来,然后就不会再移开了。
可现在她的目光落到别人身上去了。
陈执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迈步向她走去,想告诉她,他已经知道错了,但豆豆先扑出来阻止了他。
“汪汪!”
豆豆弓起脊背,用防御姿态冲着他狂吠。
如果陈执继续上前,它很可能会为了保护主人,扑过去咬他一口。
陈执长舒了口气,蹲下身去试图唤起豆豆对他的记忆:“豆豆,是爸爸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和妈妈一起养的你。”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结果差点被豆豆撞开,它对他的印象远不如苏溪深刻。
苏溪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及时出声:“豆豆,回来。”
豆豆立刻回到她和陈锦城身边去了。
陈执站在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多余,他眼巴巴的对苏溪说:“苏溪,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陈先生,我的家在这里,你还要让我回那里去?”
苏溪用上了新称呼。
陈执心头一颤,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是来接你回我们的家的。”
自他们相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有错,可苏溪已经不需要了。
苏溪只是说:“可我们早就结束了。”
话音未落,她扶着陈诚,跟他一起把豆豆带回了家。
他们谁也没有回头看陈执一眼的打算,更不曾过问他的去向。
苏溪一进门就找出了药箱,她用镊子夹起蘸了生理盐水的棉球,仔细给他擦拭伤口。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间距离变的极近,甚至能将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听清楚。
陈锦城在这样的氛围中定定的凝望着苏溪,气氛变的极为暧昧。
苏溪耳根红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是想避开他的目光。
陈锦城却是受到氛围感染,忽然同她表露了心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只是陈执先我一步表白,你那时又是那么的喜欢他。”
“如果你能幸福,我当然是会选择把爱意藏一辈子,但现在你选了我,我是不会再放手的。”
这则重磅消息无疑是往读者群里丢了个惊雷。
接下来的签售中,每隔几个读者就会有人问她为什么,她无从解释,只能是说现实和小说终归是不一样的。
想必过不了多久,出版社就会在宣传语里加上一句,说这是她祭奠死去爱情的作品了。
苏溪对此没有意见。
等签售会结束,便独自从后门离开了。
她是打车来的,也打算打车回家。
可陈锦城正在马路对面招手,他身边是特意停在这里的车,身边是把尾巴摇成螺旋桨的豆豆。
这一幕再寻常不过,看在此时的她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温馨,她走过去抱起豆豆,了然的问:“豆豆是我姐让你带出来的吧?”
陈锦城笑了一下,坦荡道:“是啊,我本来想带它去见你,但小家伙还是不能适应陌生人太多的地方,所以我就带它先过来了。”
苏溪很无奈:“对不起,陈律师,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是一语双关,既指签售会现场连累他被起哄的事,也指苏缇竟然安排他来这里找她的事,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陈锦城仍旧是笑:“话说反了,应该是我给你添麻烦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跟粉丝们坦白自己的私事。”
“我不想欺骗他们,这种事迟早是要说的。”
“那我能不能请你吃饭?
现在我们都是单身了,就当是深入认识一下,不瞒你说,我家里催的很紧。”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家里不着急才是稀罕事。
苏溪把一个劲儿对他撒娇的豆豆抱了起来,如实表示:“我不见得会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刚结束了一段失败的感情。”
陈锦城并不在意的接话:“这正适合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觉得你很好,而且我也很喜欢豆豆,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养它。”
他摸了摸豆豆的脑袋,它立刻哼哼唧唧的去蹭他的掌心,谄媚的特别不值钱。
一个讨小动物喜欢的人总不会是什么坏人。
苏溪心念微动,答应道:“好啊,但是我要考虑一下。”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座城市的陈执站在自家玄关,正反复观看着手机上的一段视频。
是他从前压根不曾在意过的苏溪的粉丝发在社交网站上的签售现场视频。
他已经接连数日联系不到她了,最初的有恃无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焦灼。
她从未这样晾着他过,哪怕是之前最长的记录也不过半天,只要他肯给她打电话,她马上就会原谅她。
可现在他已经给了她太多次台阶。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陈执悄悄拜托身边的朋友打探了一番,直到看见苏溪在海城签售视频里的表现才稍稍放心,他总算肯挪动站的酸麻的腿脚换鞋了。
可不等他坐到换鞋凳上,客厅里先传出了苏惜打电话的声音。
相比于在他面前的娇嗔和小性子,此时的她根本是判若两人,话音里的得意明显的都快溢出来了。
“我早就说过,陈执对我迷恋的不得了,只要我略施小计就能把他拿捏住,现在你信了吧?
呵,昨晚我故意在凌晨说想吃市南那家米粉店的夜宵,他马上就起床出去给我买了。”
“你问他那个女朋友?
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现在我回来了,他又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当然是成功把她挤兑走了,多亏了她识趣,否则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算了,你不知道那条狗有多讨厌。”
“就是一条又蠢又凶的土狗罢了,只有她那样不值钱的女人会拿来当宝,它一见我就呲牙,真是烦死了,要是她不走,我非毒死它不可,上次差点就成功——”苏惜毫不掩饰自己对豆豆的厌恶,但在看到快步冲到面前的陈执时,还是迅速扣了电话。
陈执看着她没来得及收起的表情,忽然觉得她很陌生,他难以置信的问:“你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恐怕已经把跟他有关的联络方式全都拉黑了。
他咬牙切齿的推门而入,然后在苏溪已经被打扫一空的卧室里找到了她口中的箱子,她把这间屋子里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衣柜空空荡荡,还不知道住客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陈执双目充血的看着这一切,他在工作人员依照苏溪的指示进门,然后试图搬起纸箱时阻挠道:“你们回去吧,这些东西她不捐了!”
工作人员当然不会听他的:“这些是许小姐的东西,她已经告诉过我们怎么处理了。”
“我出钱,你们去买些新的捐给山区,总之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说了不许动这些东西,就谁都不能碰!”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这样麻烦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陈执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失控,但是他控制不了,深呼吸一口说:“给她打电话,我来跟她说!”
工作人员两手一摊,无可奈何道:“你是苏小姐的前男友吧?
她都搬走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男人应该有格局一些,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分手会还在死缠滥打的人……谁说我们分手了?!”
陈执怒不可遏地打断,他愤恨道,“你们要是想尽快解决问题,就把手机给我,让我给她打个电话!”
他不愿承认自己被苏溪拉黑的事实,哪怕工作人员已经看出来了。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是陈执一把抢过工作人员的手机,又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回拨键,这一次,电话没过几秒就接通了。
工作人员在旁边叹了口气,是只能由他去了。
苏溪以为是工作人员遇到了问题,耐心的说:“徐先生,是密码锁打不开吗?
你可以按井号键再输入,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这就给物业打电话……”她细致无比的交代着,直到听见急促的呼吸声,话音才戛然而止。
那不可能是工作人员的声音,而是属于她曾经熟悉无比的另一个人。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没有挂电话,只是沉默着给彼此画上句号的机会。
时隔数日,陈执总算再次听到了苏溪的声音,他没想到自己会动容到如此地步,颤声质问她:“苏溪,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端端一句话被他说的恶劣无比。
苏溪淡漠道:“你在现场的话,就帮他们把门打开吧,我想你一定也不希望那些东西继续占地方。”
陈执动了真火:“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把衣服都捐了?
是想威胁我么?”
他潜意识里期待着肯定的答案。
可苏溪丝毫不为所动,她话音平静的无波无澜,单就是通知他一句:“我们已经结束了,处置自己的东西是我的权利。”
说完这句,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陈执手背上青筋的形状清晰可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气到了手抖的地步,立刻又按下回拨键想要控诉一番。
工作人员的手机号落得了跟他一样的下场。
“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陈执颓然地放下了手机,不等伤怀几句,就被工作人员把手机抢了回去,没好气的对他说:“我们现在可以把苏小姐的东西搬走了吧?”
他们无论在哪个层面上都非常占理,要是他再阻挠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陈执无可奈何,只好坐在玄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曾经属于苏溪的东西一箱箱带走。
她的东西不多,用不了几趟就搬完了。
可屋子看起来忽然就空了许多。
陈执心底一阵空落落的难过,最后他摸出手机,给常年在海城发展的小叔去了个电话,备注上的名字赫然是陈锦城。
陈锦城很快接了电话,打趣道:“怎么忽然有空联系我?”
陈执回来的时候,苏溪正在看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陈执尬笑了一下,问道:“怎么开始看新闻了?
我记得你之前最不爱看的就是新闻。”
苏溪说:“听得谎言太多了,就想看点真实发生过的的事情。”
陈执愣了一下,有些听懂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小溪,你真的误会了。
我跟苏惜只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蒋毅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他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这样啊。”
“是的,就是这样。
“陈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苏溪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
陈执愣了一下。
随即,他的神情落寞了下去。
“我觉得,有。”
他应该是想到了苏惜吧。
尽管他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尽管他等了苏惜这么多年。
可苏惜给他的定位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她肆无忌惮地享受着陈执的对她的爱,却从来不肯松口正面回应他的感情。
如果说苏惜对陈执是纯友谊,那么他对苏惜呢?
滴滴——陈执的手机又响了。
他快速浏览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抓起车钥匙要出门。
“苏溪,我……是甲方又催你了吧?”
苏溪说:“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陈执似乎有些犹豫,还想继续解释什么。
但这一次,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苏惜的声音像是欢快的鸟儿:“陈执,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你快点呀!”
“看到了,我马上。”
临走的时候,陈执说:“小溪,你不要多想,早点睡觉,明天我回来给你带你最爱的草莓蛋糕。”
没等到苏溪回答,陈执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苏溪看着空落落的家里,眼圈微微红了,她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可是,我不喜欢草莓蛋糕啊。”
她喜欢的是从来都是巧克力蛋糕。
而且苏溪悲哀的发现,就连那一声“小溪”,她都已经不确定陈执是在叫谁了。
是叫她,还是透过她,疯狂呼唤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有时候,苏溪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虐。
明知道会被创,还是点开了小苏子嘻嘻嘻的微博。
她上传了一张图片,是某个牌子的卫生巾。
夜用,干爽,护翼。
我就知道,我的习惯你永远会记得。
苏溪把手机按灭,微微闭上眼睛。
黑暗中,她的手被湿漉漉的小舌头舔了舔。
苏溪笑了一下,把豆豆抱了起来。
豆豆是她和陈执一起养的一只小狗,原本是流浪狗,苏溪看它可怜,就带回来养大了。
豆豆很通人性,在她怀里乖乖地趴着。
温软的小身体让苏溪觉得心里有些许慰藉。
她轻轻抚摸着豆豆的小脑袋,小声问道:“如果爸爸妈妈要分开的话,你是会留在爸爸这里,还是跟妈妈走?”
小狗不懂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分开。
但是小狗知道,妈妈不开心。
它更加卖力地想要逗苏溪开心,摇头摆尾的。
苏溪心里一酸,紧紧抱住了豆豆。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豆豆一定要跟她。
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微博私信。
小苏子嘻嘻嘻:我知道你是谁,视奸我开心吗?
苏溪没回,直接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可苏惜却并没有放过她,继续发了私信过来。
小苏子嘻嘻嘻:敢做不敢当?
我们见一面吧。
小苏子嘻嘻嘻: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跟陈执的关系么?
你来,我告诉你。
直到她抱着它跨进小区大门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豆豆受到刺激,当场挣脱她的怀抱,朝着跟小区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它怕极了,任凭苏溪怎么喊都不肯停下。
“豆豆!
回来!”
苏溪拎着航空箱狂奔一路,结果还是被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亮起的红灯阻隔了去路。
等她追过马路,眼前哪里还有豆豆的踪影。
没办法,她只好焦急地向有可能看到豆豆的人求助。
“打扰了,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只像是被吓到的小狗跑过去,大约这么大,就是很常见的田园犬。”
“您好,我的狗受到惊吓跑到这边来了,您看到它往哪边去了么?”
“戴了项圈,不过不是品种犬,就是黄色的小狗。”
“好的,谢谢您……”苏溪问了一路,直到口干舌燥,心急如焚,也还是没能寻见豆豆的踪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但还是固执的不肯放弃。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已然擦黑。
苏溪终于在路灯亮起的同一时刻崩溃了,她走到一处僻静的拐角,扶着墙面缓缓蹲了下去,然后将脸埋在臂间哭了出来。
声音不高,但是泪水很快打湿了衣袖。
苏溪哭的太过投入,压根没注意到有脚步声在身边停了下来,直到对方摸出一包纸巾递过来,同时温声道:“你好,请问你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么?
或许我可以帮你。”
说话的是个单听声音就让人觉得他成熟稳重的男人。
苏溪扬起脸看向他,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了一张内敛温和的面庞。
他约莫三十多岁,穿一身浅灰色手工西装,前方的口袋里刚好露出半截方巾。
这幅打扮很容易让人将他跟精英之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但他的言语很有亲和力:“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了,你不想告诉我遇到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叫车送你回去。”
“谢谢。”
苏溪鬼使神差地停止哭泣,将豆豆跑丢的事告诉了他。
男人温柔的安抚道:“这附近的道路并不复杂,如果豆豆是顺着大路跑的,或许会在平静下来后折返,我帮你一起找吧,刚好我比较熟悉这边的情况。”
苏溪接过纸巾,接受了他的帮助。
男人始终不急不躁,很有耐心的陪着她,一直找到了后半夜。
苏溪有些不好意思了:“时间很晚了,您先回去吧,我去打印几张寻犬启示,然后去报警。”
话说的简单,可她根本是心如刀割,一想到豆豆可能再也回不来,就痛的难以接受。
男人看她还红着眼圈,建议道:“刚刚你说过,豆豆是有项圈的,如果有人发现它是走失的宠物狗,很可能会送它去警局,我现在送你过去看看?”
这都找不到的话,今晚再坚持下去也是无用了,倒不如尽快去打印寻犬启示来的有意义。
苏溪抱着最后的希望,在男人的陪同下去到了附近的警局。
值班民警得知他们是为何而来,马上询问起了豆豆的具体特征,在确认无误后,从后面的办公室里把它抱了出来。
“它是傍晚时候突然跑进来的,本来以为是流浪狗想当警犬了,但看它干干净净还有项圈,估摸着是有主人的,就先把它留下了,这边招领启事还没写完,你们了来了,肯定很在意它。”
民警将豆豆递到苏溪怀里,她立刻就抚摸着它的脑袋哭出了声,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哽咽的同时不忘向他们道谢:“真的很……谢谢你们,它跟我的家人是一样的。”
男人从旁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打扰她和爱犬相聚。
“你先陪豆豆,我去办手续。”
人流这件事,有的人就像来了一次生理期,有的人却痛苦到仿佛死过一次。
苏溪是后者。
她的月份不大,药物流产就可以。
吃了药,她足足在洗手间里痛了六个小时。
马桶里全都是鲜红刺目的鲜血。
她捏着一小团纸巾回到了妇科诊室。
妇科医生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用棉签随意拨弄了一下纸巾里包裹着的一小块肉,点了点头:“胚胎排出完整,你可以回去了,让你家属来接你吧。”
家属?
她已经没有家属了。
她的家属,只剩下还在宠物店里等着她的豆豆。
她实在是痛得站不住了,差点摔倒,还好,旁边的护士好心扶了她一把。
“小姐你没事吧?”
苏溪道谢:“没事,谢谢你。”
“你家属呢?
孩子的爸爸没来吗?
你跟我说他的电话,我去通知他!”
“不用……”话音还没落,苏溪自己的手机响了。
一接起来,就是陈执愤怒的指责:“你一直不接电话什么意思?
以为逃避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苏惜都疼哭了,你道个歉怎么了?”
擦破一点皮就疼哭了?
那她刚打了胎,浑身虚弱到连站着都吃力,又算什么?
“陈执,我再说一遍,我去不了,我也不道歉!”
“你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报警了,苏溪,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不想走到这一步,你还是尽快过来,服个软道个歉,苏惜她心地很善良,肯定会原谅你……你报警去吧,如果警察调查完了前因后果,还觉得我应该道歉的话,那我就道!”
苏溪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护士给她倒了杯热水,照顾她休息了一会儿。
苏溪出了医院,打车去了宠物医院。
豆豆看到她,兴奋地不得了,一直呜呜叫。
宠物医生笑着说:“豆豆是真的很爱你。”
苏溪眼眶微微湿润:“我知道,只有豆豆对我的感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对了,这次你男朋友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以前豆豆打疫苗,都是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我没有男朋友了。”
“分手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没关系,谢谢你照顾豆豆,我们先走了。”
苏溪出门,打了辆车,下意识地报上了家里的地址。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师傅,不去这里了,直接送我去机场吧。”
司机问道:“你要去外地啊?
不用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吗?”
“不了,麻烦尽快,谢谢。”
路上,她把机票改签成了最近的一班。
这个地方,这里的人,还有那个家,都已经不值得她再留恋了。
既然决定要走,那就索性断个干净。
等苏溪情绪平复下来,要去办手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签字完毕,去而复返了。
她跟他一起出了警局大门,站在暖黄色的路灯光晕中感激道:“谢谢你陪着我,能不能留个名字和电话?”
话音落下,她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姿和出众的面容意识到了不妥,又补充道:“我只是想等安顿好了,然后再认真向你道谢。”
她现在身无长物,时间也已经是后半夜了,就算想去买谢礼回来送他,都没地方可去。
男人笑了笑,直接从西装上衣的内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你想知道的信息都能从这上面找到,以后有相关需要的话,欢迎联系我。”
在微信扫一扫盛行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名片这样正式的联络道具了。
苏溪双手接过烫金质地的名片,感到新奇的同时,也在心底把他的名字默念了一遍,陈锦城。
他跟陈执是同一个姓氏。
看来她跟姓陈的人倒是很有些缘分。
不过相比于这点微妙的相同之处,还是男人名字后面跟着的律所和职业更让她觉得惊讶。
高级律师。
她曾以为律师全都是牙尖嘴利,走路带风,让人看了就望而生畏的类型。
现在陈锦城的温柔颠覆了她的刻板印象,他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她轻声答道:“苏溪,溪流的溪。”
很快就是凌晨了,这个时间段并不好打车,陈锦城顺势表示:“知道名字就算是认识了,现在我们应该不是陌生人了,我送你回家吧”他说话做事全都带着股如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
苏溪已经麻烦了他这么久,也不差再多个一时半会儿了,而陈锦城让她在这里稍等片刻,便把车开了过来。
两人就着豆豆展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不多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苏溪发现他对自家所在的小区很熟悉,是直接从更靠近住宅楼的侧门把车开进去,但是并没有多问,但是临告别之际,还是有路过的人惊讶不已的把他们两个都认出来了。
“陈律师?
小溪?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
说话的是苏溪的姐姐苏缇,她穿一身运动服,是正准备出门晨跑,没想到会在自家楼下遇到妹妹和相熟的陈锦城。
苏溪一头雾水的反问:“姐,你认识他?”
苏缇点头:“当然认识了,之前帮我打赢离婚官司的大功臣就是陈律师,要不是有他坐镇,我顶多挣到孩子的抚养权,还得用让渡财产的方式去换,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挣到大部分财产。”
她介绍完跟陈锦城相识的经过,又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先前打算介绍给你的相亲对象就是陈律师来着,只可惜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陈执。”
苏溪表情不自然的移走了目光。
确实是有这回事来着。
但她那时心里全都是陈执,哪里还会去考虑别的男人,现在想来或许真是全世界都在阻止她做错误的决定。
陈锦城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我那时也在忙着为案子奔走,其实是无暇考虑个人问题,况且若是我们那时就见过,现在多尴尬。”
他替苏溪化解了尴尬,然后又把遇到苏溪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苏缇不过是随口一说,也没特别在意,跟着笑了一下,热情邀请道:“我出门之前,爸妈刚好在准备早餐。
陈律师,他们一直也想好好谢谢你,既然你又帮了我妹妹,不如去吃个便饭。”
苏溪心里藏着事,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态度也是支持的。
她确实是欠了陈锦城的人情,很乐意向对方表示谢意。
可陈锦城微笑着婉拒道:“我很想尝试一下叔叔阿姨的手艺,不过天已经亮了,再不回家换身衣服去律所,同事们会以为我连续两天穿着同一套衣服上班。”
对律师来说,形象无疑是很重要的。
苏缇没有再坚持,只是拉着苏溪再次向他表示谢意,期间就连豆豆也被按着小脑袋让他摸了一把。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溪觉得陈锦城像是有话对她说的样子。
苏惜摔倒在马路边。
正好路上有一个人骑自行车经过,苏惜被蹭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眼中瞬间蓄积了满满的眼泪:“陈执,你怎么才来呀……”陈执几乎是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对不起,我来晚了,伤到哪里了吗?”
“我脚痛,好痛啊。”
陈执想也没想,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可是苏小姐还在这里呢……”说着,苏惜柔弱地瞥了一眼抱着豆豆站在路边的苏溪。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女的哭诉,男的心疼。
好一场恩爱大戏。
就连骑自行车的那个人也对苏惜说:“你男朋友可真爱你。”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
连路人都以为他们才是一对,而自己这个正牌女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
陈执双目赤红,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苗头对准了苏溪:“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你害苏惜干什么?
这里离马路那么近,幸好这只是一辆自行车,如果是汽车的话,后果谁来负责,你吗?!”
苏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且,这件事本就不该她来解释。
而躺在陈执怀里的苏惜,十分“善良”地拉了陈执一把:“我没事,你不要小题大做了,苏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亲眼看到她把你往马路上推,苏惜,你就是太心软了!”
“哎呀,我一直都是这么心软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执眼中的心疼已经掩饰不住了:“真不知道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国外是怎么过的,吃了多少苦……”这一场闹剧,苏溪不想争辩,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医药费误工费,我来出,我先走了。”
“你站住,”陈执说:“道歉。”
苏溪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对上陈执一双阴鸷的眼睛。
“你说什么?”
“我说,你给苏惜道歉,现在。”
苏溪气笑了:“陈执,这里就在咖啡馆门口,你要不要先去看一下监控,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再来评判,到底谁该道这个歉!”
“难道苏惜不是你推的吗?”
“……既然是你推的,那就道歉。”
苏溪挺直了腰杆:“该道歉的不是我,气不过你就报警吧。”
她抱着豆豆打了个车,离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司机问她:“小姑娘,怎么哭了?”
苏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我没有。”
“还说没有,跟男朋友吵架了?”
她偏头,看向窗外。
她知道,这一次,她跟陈执不是吵架了。
在他让自己道歉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回到家里,苏溪草草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抱着豆豆,离开了这个她曾经以为是港湾的家。
姐姐苏缇给她打了电话过来:“小溪,你的机票买了吗?
几号的呀?”
苏溪说:“8号。”
“哦,那就没几天了,你买好了机票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去机场接你。”
“没事姐,我自己可以。”
“哈哈哈,也不是我啦,就是跟你相亲的那个男孩子,他想去接你。
对了,你过来住的话需要什么,提前告诉我,这几天我先帮你准备好。”
苏溪看了看怀里的豆豆,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姐,你帮我准备狗窝和狗粮就好。”
“就是你跟陈执一起养的那只小狗吗?
“嗯。”
苏溪说:“我要带它一起回去。”
“怎么,陈执不要它了?”
“不是。”
这一次,是她和豆豆,选择不要陈执了。
苏溪曾以为这座城市是自己的归宿,一旦离开就会生不如死,但等到真正登上飞机的这一刻,心底却是意料之外的轻松。
原来放弃并没有那么难。
除了托运的豆豆,她什么都没带。
最后看过一眼窗外的风景,她的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还是他。
依旧是催她过去给苏惜道歉。
正好空姐来提醒:“你好小姐,飞机快要起飞了,麻烦您关机或者调至飞行模式。
“好的。”
看着手机屏幕黑下去的那一刻,苏溪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执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他再一次按下拨号键。
“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陈执不耐烦听人工提示音,神情不悦的蹙眉按下了挂断键。
坐在他对面的苏惜抬起鞋尖踢了他的小腿,嗔怪道:“我刚才在跟你说话呢,该不会没听到吧?”
“抱歉。”
陈执揉着眉心同她解释,“你说什么?”
苏惜立刻就笑了:“我就在这里坐着,你还在挂念谁啊?”
陈执只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苏溪的手机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状态,她曾经跟我讲过,是怕我想找她的时候联系不到她,可是今天她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他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她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思绪尚未成形,就被苏惜的话音打断了。
她笑的更灿烂了:“你确实是应该关心她一下,不过你是男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她现在说不定就等着你焦急的找过去,跟她道歉,哄她开心,说自己错了,然后就可以居高临下对你发号施令了。”
此话一出,陈执对苏溪的惦记瞬间就淡了。
是啊,她能出什么事?
不过是气不过之前的事,在拿乔罢了。
他没有错,不能无缘无故的向她低头。
苏惜顺势又说:“对了,我刚刚刷到附近有家很火的奶茶店开业,不能线上点单,必须线下排队,但是我不想出门,你去给我买吧。”
陈执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他没有再管苏溪的去向,出门帮苏惜排队去了。
等他好不容易将奶茶拿到手,苏溪已经抵达了另一座城市。
海城的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很合苏溪此时的心情。
苏溪为了能尽快带豆豆回家,特意在办理宠物托运时选择了加急,不到半小时就从传送带上领到了航空箱。
只是豆豆前阵子刚在苏惜手底下受了翻惊吓,又独自待在狭小的航空箱里经历了近两个小时的黑暗,这时有些应激了。
毛茸茸的一团蜷缩在航空箱角落里,苏溪的手刚碰到箱门,就听到了它低低的吠叫。
苏溪心疼极了,柔声说:“豆豆,是我,你不要怕,我们这就回家了。”
她没有行李,索性在打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将航空箱抱着,直到下车到了小区门口,这才再次查看了豆豆的情况。
许是回到了主人身边的缘故,豆豆看起来平静多了。
苏溪松了口气,她打开航空箱,将豆豆抱进怀里,然后拎着箱子一边走一边安抚它:“不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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