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轻盈地漂浮在空中。
我惊惧地垂首而视。
只见我的身躯已被摧残得支离破碎,皮开肉绽。
鲜血如泉涌般自无数伤口中汩汩流出,在脚下逐渐扩散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血泊。
顷刻间,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转眼便来到了爸爸和哥哥的身边。
爸爸坐在副驾驶,眉头紧锁:“哎,看来我不得不提前支取为娇娇留学准备的积蓄了。”
哥哥沉吟片刻,点头道:“爸你先拿出来,年底我分红有百来万,到时我填补回去。”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仿佛被一股冷风吹过。
沈娇娇受伤的那天,他们在发泄完内心的愤怒后,突然夺过我的手机,迅速将我银行卡里的积蓄全部转移到了他们的账户中。
他们说沈娇娇的医药费必须由我全额承担,他们强迫我每天打七八份工,为沈娇娇赚取医药费。
我反抗过、逃离过,每当这时,他们就威胁我,要扬了妈妈的骨灰。
我不得不服从,心里盘算着,熬过这段时间,我就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家。
这三个月,我常常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体重骤降,身体状况堪忧。
可如今,他们却说要动用给沈娇娇留学储蓄,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刺入,痛得无法呼吸。
偏爱就像月亮,它只对某一方倾注光芒,却使另一方黯然失色。
到了仁心医院后,爸爸提着丰富的吃食,哥哥捧着昂贵的花束,往沈娇娇的病房走去。
见到他们,沈娇娇立马放下手中的电脑,虚弱地撑起上半身,“爸爸,哥哥,你们来了。
“爸爸急忙上前扶着她,哥哥立马往她身后放好靠枕,沈娇娇如同公主般,享受着这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怀。
沈娇娇见到哥哥拿起的花束,欲言又止道,“哥哥,以后还是不要买花了,希希姐会、会不高兴……”然后她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但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惊慌,仿佛泄露了什么天机。
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哥哥,这次却细腻地捕捉到了沈娇娇的情感变化。
他微微皱眉,“怎么,沈希希她来找你了?”
沈娇娇轻抚着脸上的一丝擦伤,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嗯,她一上来就刮了我一巴掌,说为了给我治病,她没日没夜地打工,她恨透我了。”
“可昨天她背的包穿的衣服,是名牌呢,我看要小几万。”
我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握成拳,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两周前我开始感到身体不适,但身无分文,只能无奈地忍受着病痛。
今天病情加重,我不得不向闺蜜云云求助借钱。
云云见我穿的落魄,便强塞了一些她的旧衣服、包包首饰给我。
恰巧那时我遇到了被保姆推出来散心的沈娇娇,沈娇娇见到我,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包,左右翻看着,“这包我想要好久了,给我吧。”
“你这种贱命不配背那么贵的包,快滚回去给我赚医药费吧。”
当时我痛苦难耐,无心与她多言,便果断地推开她,迅速夺过包包,径直走向药房取药。
她竟然混淆是非,歪曲真相,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