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恢复安静，外面仍然嘈杂，程茉回过神来一阵干呕，拿起矿泉水瓶猛漱口。
等她缓过来，竟看见屋里多了个人！
“茉茉，好久不见！”
程茉看清来人模样后，半天没缓过来。
比起温滔回来继续折磨她，秦绍廷的出现更让她揪心。
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既酸又痛。
“不是在等我？”
秦绍廷明知故问。
他当然知道程茉在等谁，自打程茉和温滔入场，他就看得一清二楚。
更别说程茉在舞台上对温滔使得那些招数。
有意思，这个三年前嫌他穷，和他决绝分手的女人，到头来勾搭上他的侄子。
“你怎么在这里？”
程茉脱口而出。
秦绍廷冷声，“哦？
我是不配出现在这里？”
他的目光锋利似刀锋，在程茉衣不蔽体的身上掠过。
程茉捞起椅背上的大围巾披上。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但误会就误会吧，解释无用。
“程茉，既然你会为了钱来走这种秀，是不是只要钱到位，也能随便上？”
秦绍廷极尽讥讽。
程茉迎上那双俊朗的眉眼，鼻间酸楚涌来。
他们热恋的那四年，和无数普通校园情侣一样，她也幻想过从校服到婚纱，可终究抵不过现实。
分手时，她把后路堵死，狠话说尽。
所以在秦绍廷眼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大概更坐实了捞女的身份，可以为钱不择手段，为了取悦一个男人，不知廉耻。
她极力控制住思绪和情绪，将坏女人做到底，轻佻地回答，“我不做时间管理大师。
同一时间段只专心服务一位金主爸爸。”
“怎么卖的？”
秦绍廷咬肌绷紧，言语轻浮，视线落在程茉小腹下方。
围巾是针织镂空的，遮挡并不严实，秦绍廷刚进来时，就看到程茉的纹身还在。
花体字的拉丁文Vĕnus（维纳斯）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显眼。
这是他当年亲手给程茉做的，字体设计成天使翅膀，中心点对应的恰好是程茉的极点。
秦绍廷微微迟疑，热恋时两人如胶似漆的回忆汹涌而来。
但程茉不给他留任何余地。
“看什么？
你可别以为我留着它是念旧情。
我不过是为了让其他男人找准位置。
赶紧滚！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程茉很怕温滔撞见，不只是为自己，更担心秦绍廷被打死。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荒唐的插曲，哪怕挑衅刺激，让秦绍廷更恨她。
然而，秦绍廷满脸的无所谓。
“我一个穷鬼怕什么？
倒是你要好好想想，他要知道你是辆二手车，还会要你？”
说着，他将程茉手腕扣住，背对自己。
这姿势从前不知用了多少回，再遇仍是无比熟悉。
程茉本不相信秦绍廷会做出格的事，可秦绍廷给她上了生动一课。
男人的脑子都被虫吃了！
程茉痛苦地拧起眉，声音弱下来，“秦绍廷，别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