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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的爱小说结局

狂想先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2.杨信生以往送裴茹雪参加酒局,他根本没有入场的资格,只能坐在车里等,从深夜到凌晨,他早已习惯了黑夜和压抑。可这次,裴茹雪突然喊他进去。他看见裴茹雪依偎在新招的助理怀中,叫方明,和他有7分像。她在外面无论玩得多花,从不曾将男人带到公司,方明是唯一一个例外,她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一年了也不曾腻歪。想来是真的喜欢。“阿茹姐,我没事的,虽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但难得有机会陪您的朋友们喝些酒,我能撑住的.......”说话间,方明挪了挪身子。他身上披着裴茹雪的外套,脸色微微发白,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不准喝,我心疼。”裴茹雪宠溺地抚摸着方明的额头,目光移向杨信生,瞬间变得冰冷:“今天不用你开车了,坐下来,陪老板们喝酒。”众人的...

主角:裴茹雪杨信生   更新:2024-11-18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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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茹雪杨信生的女频言情小说《来不及说的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狂想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杨信生以往送裴茹雪参加酒局,他根本没有入场的资格,只能坐在车里等,从深夜到凌晨,他早已习惯了黑夜和压抑。可这次,裴茹雪突然喊他进去。他看见裴茹雪依偎在新招的助理怀中,叫方明,和他有7分像。她在外面无论玩得多花,从不曾将男人带到公司,方明是唯一一个例外,她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一年了也不曾腻歪。想来是真的喜欢。“阿茹姐,我没事的,虽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但难得有机会陪您的朋友们喝些酒,我能撑住的.......”说话间,方明挪了挪身子。他身上披着裴茹雪的外套,脸色微微发白,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不准喝,我心疼。”裴茹雪宠溺地抚摸着方明的额头,目光移向杨信生,瞬间变得冰冷:“今天不用你开车了,坐下来,陪老板们喝酒。”众人的...

《来不及说的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2.
杨信生以往送裴茹雪参加酒局,他根本没有入场的资格,只能坐在车里等,从深夜到凌晨,他早已习惯了黑夜和压抑。
可这次,裴茹雪突然喊他进去。
他看见裴茹雪依偎在新招的助理怀中,叫方明,和他有7分像。
她在外面无论玩得多花,从不曾将男人带到公司,方明是唯一一个例外,她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一年了也不曾腻歪。
想来是真的喜欢。
“阿茹姐,我没事的,虽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但难得有机会陪您的朋友们喝些酒,我能撑住的.......”
说话间,方明挪了挪身子。
他身上披着裴茹雪的外套,脸色微微发白,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不准喝,我心疼。”
裴茹雪宠溺地抚摸着方明的额头,目光移向杨信生,瞬间变得冰冷:“今天不用你开车了,坐下来,陪老板们喝酒。”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似是看耍猴般,各个都嘲讽地笑了起来。
“裴总,你不挑食,我们却没您这境界啊,什么酒都喝得下去。”
“是呀裴总,早知道您好这口,我干脆把家里除草的老爷子带过来,和他凑一对夕阳花岂不美哉?”
杨信生深深低着头,却说不清想逃避什么。
是老板们的侮辱?他早已习惯了。
还是裴茹雪把外套给方明的行为,将他刺痛了?
他忍不住想起去北方出差的那个冬天,天寒地冻,她们走得急忘了带厚衣,只有车上常备的两套大衣。
杨信生冻得唇色发白,浑身冷得彻骨,想披上一件。
裴茹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不知道,我受不了别人穿我的衣服?”
那年他冻出病根,此后每到冬天,他都需要止痛药才能挨过去。
现在方明只是微微不舒服,她就把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我带来的人能有多差?”
裴茹雪的声音,让杨信生从回忆中抽离:“你赶紧去化个妆,10分钟内回来,让她们看看什么是大变活人!”
杨信生回来的时候,的确让众人狠狠惊讶了一下。
那个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中年男人,用粉底遮住病态的苍白,微微打理一下,竟有了方明七分像。
眉眼间的倦冷,更是比小年轻多出几分冷艳气质。
“我得给裴总敬一杯,是我眼拙了!没看出这个司机是裴总按着小方的模样招的!”
“裴总这么器重你,小方,晚上回去你可要好好表现呀!”
方明禁不住夸,眉眼间满是得意。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7分像他的司机,比他早认识裴茹雪10多年。
“愣着干什么?快倒酒,给老板们陪好了!”
裴茹雪将古色古香的酒壶塞到杨信生怀里,沉甸甸的重量让他险些没有托住。
他病垮了的身体根本拿不大会儿,若是再喝着酒,他怕自己死在酒桌上。
“裴总,我身体不大舒服。”
他攥紧掌心,低声哀求:“公司比我能喝的销售多的是,要不要请来一个?这样老板们也能喝得尽兴——”
他的话还没说话,她就起了笑眼,抬手止住。
侧身对方明软语:“吃完饭,你不是还要我陪你去拿快递站的小玩具?转战夜场?”
她直白的话语,让方明红了脸“嗯”了一声。
裴茹雪的脸色便冷下来:“听见了吗,我们哪里有换人的时间?你不喝,等着我来灌?”
杨信生攥紧的拳,缓缓松开。心底撕心裂肺般疼过,反而逐渐轻松,甚至有了些笑眼。
“裴总,我若喝死,过去种种该是能罢休了吧?”
他平静地看着她,这般毫无情绪的眸光让她莫名有些心慌。
她微微启唇,垂着眸似乎想说一些转圜的话,却看见杨信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每一杯,都会让杨信生脑海浮现出一个男人的画面。
第一个被裴茹雪带回家的肌肉男,表演了一场激烈的热吻。
第二个男人有了更多身体上的缠绵。
直到第七杯酒,他的视野模糊了。
他看见裴茹雪被那个男人抱进卧室,不过片刻,裴茹雪又冲了出来,失态地抓住他的双肩:
“你只喜欢钱么?你的眼里只有钱?你的女人都要当着你的面办事了,你都不知道拦一拦?”
她折磨着他,也试探着他的心。
可他总是那么平静,他的泪都在无数难眠的深夜一个人消化了。他给她的是一张冷漠的脸:“女人?你给我半点爱,半点尊重了吗?”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女人?”
眼泪险些决堤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冲到跟前,夺过了他的酒杯。
“你疯了杨信生?”
“这么喝,你真的想死?”
他已经看不清裴茹雪的表情了。
他疯了般抢夺着酒杯:“横竖都是要死的,不如醉死好了。”
“可他们不都说,喝醉了心就不会疼了吗?裴总,你说,我的心为什么还是好疼?”

裴茹雪折磨杨信生7年,带各种肌肉男回家,当着他的面耳鬓厮磨。
他却不肯走,做她的陪床,做她的保姆,做她的司机。她不肯给他一分钱,他还是为她熬到了生命垂危。
他要死了,拿出了那本账。
他欠她太多。
他在他们贫穷的时候将她抛下,又在她富有的时候回来,问她要了一笔钱住进她的别墅。
所以他不怪她。
他只想还清所有账,告诉她:“我从来不是为了你的钱。”
1.
7天前,杨信生在送裴茹雪去公司的时候出了轻微车祸,裴茹雪嫌他没用,罚他在大街上被太阳暴晒,等她什么时候回来才算完。
杨信生欠她太多,没有丝毫迟疑,便捂着血糊糊的手臂站过去,半点没有偷懒。
路人指指点点,拍照发到网上,他不介意。
太阳晒得他几乎昏厥,他都咬着牙撑了过来。
可裴茹雪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他的意志再强大也撑不住,当街晕倒,被送到医院。
看着眼前的绝症诊断书,杨信生没有任何失落,反而开心地笑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
‘幸好,幸好,再有两天,欠她的就还完了。’
‘不用背着沉甸甸的债去死了。’
“怎么?发现自己年纪大,没人要,傍不到富婆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看着杨信生狼狈的身形出现在大厅,裴茹雪高声喊起来:“琼姨,记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锁起来,可别莫名其妙遭了贼。”
杨信生忍不住苦笑。
他没有找女人,也没有觊觎家里的财物,可裴茹雪就像是做贼一样防着他。
她不给他一分钱,却让他兼任保姆、陪床和司机。
他刚从医院回来,累得恍惚,她就强迫他开车送她去参加酒局。
“我状态不好,开车的话怕出事——”
“装什么装?你以为我还是年轻时候的傻姑娘,你装装可怜,随便用点手段就能将我耍得团团转?”
裴茹雪不等他说完,就拽着他的衣领,将他连推带搡地扔到驾驶位:“我告诉你杨信生,从7年前你为了钱,答应和我复合那一刻起!就注定你在我这儿只是牛马,没有半点尊严!”
杨信生疲倦地抬头,看了看裴茹雪苦大仇深的脸,又看了看后视镜枯瘦的自己。
鬓角又添了几丝白发,额前生了块绝症引发的暗斑。
用不了多久,硬币大小的斑就会生满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确不年轻了,那个曾经高大俊朗的少年,这7年没有花过她一分钱,却还是为她熬到生命垂危。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图的是她的钱?
杨信生微微昂头,噙住了眼眶中的泪水。
他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女人攥紧拳,才忍住眼中的心疼:“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今天我心情还可以,倒是能多听几句。”
杨信生瞥了眼副驾驶上,不知道哪个男人换下的袜子和内衣,微微摇了摇头。
从裴茹雪第一次带男人回家,当着他的面儿耳鬓厮磨开始,他就没有了解释的意义。
他只想熬过去,把债还清,然后解脱。
“去哪儿?”他声音沙哑,因为虚弱忍不住咳了咳。
他咳嗽的声音,让她的视线猛地从手机上抽离,落在他身上。
顿了顿,她又把头低下,说了个地址。
“裴总,这是你的新司机吗?看来你的审美不咋地嘛!”
裴茹雪许久未见的女客户,目光讥讽地打量了杨信生一番。
杨信生只是默默地低头,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把尊严掩入尘埃。
裴茹雪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呵呵.......你不懂带着他多有意思。”
她睡了他7年,也折磨他7年。
她变着法儿地使唤他,羞辱他。7年间她将数不清的肌肉男带回家,传出10多个绯闻男友。
她唯独把杨信生这个正牌男友藏起来。
也把自己的心藏了起来。

5.
“阿生,你什么意思?”
“生命只剩下3个月是什么意思?”
她唇色逐渐发白,一种失控的惶恐感让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强硬地将他抱在怀里,她拼命地想从他的脸上看见异样的端倪:“别骗我好吗?阿生,别再骗我了。我给你爱,也给你钱,不要再耍这些花招了好吗?”
他忍着疼,抬眸静静看着眼前同床共枕了7年的女人。
他察觉到了她的试探,察觉到了她的惶恐。可他不明白,她在怕什么?
他病成这个样子,她还是不信,还是要进行试探,她非要看到他拜金、绝情、精于算计的“本质”才甘心?
可他在她的心里已经这样不堪,她又在怕什么?
她沉默地等着他的回应。
他苦涩的心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直到裴茹雪的电话铃声响起,专属于方明的背景音乐让她瞬间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
她甚至忘了怀中的杨信生疼得发抖,她随意地将他放在腿上,便腾出手来接通。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方明回应着差不多的温柔:“我想你了阿茹姐。别墅太大了,阿姨们请了假,我一个人太闷睡不着。”
她下意识说:“那我去陪你好不好?”
话音落下,她眸间的柔情晃了晃,垂眸瞥见了杨信生。
她哑着嗓子还要再说什么,可方明已经欣喜地应了。
他说会在家等她,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是那么动听,让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生,你到底是怎么了?”
挂了电话,她又将他搂在怀里,只是心绪明显不在他身上了:“你也听见了,方明需要我。如果我不陪他,他会睡不着觉的。”
以前无论她做什么,她让他多难堪,她都不曾解释半句。
今晚她却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声音软了些许:“你若是真的生病了,我给你叫救护车,晚些去医院看你。”
“如果你还是在骗我,在装可怜,就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我多恨你骗我,你知道我有多恨........”
他当然知道。
他缓缓闭上眼,不叫眸间的泪掉下来。
他感受着她温暖的胸膛,可这个让曾经充满了温柔和爱的地方,已经不独属于他一个人了。
他想起出车祸那天,她为了赶着见方明,把他一个人扔下处理事故,在太阳下暴晒。
他想起自己险些冻死时,她都不愿意把衣裳分给他一件,却把自己见客户时穿的西服,毫无顾忌地给了方明。
现在他疼得要死,她甚至还不清楚他是不是装的,就因为方明的一句“我睡不着”,要将他抛下。
杨信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都到这一步了,他还在揣摩她的心思。
揣摩她对他毫不遮掩的恨中,有没有一丝青春时残留的爱。
他笑了,笑出了声,按着裴茹雪的肩膀艰难地站了起来:
“去吧,去找你方明,随便你想去干什么。”
“我说过的裴茹雪,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过去的爱也好,怨也罢,都一笔勾销好不好?”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话说完,杨信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心绪有了好转。
他推着行李箱刚走出两步,裴茹雪追上来将他拽住。
“所以,你还是在骗我?”
杨信生突然的好转,让她的情绪显得割裂。她眸间的水雾还没有消干净,又冷笑起来:“所以你刚才都是装的对不对?不然为什么方明的电话刚打过来,你就好了,你就接着要走?”
“我为了方明不管你的死活,让你慌了是不是?”

3.
酒局散了,方明和那些老板都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司机喝醉了?
裴茹雪干嘛那么上心,还亲自把他扶到了车上?
杨信生也不明白,冷风一吹,他的酒醒了些。
他看见裴茹雪那张绝美的脸上,有几分掩不住的急色。
他笑了:“所以等我死了,你还是会心疼一下的么?”
裴茹雪突然怔住,她搀着杨信生停在了车旁,沙哑地回了一句:“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身后方明也跟了过来,有些戒备地盯着裴总怀里,和他有七分像的男人。
“我怕出事,毕竟是我的司机嘛。”
察觉到方明的情绪,裴茹雪随意地将杨信生扔在地上,亲昵地扶着方明送上副驾驶。
她没有喝酒,自己刚准备上驾驶位,看见还未完全清醒的杨信生拉开后座门要往里面爬,她沉着脸走过去将人扯了下来。
“你上来干什么?”
“我今晚要陪方明,不回家,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她怕杨信生听不见,故意说得很大声,然后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想找到什么情绪。可她只看见一抹自嘲的冷笑,她负气般摔上后座的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杨信生艰难地爬了起来,趴在路边花台,吐得天昏地暗。
过量的酒精和剧烈的动作,牵扯出他的病症,他感觉每一寸血肉都传来割裂般的疼。
但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向裴茹雪离去的方向。
“她又一次将我抛下了。”
“她最后一次将我抛下了........”
杨信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照例拿出裴茹雪的衣服,一点点熨烫。
别墅里10多个保姆,裴茹雪只准他去卧室打扫,只准他碰自己的衣服。
杨信生知道这不是什么偏爱,她只是不想看他闲下来,她不想他在这个家,有片刻的开心抑或是轻松。
但过了今晚,她将再也拦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他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规划自己的短短数月的人生。
他没什么遗愿或者特别想去的地方,他就觉得,只要能离开裴茹雪,只要不欠她什么,就挺好。
7年来,他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
她粗暴地推开他的房门,都没有将他吵醒。
裴茹雪打开灯,杨信生带着浅笑的睡颜让她深深皱起眉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没有洗漱便脱掉衣裳,将杨信生搂在怀里。
她毫无感情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像过去7年无数次,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排解的工具。她蛮横的动作让他惊醒。
“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今晚要陪方明,你怎么回来了?”
她不回答,也不理他的抗拒。他被逼得没办法,才狠狠将她推开,跳下床打开了灯。
“你不准再碰我!从今天起,你再也不准碰我一下,你再也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了!”
他红着眼,态度决绝,这个模样将裴茹雪给逗笑:“看着已经酒醒了,还说什么疯话?”
“你住在我家里,凭什么不让我碰?”
“因为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裴茹雪,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了!”
杨信生不等她再纠缠,便匆匆拿出一个厚重的日记本。
他摊开,第一页记录着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在被动的情况下被裴茹雪推倒睡了。
文字的后面他还记录着3个数字:400。
他一页一页地翻给裴茹雪看,语速也越来越快:“这7年,我几乎一日未歇地做你的司机,做你的保姆,两份工资加起来,一个月至少要给我8000块。”
“我们睡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你主动。一共1896次,我在你眼中就算再贱,一次最少也要400。”
“还有今天的那顿酒,我凭什么白喝?我豁出命去喝的,一杯100,7杯就是700。”
“裴茹雪,这一笔笔,一道道,加起来总共是一百四十三万,一千一百一十。”
“7年前我借你一百四十三万一千块,余下的一百一十就当作利息了!”
“听清楚了吗?裴茹雪,我不欠你的了!”
直到说完,杨信生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
“阿生,你这是做什么?”
恍惚许久,裴茹雪才红着眼回过神。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想安抚激动的杨信生,却被一把推开。
“不做什么,我要走了!”
“裴茹雪,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6.
“裴茹雪,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有资格挑战方明在你心里的位置吗?”
杨信生微微侧身,平静又疏离地看着她。
她还来不及思考他的问题,他就将她推开,留给她一个单薄的背影。
“我没有资格,我什么人都不是........”
他喃喃着,走得很慢,但很坚决。
他在这个别墅住了7年,可笑的是她甚至不肯给他一个定位。
除了睡在一起,她没有一分一秒的时间,让他觉得她们是情侣。
他干着三份活,她不让他签合同,也不给他一分钱的工资。
他连员工都不是。
他就这样不人不鬼地,熬干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换来的,是平静下来的裴茹雪,轻飘飘的两句话:“阿生,把病危通知书拿出来。拿出来,你就能留下。”
“拿不出,你踏过这个门,就再也没机会回来。”
她眸间隐着妥协和退让。她不再去想,他留下来究竟是不是图谋她的钱。她只要这次,他没有再骗她。
没有用死亡来装可怜,骗她的心。
她知道他能听明白,拿出诊断书她就可以既往不咎,拼尽一切也会将他治好。
即便拿不出来,他现在回头,她也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等着他转过身,带着笑、带着泪、哪怕带着恨向她走来。
可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顿一下脚步,他就那样缓慢地、艰难地推着行李箱,打开门,在一阵有些呼啸的夜风中,一头扎进了让她觉得心悸的深夜。
“阿生,阿生!”
她大脑一片空白,唤着他的名字追了出去。
他终于回头,和她对视一眼。
然后挥了挥手:“再见了,裴茹雪。”
那一刻裴茹雪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是她最后一次留下杨信生的机会。
这个感觉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让她惶恐地喘不过气。
可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追出去?他第一次离开她生命时,她发了疯般追到了天涯海角,看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亲昵的画面。
她给了他7年,给了他这么多次机会,他都不曾道过一个歉。
现在她已经放下恨给了他回头的机会,他不肯,她为什么还要贱兮兮地凑上去?
方明的信息发过来,她拿出手机看。
‘阿茹姐,我给你煮了你最爱喝的海鲜粥,晚上开车一定要小心哈~’
她沉肃的面容有了笑眼,她点开方明的头像,轻轻抚摸着那张她十多年都忘不掉的脸。
她匆匆地转身跑回卧室,要换一套能显出她身材的衣服去找方明。
她打开衣柜,一件件昂贵的名牌衣裳被杨信生熨烫得整洁笔挺,空气中弥漫着她喜欢的薰衣草香。
她突然想起,这7年都没见杨信生买过衣裳。
除了日常所用,她不记得他买过任何东西。
她想起他走到哪儿都是一副穷酸样,穿着洗到发白的工作服被人嘲讽。他离开的时候穿的还是一件棉麻睡衣。
一个眼里只有钱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吗?他便是装,真的能装7年吗?
她控制不住地跑到杨信生的卧室,她疯了一样翻找着衣柜和抽屉,想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印证她过去7年的猜想没有错。
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一张绝症诊断书。
姓名:杨信生。
康复几率——
0。
她又一次,因为杨信生,痛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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