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二天,妈妈把我的葬礼承包给了一家殡仪公司,自己则是全程都没有露面。
她只要求把我的骨灰,用黑盒子寄到隔壁小区,自己有空再去拿。
我以为死了就是解脱,可我的魂魄却始终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只能困在妈妈身边两米远的范围内。
我痛苦又麻木的跟着她。
那首‘笼’火爆全网,各家媒体都挤在我家门口,想采访两代歌后,甚至还有爆火的节目组,邀请姐姐空降到,最近的一个,含金量很高的歌手选拔赛踢馆。
妈妈害怕唐婧如失去如今的流量和光环,想都没想就接收了邀请函。
这段日子里,两人都没时间出门。
妈妈很自信,她认为就算没有我的替唱。
在短时间内,自己也能培养出一代‘歌后’。
她使出浑身解数,帮唐婧如进行集训。
从早到晚,教她高音和低音。
而我,则跟在妈妈身边,痛苦地看着,她遗忘我,遗忘我的骨灰,遗忘我这个女儿。
我狠狠地扑向她,想用最后一丝力气引起妈妈的注意。
哪怕是一点点。
可我只是穿透她的身体,丝毫带不起一丁点波澜。
妈妈烦躁的拨动了一下卷发,保养的姣好面容带着怒气:“死唐越非要装哑巴,早知道这样,我就培养她了!”
“也免得你吃这些练习唱歌的苦。”
听到这句话,我仅剩的力量,在瞬间耗尽。
原来就算她知道我有唱歌的天赋,也不会爱我。
我就像只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窥探着她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