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被严澈抢夺的那刻,我大脑一阵发懵。
耳边是他激动的咆哮:“我为她坐了六年牢狱啊!
她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精神支柱,你把她还给我!”
下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们同时瞳孔地震,面露骇然。
一辆货车像脱缰的野马朝我们呼啸而来,因方向盘突然变道的我根本无法躲避。
剧烈的撞击下,车辆迅速失控,在公路上摩擦出火花,玻璃的破碎声和金属的扭曲声不断交织。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身体的力量迅速流失,温热的血液染红了我的眼,左腿处是难以言喻的钻心之痛。
不知这来自地狱的煎熬过了多久。
我终于迷迷糊糊中闻到弥漫的消毒水味,眼前隐隐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我疯狂跑来。
我艰难的想扯起一抹笑,却全身冰冷的定格。
我的未婚妻宋雨汐略过我,扑向了同样躺着的初恋。
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浸满泪水,颤抖着声线:“阿澈!
真的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狱了!
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求你不要再一次离开我…”后面的话我已听不见。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心脏好像被无情的大手掐住,我感受不到它在跳动。
我在这无法呼吸的凝固空间里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