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跟明章站在一个院子里?
滚回柴房去!”
“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有什么用!”
沈妍月抽出随身带的鞭子,往我女儿身上挥去。
我女儿吓得浑身发抖,却定在原地不敢躲闪。
被虐待已久,她深知若是胆敢躲开,后果更不堪设想。
庶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姐姐,我可真羡慕你生了儿子,不像苟晟这贱种,早知道就该让她死在襁褓里!”
几鞭下去,女儿薄薄的衣物上渗出了血。
顾明章看得忍不住皱了眉。
庶妹捕捉到他神色有异,赶忙上前安抚道:“明章,她就是个下贱坯子,别脏了你的眼。”
说完踹了苟晟一脚,“还不快向明章道歉!”
我女儿赶忙膝行过去,跪倒在明章脚边。
“堂哥,对不起,我这就滚!”
我已经见怪不怪,可刚下朝回家的夫君顾世杰看到此景,有些于心不忍:“弟妹,你对待晟儿未免也太狠了些!”
庶妹满不在乎道:“我们三房的事,就不劳大哥你费心了,不过一条狗而已,难道还让我好生伺候不成?”
“我要是有姐姐一半福气,能生出明章这样的儿子,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说着满脸慈爱地看向明章,双手捧上一件衣物:“明章,这是婶娘亲手为你做的衣裳,你试试可还合身?”
那衣服用料上乘,工艺精巧,没有几个月的功夫是做不出来的。
难怪庶妹熬红了眼。
俯在明章脚边的女儿一听,倏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希冀:“娘亲,我也想要件新衣裳……”话音未落,庶妹一巴掌扇过去,我女儿瞬间摔倒在地。
“我没给你衣服穿吗?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嘶啦一声,女儿衣服被地上的石子划开一个大口子,瞬间衣不蔽体。
明章不小心瞥见后俊脸泛红,庶妹忙拽着女儿的头发往院外走:“身子都被人看光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快给我滚!”
苟晟被拖走前求救般地看了我一眼,我却别过脸去。
她只得认命地跟着庶妹走了。
晚上,三房院里响起了鞭入皮肉的声音,看来迎接我女儿的又是一顿毒打。
金秋时节已至,太后下了帖子邀请京中命妇参加赏菊宴。
还特别点名让适龄的世家子弟一同出席,日子就定在科举放榜日后。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要给太后最心爱的安平公主相看驸马。
帖子刚到,庶妹便上门了。
她拉着明章的手满脸喜色道:“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她眼神灼热地看着明章,仿佛看着明日的驸马般。
突然她脸色一冷,手中茶杯用力一顿,热茶险些溅到我脸上。
“明章近日脸颊凹陷不少,你是怎么当娘的,饭都不给人吃饱吗?”
我不解地看向她满是怒气的脸:“妹妹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们家晟儿几日都粒米未进了吧,你还得闲关心明章瘦掉了几两肉?”
看着我那无关痛痒的神情,她气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