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不久,我们拜别了皇帝,出发去南安王的封地,岙阳府。
南边比北边要暖和很多,一路上走走停停。
时安非常照顾我的情绪,看到我有喜欢的东西,会买来带着;看到不错的风景,我们会停下来,看喜欢的风景,尝不同的美食。
日子过得安心惬意,我差点以为就这样一直下去了。
青兰递给我一个小瓷瓶,“主子说让夫人将这个下在南安王的饭菜里。
此毒,无色无味,无害,一年内都不会发作,夫人放心。”
我心里恨的歇斯底里,面上却一片清净。
晚上我将小瓷瓶递给时安,让他找人看下瓶子里的毒。
时安亲了亲我的额头,让我安心,他会尽快周旋的。
等到皇帝的毒一解,马上处理干净身边的尾巴。
毕竟他也不想每天生活在青兰和青木的监视下。
有时我们只能一边说话,一边用水在桌上写字,委实麻烦。
快到岙阳府的时候,时安跟我说,司神医查到了,青兰给的那青毒,并不是毒。
而是蛊。
上一世便听说过,时安身边有一位这样神医,可活死人肉白骨。
为了尽快见到司神医,我开始装病,到了南安王府,司神医便过来栖霞苑为我诊治。
时安着人支开了青兰和青木,只说夫人生的心疾,来势汹汹,任何人不得打扰。
待都安排好,司神医说起了南疆蛊毒。
那是一个非常邪门的玩意。
各种蛊毒,效果不同,或控人心智,或损人精气,或疼痛入髓,他也知之甚少。
且大都需要母蛊来牵制子蛊,且子蛊不能离母蛊太远。
我脑中一闪,忙问“我父亲这种情况是不是中了蛊?
皇帝的情况会不会也是蛊?”
司神医一拱手,“在下对蛊毒之事,并不擅长。
听闻傅将军之前的描述,确实与蛊毒有几分相似。
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