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抑郁症发作了。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不顾我的哀求,将妈妈去世前亲手给我制作的婚纱剪碎。
他愤怒的盯着我:“念念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拿婚纱刺激她,是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心痛到麻木。
收拾好所有,我给导师打去电话。
“老师,您之前说的为期三年的国外交换项目,我愿意去。”
...将婚纱送到修补店后,我独自一人回了家。
可站在熟悉的别墅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我心里一沉,是宋屿迟改了密码?
下一秒,面前的门被拉开,谁知抬头迎面看见的人却是江念。
她像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发尖还滴着水,站在门口招呼我进门的模样,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姐姐,你回来啦!
快进来吧!”
江念窜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不好意思呀姐姐,忘记告诉你改密码了。”
“是屿迟哥哥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把我带回来住几天,可我太笨了,记不住原来的密码,他就把密码改成了我的生日。”
我推开林念的手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攫住,闷闷的有些疼。
两年前我被爸爸赶出家门,宋屿迟买下这栋别墅,并将密码设置成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天。
是他亲口说,“彤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只属于你和我的新家。”
可如今他却忘了这话。
“头发没吹干就跑出来,感冒了可怎么办?”
嗔怪的语气打断我的思绪,宋屿迟拿着毛巾走了过来,温柔的替江念擦拭头发。
“屿迟哥哥,姐姐还看着呢,这样不好。”
江念看着我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慌乱。
宋屿迟微微一愣,对上我的目光后不耐的皱眉。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进去给我们做饭。”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应道。
“要吃就自己做。”
可刚抬脚往里走,宋屿迟就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什么态度,还不是因为你拿婚纱刺激念念,逼得他抑郁症发作,我才把念念接过来照顾,你给她做个饭怎么了?”
此刻,“婚纱”两个字像根针一般扎进心里,我瞬间红了眼眶。
“难道不是她自己偷偷进我房间看的吗?
你为了她毁掉我的婚纱不够,现在还要我伺候她,凭什么!”
“就凭你是她姐姐。”
宋屿迟冷冷的看着我。
“况且一件婚纱而已,剪了就剪了,大不了我赔你一件。”
“你说什么?”
我死死咬着牙,不可置信地望向宋屿迟。
他分明知道这件婚纱的意义,它不仅仅是妈妈留给我的念想,也是对我和他的祝福。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宋屿迟眼神闪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江念却冲到我们中间。
“姐姐,你别因为我和屿迟哥哥吵架好不好?”
“我知道都怪我,要不姐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怎么对我都可以!”
江念越说越激动,眼泪簌簌往下掉,甚至抓着我的手就往她的脸上扇。
我吃痛一声,下午和宋屿迟抢夺剪刀而受伤的手,因为江念紧力的握住再次渗出鲜血。
我正想抽回手,宋屿迟已经一把将我扯开。
猝不及防的力量让我一个踉跄,后背直接撞上了一旁的置物架,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屿迟哥哥,我脸好疼。”
只这一句,宋屿迟就立马紧张地捧起江念的脸,终于在她的嘴角边发现一个细小的红印。
后背的痛感还未褪去,掌心就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我这才发现右手上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可宋屿迟视若无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拉着林念去上药。
我盯着他的背影,自嘲一笑。
从前宋屿迟最紧张的人是我,一点小磕小碰他都心疼不已。
可在江念被接回家后,他的眼里就不再有我的位置。
我闭了闭酸涩的眼,拖着早已疲惫的身体去了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