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厉夭在酒吧要美人的事迹传遍了这个圈子,盯上我这个曾经的施家大小姐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碍不住厉氏的势力他们不敢得罪,但,总有不怕死的跑到我的面前,李胜撑在吧台前,和我说,施玫,我知道你离不开厉夭,可是你以前的名声我也听过,和我玩一晚不是什么问题吧。
毕竟,你和厉夭玩的那么花。
我笑吟吟地,和他说,好啊,今晚酒吧旁的巷口见。
等到他躺在巷口地上的时候,李胜嘴里的脏话全都骂进了我的耳朵里,你不是那么多仇家吗?
怎么敢惹我施玫!
合着这么多年你在酒吧里都是装的?
我跪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鼻青脸肿的他,眯了眯眼,李胜,之前李家呢在施家面前,就是一个小企业。
所以我,你不太知道我也理解,不过我想告诉你,李胜,我的拳脚功夫还是可以的。
你再敢在我面前蹦跶,我手也不会软的。
圈里人都看我笑话,没有厉夭在的这几年,我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不是李胜这个酒囊饭袋能想得明白的,其实,我不是只有依靠在厉夭身边躲过仇家这一条路的,可我,靠近厉夭,其实是因为,我当年,也是真真切切爱过厉夭的,是什么时候爱上厉夭的呢,在那个草坪生日会上,我刚知道我爸喜欢男人的事情,我爸怕这样的我出现在他朋友的面前,我哭嚷着还是被我爸锁在了楼上,隔着玻璃开着草坪上一群虚与委蛇的人搭话,我厌恶地把桌子上的红酒砸在了地上,可眼神却不自觉注意到了楼下的厉夭,厉夭那天应该是来生日会上做服务生吧,清秀生疏的他鲁莽地把红酒撒在了我爸的衣服上,我爸洁癖严重的不像话,当即就黑了脸,厉夭慌乱地拿起手边脏得要命的抹布把我爸衣服上的酒渍擦的更乱,我没来由地,笑出了声。
转身桌子上的酒杯里,还倒着我没有打碎的红酒,好甜,他就那样笨拙地,闯入了我的生活。
甚至我之后按照记忆调出的红玫,也救了用力活着的我,李胜在我身后骂我,施玫你家活该破产,一家人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妈乱搞,你也乱搞,装什么清高!
我起身离开了那个巷口,李胜说得对啊,我们施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所以我爸进监狱了,我妈遭不住没钱的日子自杀了。
而我,用力的活着,用尽一切力气。
不知道是不是过往让我心都快呼吸不过来,我迷迷糊糊走回家的时候就晕倒在了地上,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医院了,那个医生站在我的面前,恍恍惚惚地,清晨的阳光好晃眼,医生说,施小姐,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