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
医生说我失血过多，还有轻微脑震荡。
柳如烟守在我的床边，我却不想见她。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柳如烟红着眼睛。
柳如烟和我说，她在一次体检中发现自己无法生育。
她害怕我会离开她，不敢告诉我，只能跟许睿倾诉。
许睿喜欢她，她知道，但她只把许睿当弟弟看。
可是许睿有次把她灌醉，朦胧中她把许睿当成是我，就那么过了一夜。
那一夜过后，她很纠结，她不能失去我，又对许睿有愧。
于是想在物质上尽可能地满足许睿，把许睿接到我们的婚房里养了起来。
“分手吧。”
我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我想娶的只有你，阿哲。
你不能原谅我吗？”
柳如烟跪在病床前。
“柳如烟，你从来没有尊重和信任过我，不管是你的病，还是你的钱。”
我对她的说辞已经无动于衷。
“我不会同意的。”
“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我是在告知你。”
过来一会，门开了，许睿走了进来，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对不起，之前是我冲动了。”
许睿见我没有做声，看了一眼柳如烟，又低下头。
我看着他：“你对不起我的事情有点多，你为哪一件事情道歉？”
我着实对他有些不耐烦，每次柳如烟在场的时候，他总是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看着柳如烟，仿佛无辜又委屈，而柳如烟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出去。”
柳如烟冷冰冰开口，露出一丝烦躁。
许睿见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哲哥，你就成全我们吧，我不能没有如烟姐。”
“我让你出去。”
柳如烟指着门框，提高了音量。
许睿顿住，咬着唇，慢慢走了出去。
我转过背，不想看见柳如烟的脸：“我成全你们，听到了吗？”
柳如烟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柳如烟。”
我叫她。
她惊喜地回头。
“那三十万里面有一半是我的钱，记得还钱。”
柳如烟身体缰了一下，才慢慢回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