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化作利刃割裂我的皮肉,很快我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我的血滴落在地砖上,与君昊的血交汇。
“她疯了!一定是入了心魔!”
“明明可以救子,却亲手扼死,这还是人么?”
我笑得愈发张狂,毫无悔意地任由鲜血滴落在君昊身上。
奇异的是,那些血珠竟然渗入了他的肌肤。
众人彻底暴怒,纷纷取出留影石记录下这一幕。
须臾间,“天界第一毒妇”的名号传遍三界九霄。
不少权贵家族与天界有婚约的女子都受到牵连,她们对我恨之入骨。
但这又如何?
我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
毕竟我可是能与江牧尘比肩的存在,岂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我一步一个血印,走到沈妙面前。
地砖上的纹路开始发出微弱的金光,那些血迹竟在勾勒出某种古老的图案。
“好姐姐,”我轻笑道,“该算算这十八年的旧账了。”
江牧尘看着地上那些诡异的纹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瑶姬!”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君昊。
玉簪上的光芒与地砖上的纹路交相辉映。
“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我环视殿中众人,“今日,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你...你当真亲眼看见了孩子被调换?”一个年轻仙官颤声发问,“会不会是你心魔作祟?”
我轻笑一声,自袖中取出一枚留影石:“不仅亲眼所见,我还留下了这个。”
石中光华流转,十八年前的画面清晰浮现。
沈妙跪在江牧尘面前,泪眼婆娑:“殿下,无论瑶姬生下什么样的孩子,都请让我来抚养。
我定将他视如己出...”
看到这里,沈妙眼底的震惊和阴毒几乎要溢出来。
画面一转,她亲手将两个襁褓调换,江牧尘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表情,我记了十八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心头滚烫。
江牧尘暴怒,一掌击碎留影石。
碎片四溅,映照着君昊遍体的伤痕。
那些狰狞的鞭痕,烙铁的烫伤,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
这些,哪是人能对一个孩子做出的事?
“天理难容!”
漫天仙佛很是尴尬,但也不敢对太子殿下说什么,只好纷纷念经诵佛,为躺在地上的君昊的尸体超度。
可君昊的神魂始终无法凝聚,只在半空中发出痛苦的哀鸣。
那声音撕心裂肺,震得九霄俱颤。
“够了!”江牧尘忽地冲我嘶吼,“瑶姬,你明明有千百次机会救他,为何置之不理?!”
“莫非你真如她们所说,贪图衍儿的天赋?”
“可昊儿再不堪,也是我们的骨肉啊!”
他跪在君昊身边,泪如雨下:“儿啊...我的儿啊...”
堂堂天界太子,何曾这般失态?
九天之上,忽有金光炸裂。
匆匆赶来的天帝威压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震得整座天宫摇晃:“瑶姬!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并不理会,只是看向沈妙:“你当年为何非要换走我的孩子?”
“这十八年来,你让他受尽***,可知每一道伤痕,都是在挑战一个母亲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