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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疯批暴君的小娇花 全集

小豆花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余幼兮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抹了把眼泪:“姑姑,我想爹爹了。”小孩子离不开爹娘是正常的事。余贵妃并未多想,哄道:“明日一早本宫便差人送你回去可好?”余幼兮一想,大晚上的的确不好麻烦人家,便抽噎着点点头:“那要早点哦。”有小暴君在的地方实在是待不了一点,小暴君动不动就想杀她,余幼兮想,只有远离暴君和剧情,才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最好的方法。翌日一早,小玉便将余幼兮叫醒。小孩儿觉多,这会儿还醒不来,几乎是被小玉抱着洗漱穿衣,早膳也只是潦草吃了两口,便被安排上了马车离开皇宫。一路上都很顺利,眼看就到皇宫门口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可以不用再看见小暴君,也不用受他威胁了。想到这,余幼兮的困意都消散了,整个人振奋不已。滴滴——任务下达,请宿主协助宴时洲...

主角:余幼兮宴时洲   更新:2024-11-23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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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幼兮宴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谁动了疯批暴君的小娇花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豆花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幼兮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抹了把眼泪:“姑姑,我想爹爹了。”小孩子离不开爹娘是正常的事。余贵妃并未多想,哄道:“明日一早本宫便差人送你回去可好?”余幼兮一想,大晚上的的确不好麻烦人家,便抽噎着点点头:“那要早点哦。”有小暴君在的地方实在是待不了一点,小暴君动不动就想杀她,余幼兮想,只有远离暴君和剧情,才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最好的方法。翌日一早,小玉便将余幼兮叫醒。小孩儿觉多,这会儿还醒不来,几乎是被小玉抱着洗漱穿衣,早膳也只是潦草吃了两口,便被安排上了马车离开皇宫。一路上都很顺利,眼看就到皇宫门口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可以不用再看见小暴君,也不用受他威胁了。想到这,余幼兮的困意都消散了,整个人振奋不已。滴滴——任务下达,请宿主协助宴时洲...

《谁动了疯批暴君的小娇花 全集》精彩片段


余幼兮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抹了把眼泪:“姑姑,我想爹爹了。”

小孩子离不开爹娘是正常的事。

余贵妃并未多想,哄道:“明日一早本宫便差人送你回去可好?”

余幼兮一想,大晚上的的确不好麻烦人家, 便抽噎着点点头:“那要早点哦。”

有小暴君在的地方实在是待不了一点,小暴君动不动就想杀她,余幼兮想,只有远离暴君和剧情,才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最好的方法。

翌日一早,小玉便将余幼兮叫醒。

小孩儿觉多,这会儿还醒不来,几乎是被小玉抱着洗漱穿衣,早膳也只是潦草吃了两口,便被安排上了马车离开皇宫。

一路上都很顺利,眼看就到皇宫门口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可以不用再看见小暴君,也不用受他威胁了。

想到这,余幼兮的困意都消散了,整个人振奋不已。

滴滴——任务下达,请宿主协助宴时洲在宫中找到先帝留下的暗卫首领。

余幼兮:“……”

触手可及的光一下就暗了。

余幼兮拉下了小脸,瘪起小嘴,满脸幽怨。

“系统,不完成任务,我会怎么样?”

任务判定失败,会受到随机惩罚。

“随机惩罚……会是什么?”余幼兮咽了咽口水。

可能是求偶欲望拉满,原地发情,也可能是奴性拉满,讨好身边任何一个人,这是可能性最高的两个惩罚。

余幼兮:“……”

罢了,罢了……

她才五岁,任何一个惩罚她都无法承受。

余幼兮挥挥小短手,吸了吸鼻子沮丧道:“车夫伯伯,回去吧,不回家了。”

半躺在软榻上歇息的余贵妃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团子,讶异地支起身子下了榻:“怎么又回来了?”

“姑姑,我突然不想爹爹了,我还是想跟姑姑你在一起。”小团子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眼巴巴地望着容颜艳丽的贵妃娘娘。

余贵妃被小团子逗笑,半蹲下身,手指头在小团子点了点:“本宫就说你跟着本宫才好玩,这下信了?”

小团子猛点头。

余贵妃抿着唇笑,牵起余幼兮的小手往榻边走去:“来,陪本宫看看书。”

余幼兮一听,登时往后退了两步:“姑姑,我不想看书,我想出去玩。”

余幼兮不爱看书,更别提那枯燥的古书。

好在余贵妃知道余幼兮什么性子,并未阻拦:“那本宫多唤几人陪你出去玩。”

说着余贵妃一挥手,顷刻间就有一伙太监宫女哗啦啦的围上来。

余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连带着余幼兮在宫中也极为受重视,如今后宫无所出,余幼兮便被当成了宫中的“小公主”,连皇帝也很是喜爱余幼兮,多次说要将她收为义女。

余幼兮并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可人设还得维持住,便带着一伙太监宫女浩浩荡荡的去了御花园。

她去御花园,不单单是为了玩,她在思考先帝留下的暗卫首领是谁,藏在何处。

虽然余幼兮这个世界的创作者,可有些事情她也是一笔带过,连自己都没有细想其中剧情,此刻对于暗卫首领一事也是一筹莫展。

刚到御花园,余幼兮就开始发呆,身旁的宫女太监见此,一阵紧张。

这位小祖宗难道是心情不好?

想到这,众人更是紧张,若是这小祖宗心情不好,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于是一个太监主动趴下来。

“小姐,奴才做您的狗。”

余幼兮被这道声音拉回神,往前一看,一个太监已经跪趴在她身前。

余幼兮嘴角一抽:“……”

她能说她不要狗吗。

显然不能。

原主不把奴才当人看,最喜欢要奴才当狗,骑在奴才背上打骂奴才。

她不能与原主的性格出入太大,起码得慢慢转变。

于是余幼兮想了一会儿,道:“我今日不想骑狗,要骑马,你去找宫里长得魁梧的人来给我当马儿!”

余幼兮在心中默默双手合十,连声对暗卫首领道对不起。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暗卫首领在这皇宫之中,习武之人定然身强体壮,万一就让她找到了,万一呢万一呢!

余幼兮暗暗祈祷,希望她的运气好些,早点找到暗卫首领,她就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实在是不想与那恐怖的小暴君遇上。

可偏偏不想遇上,却就遇上了。

余幼兮刚把身旁的宫女太监支走,而自己不过是逛了逛御花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几道少年张扬的声音。

“哈哈哈哈一个弃子还想读书,醒醒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余幼兮皱起眉,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终于看清楚那几个少年正在嘲笑的是谁。

正是小暴君宴时洲。

可怜的小暴君,他少年时期的设定就是不断的被凌辱,这才导致后面的疯批暴戾。

宫中哪儿有欺凌事件的发生,哪儿就有宴时洲的影子。

余幼兮叹了口气。

看那几个围着宴时洲的少年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应当是国子监的学生。

皇帝没有下令允许宴时洲去国子监上学,宴时洲几年前开始就没有先生给他授过课。

可宴时洲不是愿意妥协的人,他向来好学,不让他学,他偏要学,也就总有那么几次会被人抓到他偷偷溜进国子监偷听先生讲课。

眼看一个少年就要一脚踹上宴时洲的膝盖,余幼兮脑海中同时传来系统的警告声:

主角黑化值即将增加,请宿主及时阻止。

余幼兮头疼。

在少年的脚即将伸出去的时候,余幼兮炮弹似的冲了出去,一头撞在少年身上,将少年撞倒在地上。

“哎呦,你谁啊,撞我干什么!”

少年大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面前的是一个小娃娃,更是气怒。

余幼兮掐着腰,仰着脑袋气势不输:“本小姐在玩躲猫猫,你太吵了!”

“嘿你这小娃娃,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年指着余幼兮,恶狠狠瞪她。

余幼兮也瞪过去:“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少年嗤笑:“老子管你是谁,今日你得喊老子爹!”

说着,少年举起了拳头。


对上宴时洲带着惊讶的目光,余幼兮咧嘴一笑,小声道:“时洲哥哥,我来找你啦!”

宴时洲皱起眉:“你是怎么过来的。”

余幼兮才启蒙,根本跟不上他们这群十几岁少年的学习进度。

余幼兮眨了眨眼睛解释道:“太傅辞官回家了,皇帝姑父让我来这里和时洲哥哥一起学。”

宴时洲闻言,心中更是疑惑,不知怎的,他感觉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有眼前小姑娘插足的影子。

可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哪儿会有这么多的心机,哪怕余幼兮比其他同龄人更聪明一些。

不过说起来,宴时洲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余幼兮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像从前那般不讲道理,蠢笨跋扈。

现在的余幼兮,虽说身上还有些娇纵性子,可总体来看,她已然变得聪慧许多,甚至有些憨气可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宴时洲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上,渐渐走了神。

余幼兮被宴时洲那仿佛能穿透一切的深邃目光看着打了个冷颤,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宴时洲面前晃了晃,喊他:

“时洲哥哥,你怎么了?”

小姑娘微微歪着脑袋,大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宴时洲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无事。”

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的冷漠,对余幼兮说:“既然来了,便好好听夫子讲学。”

余幼兮眼眸弯弯:“嗯嗯!”

有充足的时间在宴时洲身边,余幼兮别提多高兴了,夫子讲课时更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的计划。

原先启蒙课的那位夫子,本便是到了颐养天年回家抱孙子的年纪,奈何皇帝下令,他只能继续待在宫中授课。

余幼兮抓住老人的软肋,三言两语便将这位夫子劝回了家,另外又有余贵妃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于是安排余幼兮与隔壁少年们一起上学的命令很快就下来了。

余幼兮喜滋滋地回想着,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宴时洲本在认真听夫子讲书,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转头一看,余幼兮捂着嘴不知在想什么,乐的都要开花了。

“专心听学。”宴时洲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余幼兮的桌案。

余幼兮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收敛了笑容,乖乖将注意力放到了书本上。

很快余幼兮就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书上的东西,更听不懂眼前夫子嘴里的文言文。

余幼兮:“……”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用膳的时间,夫子前脚踏出屋子,余幼兮后脚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困死她了。

宴时洲收拾好自己桌案上的书本,正准备起身去往食堂用膳,扭头一看,看见旁边的小团子已经呼呼大睡。

宴时洲见她睡得香,也没心思喊她去用膳,毕竟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可抬脚走到门口时,不知怎么想起小姑娘昨日说她胃口不好的事情。

犹豫片刻,宴时洲还是转身回去,来到余幼兮桌边,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咚咚两声过后,桌上的小团子没有反应。

宴时洲这才说话:“醒醒,去用膳。”

小姑娘转过头,继续睡,小眉头拧起,似乎很是烦躁。

宴时洲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忍不住伸手揪了把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肉。

余幼兮烦躁地伸手拍开作乱的手,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人。

宴时洲啧了一声,收回手,声音沉下来:“余幼兮,醒了就起来,你若是不听话,今晚就别想让我教你写字。”

话音落下, 余幼兮噌地一下坐直了,动作行云流水地站起来:“走走走,时洲哥哥,我们去吃饭!”

宴时洲:“……”

送来膳食的小玉早已经在国子监门口等候多时,余幼兮扯着宴时洲过去,将食盒接过来便让小玉离开了,并嘱咐她下学时也不必来接。

小玉不明所以,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也不能反驳什么, 只能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余贵妃。

余幼兮费力地拎有半个自己那么高的食盒,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只能转身可怜巴巴望着宴时洲。

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央求。

宴时洲:“……”

叹了口气,他还是上前主动伸手接过了小姑娘手中的食盒。

余幼兮这才蹦蹦跳跳跟在他身边,兴奋地说:“时洲哥哥,我让厨房的人准备了两人的饭菜,你和我一起吃好不好?”

宴时洲垂下眼睑,薄唇抿起,没说话。

余幼兮知道少年的自尊心有些强,她继续笑嘻嘻地不以为意道:“时洲哥哥教我写字,姑姑说要好好感谢你。”

宴时洲闻言抬眸看向余幼兮。

小姑娘撒谎也不打草稿的。

宴时洲可是无比清楚地知道,余贵妃有多厌恶自己,甚至不愿余幼兮与自己走在一块,又怎会感谢他?

不过小姑娘不管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宴时洲都不可否认,此刻的他心中被一股暖流充盈着,脚步都轻快不少。

……

下学时,余幼兮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宴时洲身后。

没走几步,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扯住了余幼兮。

余幼兮纳闷,转头看去,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

“喂,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啊,他有什么好?”

余幼兮听着这人的声音,回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薛恒。

宴时洲听见声音,此时也停了下来,侧过身,站在不远处,眉眼清冷地看着这边。

薛恒并没有在乎宴时洲,他的目光落在眼前可爱的小团子身上,少年身上有些胜负欲,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屁孩那么喜欢那个人人喊打的小煞星。

而且这小团子之前还耍了他一把,怎么也得扳回一局。

于是他朝余幼兮发出邀请:“哥哥我待会儿要去皇后娘娘那儿赏花,听说还有戏班子去了皇后宫中,你要是想去的话,哥哥我可以带你去。”

薛恒抱着手臂,居高临下。

殊不知,不远处的宴时洲眉眼顷刻间沉下来,漆黑的眸中杀意明显。


让宫人们去找的魁梧之人也被带到了面前,余幼兮看了一圈下来,没找到暗卫首领的影子, 于是挥挥小手蔫了吧唧地回了贵妃宫中。

虽说没找到暗卫首领有些不开心,但今日总体还是收获颇丰,她帮助宴时洲回了国子监,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再遇上宴时洲。

他上了国子监,这么忙,应该也就忘了她,更不会动不动说要杀她。

余幼兮想,等她暗暗完成任务,就可以撤离这危险的皇宫了。

她这样的小炮灰,只有远离主角的视线才能保住小命。

余幼兮记得在原著中,自己这个角色的下场可是凄惨无比。

小炮灰看上了暴君的那张俊美的脸蛋,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要强行嫁给当时羽翼尚未丰满的宴时洲。

宴时洲最是厌烦他人的胁迫,可当时丞相府位高权重的,他无法拒绝,而就在大婚的那天晚上,宴时洲屠杀了丞相府满门。

小炮灰穿着婚服,满心绝望的死在了宴时洲的刀下。

想到这,余幼兮狠狠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绝对不能走原著中的那条路。

远离小暴君,势在必行,至于系统的任务,她可以暗中做。

心里头计划好了,小团子满足地抱着被子睡过去。

……

翌日一早,余幼兮就被一个凶巴巴的嬷嬷给叫醒了。

今日起的比以往早了许多,余幼兮很是不满,眼睛还没睁开,就皱着眉头拍了一下伸手过来掀她被子的手。

“走开走开,我要睡觉……”

小奶娃的声音软糯好听,带着刚睡醒迷糊劲儿,任谁见了都忍不住答应小奶娃的一切要求。

可偏偏今日来伺候余幼兮起床的是贵妃宫内最铁石心肠的一位嬷嬷,就连余幼兮平日里也害怕这个凶巴巴的嬷嬷。

那嬷嬷不顾余幼兮的撒娇耍赖,手上一用力,将被子掀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小团子身上套衣服。

眨眼间,一套粉色小襦裙就穿在身上了。

余幼兮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眼嬷嬷,委屈道:“嬷嬷,天还没亮,为什么要叫我起床?”

小娃娃委屈的像是要哭了,小嘴撅地能挂酱油瓶。

嬷嬷的神色是一贯的严肃,说:“今日余小姐要去国子监上启蒙课,再晚些,就要迟到了。”

余幼兮:“??”

她用胖乎乎的手指头使劲儿掏掏自己的耳朵,问:“嬷嬷,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嬷嬷便又道:“余小姐今日要去国子监上启蒙课,好了余小姐,快下床梳洗吧。”

而小团子还盘着腿坐在床上,满脸的茫然无措。

她一定是还没睡醒,一定是在做梦。

余幼兮心里念叨着,便又往后一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可嬷嬷并不放过她,一把抱起了小团子,强制按在了梳妆镜前,就这么残忍地将余幼兮拉回了现实。

余幼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

该死的,为什么不能直接穿成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还要让她上学,她最讨厌上学了。

嬷嬷很快就将小团子的头发给扎成了双丫髻,小团子看着粉雕玉琢,圆润可爱,很是讨喜。

强撑着困意吃了早膳,余幼兮就去找余贵妃了。

“姑姑,为什么要去国子监,我可以不去吗呜呜呜!”

小团子一头扎进容颜艳丽的女人怀中,委屈伤心的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余贵妃早猜到余幼兮会来找她问个清楚,因此并不意外。

她捏捏小团子软嫩的脸蛋,哼道:“还不是你昨日惹了皇上不高兴,皇上面上不说,现在这不就暗暗惩罚你来了?”

余幼兮垮下小脸。

果然如此,就是那小心眼儿的皇帝干的事。

她才五岁,她上什么国子监啊,偌大的国子监估计找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

而且国子监大多是皇亲国戚或者朝中大臣的儿子才能去的地方,女子很少去上国子监,时代保守,女子注重名声,那地方多是男子,女子能避则避。

皇帝送她去国子监,定然不安好心的。

可那终究是皇帝,余幼兮身处这个朝代,无法抵抗。

于是只能伤心欲绝背上余贵妃给自己准备的小书袋,在宫女的带领下往国子监去了。

明明昨天睡觉前还想着最近都可以遇不上宴时洲了,没成想一觉醒来竟然抬头不见低头见。

……

国子监来了一个五岁的女娃娃,惹起了一众十几岁少年的热切关注。

这让他们甚至顾不上关注刚来的宴时洲。

小女娃的上的是启蒙课,在少年们的隔壁屋子单独上课。

余幼兮怎么也没想到,上学就罢了,竟然还是一对一单独授课!

这对向来不爱读书的余幼兮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余幼兮从小不爱读书,写作只是她的天赋,连带着也就只有语文成绩好些,可并不代表她就喜欢那些枯燥乏味的古文。

余幼兮唉声叹气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忽然听见外面有一阵杂乱的动静,转头一看,才发现隔壁学堂的一众人正挤着脑袋趴在窗口看向这边。

两间屋子是并排的,窗户也是正对着开,余幼兮这边能从窗口看到对面窗口里的情景。

于是她看到了角落里的宴时洲。

宴时洲身上穿的衣裳明显比那些公子哥穿的朴素些,反倒有些惹眼,让余幼兮一眼就看到了。

宴时洲应当也是疑惑余幼兮怎么也来国子监了,带着疑惑的黑眸与余幼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余幼兮烦躁的收回目光,又不看对面了。

看到宴时洲就烦,若不是因为他,她能来这儿上学吗。

这般想着,余幼兮又迈着小短腿几步走到窗口,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哟,隔壁这小娃娃脾气还挺大,看都不让看。”学堂里有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哈哈大笑。

宴时洲的目光在说话的公子哥身上停留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低头看书。

第一日上学,果然是枯燥无味的,不仅如此,还让余幼兮格外烦躁。

因为是一对一的授课,余幼兮连偷偷打瞌睡都不行,强撑着眼皮听夫子念叨了一整天文言文。


“唔唔!”

余幼兮奋力挣扎着想从宴时洲手中逃出来。

小暴君实在是太粗鲁了,擦得她嘴巴疼。

可小姑娘根本抵抗不了宴时洲这样十一岁的少年,只能被按着老老实实将嘴上脸上的泥灰和血迹擦干净。

等宴时洲终于放开余幼兮,余幼兮脸上蹲地上找起了什么东西。

宴时洲收拾好手帕,低头看了眼余幼兮,不解问:“你在找什么?”

“你看到我的牙齿了吗?”余幼兮抬头询问宴时洲。

宴时洲的目光在地板上快速晃过,很快就看到余幼兮的脚后跟处躺着一颗小小的牙。

他本想提醒这笨呼呼的小团子,可看到小团子着急的模样,他又忽然玩心大发。

宴时洲趁着余幼兮没转过身来,用帕子包裹着那颗小牙捡起来。

他是不可能用手直接碰别人的牙齿的。

宴时洲从小便不喜人触碰,更不喜欢触碰他们私密之物。

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将人家的私物藏起来。

想到这,宴时洲登时后悔了。

他不应该突然兴起,将别人的东西藏起来的。

可现在或许是心虚,宴时洲一时间开不了口告诉余幼兮。

余幼兮并不知道宴时洲在自己身后做什么,她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便放弃了,站起身,转头一看,看见宴时洲的模样登时吓了她一跳。

嚯,又是谁惹到这小暴君了。

不过是一眼没看,宴时洲便脸色阴沉可怖,浑身都是暴动的冰冷杀意。

殊不知完全是因为小暴君正在懊恼和烦躁中,才会如此。

余幼兮只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接近小暴君,她连忙蹦了好几步,距离宴时洲将近十米远,确定这是安全距离,这才才停下来。

“时洲哥哥,你、你怎么了?”余幼兮小心翼翼问。

宴时洲抬眸,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盯着余幼兮:“不找牙齿了?”

宴时洲这个状态,余幼兮哪里还敢找,她连忙摇头:“不找了不找了,若是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余幼兮踮着脚丫子就想溜走,然后经过宴时洲身边的时候,被宴时洲一把提溜住了后脖领,拎小鸡仔似的将余幼兮给拎到了自己面前。

小小的团子,无法抵抗宴时洲的任何动作,只能任他搓扁揉圆。

“你认识国子监的那几个人?”宴时洲忽然问。

余幼兮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宴时洲真的是有话跟她说。

但是宴时洲这个问题,余幼兮一时答不上来。

她不解问:“哪几个人?”

国子监这么多人,她哪知道宴时洲说的那几人指的是谁。

宴时洲抿着薄唇,道:“你叫哥哥的那几个人。”

“哥哥?”余幼兮挠了挠后脑勺,把脑袋上的两个揪揪给挠炸毛了,才想起来宴时洲说的是谁。

今天被她叫过哥哥的,就只有被她骗过糖的兵部尚书之子薛恒和他的一众小弟。

宴时洲忽然问这事,难不成是要开始收小弟。

于是余幼兮扬起格外热情的笑脸,道:“那几人我原本是不认识的,但是现在认识了。”

小暴君再问问,说不定就会念着些她的好,也不会随便就想杀她。

宴时洲的声音似乎冷了几分:“所以,你对谁都能叫哥哥。”

余幼兮愣住,小脸蛋上满是茫然:“啊……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宴时洲松开了余幼兮的衣领,声音更冷了几分:“没什么,回去吧。”

余幼兮:“?”

这小暴君的脾气还真是怪异。

余幼兮撇撇嘴,不高不兴的正打算离开,这时,脑海中又蹦出来机械音。

滴滴——检测到主角黑化几率增长至99%!

余幼兮 :“???”

我嘞个豆,她干什么了,小暴君怎么突然就要黑化了?

可转头一看宴时洲,他只是垂着眼睑隐匿在黑暗中,除了身上气息更冷沉些,并没有其他异样。

余幼兮纳闷了,脑袋上的揪揪被她扯地散乱,彻底看不出原样。


余幼兮默了一瞬。

该死,被他猜对了,她的确怕宴时洲弄死她,但是这可不能说。

余幼兮只能用着五岁小女孩儿天真的模样,软绵绵道:“是因为他们的吃的没我的好吃。”

宴时洲可不信这向来嚣张跋扈的小姑娘会有什么好心,他冷冷睨着余幼兮,伸手扯开余幼兮白嫩的小手,转身出了房间。

外面的太监正等的不耐烦,看见宴时洲出来,哼了一声,趾高气扬:“这么慢,是不想吃下顿了?”

宴时洲没说话,平日里他总是一副被欺负透了的可怜模样,没人知道这个人会在半夜为自己报仇。

而宫里总是死那么一两个人,也并不奇怪。

宴时洲此时又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紧紧抿着唇不说话,散乱的发丝挡住了深邃的眸子。

太监将托盘直接放在了地上,指着宴时洲:“你,就在这,跪着吃吧。”

宴时洲迟迟没有动静。

“不听话?”

太监脸色一变,抬腿就对着宴时洲膝盖踢去,却突然脚下一滑,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与以往不同,今夜的饭菜全是荤腥,可惜现在倒了一地,甚至撒在了太监身上。

宴时洲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蹲下身,声音不紧不慢却瘆人的很:“我这就吃,公公别着急。”

太监愣了一下,心底涌上一股寒意,以为是错觉,为了找回面子,太监暴怒,声音尖锐刺耳:“吃什么吃,还不扶我起来?!”

宴时洲慢悠悠哦了一声,却始终没有出手的打算,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动静。

是另一个太监的声音:“小张子,时间到了,怎么还不出来?”

被称作小张子的太监神色一慌,刚想说先等等,脸上忽然碾上来一只脚。

“你干什么,想造反?!”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得懵了,看着突然像是变了个人的宴时洲,满眼不可置信。

宴时洲已经看到了门外要进来的两条恶犬,眼里冒着绿光,饿急了的模样。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唇角扯出一抹冷意:“公公想吃肉吗?”

小张子心底再次发寒,恐惧如同藤蔓从心底攀上大脑。

宴时洲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猛地冲出来一个小团子,拽住了宴时洲的手就从侧门往外奔。

宴时洲眉头狠狠皱起,眉眼间染上怒意。

出了侧门,宴时洲一把甩开余幼兮的手,面上满是厌恶,夹杂着怒气:“你干什么?!”

小团子瑟瑟发抖:“有、有狗……”

宴时洲深吸一口气:“狗又如何,我还能被两只狗咬死?”

余幼兮垂下脑袋,小团子蔫了吧唧:“可是会受伤的呀……”

受伤了,她就会被宴时洲小暴君记恨上,待他日小暴君登基,第一个饶不了她。

宴时洲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转身又要从侧门进去。

他还没把这个太监杀了。

余幼兮眼疾手快,闪身挡住了宴时洲的去路,还把门关上了,小脸上带着讨好和祈求:“别进去了,太危险了。”

宴时洲看着她,愈发不耐烦,藏在袖中的匕首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恰在这时,瑞安宫里响起一阵凶恶的狗吠,伴随这太监惊恐的叫喊:“啊啊啊狗…狗!别过来……小方子,我让你先等等,你放这么快干什么?!”

门外的太监小方子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便往里边儿喊:“你还没出来?”

“他娘的,我被那小煞星阴了!”话音刚落,太监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

恶狗已经扑上去了。

宴时洲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扯起一抹冷笑,忽然想到什么,他伸手便把侧门的门锁上了。

接着,他又去了后门,同样把门锁上,再去正门时,那名叫小方子的太监还焦急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踱步,问着里面小张子的情况。

宴时洲放轻了脚步走上前,趁小方子不注意,推开门,然后一脚将小方子踢了进去,随后迅速锁上门。

里面响起阵阵狗叫与太监的惨叫。

“关门打狗。”宴时洲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有些……变态。

余幼兮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再次体会到了宴时洲的奸诈和睚眦必报,她从此刻决定,一定要好好抱紧宴时洲的大腿,哪怕以后真的要死,也要死的痛快一点。

她可不想被喂狗……

宴时洲就站在瑞安宫门口,身形笔挺,静静听着里面的惨叫。

余幼兮捂着耳朵坐在台阶上,不敢听,她在等宴时洲听够了,就带他去吃东西,尽力弥补原主犯下的过错。

许久,里面没了声音,天空也已经完全暗下去,琉璃瓦的屋顶一角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

余幼兮拉了拉宴时洲的衣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宴时洲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坐在台阶上的小团子,有些不耐烦:“今日先放过你,回去。”

小团子却摇摇头,认真的对他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我一个人害怕……”

宴时洲的确已经饥肠辘辘,沉默了一会儿,微一点头。

余幼兮眼睛里骤然一亮,忙站起身,拉着宴时洲的袖子:“我们走吧!”

然而走了几步,余幼兮却发现自己压根不认识皇宫的路,御膳房在哪儿更不知道。

小团子瞬间僵在原地,有些尴尬的咬手指。

宴时洲挑眉,似笑非笑:“怎么不走了?”

余幼兮抬头看了宴时洲一眼,然后迈着小短腿慢慢往后倒退,来到宴时洲身后,伸手扯着宴时洲的衣摆,带着点羞涩:“好哥哥,你带路叭。”

宴时洲嗤笑,没说什么,只是看余幼兮的眼神像是在看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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