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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文

雪中春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默默的叹息一声:“也罢,毕竟你和王爷还有赌约在身,我也相信王爷会信守承诺。”夜君辞面无表情,对方鹤羽这话中的深意无动于衷,承诺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最是虚无缥缈,当不得真。他们竟然还妄想用承诺来约束他?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他在心中冷嘲一声,悠闲自在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就见方鹤羽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递给了江岁宁道:“这个给你。”江岁宁接过翻开看了看,她满目狐疑的问道:“麒麟宴,这是什么?”方鹤羽回道:“这是京城世家大族每年一次的竞技宴会,之所以称为麒麟宴是因为这宴会的起源。”江岁宁竖起耳朵一副好奇的模样。方鹤羽轻咳了一声,继续道:“这是当年太后为了她膝下两位公主挑选驸马而举办的宴会。当日宴会上的麒麟双子,便是如今的武陵侯和平阳侯,他们一...

主角:江岁宁苏云萝   更新:2024-11-23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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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苏云萝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文》,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默默的叹息一声:“也罢,毕竟你和王爷还有赌约在身,我也相信王爷会信守承诺。”夜君辞面无表情,对方鹤羽这话中的深意无动于衷,承诺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最是虚无缥缈,当不得真。他们竟然还妄想用承诺来约束他?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他在心中冷嘲一声,悠闲自在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就见方鹤羽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递给了江岁宁道:“这个给你。”江岁宁接过翻开看了看,她满目狐疑的问道:“麒麟宴,这是什么?”方鹤羽回道:“这是京城世家大族每年一次的竞技宴会,之所以称为麒麟宴是因为这宴会的起源。”江岁宁竖起耳朵一副好奇的模样。方鹤羽轻咳了一声,继续道:“这是当年太后为了她膝下两位公主挑选驸马而举办的宴会。当日宴会上的麒麟双子,便是如今的武陵侯和平阳侯,他们一...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文》精彩片段


他默默的叹息一声:“也罢,毕竟你和王爷还有赌约在身,我也相信王爷会信守承诺。”

夜君辞面无表情,对方鹤羽这话中的深意无动于衷,承诺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最是虚无缥缈,当不得真。

他们竟然还妄想用承诺来约束他?

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他在心中冷嘲一声,悠闲自在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就见方鹤羽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递给了江岁宁道:“这个给你。”

江岁宁接过翻开看了看,她满目狐疑的问道:“麒麟宴,这是什么?”

方鹤羽回道:“这是京城世家大族每年一次的竞技宴会,之所以称为麒麟宴是因为这宴会的起源。”

江岁宁竖起耳朵一副好奇的模样。

方鹤羽轻咳了一声,继续道:“这是当年太后为了她膝下两位公主挑选驸马而举办的宴会。

当日宴会上的麒麟双子,便是如今的武陵侯和平阳侯,他们一个娶了永福公主,一个娶了乐阳公主。

后来达官显贵纷纷效仿,便在世家大族中兴起了这麒麟宴,京城适婚男女都可参加。

这麒麟宴由京城各大世家贵族负责兴办,今年负责兴办这宴会的是武陵侯府,而负责兴办宴会的主家都会准备丰厚的彩头。”

方玉琢觉得自己的大哥说的太过含蓄,他怕江岁宁听不懂,直言道:“云萝妹妹,母亲说了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这麒麟宴上都是有头有脸有才华的儿郎,你若是有相中的,只管告诉母亲,母亲自会为你谋算。”

江岁宁眼睛一亮,笑着答应:“那我倒是要好好的瞧一瞧。”

话音方落,她就觉得背脊一凉。

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却是夜君辞将手中的茶盏掷在了桌上道:“本王离京已久,竟不知京中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宴会,也想去见识见识。”

他抬头,面具下那双冷厉的眸子扫了过去。

这方家兄弟着实可恶,明知他和江岁宁之间的关系,竟还挑唆岁岁去参加什么麒麟宴挑选夫婿?

这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方玉琢讪讪一笑,委婉的解释道:“王爷想去参加宴会得先拿到帖子才行,这麒麟宴对参宴的男子要求十分的严苛。

就比如我大哥,他因为三年前伤了腿无法走路,即便他是国公府的公子也没有资格参加这麒麟宴。

至于王爷你吗,你如果想参加这麒麟宴,怕是要把面具摘了才可以。”

江岁宁听着这话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方玉琢提什么不好非得提夜君辞的脸,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吗?

这可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怒!

毕竟在夜君辞心中,把他变成这副鬼样子的罪魁祸首是她。

“是吗?”

夜君辞的语气明显比方才阴沉了许多,就连房间里的气息都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他幽幽的目光扫了江岁宁一眼道:“那本王倒是看看他们敢不敢拦我?”

这慑人的气魄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江岁宁默默的叹了一声,感觉自己之前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方鹤羽也察觉出这花厅的气氛不对,便笑着开口缓和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今年举办宴会的是武陵侯府,想来他们会为王爷破例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夜君辞没有收到帖子,那也是武陵侯府办事不利,跟他们国公府没有关系。


夜君辞抿着唇道:“笑话,本王岂会爱而不得?”

他哼了一声,自己也饮了一杯。

江岁宁呀了一声,佯装惊讶的模样问:“难道她当真已经死了,所以王爷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夜君辞:“……”

真是越说越离谱,哪有自己咒自己死的?

他道了一声:“闭嘴。”

江岁宁撇了撇嘴,她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小酌了起来。

三杯下肚,江岁宁已经有了醉意,她晃晃悠悠的指着夜君辞道:“咦,怎么有两个讨厌鬼,真晦气。”

夜君辞反应过来她嘴里的讨厌鬼说的就是他,当即暴跳如雷:“江岁宁,你再说一遍,谁是讨厌鬼。”

“你凶什么凶,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就知道欺负我。”

江岁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为什么要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夜君辞心头一紧,匆忙站了起来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

江岁宁站了起来,手指着夜君辞道:“老娘受够你了,我要去告诉大哥,二哥,义父义母让他们为我做主。”

她摇摇晃晃的就要出门去。

夜君辞见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咬着牙道:“你长本事了,还想去告状?”

看来是她压抑的太久,这一醉本性都暴露了出来,可见她对他的怨气有多大?

他将人放在床上看着江岁宁醉眼迷离的模样,温柔的声音唤她:“岁岁。”

“嗯?”

江岁宁迷迷糊糊的答应。

夜君辞凑近她,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问:“我是谁?”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伸手戳了戳他脸上的面具道:“夜君辞,讨厌鬼。”

听到夜君辞这三个字,夜君辞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知道江岁宁酒量不好,三杯必倒。

所以他故意将人给灌醉,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已经认出了他?

而他方才叫的是岁岁,她如果知道他是三郎的话,绝不会叫他夜君辞的。

夜君辞将人抱紧,满是眷恋的蹭了蹭她的耳朵,低低的声音道:“岁岁,不要骗我!”

他承受不起她的欺骗。

被她抱在怀中的江岁宁听着这句话,心骤然一紧,她闭着眼睛一滴泪悄然滑落。

对不起,还是骗了你!

次日。

江岁宁再一次在夜君辞炙热的怀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她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怔愣了片刻,她才惊醒猛的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疼的头。

夜君辞早就已经醒了,他看着躺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子,恍惚中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

他们住的听风小筑背靠山林,早上虫鸟啼鸣阳光明媚,她醒来后每每喜欢用手描绘他的五官。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流转,那双明眸似水,潋滟生姿,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极其的勾人。

而她偏偏撩而不自知。

他要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压制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无数个醒来的清晨于他而言是快乐也是煎熬。

三年的相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简单的快乐,远离尘世,渐渐的他连心中的仇恨也放下了。

为了她,他愿意抛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在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娶她为妻,和她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相守一生。

然而一场大火将他的美梦烧没了,而她不知道的是,那天是他打算向她求婚的日子。

为此他准备了好久好久。

前尘往事刻骨铭心,夜君辞压下心头的酸楚坐了起来,就听江岁宁质问道:“王爷昨夜又是因为什么理由赖着不走的?”


“三天?”

方夫人吃了一惊,如何也不敢相信江岁宁说的是真的,多少大夫都给她儿子看过,他们全都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有些激动的握着江岁宁的手问:“你没骗我?”

江岁宁道:“夫人应该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我又怎么可能骗你呢,我说大公子能站起来,他就一定能站起来!”

方鹤羽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坚定的说他还能站起来的姑娘,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信她?

“大公子相信我吗?”

江岁宁直白的问道。

方鹤羽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道:“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倘若我真能让大公子你站起来,你便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不能,那云萝这条小命便交由大公子你来处置,如何?”

云萝?

昨日方鹤羽听下人议论时听过这个名字,原来她就是退了和他们国公府婚事的苏家大小姐。

不知她怎么又跑来府上当起了大夫。

他敛住思绪,应道:“赌就赌!”

方夫人颇为意外,自从儿子残了双腿之后,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然而江岁宁三两句话便让儿子答应了赌约。

她心下欢喜,高兴的问道:“云萝,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每天让大公子晒晒太阳,推着他到处走走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江岁宁说完冲着方鹤羽微微一笑道:“还请大公子配合,不要闹脾气哦。”

方鹤羽:“……”

他不知道江岁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下不免有些好奇,而方夫人比她更好奇。

她拉着江岁宁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问:“云萝,你给我透个底你当真能让羽儿重新站起来,不是在戏耍我们?”

江岁宁叹息一声反问她:“是不是夫人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方夫人拧着眉道:“可是大夫都这么说。”

“这就是大公子的症结所在,你们所有人都告诉大公子他站不起来了,他成了一个废人。

久而久之大公子就失去了信心,接受了自己已是废人的事实,从一开始你们的法子就用错了。

我检查过大公子的腿,他的腿明明还有反应,只要加以锻炼假以时日便能慢慢的恢复。

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给他信心和希望,大公子现在需要医治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

只有让他找回自信,他才能站起来,我说的这些夫人明白吗?”

江岁宁自小跟随一个赤脚大夫学习医术,他时常跟她说的话就是治病先治心,心是所有病症的根源。

只有把心医好了,病才会好。

方鹤羽便是如此,出事后,他的世子之位没了,因为就连他的家人都觉得他再也好不了。

大夫一次一次的否认,更是将他推入了深渊,加上周围人对他投来的怜悯眼神,将他一身傲骨全都折断。

渐渐的他失去了信心。

江岁宁看着方夫人,简言意骇的总结道:“不是大公子站不起来,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

方夫人想到自从儿子出事后,她便接受了他双腿残废的事实,从未鼓励过他,让他站起来。

甚至为了国公府的未来着想,在出事后不久就将世子之位给了琢儿。

想到这些,方夫人后悔不已,她红着眼睛握着江岁宁的手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拾信心?”

江岁宁道:“夫人放心,我已有主意。”

……

凌王府。

夜君辞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他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看着铜镜中映照出来的自己。

左脸上赫然一块被大火烧伤后留下来的疤,狰狞可怖。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脸上的那块疤,耳畔蓦然响起女子温柔的笑声:“我家三郎真好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曾经他最引以自豪的便是自己这张脸,它能把他的岁岁迷的神魂颠倒,但也恰恰是她,将他的脸变成了如今这丑陋不堪的模样。

想起往事,夜君辞还是抑制不住的会痛苦,会愤怒,他猛地将面前的铜镜扣在桌上,神情有些狂躁。

这时,外面传来月影的声音:“王爷。”

夜君辞伸手将面具戴上,冷冷的声音道了一声:“进。”

穿着黑衣的年轻侍卫走进来,抱拳行了一礼道:“打听到了,苏小姐留在国公府是为了给大公子医腿。”

夜君辞眉梢一动,医腿?他倒是差点忘了那个女人会医术,所以这是她和国公府做的交易?

帮方鹤羽医好双腿换取国公府对她的庇护?

她倒是聪明,而他竟然被她给骗了,以为她当真要嫁给方鹤羽,以此来摆脱他的纠缠。

夜君辞舒了舒眉,心气倒是顺了一些,只是如果真让她攀上了国公府,他还怎么把人给抢回来日夜折磨!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王爷,秋小姐又发病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夜君辞闻言立即起身,朝着后院去了。

来到房间,就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汗珠。

看见夜君辞,她虚弱一笑:“王爷怎么来了?是不是下人又去打扰你了?秋婵没有事的,王爷放心。”

夜君辞问她:“腿又疼了?”

“无妨。”

那叫秋婵的女子眼神温柔如水看着夜君辞,问道:“王爷见到江姐姐了吗?她在相府过的可还好?”

“提她做什么?”

夜君辞声音冷厉,似是带着那么一丝怨气:“她如今贵为相府大小姐,早就把我们给忘了。”

秋婵咬着唇道:“我不相信江姐姐是这样的人,她人美心善,清溪镇上的人全都喜欢她。”

她问夜君辞:“王爷,苏苏可是跟着江姐姐一起回了相府,她们是最好的姐妹,江姐姐回了相府一定会带着她的吧?”

“苏苏?”

夜君辞想起来江岁宁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叫苏苏,据说是一起长大的,他也见过几回。

秋婵叹了一声道:“苏苏也是可怜人,听说她父亲当年高中后便将她母亲给休了。

当时她母亲正怀着身孕,她把苏苏生下来,一个人将她拉扯长大,最后却因为积郁成疾,在苏苏六岁时就病逝了。

听说苏苏的父亲在京城做了大官,而且巧的是她父亲跟江姐姐一样,都是姓苏,没准苏苏来京城还能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呢。”


这可是凌王府的秘密,你们可别随便乱说啊。”

江岁宁看着众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拽着听的兴致勃勃的顾言今扬长而去了。

待到走远了一些,江岁宁才把面纱摘了下来。

顾言今反应过来问道:“你莫不是怀疑,这谣言是那个残了双腿的姑娘散播出去的吧?”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知道为什么吗?”

顾言今摇了摇头。

国公府宴会上宾客众多,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解读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只怕没有人会怀疑这谣言是有人刻意放出去的。

江岁宁道:“方才那茶客说那姑娘的腿是为了救凌王殿下而伤的,这件事凌王殿下并没有当众跟人提起过,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顾言今俊眉一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凌王殿下当日在宴会上只说那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并未提及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倘若那些茶客所言属实,那么定是有人想借着所谓的救命之恩来混淆视线,以此来给凌王施压,坐实自己是凌王心上人的事实。

他摇了摇扇子,啧啧两声道:“看来这姑娘不简单啊,倒是有点意思。”

像这种手段虽然不算多么高明,但是有用,如果处理不好凌王殿下可能会背负骂名。

顾言今问道:“凌王殿下这般对你,你为何还要帮他澄清?”

江岁宁自然是有私心的,即便夜君辞如今对她心存误会,她也不想便宜了别的女人。

尤其那个女人还是秋婵。

前世,她就曾怀疑过秋婵就是离间她和夜君辞的那个幕后真凶,可是很多次她又打消了这种怀疑。

因为她所认识的秋婵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姑娘。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姑娘成了夜君辞的救命恩人,甚至还想取代她在夜君辞心中的位置。

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秋婵的真面目。

“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我自己。”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道:“人尽皆知我想逃离凌王,如果谣言一旦发酵,那人再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怎么办?”

她勾了勾唇,一副玩笑的语气对着顾言今道:“如果我被人冤枉,世子可得要为我作证啊。”

“好说。”

顾言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走吧,小爷请你去吃饭。”

江岁宁没有拒绝。

走在路上,她忽而想起了什么问道:“听凌王说你有婚约在身,如果跟你走的太近会有麻烦,可是真的?”

顾言今脚步一顿,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江岁宁问道:“你怕了?”

江岁宁道:“我就是好奇。”

怕不怕的,也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被送到了凌王府,对京城的一些事情都不太清楚。

顾言今叹了一声道:“我是有婚约在身,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奈何这婚事是我娘生前给我定下的,退又退不了,真是烦死了。”

江岁宁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究竟是哪家的小姐,竟让你这般嫌弃?”

顾言今咬了咬牙,问她:“平阳侯府的同昌郡主,有没有听过?”

江岁宁摇了摇头,她竟不知京城还有个平阳侯,之前倒是没有听说过。

顾言今道:“这平阳侯就是个闲散侯爷,没什么实权,他这个侯位还是靠着他的夫人得来的。

平阳侯的夫人是已故的乐阳公主,她是镇北王的遗孤,从小被太后抚养长大和我娘是好姐妹。


出了假山石洞,江岁宁迎面就碰见了那正在寻她的国公府表小姐,陈婉儿。

见江岁宁一身鲜血的从假山石洞里出来,陈婉儿吓了一跳。

江岁宁问她:“陈小姐在找我?是因为你在后院厢房为我安排的男人没派上用场,所以心急了?”

陈婉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江岁宁冷笑一声:“你让丫鬟打倒茶盏,弄脏了我的衣裳,故意将我引去后院厢房,在那里给我准备了一个男人欲图毁我清白。

只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过去,这才寻了过来,不是吗?”

如果不是夜君辞半路将她劫到假山石洞,今日她便中了陈婉儿的毒计。

前世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被人发现后,陈婉儿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那所谓的“奸夫”前来指认她。

她才知道,想毁她清白的不止夜君辞一个,她回京不足三个月,一直待在府上学习规矩,同陈婉儿并无私仇。

她之所以设下毒计来害她,只因为陈婉儿喜欢她的表哥,也就是将要与她议婚的安国公世子方玉琢。

说起来,相府和安国公府的婚事也是多有崎岖。

两家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下来的,原本和国公府有婚约的人是相府二小姐苏清梦,她要嫁的人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方鹤羽。

然而三年前方鹤羽意外受伤摔断了腿,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不仅丢了世子之位,就连婚事也丢了。

就这样,苏清梦的未婚夫从方鹤羽变成了方玉琢。

这桩婚事之所以又落到了江岁宁的身上,是因为苏清梦突然生了恶疾,被送到了乡下修养。

倘若她是长在京都千娇万宠的相府大小姐,陈婉儿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就因为她出身乡野,是她们这些高门贵女眼中的卑贱之人,就活该被算计,被欺辱!

“你……你休要胡说!”

陈婉儿早已慌了神,她也不知道江岁宁是如何得知了她的计划。

江岁宁一步步的逼近,她浑身都是血,就像是从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陈婉儿吓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身后的假山石上退无可退,她闭着眼睛喊道:“你不要过来。”

江岁宁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将手中的血染了上去,她将那簪子递给陈婉儿道:“你的东西掉了。”

陈婉儿睁开眼睛看着她递过来的簪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金簪刚落入她的手中,江岁宁就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她一边喊一边跑,等跑出了假山石林就摔在了地上。

今日国公府设宴邀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前来赏花,其实就是为了借机让江岁宁和方玉琢相看。

此时这些公子小姐们正在花园里投壶玩乐。

听到喊叫声,他们匆匆赶了过来,就见江岁宁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这时陈婉儿握着那染血的金簪从石林里追了出来。

江岁宁满脸惊慌害怕的不停往后躲,她道:“陈小姐,你不让我嫁给方世子我不嫁就是,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毁我的脸。”

众人闻言不由的一惊,但谁也没有怀疑江岁宁是在说谎,毕竟陈婉儿爱慕方玉琢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而不满这桩婚事的,也不止陈婉儿一人。

陈婉儿手指着江岁宁,气急败坏道:“苏云萝,明明是你陷害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怪她一时不察着了江岁宁的道,而她一向嚣张跋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之她性子本就暴躁易怒。

江岁宁诬陷她行凶,她如何能忍?她握着手中的簪子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去,幸好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时,国公府的夫人带着世子方玉琢以及几位贵人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弄的?”

方夫人一脸震惊,她忙去查看江岁宁脖子上的伤,对着身后的嬷嬷道:“快把苏小姐送下去,请大夫来看看。”

丫鬟婆子扶起虚弱的江岁宁,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国公夫人身后,戴着面具的夜君辞。

他竟然没有走!

要知道前世她被众人指责谩骂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所踪。

不然也不会等到她被送到凌王府,才知道他的身份!

陈婉儿跑过来握着方夫人的胳膊道:“姑母,不是我做的,是苏云萝是她陷害我!”

“好了!”

方夫人打断了她,对着周围众人道:“苏小姐在我国公府受了伤,此事我必会给她一个交代,无论是谁做的,我定严惩不贷。”

她转身对着自己儿子道:“琢儿,兹事体大务必好好调查清楚。”

方玉琢颔首,随即让人带走了陈婉儿。

江岁宁被丫鬟婆子扶着,送到了房间里,不多时大夫就被请来了。

给江岁宁把了脉,包扎好伤口,大夫朝着方夫人拱了拱手道:“小姐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好在这伤不深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么长的伤口如果不仔细养着只怕会留下疤。”

方夫人道:“劳烦大夫用最好的药。”

大夫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煎药去了。

方夫人坐在床沿上握着江岁宁的手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你别害怕我们国公府会为你做主的。”

她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先安抚江岁宁的情绪。

江岁宁掀开被子下了床,跪在地上朝着方夫人俯身一拜,诚惶诚恐道:“夫人,云萝出身乡野自知配不上方世子,还请夫人取消这桩婚事,另为世子觅得良缘!”

方夫人一惊,伸手去扶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岁宁垂着眸子,她脖子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道:“此事不怪陈小姐,是我没有自知之明,陈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公府。

云萝乡野出身没什么见识,无才又无德,委实配不上方世子。

今日是陈小姐,他日还不知道是谁,云萝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度日,还望夫人成全。”

她俯身又是一拜,退婚的态度坚决。

这桩婚事看似风光人人羡慕,可是国公府这么高的门第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出身乡野的大小姐?

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胆小怯懦,没有见识,可以任意掌控且出身配得上国公府的小姐,来遮掩他们府中的丑事。

而她江岁宁就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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