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迎露旭尧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腊肉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迎露心中想好计划,心中暗自决定拼一把,她一边提着剑躲闪着众人准备杀出重围,突破人群。一边身体往缺口那处渐渐挪去,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意图,她还故意的放缓了脚步,让人以为她无处可逃。放松警惕。就是此时了,感觉到脚已经踩到墙边,迎露意识到是时机到了,立马收起了剑,用轻功飞了起来,奋力往外逃去,众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迎露就已经消失在了城墙之上。“放箭!”嗖,一支支冷箭从背后射来,这密集的箭阵让武功高强的迎露也有些招架不住,猝不及防就被一根箭射穿了肩膀。“追,别让人逃了”背后传来守卫一阵阵的厮杀追赶声。中箭后,迎露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她用手扶住插入自己肩膀的箭羽,拍了拍头,强迫自己清醒,在利用强大的内力帮助自己稳住身子,拼劲...
《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迎露心中想好计划,心中暗自决定拼一把,她一边提着剑躲闪着众人准备杀出重围,突破人群。
一边身体往缺口那处渐渐挪去,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意图,她还故意的放缓了脚步,让人以为她无处可逃。放松警惕。
就是此时了,感觉到脚已经踩到墙边,迎露意识到是时机到了,立马收起了剑,用轻功飞了起来,奋力往外逃去,众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迎露就已经消失在了城墙之上。
“放箭!”
嗖,一支支冷箭从背后射来,这密集的箭阵让武功高强的迎露也有些招架不住,猝不及防就被一根箭射穿了肩膀。
“追,别让人逃了”
背后传来守卫一阵阵的厮杀追赶声。
中箭后,迎露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她用手扶住插入自己肩膀的箭羽,拍了拍头,强迫自己清醒,在利用强大的内力帮助自己稳住身子,拼劲全力往前飞去,她知道,她想要活下去,唯有这一次机会。
穿过街头,越过一间间屋顶,踏进山间,逃进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一番奔波,迎露终是顺利逃出了成王府。
她全程憋着气,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旦松懈了,便泄了气,身体就再也使不上劲了。
飞了很久,迎露感觉到后面终于没有了追兵的声音,随后她又故意在城中绕了几圈往后,才往城外飞去。
家就在前方,此时迎露眼中满是小镇里的灯火烛光,随后地咚一声响,迎露踉踉跄跄的掉落在了后院中,经此一番逃亡过后,迎露终于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后的她再也支撑不住了,颤颤巍巍的扶着桌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晕死了过去。
旭尧从城中回来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徘徊在迎露家门口,如果不是白飘飘让他先回家看看迎露有没有回家,他现在指不定还在哪里晃悠。
深夜,正在门外转来转去,忧心忡忡的旭尧,突然听到地咚一声,屋里随即传来了响动,他心急如焚的赶紧打开院门往屋中跑去。
奋力一把推开门,他差点没有跟着昏死过去,只见迎露此时衣服破败不堪,浑身伤痕的倒在血泊之中。
地下的鲜血长流,围着迎露周围蔓延开来,旭尧惊的不敢大声呼吸,手足无措的走向迎露。
“迎露…….这是怎么了?”
他缓缓扶起倒在血泊中的迎露,一时之间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他抬起手想要检查起她的伤口,才发现手颤抖的不听他使唤。
冷静冷静!
他在心中不停地劝诫着自己,现在迎露正等着他拯救,必须要冷静,他抱起迎露,狠狠的喘了口气,轻轻扒开她的衣服,这才发现此时她的肩处正插着一支箭羽。
旭尧心突然咯噔一下,他伸手试探了下那支箭,插的很深很紧,不费些力气,压根拔不动,他今日一直心神不宁就是觉得找不到迎露要出事,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此时迎露已经没有生息了,他摸了摸她鼻息,很微弱,他急忙抱起迎露大喊道:
“迎露,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旭尧见迎露怎么喊都没反应,心里害怕的要死,他知道,如若她一直这么昏迷,那么时间越久,醒过来的几率将会越小,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的伤口处理了,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旭尧把迎露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再摸了摸她的鼻尖,还好,还有气息。
旭尧强装镇定的松了口气,给自己放轻松些,他知道现在迎露很危险,能救她的只有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挽起衣袖,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了迎露的伤势,其他的地方无碍,只是一些浅显的刀伤,最致命的是肩膀处的箭伤,如若不取,那迎露势必会慢慢失血过多,伤口感染而亡,而如果取了,很大概率就会大出血,那么此时虚弱的迎露能不能承受着住是个问题。
旭尧从小便在战场上摸滚打爬,这种伤势的危险程度他心中一清二楚,就算是个强壮的汉子,遇到这种状况都不一定能挺得过来,何况是做为女子的迎露,一时之间他心中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每一种可能产生的后果都让他不能接受,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受伤的是他,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他。
旭尧死死的咬住牙关,颤抖着双手,心中还是决定不了。
心想:不管了,先处理其他伤口。
他去打来热水,把迎露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替她擦干净身体,再包扎好其他小伤口,做完这些,旭尧静静跪在床边,轻轻的亲了一下迎露的嘴角,带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挥发,这味道很难咽,但让人欲罢不能,他伸出手摸着迎露身上这些刀伤留下的疤痕,凹凸不平,此时旭尧手都在发抖,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我的迎露到底受过多少苦啊!
旭尧心在被人掰碎一般的难受,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此时迎露动人的躯体就浮现在他的眼前,但他却没有一丝别的想法。
他有的只是心疼,满心满脑的心疼。
就在他难受的无法自拔时,此时身旁一直昏迷不醒的迎露有了反应,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旭尧在身边,随即又安心的闭上了,只是轻轻张开嘴又坚定的说了句:
“拔!”
虚弱又无力的声音,但又带着一丝撼人的坚决,像是看出了旭尧的犹豫不决。
旭尧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停的摇着头,心中拒绝的说着不不不……但自己的手还是握紧着她的双手,他知道,耽误不得,随后他把头紧紧的抵住迎露的头,痛苦的说道:
“迎露你放心,要是拔了箭你没挺过去,那黄泉路我陪你去!”
迎露失血过多,早已经意识涣散了,可就在迷迷糊糊之中,却居然清楚的听清了旭尧说的这句话,此时身处生死边缘,她无需隐瞒,第一次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对他动心了,但虚弱的她此时没有任何力气说话。
她只能在潜意识中更用力的回握了握他的手。
旭尧见迎露有反应了,在自己说完这番话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自己在她身边死皮赖脸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回应,偏偏在这要死要活的时候她居然有了回应。
旭尧苦笑着,用手轻抚起迎露的秀发,把这些不听话的碎发都给它卡在了耳后,对着迎露缠绵的说道:
“你还真会挑时候……”
随后他拉起迎露的手亲了亲,俯下身去,正准备拔箭。
就在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上次跟迎露上山去摘的灵灵草,他记得迎露说过,灵灵草能快速止血,恢复体魄。
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灵灵草,灵灵草……
平时他经常帮着迎露晒药,所以对这些药材的位置迎露放在哪处,他知道的很详细,在房中很快便翻找到了。
旭尧手里握着灵灵草做后盾,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他俯下身,对准那支箭,闭着眼睛,心中默数着1.2.3.……
手上一稳,一下子便快狠准的拔了出来,不出所料,就在拔出的瞬间,迎露的身体血如喷泉而涌出,躺在床上的迎露也随即难受的哼唧了一声。
旭尧不敢耽误,赶紧把灵灵草一股脑的都给倒在了伤口处,然后用手使劲按住出血处,神情紧张的望着伤口,过了一会儿,血渐渐的真的止住了,变得不再流动,旭尧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按的早已经麻了的手此时才松懈下来。
随后他赶紧把伤口包扎好,又重新给迎露整理了下衣物,俯身亲了亲迎露的额头,忧心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刚刚真的是害怕的要死,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失去你,与其让我这么担惊受怕,还不如让我陪你一起死。”
旭尧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他紧紧握住了迎露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
看着她安静的脸,他此刻更加体会到了迎露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真的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迎露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侧了侧身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痛的她忍不住嘴里发出嘶嘶声,对于昨晚她的印象是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身负重伤回到了家,然后好像旭尧要帮她拔箭。
她又看了看她的肩膀,已经被包扎好了,看来是真的,看着地下满是血的毛巾和到处丢着的纱布,可想而知昨晚有多么的惊险,自己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迎露刚想抬起手动一动,却发现床边跪坐在地上的旭尧此时正握紧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身上随处可见的有血迹,想来应该是在自己身上蹭到的,此时头发也没梳理,看起来乱糟糟的。
迎露静静盯着熟睡的旭尧,他此刻正侧着头趴着,应该是累惨了,一脸的倦容,眉头紧蹙,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就连胡须都隐隐约约冒了出来,这才一个晚上啊,这个男人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此颓废的模样。
迎露心里知道,肯定是昨晚自己的那副样子吓到他了。
她盯着他的睡颜,有些出神,随后又哆嗦的伸出手,鬼使神差的去摸了摸旭尧的眉头,看着它们皱在一起的模样,她很不舒服,很想把它舒展开。
不是这样的,他平时从来都不皱眉的,眉毛永远都是笑着上挑的,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他。
迎露纤细的手游走在旭尧的眉间,轻轻的抚平着他的愁容,看着他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迎露的心里传来一丝丝悸动,好像从来没有人为自己这般担心过呢。
明明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一颗心放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这迎露的心变得满满涨涨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迎露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连续深呼吸调整自己,而还是平静不下来呢,
就在这时,旭尧正好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端坐在他身边安然无恙的迎露,随后,放松嘴角一下,嘟囔着嘴,一脸的倦容,连忙翻身起来坐在床边抱住了她。
迎露愣住了,一颗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此时更加的不平静。
“你没事了吗,吓死我了”
因为没有休息好,加上担心了一晚上,旭尧的声音显得低哑又粗矿,此时的他,哑着嗓子,把头埋在迎露发间蹭来蹭去,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嘴里满是委屈。
迎露听着旭尧这低哑的声音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一股酸楚味涌上了喉咙深处,她能想象到这个男人昨晚该有多担心啊。
她难得的伸手回抱了他。
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腰说道:
“我没事了”
旭尧听到她的回应,悬着的心像是停靠到了彼岸,此时他抱住迎露腰的手收的更紧了,像是要把她蹂进自己的骨血中。
头挨着迎露的肩膀不停的摩擦,带着丝丝微弱又害怕的声音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便趴在她的肩头,像是重新又睡着了一般。
旭尧迷迷糊糊的,此时难得清醒的意识都放在迎露的伤势上,看到她没事了,心里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放心,又安心的睡起觉来。
所以一直没发现迎露此时也放在他腰间的手,也许是抱的太轻,也许是他爱的太满的,他没想到,在自己卑微的爱里,此时竟然也开出了花。
午时。
觉得阳光正好的旭尧,以迎露刚受了伤,需要多晒太阳恢复元气,把她扶到了院子里,让她躺在椅子上,尽情沐浴阳光。
随后他自己也屁颠颠的跑去抬了个凳子,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迎露躺在躺椅上,惬意的呼吸着这甘甜的空气,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晒的她暖洋洋的,原来捡回一条命还是很不错的啊,至少自己现在还是感觉到活着真好。
自从白飘飘走后,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唯留下旭尧一个人,在屋中更是坐立难安,他不由自主的攥紧双拳,神色凝重的在屋中不停的转来转去,焦虑的频繁挠着头发,俊朗的容颜也被挤成了一团,眉头紧锁的程度,都像是能夹死无数只蚊子了。
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被动的在此处等待着消息,尽管他知道让谍网的人出动后,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可他就是止不住的心慌,在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复之前,他一颗心漂浮着无处安放,里面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大块一样,空洞的让人害怕又无助。
又像是睡在没有边际的大海,驾驶着没有归途的船只,他被迫漂浮在上面,漆黑一片,只剩下抓不住救赎后感到的绝望。
此时他的身边没有一人存在,安静的氛围下,除了他的心跳声就只有能听到门外虫子的叫声了,往日与迎露在一起的时候,听起来这声音只觉得岁月静好,可如今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才能真正体会到,岁月静好的不是事物,而只是人罢了。
以前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所以再硬的床,再粗糙的饭菜,再吵闹的虫鸣蛙叫都显得那么悦耳温暖。
而从她不在后,现在坐着的椅子是不舒适的,躺着的床是隔人的,外面的声音是让人心烦意燥的。
旭尧觉得虽然她只是人离开了,但自己的心也就已经跟着走了,脑袋里,心里都是她的身影,如果真的……真的找不到她,那自己可能随时都能因思念而窒息死亡。
此时他望眼欲穿的看向门外,多希望迎着月光,迎露就能在此时走进来。
“参见大人!”
黑夜里,一片四处无人寂静的树林中,几名身穿黑衣,头遮黑帽的男子全都有序的跪倒在地上,脸色肃然的正听着身前那位站在树林中央,正好被挡住半边身影而显得身体若隐若现的神秘人,低头故意压低着声音说着话。
“起来吧,我刚刚说的望诸位记牢,不要让贵人失望才好!”
一番嘱托过后,白飘飘抬起头口吻严肃的对着面前众人提醒道,随后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递给站在最前方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手中,
而男子见状赶紧接过令牌,夜色中四下都看不清,男子拿过令牌放在眼睛处仔细揣摩着,待终于看清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张,震惊的抬起头,神色晦涩的惊眼看向白飘飘。
白飘飘随即也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神情,男子在确定了心中所想后,使劲捏紧手中的令牌,眼睛坚定的对着白飘飘说道:
“还请大人回去让贵人静待佳音!陈某定不辱使命!”
“去吧……”
男子一番忠心表露的让白飘飘甚是满意放心,随后他手一挥,那几名男子则如同鬼魅一般纷纷快速消失在那树林深处。
片刻过后,整片林中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安静的只听的见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林大哥,那位大人口中贵人是谁?为何你如此的紧张。”
云国的某处城楼上,那位姓林的男子身后有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太大的黑衣侍卫,正歪着脑袋对着他疑惑的问道。
那名小侍卫觉得自家大人从在树林中见过那位神秘人过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泰然自若的林大哥显得如此紧张。
“这人是咱们除陛下外最为尊贵的主人……能为他效劳是你和林某人此生有幸啊!”
男子对着身后的小侍卫神色严肃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尊敬与敬佩。
他潜伏云国早已经十年有余,却对母国始终忠心耿耿,他这辈子从陛下手中接过这道命令开始,一生就注定只为殷国而战,为陛下而战,荣辱共存。
而今日让他办事之人正是他一辈子都需效忠的皇族,更是他们母国独一无二的战神——旭尧!他自当竭尽全力。
“小王爷!……”
小侍卫也是个精明人,听到男子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吃惊的说道。
他来云国时间不久,旭尧鼎鼎大名他还在殷国时就早有耳闻了,他一直以来就很是敬佩旭尧的英勇神武,如果不是已经成为了谍网的一员,那他肯定是去参军,立志于投身于旭尧门下了。
可却没想到,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的他,今日还能有这个特殊的机会自己能为旭尧效力,知晓真相的他显得很是激动亢奋。
“嘘!废话少说,赶紧办事去,贵人还等着呢。”
“是!属下遵命。”
本来刚刚还在迷糊的小侍卫知道是旭尧后,心中立马充满了干劲,待林大人一番嘱咐过后,就飞快的消失在城墙之上。
很显然,这城墙上的几名男子正是旭尧要找的秘密武器,殷国最为神秘的密探!
如果说,在这乱世中每国都埋藏着自己的秘密武器,那么拥有一支精湛的密探肯定每个国家的重要的底气。
在各国中,他们密探分布的严谨程度,以及拥有的规模,无不显示着这个国家对于普天之下各国情报的掌握程度,以及背后所有能知晓的秘密。
某国皇宫中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可能除了在场的人当事人知道,那么就属各国的密探了。
当然在这其中能打听到多少,能打听到何种程度,那么就是各凭本事了,就像是夫国,他的谍网浅显稚嫩,虽说也拥有着自己的密探,但基本都是早已经被个国摸的透透的,被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了,形如虚设。
那么在这天下四国中,各显神通的间谍体系里,谁最为厉害?说到这儿,殷国绝对能算是最为出众的。
殷国的密探就犹如一张覆盖在各国上空的蜘蛛网,紧紧的把它们给包裹在其中,假如云国这边丢了根针,殷国那边只要想知道,就能很快收到情报。
话说殷国对云国这么这么密切且扎实的束缚难道云国没有察觉吗?肯定有,那是当然的,但自古以来,不管云国易过多少次君主,其中经历多少次围剿和肃清,殷国总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在最短时间的内,快速补上他们的缺漏。
殷国不止是针对云国,对其他几国也是一样,大家都恐惧的生活在殷国的天眼之下却又显得毫无办法。
而有这一切的精密的部署,则要归功于这背后的一个男人,他就是殷国如今的皇帝,旭尧的亲哥哥——旭阳。
其实在他上位之前,殷国也算是强国,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到让其他三国害怕,颤抖,更恰当的关系也只是跟另外三国之间互相牵制,制衡。
而当时还身为太子的旭阳,从小就见识了父辈们的努力和他们身后铺展下的雄图伟业,他的父皇,他的皇爷爷,都是伟大且拥有雄才伟略的君主,他们把殷国一个边陲小国,在这乱世之中硬生生统治成一个强大的国家。
在耳濡目染下,旭阳从小就励志要让殷国成为这普天之下最为强大的国家,他要让其他诸国都逐一拜服在殷国的铁骑之下!
自他上位后,果真不负承诺,兴农事,壮兵事,殷国从此得以发展飞速。
而他除此英明的政策外,军事上也像是如有神助一般,父皇虽说去世的早,但母后还留有一个腹遗子,这就是他的弟弟旭尧!旭尧的出生让他更为惊喜。
他那越长大就越英勇如神的弟弟,从十多岁就开始在前线不断的为他,为殷国,开疆扩土,激勇奋战,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让四国将士闻言都害怕颤抖的战神。
旭阳见状放心的把战场和后方交给了旭尧,他则是安心在国内不断的进行改革和发展,经过多年的努力,暗网这个部门也终于在他的改革下形成。
这张网就跟蜘蛛网一样笼罩在皇天之下,像是长了无数只眼睛窥探着各国的国事和动向,在战场中,更是运送来了源源不断的情报,为殷国的强大发展助添了有力的一臂。
密探的效率果真非常高,白飘飘晚上发出去的命令,今一大早,就已经收到了回信。
见天才刚刚擦亮,有了消息后,一晚上没睡白飘飘,终是按耐不住的激动的心情,赶紧就往家里赶去。
而此时的旭尧已经迎露屋中呆坐了一夜了,连门口都未曾挪出去过半步,着急上火了一晚上的他,此时才刚刚有了些睡意,他坐在桌边撑着手掌,忍不住的打起了瞌睡。
此时的他,满脸的胡子拉碴,眼睛血红红的像个小兔子,颓废丧气的模样好像平日里那个总是意气风发的小公子不是他一样。
“少爷,少爷!”
白飘飘还未到家,在门口就已经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脚刚迈到门口,便激动的一把推开了门。
这剧烈刺耳的响动声让刚有了些睡意的旭尧惊的立马清醒过来,他机械惯性的站起身来,对着闯进来白飘飘紧张又心急的问道: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和一晚上没睡觉后产生的嘶哑。
“少爷,昨日傍晚时分有人看到一位跟迎露姑娘身形极为相似的姑娘与一个男子在桥头拉扯,但只有不到半个钟两人便都走了,后面迎露姑娘去了哪里,就再无消息了。”
白飘飘看着旭尧无比期待的眼神知无不言的说道。
虽说他没有打听到迎露姑娘人到底去了哪里,但现在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男子?拉扯?这些通通不好的词汇在旭尧心中组成了一副不敢想的画面,他下意识的想到,迎露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想到这儿旭尧不由的眉头一皱,紧张的双手攥紧。
白飘飘不愧是跟了旭尧这么多年,见他这副神情,他就猜到了旭尧在想什么,又摆着双手急忙说道:
“少爷您放心,咱们的探子还打听到,那个跟迎露姑娘拉扯的男子并未讨到便宜,反倒是迎露姑娘把他制服后,扬长而去了,至于那个男子,小人已经派人去把他绑来了,飘飘怕把他押进村里会引起不必要的动静,所以就暂时把他绑在村头后山上。”
“干得好!”
旭尧瞪大着双眼认真的听着白飘飘说着话,不敢放过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听到白飘飘说把那个混球绑来了,心中不免痛快了几分,才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等了一夜,现在也总算是有消息了啊……
可旭尧转念一想,还有一个人还不知道下落,心思立马又沉闷了下去。
“那虎子呢,有消息吗?”
待迎露的消息讲完后,旭尧又拉着白飘飘的衣袖赶紧问起了虎子,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夜长梦多,希望这小子福大命大别出什么事才好。
见旭尧提到虎子,白飘飘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其实这一晚上他也不好过,心中对虎子的担忧一直折磨着他睡不着。
“少爷,只有人见到过好像是虎子在云国街上出现过,但后面也是没了下落……”
说到这儿,两人都有些沉默,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就相等于没有消息,不比迎露,虎子年纪尚小,并且背景还并不单纯,不管他是走丢了或者是被人抓走了,对他而言都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
“再去继续查!”
只要不是见到尸体旭尧就不会轻易放弃,他既然当初救了那个孩子,那么他就会负责到底。
现在虎子这边线索稀少,只能暂时再去探查,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此时两人的当务之急则是应该去后山,审审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淫贼!
这个淫贼肯定有迎露的消息,他就算不知道迎露之后去了哪里,那肯定也知道迎露的当时的去向。
“走,爷去会会那淫贼!”
想到这儿,旭尧顾不得一身的疲倦与满脸的憔悴,便催促着白飘飘赶快动身,连白飘飘在身后忙着叫他再多穿一件衣服也不理会,一心只想赶紧到后山去。
白飘飘无奈只能顺手抓了件衣物,随后赶紧跟上,主仆两人便风风火火的往后山赶去。
“少爷,哥哥,你们上哪儿去?”
虎子正在门口喂鸭子,见两人风风火火的往外跑去,抬起脑袋好奇的问道。
“哥哥有点事出去一趟,你看着点锅里的饭菜啊,注意灶台里的火。”
白飘飘一边跟虎子交代着家里的事,一边望着前方越走越快的旭尧急忙加快脚步追上去。
“你们是不是去玩,我也要去!”
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远,玩心重的小屁孩笨拙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把手里的吃食一把全扔给了小鸭子,赶忙跟了上去。
“小鸭子乖啊,俺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可心急如焚早已经走远了的两人,全然没注意到后边还跟来了个小屁孩。
迎露这次出来本就是打算去镜王府,所以在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停留,出来后就直奔向王府而去。
此时云镜正躺在椅子上在看兵书,正看得入神时,突然侧面大门处传来嘎吱一声响,云镜如有感应那般立马抬起了头。
看着她从暗厅处缓缓走了进来,仿佛恍若隔世那般,一脚一步,踏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在这安静如斯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刺耳,但竟然在某人耳中此时却显得这般让人安心。
随着迎露越走越近,云镜内心泛起了波澜,脸上虽说不动声色,但拿着兵书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你来了。”
“嗯,我回来了王爷”
“回来了就好。”
两人之间无需过多的语言,几句话交谈间就能让对方明了一切想问的事情。
事情已经办妥,而自己还安好。
“迎露你帮本王磨墨”
几句寒暄过后,云镜饶有兴致的起身想要写写字,平时他除了处理公事,闲暇之余最喜欢的便是练字,而练字的时候最喜欢用的墨汁,便是迎露帮他磨的了。
而现在,她回来了,时间刚好。
迎露闻言立马轻车熟路的取来文房四宝,这间房,摆设她再熟悉不过了,工具的摆放她一眼就知道放在哪里。
云镜看着迎露在房间里忙碌转悠的身影,想到往日四年中,他都不记得她帮他磨过多少次墨了,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得心应手,不管生疏还是熟练,她总是那么有耐心,慢慢研磨,不心急,直到磨到墨汁浓稠为止。
而这磨和石砚就如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那般,从最开始的不熟悉,互相排斥,戒备,再到后来彼此之间相互依靠,相互信任。
工具已经摆好,云镜轻轻挽起半边袖子,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字里行间尽是喜悦。
迎露觉得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云镜的的字写的还要好看了。他的字体,浑厚挺拔,隐忍之中又带有锋芒,都说字如其人,真的是一点也不假。
“王爷的字是写的越发的好了”
迎露望着面前的成品,从心中由衷的发出赞叹。
“你休要谬赞本王”
镜王嘴边一笑,显得不太相信。
“哪有,迎露最喜欢的就是看王爷写字,您的字是迎露见过写的最好看的字了。”
这番话迎露说的一点也不假,不管为人写字迎露都对云镜很是佩服。
她佩服他的胸襟,就连对待她这个仇人,他也能做到如此理智,爱恨分明,他知道她是被人利用,所以一心只想找到她背后的始作俑者报仇,从未为难过她半分。
她更佩服他的谋略,他能做到在爹不疼,娘不在,母族被灭门的惨景下还能憋住心中血海深仇,隐忍下来,逐渐强大,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力才能忍受下来这一切啊。
“既然你喜欢看本王练字,那等这些事情结束以后本王天天练字给你看如何。”
镜王突然转过身对着迎露的眼睛,一双黝黑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透,嘴里半开玩笑般半试探的问道。
迎露突然被云镜这样盯住,愣了几秒后不自然的转过头去,笑着说道:
“王爷是心里有天下的人,以后定是日理万机,怎可跟我玩笑,迎露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心中根本没有深究过镜王说的是何意思,只以为他是在说笑。
“如果本王说,本王就要每日与你玩笑呢”
镜王感受到了迎露眼神的闪躲,他却不打算退缩,步步紧逼,突然低头贴近正在专心研墨的迎露。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把迎露吓的节节后退,一时没拿稳,手中的磨石砰一声掉在了地上,飞溅起来的墨水脏了迎露的裙子。
“呵呵,王爷真是说笑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迎露赶紧弯腰捡起地板上的磨石,一脸心慌的说道。
她不知今日的云镜是怎么了,跟她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云镜看着被吓得后退的迎露,心里莫名的感到很不舒服,他本以为她会为他的回答而感到惊喜。
毕竟他应该算是她这四年来接触的最亲密的人了,但下意识是不会骗人的,迎露的反应狠狠打了他的脸,证明他想错了,他以为他们之间亲密,好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他甚至贪心的以为她也是欢喜他的……
“迎露,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本王不逼你现在回应,本王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到,等事情办好了,本王会把迎晴的人头送给你当做诚意。”
迎露有些迷茫,她想不通他口中所说的是何事,对于云镜今日的奇怪她更是仿佛置身云里雾里。
云镜见她一脸迷糊的样子,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也不打算再难为她,毕竟他和她之间都有着更重要事还没做完,现在谈儿女情长还尚早了一些,刚刚就算作是他一时心急了吧。
“迎露,你这几日便回王府住吧,云成的案子本王打算结案了,但那个老东西私下再找人查,本王怕他查到你头上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先回王府躲几日,本王找个替死鬼,等这事情过去了,你在回去。”
云镜话锋一转,收起刚刚的瞎想,跟她说起了正事。
砰!这次是磨台旁边的茶杯掉了,原来迎露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茶杯,里面的茶水顷刻间尽数洒下,而一旁的迎露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在一贯冷静沉稳的迎露面前,这些错误放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她今日的状态也实在不像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云镜也心一惊,见迎露一副犹豫为难又吃惊的样子,这次连他也生疑了,微微皱起了眉头。
“没问题王爷,迎露本就是王府的人,自然应当听从王府的安排,只是迎露这次出来没有预料到王爷会突然让我回府中,所以没有带衣物,还请王爷允许迎露先回去带上几件随身衣服。”
刚刚听到云镜让她回王府住,迎露居然奇怪的失了态,诧异之间打翻了茶杯,其实这放平时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今日听到云镜这样说,而自己内心第一反应居然是,吃惊,拒绝,不想回来!
思前想后,迎露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抵触,但就在两人谈话间,她想到了旭尧,脑海里都是他早上拉着自己的手说着早些回家的画面,
为什么不想来,迎露觉得可能是应该家里的那顿饭还没吃,惦记着吧,如果要走,那至少还是要回去跟旁边那家伙说一声,毕竟他照顾了自己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天的饭。
“你去吧,趁着天黑前赶紧回来。”
云镜听着迎露的回答,脸上恢复了平时严肃阴沉,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背对着她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感。
“是,王爷”
拙劣的借口让迎露自己都很心虚,但她心中很确定,她一定要回去一趟,随后领了命赶紧离开了。
“王爷,迎露姑娘在王府有自己的房间和衣物,她为何找借口回去,会不会有诈,需不需要属下暗中跟着。”
迎露走后,暗影从门口悄然走了进来,很明显刚刚两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不用多事,迎露不会背叛王府的,本王也想知道她为何找如此借口,等她回王府再问吧,你先下去。”
“是,属下告退”
暗影虽不放心,但云镜给予了肯定,他也只能把这份怀疑独自消化,虽说他和迎露生死配合过多次,但他除了效忠于云镜,除此之外不信任任何人。
云镜当然相信迎露不会背叛自己,她要背叛,也不会找如此拙劣的借口来欺骗自己,虽然心中笃定她不会背叛,但迎露这番藏有秘密的心思却他感觉很不舒服,他觉得迎露变了,至于哪里变了,说不上来。
迎露从王府出来后,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满脸愁容,脑海里不停的思考着要怎么跟旭尧解释自己需要消失几天这个事情。
如果说去朋友家住,他是肯定不会同意,肯定对着她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迎露想到那可怕的画面就头疼,皱起了眉,拼命的摇了摇头。
但王爷的安排,自己又必须照做,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们的大事将成,断不能因为自己给王爷惹麻烦。
迎露因为这个事,心中烦闷,一心思考着解决办法,走在路上随意散漫,全然没注意周围的人。
“少爷你看,迎露姑娘。”
此时来到街上的两人,犹如两只无头苍蝇,迎露也没说过她去哪里找朋友,两人是一无所知,所以也只能在这城中瞎晃悠,可晃悠了半天也毫无收获。
正当两人逐渐绝望丧气的走在大街上想着下一步时,白飘飘意外的抬头往前看了看,却惊喜的一眼就正好看到了前方迎露的背影,而迎露此时想事情正想的出神,压根就没有注意身后的两人,对白飘飘的叫喊声也是没有听见。
旭尧本因找不到迎露就已经够心急如焚了,这阵势,估计他如果再找不到,他都要去这云国城中报官寻人了,可随着白飘飘一喊,他惊讶的抬头就望见前方那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
此时他心里的思念再也压制不住,对着前方那个人影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迎露,周围被他冲撞到的人群本来还在对他指指点点,可见他一把抱住了个姑娘,立马都羞涩的转过头去。
一股大的出奇的力道传来,这冲撞力像是欲要把迎露压在身下那般,这把正在发呆的迎露吓得立马清醒了。
心想,大白天的还能遇到色狼,然而正欲反抗的她,还未看清楚那人长何模样,一股熟悉的味道却先传到了迎露鼻息之间,这味道她最近天天闻日日闻,不用猜,迎露就知道是谁了。
白飘飘见自家少爷那副如狼似虎的模样,尴尬的在两人身后羞涩的捂住了脸蛋儿,不由的心想:哎呀,我家这少爷也太生猛了吧。
感受到了他霸道中带着的惶恐,迎露没有反抗,她知道此时她反抗也没用,推不开的,只能任由他肆意的抱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推开他,回头对着旭尧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吗。”
旭尧的手此时念念的不舍的被迫脱离了迎露的腰,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她,还是没抱够,砸吧着嘴对着迎露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还说我,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这都过了多久了还没回来,人家担心!所以就出来了寻你了。”
迎露上下打量着了他,见他一脸的意正言辞,仿佛自己才是做错的那方,随后又抬头望了望天,自己这不是明明才没出来多久吗,而且这不都正准备回去了?
她瘪着嘴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旭尧也不觉得理亏,挺直腰板一副都是你的错的态度看着迎露。
“对了!你不说你出来找你朋友吗,朋友呢,你是不是骗我的。”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视之间,旭尧的脑袋像是突然变得灵光起来一样,瞅见她独身一人,联想到她上午说的出来见朋友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说的是找朋友,可现在连她朋友的影子都没看到,肯定有问题!
读完信后旭尧沮丧的跌坐在原地,委屈和思念此时通通向他袭来,他木楞的望着桌边因无人动筷而显得越加落寞的饭菜就跟他一样可怜。
难过的旭尧把信轻轻捏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了迎露是自己离开的后,他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抛开对迎露的思念,至少目前看来她没有危险的。
可……迎露你到底去了哪里?
旭尧跟宝贝一样把信捧在胸口,双手掩盖着心脏,失落的独自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喃喃自语,一旁的饭菜也早已经凉的冰透。
不过……在这悲伤之余令旭尧略显安慰的是。
原来她没有不告而别,她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告诉他而已,原来她对自己的答应过的承诺是放在心上的。
迎露从家里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走在通往王府的路上神情都是恍惚的,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她着急的想加快脚步,可脑海里旭尧的影子却犹如鬼魅一般,甩也甩不掉。
这个傻子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如果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生气吧,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小气又臭屁的人,说不定生起气来他以后都不想理自己了呢,毕竟自己对他的好显得这么不识好歹。
想到这儿,迎露不禁苦笑着,才发现心中思绪万千,竟然全都是关乎于旭尧的,以至于沉沦的太过于投入,在她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个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男子,她都没注意到,而是逼近后,她硬生生的一头撞了上去。
那男子瞧着身体高大魁梧,肚子上更是肥肉纵横突出来了一大坨,迎露这娇小的身躯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上去,怎么可能承受的住?结局可想而知,在迎露满脸的震惊下,她控制不住的狠狠摔了下去。
而那本该迷迷糊糊的男子见自己撞到了人,吓得立马丢下手中的酒壶,站在原地定眼一看居然还是个姑娘,立马酒醒了不少,赶紧上前去搀扶。
迎露见男子想要靠近她,抗拒的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就这一眼,男子才看清,这地下坐着的不止是和个姑娘,居然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心里瞬间喜出望外,搓着手猥琐的看向迎露,脑子里打起了歪主意,手脚更是不老实的想要趁机占迎露的便宜。
“姑娘,你没事吧,都怪我没长眼,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没看到,这才撞到了姑娘你。”
“呸,我真是眼瞎”
男子半蹲在一旁对着地上的迎露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轻轻用手打了自己脸一巴掌,身上的肥肉因为他的动作而颤动起来,他看向迎露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调戏。
真是肥腻又让人恶心……
迎露看也不想看他的样子,光是瞧着他那猥琐的姿势就觉得反胃难忍,伸出衣袖用力一把打开了他伸过来的咸猪手。
迎露经这么一撞,脑袋算是清醒过来了,再加上遇到如此让她恶心的男人,此时的她显得无比冷静。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
迎露把脸侧在一边并不看他,头背对着他语气阴冷的说道。
说罢便立马站起身来,自觉的退后几步,刻意与男子拉开距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男子见自己刚刚不怀好意伸出去的手却扑了个空,便只能尴尬的收了回来,但脸上依旧是猥琐的赔着笑。
他瞧着迎露这番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心里不觉得气愤,反倒是瞬间充满了比例,他觉得遇到的是个硬气的娘们,这样的娘们,他可真喜欢。
随后又堆起他那满脸的褶子对着迎露笑着说道:
“今日撞到姑娘本就是我的不是,我请姑娘到花满楼坐坐如何,咱们吃吃酒,也算是给姑娘赔不是了。”
说到花满楼男子不禁自信的声音大起来,他心想:这花满楼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这下知道爷有钱,该巴结过来了吧。
说罢便自信的上前几步作势又要去拉扯迎露的手。
迎露看着他挤着他那油腻的脸和伸着那咸猪手又过来了,赶紧侧身躲开。
这种男的,她见的多了,岂能不知道他存的是何心思,她理都不想搭理他,目前自己没时间跟他纠缠,要不然他敢这番无理,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位爷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花满楼这种地方不是我这等普通人该去的,就不劳爷破费了,就此别过。”
迎露语气中充满了抗拒,对着男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迈步打算离开。
“你这死丫头……不识好歹。”
而那男子见迎露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本来赔笑着的脸立马变了颜色,挽起袖子,快步走上前去打算给她尝尝硬的,他想要把迎露强行拉走,他不信他这体格,她还能挣脱不成,再说自己一介男子,难道还怕她一个弱女子?
可谁知道手刚伸出去,都还没碰到迎露的衣袖,只听到嘎吱一声响,男子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手折了……
迎露本没打算对付他的,她只想赶紧离开,可眼前这人不识抬举,非要在此时纠缠上她,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剧烈的疼痛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哎哟哎哟……一声声惨叫响彻街头街尾。
此时的他哪还管的了什么美人,要去喝什么花酒,自己的手都快要疼死了,身体魁梧的他疼的不由得蹲下身来,躺在地上打滚,眼看着美人的脚越走越远,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在发生此事过后,迎露也不敢再耽误,收起思绪一路奔波,终于赶到了镜王府。
无人通报,她进出王府自由随意。
一踏进门她就看到云镜还是悄无声息的坐在上午坐的那张书桌边上,安静的犹如一座石像。
她不敢打扰,只能静悄悄的迈着步子,走到云镜的旁边,而身旁的云镜也并未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只是犹如身处无人之境那般,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微微低着头,抿紧嘴唇,提着笔洋洋洒洒的一心写着手中的字,清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笔触晃动的声音。
迎露站在一旁,此时夜色洒进屋中,她瞧着他这幅模样,这幅景象就恍如隔世一般,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她记得往日在王府中训练的日子过得清苦无趣,加上身体上带来的疼痛让她在每个夜晚常常都疼的难以忍受,午夜梦回中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嘴唇被咬破了皮,手掌被掐出血都是常有的事。
但要说在这般折磨人心的日子里,能找出一两件让迎露觉得舒心的事,那么时常陪着云镜练字定能算作一件。
在那漫漫无期的苦海中煎熬的久久望不到归期,内心所有的愤恨以及苦楚得不到宣泄,唯有在陪着云镜饮上一杯茶,提起笔,写上那一笔一画中,迎露的内心仿佛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而那份难得的宁静可以让她暂时忘记身体带来的疼痛和心底最深的仇恨。
所以这几年中,每次她最喜欢的便是帮云镜研磨墨汁,她磨着墨,静静的在一旁陪着他写着字,久而久之,就好像她的情绪便能沉沦进那字帖里一样,随着那些写出来字体慢慢被勾画的沉稳,冷静。
“你回来了。”
迎露进门的响动声虽说未曾影响他半分,但他却在这专心的心思里分心问候了她一声。
一旁放着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云镜嘴里打着招呼,却头也没抬一下,一旁茶杯中的徐徐炊烟袅袅升起,飘荡在屋中后渐渐升到顶上却找不到出路。
“嗯。”
在这安静的有些严肃的氛围下,迎露也不好多话,面对云镜的询问,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说罢便走上前去,自顾自的拿起砚台熟练的研磨起来,随着窸窸窣窣的磨石摩擦砚台的声音传来,此时清冷的房间才显得多了几分生气。
一屋两人,一砚台,一笔墨,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好久。
直到随着最后一个字收尾结束,云镜才如负重释的长舒一口气,郑重的放下笔,疲倦的抬起手转了转手臂,满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些自己一下午完成的作品。
迎露见云镜收笔了,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云镜练了一下午的字此时感觉手腕有些累了,便站起身来握紧双手,轻轻转动着关节处活动着,一边活动一边若有所思的对着一旁的迎露说道:
“你还未用过晚膳吧,本王刚练字练得入神倒也忘记了吃,你陪本王去吃点?。”
迎露确实还没吃晚饭,经云镜这么一提醒也感觉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肚子,可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了出去。
她又想起了旭尧,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吃没吃晚饭,那个傻子今日肯定又做了很多好吃的等她去品尝。
想到底迎露不由得轻轻嗤笑了一声,他就是这样,恨不得做尽天下美食都给她吃,等她吃完后,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只要她随便夸夸他就能开心一天,可是现在她却尝不到了,以前那么怕胖,天天躲着他做的那些汤汤水水,可今日却为何如此挂念。
迎露面色呆滞,双眼空洞无神的想着自己心中事情,全然忘记还要回答云镜了。
“迎露迎露……”
云镜皱着眉头,眼见着在一旁发起呆的迎露心生疑惑,叫了她两声迎露却依旧没有回应。他回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无不妥,可仔细回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处。
这样一来,他心中更加郁结,自己如无不妥,那迎露这番走神又是为何?刚刚她那变化多端的神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最近的她实在是有点奇怪,云镜想起下午她为了离开找的借口和现在又莫名的在他面前晃神,他断定她心中必然有事,只是却不愿同跟他讲而已。
想到这儿,云镜心里难免有些微怒,他接受不了迎露这番变化,在他眼中,迎露与他自然应该是亲密的犹如一人,而现在迎露不知何时有了的变化与对他的产生了的疏离是让他所不能接受的。
“迎露,你到底想什么,竟然连本王的话也不理会。”
云镜心中不满,说起话来也是带着些发怒的情绪,平时的他冷静沉稳,今日却在迎露面前乱了章法。
“啊?……”
也许是云镜的语气大大的不同于寻常,迎露被惊的立马回过神来,紧张的下意识回应了一声。
此时她才发现云镜的脸上与往日平静的波澜无痕大有差别,他正皱着眉头,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些发红,散发着抑制不住的怒气,但却又被他深深的隐忍在了里面,以至于没有被牵连到表面上。
迎露许久没瞧见过云镜这幅神情了,她回忆起自己刚刚的举动,一番自省下才发觉刚刚自己有多么的失态,她心中懊恼不安,不明白自己平时这般情绪稳定的一个人,怎么最近却越来越容易被那个人影响了。
唉……她有些愧疚的对着云镜低下头。
“王爷恕罪,刚刚看着王爷练字,迎露只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往昔在王府陪王爷练字的那些日子,不免想的有些入神了。”
迎露自然是不能如实向云镜提起旭尧的,她知道在云镜心中,他和她之间只能容下仇恨,容不下其他东西。
但面对云镜,她终究是城府不够,口中说出的话显然与她心中的想法不一致。
“哦?是吗……”
云镜用手轻轻挑起迎露的下巴,强迫她眼睛与他对视,迎露被迫抬起头被云镜盯的心中发虚,不免得面露怯意,面上这番情绪终究还是出卖了她。
她的躲避与不安自然是瞒不过观察细致入微的云镜,他在她眼中看出了她的借口,强行憋着心中不满的情绪,云镜重重的甩开了手,转身背对着迎露。
显然他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并且十分不满,但转过身闭上眼睛的他渐渐的冷静下来,他也察觉到他今日的反常,他调整着自己,衣袖中是已经紧握成拳的双手。
迎露也不打算出门去吃饭,而自己也不会做,见着眼前现成的饭菜,也不打算跟这个死变态客气,便走到桌边也吃了起来。
“你不说清楚你不许吃。你为什么对着其他男人笑!”
旭尧对着迎露越来越肆无忌惮,此时他一把抓住迎露的手,不让她夹菜,一边护着桌上的饭菜,嘴巴一撇,赌起气来。
“那我不吃了,放开。”
迎露也发现旭尧最近对自己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他动不动就会抓自己的手,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察觉不妥的迎露放下碗筷,起身准备离席,心想着,懒得跟他纠缠,不就一顿饭吗。
旭尧见势不妙,迎露起身就要走,心里害怕了,立马变脸比翻书还快,赶紧服软,他怕迎露说不吃就真不吃了,到时候饿肚子心疼的还是他。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把刚刚对那件事不爽暂时放一边,还是先让她好好吃饭。
“我不说了,你赶紧吃,我闭嘴。”
旭尧说到做到,话到此处便埋头干饭,绝不多言,迎露见他确实是老实的把嘴闭上了,也就放心的坐下继续吃了起来。
这顿饭菜吃的迎露很是满意,心里感叹着,白飘飘着手艺还真是不错啊,自己要是能有个这样的小童来做饭好像也挺好。
当然这番心里的话,她可不敢夸出口,旭尧要是知道了她现在想法,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神经。
就这样在旭尧幽怨的眼神中,迎露美滋滋的吃饱喝足了。
饱餐一顿后,迎露拍了拍肚子,准备吃饱喝足就该去睡个午觉,可旁边还有个碍眼的玩意儿,她转头盯着旭尧,用意念示意他该回去了,可旭尧却丝毫不理会,反而是比刚刚还要幽怨看着她。
识趣的迎露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他的,这段时间见识过他的无赖,她简直甘拜下风,便不再理会,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睡醒后,迎露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旭尧此时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见她走了出来,旭尧马上捕捉到她的身影,转而继续幽怨的看着她,那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死死盯住她。
迎露被盯着心虚,拿起书就赶紧走到院子里去,旭尧也不说话,她坐下,他也就呆坐她旁边直愣愣的看着她,满脸写满了本少爷不高兴的。
一整个下午两人之间气压都很低沉。
迎露也不解释,也不阻止,甚至心里觉得还有些好笑,这人明明上午那么高兴,就因为下午自己对着他的小童笑了一下而已,心情就不好了,现在的表情就跟自己欠他几百两银子一样,一下午都狠狠的仇视着她。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两人彼此沉默的陪伴中消磨殆尽。
到了傍晚了,白飘飘哼着小曲,兴冲冲的的跑来收碗筷,心想着,看着自家少爷上午那状态想必是跟迎露姑娘肯定大有进展,心里很为自家少爷开心!
而他却不知道高兴没有,前方暴风雨却正等着他。
白飘飘刚推开院门,旭尧警觉的立马竖起耳朵,见飘飘满脸兴奋的走了进来,他心底一股邪气就瞬间冲上了头顶上。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走过大门……那凭什么她就允许白飘飘走大门进来,不赶他出去,还不丢针扎他,并且今下午还对他笑了,自己却只能费尽心机才讨得她笑了一次,还只能每天偷摸摸翻墙过来,种种不公平的待遇,让旭尧真是越想越生气。
怒从心中起,旭尧抡起拳头叫喊着就往白飘飘冲过去
“白飘飘枉费爷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就是这样办法报答爷的,我要杀了你!”
白飘飘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是来收碗的啊,看着自家少爷杀气腾腾的往自己冲过来,白飘飘大叫着救命,赶紧撒丫子下意思的往迎露那边跑去。
而旭尧见他此时居然还敢躲到迎露那边去,心里就更加的气愤,啥也不管,跟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要掐他脖子。
“少爷啊,您冷静一点,飘飘做错了何事,您要了结了飘飘性命,虽然飘飘的命是少爷的,但飘飘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
虽然嘴里说的命是少爷的,但白飘飘的身体却是很诚实,一直躲在迎露身后,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你还知道你命是老子的啊,是老子的那你现在就给老子交代了!”
白飘飘在迎露身后躲得死死的,不管旭尧怎么叫骂,他都不出来,关键是迎露也不躲开,旭尧见她还显然有着护着他的想法,心想,此时要不然怕误伤了她,自己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其实迎露也不是想护着白飘飘,是她现在被迫被他主仆二人前后夹击,压根就没有别的出路。
看着发疯了一样的旭尧和莫名其妙被追杀的白飘飘。
迎露心想:
自己好歹吃过这小童做的饭,现在帮帮他就当作是报答了,加上他们俩现在一直在自己家院子里这样闹下去也心烦。
“够了,旭尧,你给我住手”
迎露冷静的打掉旭尧不停挥动的手,旭尧则是一下子愣住了,明明迎露没使多大劲,他却觉得手臂瞬间麻木了。
迎露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而此时叫他名字居然还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关键是她还护着这个男人,他回想到,她好像从来没有护过自己。
“你居然还护着他,你从未叫过我名字,你叫我名字就是想叫我停下来护着他,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白飘飘听到这儿虎躯一震,这什么跟什么啊,迎露姑娘喜欢自己?怎么可能!
他突然明白自家少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了,不管因为啥,反正应该是吃醋了,还吃自己的醋。
自家少爷有多喜欢迎露姑娘他可清楚得很,他要是敢跟迎露姑娘扯上关系,这不是不想要小命了吗。
白飘飘手忙脚乱的急忙解释道:
“少爷,您误会了啊,迎露姑娘跟飘飘没有一点关系啊”
“你闭嘴,我要听她说”
旭尧是真的伤心了,他咬着嘴唇,两双眼泪目的指着迎露说道。
平时任她对他翻多少个白眼他都不在乎,可此时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挡在了他的身前,他只觉得心酸,心里异常的酸痛,眼睛发胀,心里难受。
迎露见旭尧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一惊,自己平时习惯了平时吊儿郎当的他,怎么怼他,他都不在意,但此时的旭尧两眼通红,一双狐狸眼像是沁血了一般,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憋屈的颤抖着,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脸控诉的望着迎露,眼神中委屈的快要化开了。
像是在告诉她,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其实迎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需要跟他解释吗,解释什么,好像又没什么解释的,自己又不喜欢他那个小童,好像没有必要跟他解释,那随他怎么想吧。
但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实在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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