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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送妻子入死局全局

小猫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月后,云康因挖毁皇家龙冠冢,被处当街斩首。念云家二老年事已高,与其余连宗一族流放蛮荒,不在话下。翌年,我翻修云泽宫为布施亭,迎来了第一批从远疆流亡的难民。施粥的时候,我一眼看到队伍里衣衫褴褛的一个女人。她身上披着麻袋,蜷缩在角落里。一手颤颤巍巍捧着粥,一手软弱无力地去捡掉在地上的馒头。乱民往来,有人不小心踢上去一脚。馒头滚走,她慌慌张张扑过来。抬起头,迎上我的双眼。是云黛。虽然她浑身恶臭,骨瘦嶙峋,半张脸上全是脓疮,一条腿和一只手都残废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同样,她也认出了我。“白……白湛。”她叫出我的名字,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叫人给她洗了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将她安排在布施亭的一间客房里。窗子很小,床也硬。给她换了一身粗布衣...

主角:殷烛云黛   更新:2024-11-26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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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烛云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送妻子入死局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猫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月后,云康因挖毁皇家龙冠冢,被处当街斩首。念云家二老年事已高,与其余连宗一族流放蛮荒,不在话下。翌年,我翻修云泽宫为布施亭,迎来了第一批从远疆流亡的难民。施粥的时候,我一眼看到队伍里衣衫褴褛的一个女人。她身上披着麻袋,蜷缩在角落里。一手颤颤巍巍捧着粥,一手软弱无力地去捡掉在地上的馒头。乱民往来,有人不小心踢上去一脚。馒头滚走,她慌慌张张扑过来。抬起头,迎上我的双眼。是云黛。虽然她浑身恶臭,骨瘦嶙峋,半张脸上全是脓疮,一条腿和一只手都残废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同样,她也认出了我。“白……白湛。”她叫出我的名字,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叫人给她洗了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将她安排在布施亭的一间客房里。窗子很小,床也硬。给她换了一身粗布衣...

《重生后我送妻子入死局全局》精彩片段

一月后,云康因挖毁皇家龙冠冢,被处当街斩首。

念云家二老年事已高,与其余连宗一族流放蛮荒,不在话下。

翌年,我翻修云泽宫为布施亭,迎来了第一批从远疆流亡的难民。

施粥的时候,我一眼看到队伍里衣衫褴褛的一个女人。

她身上披着麻袋,蜷缩在角落里。

一手颤颤巍巍捧着粥,一手软弱无力地去捡掉在地上的馒头。

乱民往来,有人不小心踢上去一脚。

馒头滚走,她慌慌张张扑过来。

抬起头,迎上我的双眼。

是云黛。

虽然她浑身恶臭,骨瘦嶙峋,半张脸上全是脓疮,一条腿和一只手都残废了。

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同样,她也认出了我。

“白……白湛。”

她叫出我的名字,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叫人给她洗了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将她安排在布施亭的一间客房里。

窗子很小,床也硬。

给她换了一身粗布衣服,虽然都是干净的。

但布料粗糙磨在满身伤口上,疼得她浑身发抖。

但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

我说你知道你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么?

她空洞着双眼,摇摇头。

“这是曾经的云泽宫。”

我说。

我曾亲力打造的云泽宫,温香软床,瑶池暖水,全是为你一人。

可你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我将这里翻修,改成了布施亭,转为受边疆战乱之苦的流民作容身之所。

硬床,粗麻,大通铺。

你却觉得这一切享来都是极好的——云黛,你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有多贱了吧?

“白湛,我知道错了!”

云黛哭得泣不成声:“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哪里有错啊?

看来殷烛待你不薄,你看你这脸上的毒疮,该不会是赤蛇一族的灵术秘法,专门助你修仙成神的印记吧?”

她听得我的嘲讽,哭得更加难以自持:“殷烛骗了我,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救我,他彻底榨干我之后还没有成神,反诬我是骗子。

他偷走了我所有的嫁妆和彩礼,换了无数天材地宝只是为了给他的族人们疗伤续命,他把我扔进蛇窟里,我的脸,我的手脚全都废了……我弟弟已经被斩首了,我爸妈族人都被流放,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白湛,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所以我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回来见你,白湛,我知道错了。”

“你能原谅我么?

你能不能,让我死得瞑目……”我知她气数已尽,被殷烛夺走初夜后,她为蛇毒所侵,且失去神女之力护体。

这一年来又受苦良多,已经元气大伤,命不多时了。

看着她这样的惨状,我说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似乎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反而是为之蠢钝的唏嘘。

“云黛,你不是骗子,他才是。”

云黛错愕抬头,愣愣地看着我。

我随手将她头顶的树叶杂草摘掉两根,发出了叹息。

“神女的处子之血当然可以送她的男人成神,可殷烛为什么榨干你都没用,你很好奇吧?”

云黛呆呆地点了点头。

“神女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命格,又如何可以委身给一个心思肮脏的不洁之人呢?”

我对云黛说:“你的元阴,需要元阳才能化合得开。

殷烛御女无数,真阳之气早失,又哪来的元阳呢?

他只知神女捷径好走,却对神无丝毫敬畏之心,又如何能成呢?”

云黛呆愣半晌,失声痛哭。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殷烛救你有恩,你无以为报?”

我问她。

云黛抽抽噎噎地点头:“我记得,当初我在崖下寒潭修炼调息,被一只鹰觊觎。

他化身救我,被鹰所伤。

从此修为大减。

我……我以为我的初夜可以帮他灵力增进……”我叹了口气:“那只鹰,是我送到你身边护你周全的。

殷烛狼子野心,早就对你图谋不轨。

可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事事行止由心。”

“你为殷烛所惑,爱他倜傥风流,巧言妙语。

你处处对我防备,即便做了夫妻,也不肯委身于我。”

“你只道我觊觎你的身子,却丝毫不怀疑殷烛的所作所为。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你怜你至此,我怎么忍心为了一己私欲,让你万劫不复?”

我告诉云黛,自从我得知她被奉为神女,背负这样的命运那天起。

我就拼命修炼,拼命努力。

只为了这一生一世,永生永世能为她保驾护航。

我这么努力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要伤害到她。

“跟我同修,与你不但无害,反而可由我真神元阳之力助你化合阴阳,一举成神。

可你不愿意。”

我说云黛,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尊重你。

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体。

但你宁愿相信那条荒淫邪恶的蛇,也从未信过我。

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么?

“白湛!

我知道错了!

我求你救救我!

我求求你!

我还不想死,只要你跟我同修,就能助我成神,疗我伤疾。

我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情分上。

你救救我,我答应你,我一定亲手杀了殷烛!

为你出气!”

我冷笑推开她:“来不及了,云黛。

我已经不爱你了。

更不想救你了。”

我说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走吧。

别忘了,你们云家一家都是戴罪之身。

你要是回到易山蛇族的领地,或还可苟活一阵。

否则,我明天就把你送官,让你去蛮荒之地继续流放,说不定还能跟你的父母族人团聚。

“白湛,你当真恨我至此么?”

云黛终于绝望,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摇头:“不恨。”

我如是真的恨她,早就亲手把她挫骨扬灰了。

何苦一路布局?

我只是很无奈,我曾经恨不能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却依然不能换她一颗真心。

我说,我不恨你,但也不爱你。

所以,我只是不作为,看你咎由自取罢了。

如同身为神女的命运一样,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命数。

我干预不了,也不会再干预。

当夜,云黛拖着半残的身体,自缢于梁上。

我想,她大概是真的认命了。

我最终还是决定将她厚葬了,只是没有立碑,也不知道该立什么。

数年后,蛇族进犯边陲,我带兵剿灭,亲取殷烛首级于旌旗之巅。

至此易山以北,妖族臣服,民生安定。

至于我当初为什么放殷烛一命,要他逃回老家?

当然是希望他能用这十来年时间把周围的小妖部族都降伏了,然后再出兵一举歼灭啊!

(完)
我顿住脚步,心头一沉。

那些话是我曾亲口承诺的。

可年少的承诺,比起那人间生灵涂炭的不共戴天,又算什么?

非我一心放弃她,算计她。

可我劝不动,又阻不了,明明一心为她好,却落得被她记恨报复的下场。

所以今天这一切,我只是在成全她罢了。

“滚出武神殿,去找你的殷烛救你。

你们不是要双修得道么?

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冷冰冰地说。

见我如是坚决,不再回头,云黛终于绷不住了:“这是你说的!

行,我就是要跟殷烛哪怕死在他的风流花下,也比便宜了你这榆木脑袋的蠢货要强得多!”

她露出本性,对我破口大骂:“姓白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看在你舍得一把力气,对老娘千依百顺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娶到我为妻?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不也是觊觎我的初夜,想要借我之力成神?”

“怎么?

得不到你想要的,你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吧?

我告诉你白湛,殷烛就是比你强,我这就去找他,跟他做夜夜夫妻。

他疼我爱我怜我懂我,他们赤蛇一族有数不尽的天材地宝,一样能救我性命,助我飞升!”

我甚至懒得回头看她一眼,只淡淡一勾唇。

“此去北地,天寒路远,记得把盘缠带足。”

云黛狠狠咬牙:“不用你管,老娘有的是彩礼嫁妆!”

她愤愤起身转回殿内,不多时我便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我的嫁妆呢!

怎么都是些石头!

我的彩礼,嫁妆,到底是谁拿走的!”

我可笑她愚钝痴傻,事到如今都看不透那殷烛本就狼子野心。

早就给他调包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送回人家的蛇窟老家去了。

不过,这都是人家“夫妻两个”的事,早就跟我无关了。

云黛离开之后,我放出和离通诏。

重修云泽宫为布施站,我既为护佑苍生的武神,本该一心为民所向。

上一世我被这妖妇所害,累及无辜人族,酿成大祸。

这一次我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天下谋利,为民生造福。

岂料不多日,云家二老便找上门来。

“白湛,你快救救我们阿康吧!

他被官家带走了!

说他动了……动了什么龙脉官冢,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们听状师说,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我放下铁锨,看着已经重修土木的云泽宫,故作无所谓地擦了把汗水:“哦,诛九族的罪?

那您二老还不快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

想我与云黛自幼相识,她的父母却从未正眼看过我。

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是炙手可热的神女,无数青年才俊趋之若鹜,嫁给皇亲国戚并不为过。

他们曾给予我数不清的刁难,无论是东海的蛟珠,还是冰火潭下的血玉莲。

只顾自己的颜面门楣,从未想过我的九死一生。

可是为了云黛,我心甘情愿付诸这一切。

哪怕后来在我晋升武神之位后,他们一家人继续趴在我身上吸血,尤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舅子,不但到处惹是生非,甚至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在他们一家人看来,我白湛不过是个走了运的哈巴狗。

因为云黛,我可以被任意驱使,无怨无悔。

听我这番话,云家二老顿时变了脸色:“你……你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诛九族啊!

难道你不是阿黛的夫君么!

你当姐夫的怎么能不管小舅子!”

我微微一笑:“我不是啊,所以跟我没关系啊。”

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年岁大了健忘了吧,我与阿黛早已和离,她一心所托易山蛇族的王子殷烛。

两人可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

“云黛嫁给了殷烛,你们不是不知道吧?”

云家二老彻底慌了,他们当然知道女儿委身蛇妖的决定。

但他们一直认为,殷烛身为易山蛇族的王子,听名号就已经十分尊贵了。

而我,不过是个依靠打仗卖力,修渠治水而被封的一个“伪”神。

他们默许了女儿的行为,置我颜面于不顾,甚至这一年多来还经常提醒女儿,千万不要轻易被我打动。

这初血一旦献给我这个愣头青,可就全完了!

如今,我眼看着这两人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重新扬起了铁锨。

“您二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别耽误我干活了。”

我从不养尊处优,即使身份尊高,依然事事身先士卒。

这云泽宫是我亲手参与了一基一建,自然也要亲手毁掉。

“白湛,你,你这不是云泽宫么?

不是你送给阿黛的。

这,怎么——”面对二老的质疑,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云黛已经跟她的丈夫去了易山。

哦,你们放心,易山蛇族的面子,当今圣上也是会给几分的。

即使要诛九族,你女儿也能逃过一劫。

说不定还能给你们云家留个子嗣。”

见我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透,甚至连云泽宫都拆了,云家二老彻底吓白了脸色:“白湛,白湛你不能就这样不管了啊!

阿康这次真的惹了大祸了,你不能不管我们的。

我听说阿康之前大动土木的时候,你承诺过当姐夫的会帮他的?”

“是啊。”

我莞尔一笑:“可他姐夫是殷烛,他姐夫会帮他的,找他姐夫殷烛啊。”

“你你你!

你故意的!

你故意诓我们阿康,你故意看他犯下大错!

你,你跟阿黛做了一年的夫妻,人家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竟然要我们全家陪葬!”

我冷笑抬头:“其一,儿子是你们生的,你们做爹娘的不教他礼义廉耻,等他酿成大祸,你们当然难辞其咎。

连坐诛杀难道不是合理合法的?

其二,一日夫妻百日恩,是没错。

可我从来没有跟阿黛做过夫妻。

哪来的一日?”

我用力铲过一锹土,扬得他们鬼迷日眼。

我说您二老还是回吧,早点变卖了家产充公,兴许还能求得圣上网开一面。

毕竟,你们儿子挖人家的龙冠冢,舍不得命还舍不得钱么?


“夫君,我想把初夜献给殷烛,可以吗?”

我的妻子是世间男人趋之若鹜的神女。

只因她的处子之血,可令她的第一个男人成神。

而她,却将在失去贞洁后惨死。

前世,我只觉得她提出的要求荒谬透顶,怕她被骗,设下结界囚住了她。

蛇妖渡劫失败,被劈成飞灰后,她疯了。

我被她下了药,瘫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她愤然打开了魔界与人间的大门。

“都是你害死了殷烛!

他要是吸收了我的神力,就不会死!”

“你害死了他,我就要让你守护的人间给他陪葬!”

重生一世,我轻柔地抚摸她的脸:“你去吧,我支持你。”

“夫君,你是同意我把第一次给殷烛哥哥了?”

云黛一双白玉似的藕臂挂在我的脖子上,笑着撒娇。

“等我帮他成神,我就回来,还做你的妻子,做你真正的妻子。”

我微微一笑,顺势搂住了她,声音宠溺。

“当然是真的了。”

我深情而温柔地看着她的双眼。

“只要阿黛想,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见我同意得如此快,云黛反而有些疑虑。

“那你真的不在意么?

我毕竟是你的妻子……”我佯装遗憾,声音充满疼惜。

“阿黛,你体质特殊,失了处子之身,可能会对修为有碍。

比起在意你的选择,我更担心你的身体。”

“殷烛哥哥说,他们蛇族属阴,与我交合对我有益无害,我不会有事,反而也会飞升呢。”

云黛满眼憧憬,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

云黛是先天至阴之体,已是半神,却因无法修炼而无法成神。

相反,若是哪个男人夺了她的处子元阴,哪个男人就能以她为养料,晋升成神。

可云黛则会因为失去神体,跌落为凡人,甚至会死。

她不许我碰她,哪怕我告诉她,我已经是武神,不会夺取她的神力。

与我一起,对她有益无害,她也不信。

如今,她反倒相信一条癞皮蛇?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温柔。

“殷烛若成神,人间也能多一位神将守护,这是好事啊!

我的阿黛真的好善良。”

我轻拢云黛的长发,动作笨拙却轻柔体贴。

云黛眼神闪烁:“白湛,谢谢你能体谅我。

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殷烛对我有恩,如今他渡劫在即,却实力不济,我只是——不用再说了。”

我温柔地拥住她,食指轻点她的绛唇:“我明白你的苦衷,你只是担心殷烛,又无以为报。

作为你的夫君,我也同样对他心怀感激,怎么会阻止你帮他呢?”

她被我的情真意切所打动,眼中漫出欣喜的颜色。

“夫君,你真好!”

云黛难得地叫了我夫君,又难得地主动抱住了我。

我的手在她后颈处摩挲,眼神盯着自己竭力遏制到泛白的手,声音赤诚。

“放心去吧,阿黛,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言辞恳切如是,云黛终于展露了欢颜。

她从我怀中抬头,神色愈发娇憨:“白湛,你对我真好,我又怎么会辜负你?”

她话锋一转。

“我毕竟是你的妻子,这件事到底骇人听闻了些。”

我有些啼笑皆非,事都做下了,还在意名声?

我不动声色地安慰她:“我不在意。”

云黛感动到近乎雀跃,随后进一步加深试探:“不,你可以不在意,但我不能让你承担这样的羞辱……我想,不如我们暂且和离……可以啊。”

我一口应允,不带丝毫犹豫,瞬间惊呆了云黛。

她知我多年深慕痴恋,为求娶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如今竟然就这样轻易答应和离?

“白湛,你是不是对我已经……”云黛颤了颤声音,她口吻似有些不甘,让我暗里忍不住骂出一句“犯贱”。

我赶紧安抚道:“我只是觉得,阿黛你的名声更为重要。

你的第一次,理当隆重些,我希望他能三媒六聘正式迎娶你。

无论是不是逢场作戏,在我心里,你都值得最好的。”

云黛终于被我感动,娇哼一声:“哼,算你识相!

可我娘家怕是凑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你这十年来每天送我一件的奇珍异宝,若是能当作我的嫁妆,想必会非常风光吧。”

我接收到了她的暗示,微微一笑:“当然,本就是送给你的,当然让你一并带去,还想拿点什么,也都随你。”

她激动地抱住我,目光贪婪地望向我们身后的那株血玉莲。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手快要控制不住了。

其实,我是真的很想一招拧断她脑袋的。

想我白湛一生为护佑苍生竭力修行,到最后却被这蛇蝎一样的蠢妇害得如此境地。

上一世她恨我阻止她与殷烛苟合,不但对我下毒,还勾结魔族打开了两界门,魔族涌入人间,人族惨遭屠戮。

男人被斩下头颅,孕妇被开膛破肚。

孩童脸上的天真笑容,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成了一抔焦土。

我被云黛毒倒,趴在尸山血海里,眼睁睁看着人间变成炼狱。

彼时,云黛的眼神,就像我此时一样,愤恨与冷漠。

我亲手写了一封和离书,告诉她,你们大婚时,我将带着和离书为你们主婚。

她眼中依依不舍,眸子里泪水涟涟,却怎么也遮不住嘴角上扬的欢喜。

“白湛,等殷烛成神,我立刻就回你身边。”

“好,等殷烛成神。”

我望着那株血玉莲,笑得意味深长。


云黛大惊:“你,你说什么?”

我居高睥睨,冷笑道:“我说你水性杨花,自食恶果,说得不清楚么?”

云黛慌了,连滚带爬地扑在我脚边:“白湛!

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我们说好的,我……我助殷烛飞升,只消一夜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当我傻么?

云黛。”

我弯下身,像看一条流浪狗一样看着她。

此时此刻她衣冠不整,裹身的被子掉了大半,如此狼狈荒唐的样子映在我眼里,却激不起我半分同情。

“什么一夜初血,什么双修飞升。

早在我们和离之前,你就已经迫不及待跟这条肮脏的泥鳅苟合幽会了。

去云泽宫后,你们日日欢好,荒淫无度。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们急疯了吧?

明明得了神血殷烛就该成神,可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

“云黛,你们日日春宵,如今你快被他榨干了吧?”

看着云黛不敢承认的惊恐摇头,我只觉得痛快。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云黛见事情败露,发疯一样颤抖着指着我:“白湛!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才害得殷烛哥哥迟迟无法成神?”

“当然不是我。”

我微微一笑,怜爱地拍了拍她气红了反倒有了些血色的脸蛋。

“你没被他榨干,还能活到现在,才该谢谢我。”

云黛慌了:“不会的!

殷烛不会害我,殷烛!”

此时的殷烛哪里还有心顾得上云黛,他放下苟延残喘的族人,双目赤红着瞪向我。

“白湛!

你竟然狠毒至此!!”

“害你族人的怎么会是我?

难道不是云黛,或者说,你么?”

云黛和殷烛相视错愕。

我看着沸腾的血色温泉笑眯眯地道:“这神泉乃是我为阿黛准备用来养阴补阳的,乃至阳之物,最是辟邪不过,你们觊觎这神泉,非要选在这里成亲居住,是阿黛的主意,还是你殷烛的注意?”

殷烛脸色蓦地变了,恶狠狠地盯着云黛,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贱人,怎么不早说!”

我最看不起这种没有担当只会怪女人的废物,可云黛她活该。

殷烛起身飞扑,向我袭来。

我只拂袖一挥指,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撞飞数丈,倒地不起。

那是神与凡人之间最悬殊的实力差。

殷烛不可思议地挣扎着:“怎么会这样?

我的神力呢!

我的神力怎么也没有了!”

我冷笑睥睨:“因为她给你吃的那株血玉莲,乃是我神血浇灌的至阳之物,她吃能补足残缺,更进一步。

你吃,就会如烈日照雪,沸水浇花。”

“功、散、灵、消!”

殷烛不信,勉强运功,却喷出大口黑血,挣扎不起。

云黛尖叫一声,扑身上前:“殷烛!”

“滚!

你这贱人,你竟然害我——我没有!

殷烛我没有,你相信我啊!”

云黛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所措。

她爬过来恳求我:“白湛,白湛我求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好不好!”

“他又不会死,我救什么?

不过是永远只能做个登不得台面,入不了神列的妖邪罢了。”

我冷笑推开她的手,望向这满池疮痍,一地惨声。

上一世绝望如我,这一世轮回报应。

我大手一挥,叫殷烛带着他那些半死不活的族人滚回易山蛇窟。

“再敢踏入人间作祟,图谋不轨,我叫你们灭族断宗,永不超生!”

殷烛拖着他的残部落荒逃走,只留云黛一人孤坐在地。

她抬头乞怜地看着我:“白湛……我……你为何不走?”

我懒得多看她一眼,转头背身。

云黛哽咽出声:“白湛,我不走,我是你的妻子,我——你早就不是我的妻子了,你的夫君是殷烛。

你们几个时辰前才拜了天地,嫁鸡随鸡,你不跟他走,留在我这像什么话?”

我说你趁早离开我这武神殿,这座云泽宫,我天亮便叫人连根推了。

这鬼地方被阴气染了,晦气。

说完,我转身提步而去。

“白湛!”

云黛撕心裂肺地吼叫道:“你当真绝情至此!

你我自幼相识,你说过这一生只爱我一人,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坚定守护我的!

可你这样欺我骗我,又算什么!

我没了神女初血,没了灵力,你真的要这样眼睁睁看着我死么!”


见我默许她的一切要求,云黛试探着问我:“白湛,我还有一事……明日殷烛前来下聘,总不能让我从武神殿出嫁吧?”

我心下只觉好笑,她还知道不能绿帽哥亲手送嫁呢?

她好爱我。

“那依你的意思呢?

你是希望跟他同去易山蛇窟吗?”

我故意激她。

所谓北地易山,极阴极寒,寸草不生。

云黛在我身边养尊处优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样的苦?

云黛欲言又止,我知她心中早有盘算,于是我大胆鼓励她:“阿黛,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

只要我能为你做到的,绝不含糊。”

“真的?”

云黛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白湛,那处云泽宫,本是你送我做大婚所用,如今只是换了个新郎,我想新房就不必换了吧?”

云泽宫,位于我武神殿正北三十里处,依山而建。

宫内一瑶池直通地下神泉,泉水常年温热,宫中四季如春。

是我一心为云黛所造,为调和她体内阴气,助她同修飞升。

我当然没有异议!

“这主意甚好,阿黛真节俭。”

我轻抚云黛的脸,忠诚地赞美她。

“我说过,只要是我能给予你的,全凭你做主。”

云黛开心地抱住我:“白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她自顾高兴,完全察觉不到我此刻的表情,比她还高兴。

比她还期待。

翌日,殷烛前来求聘。

带着一众族人聚在我武神殿外,好不风光。

我亲自送云黛走出武神殿,看她如飞鸟投林般扑入殷烛怀中,笑得亲昵。

殷烛对她耳语片刻,云黛愣了一下,转身看向了我。

我抿出一抹苦涩不舍的微笑,深情地看着她。

云黛犹豫片刻,开口道:“白湛,下月初一,我与殷烛哥哥大婚,想请你做主婚人,可以吗?”

我愣住了,看向殷烛,他挑衅般对我抱了抱拳。

“武神大人爱慕阿黛多年,想必也不想阿黛承受非议吧?”

我笑了,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亲自上门看你们的下场,如今倒是有理由了。

“阿黛所求,无不从命。”

我一脸隐忍的伤痛,看着殷烛将云黛牵走。

云黛一步三回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就听属下来报。

“武神大人,康少爷来了。”

云康是云黛的弟弟。

自云黛被奉为神女,云家鸡犬升天,备受瞻慕。

那从小纨绔不化的弟弟,也越发嚣张跋扈,欺行霸市。

每次他一惹麻烦,只要云黛红着眼睛在我面前一恳求,我必不顾颜面去给他善后。

“又借人做什么?”

我在偏殿见了云康,云康捧着一张羊皮地图,神秘兮兮地凑在我跟前。

“姐夫,我在东山发现了一座神墓,听说里面有上古神器和数不尽的珍宝,这要是挖出来,神器给你,我只要珍宝。”

云康故作大气仗义地撞了撞我,眼神猥琐。

“别说做弟弟的没想着你。

我姐是个白眼狼,我可是一心向着你的。”

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道:“还得是康弟想着我,不过只要你姐开心,只要她还会回来,我都不在乎。”

在云康怜悯的眼神中,我挑开了那张羊皮,然后挑了挑眉,故作为难。

“不是姐夫不帮你,只是我马上就要带兵去巡视两界门,实在抽不出人手。

不如你先去探探路,探准了,等我回来,咱们再动?”

云康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行,那我先去挖挖看。”

我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干,你姐夫还能不管你吗?”

云康走的时候挺高兴,我看着云泽宫的方向,笑出了声。

神器送我?

还不是想借我名头搞事,真要是好东西,送给了我,那不还有他的好姐姐再帮他拿回来么?

只是这回,他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这蠢货不知道神墓为何物,我如何不晓得?

神墓确实是神墓,神器也确实有,财宝甚至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毕竟,那可是本朝隐藏最深的龙脉所在啊。

……三日后,下属来报,云康被神武军抓进了天牢。

云黛听说之后,匆忙赶来。

“白湛,你可不能不管你小舅子啊。”

我在她气色上察觉出了异样。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名誉为重,要三媒六聘,日月可鉴。

最终却还是没等到大婚吉日,就已经和那蛇妖苟合了!

她处身已破,功法虚散,如今还未察觉出身子有碍,想来是那株血玉莲的功劳。

云黛急着问她弟弟的事,我叫她放宽心。

“他姐夫还能不管他吗?”

她松下心口一股浊气,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身子便是一软。

“阿黛!”

我扶住她:“没事吧?”

她摇摇头,却已心生疑惑:“白湛,我怎么觉得这两天头晕力乏,有些不适?”

她当然没脸跟我说自己跟殷烛同房的事,于是我赶紧安抚她。

“大概是为了筹备婚礼的事,操劳了?

别担心。”

我怕她察觉出异常,一股神力输送进了她的体内——还有几天才到大婚日,我可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给蛇妖榨干。

“白湛,你对我真好。”

感受到体内神力充盈,云黛终于放下疑惑。

她依偎着我,涟涟的眼神里充满柔情:“等这些事结束,等我成神,我还要再嫁你一次,再为你的妻。”

我温柔一笑,轻吻她额头:“好,等你成神。

快回去吧,殷烛还在等你呢。”

“怎么,你不愿意我陪你吗?”

云黛不满地娇嗔道,“干嘛一来就赶我走?”

我笑了笑:“没有,还有几天就要大婚了,你和殷烛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呢,我可不愿意你受委屈。”

云黛撇撇嘴:“他可没空理我呢,他的族人们今天都到了,他在云泽宫招待呢。”

我心下明了:神女初血都已经搞到手了,她对殷烛又有何用?

不过既然蛇族一众到齐也好。

上一世他们打着为殷烛报仇的名义,跟云黛里应外合勾结魔族。

这一次,呵。

……三日后,云黛与殷烛大婚。

众蛇狂欢,酩酊至破晓。

我站在为妻子准备的奢华宫室中,将亲手写的和离书交给她,然后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拜堂,还满眼期待地要我主婚。

我勾起唇角,声音温柔得像要溺死人。

“夫妻交拜。”

云黛与殷烛同时低头,男子的发冠和女子的凤冠碰撞在一起,发丝缠绕。

他们笑出了声。

我也笑出了声。

“礼成,送入洞房。”

蛇族欢呼,随后纷纷现了妖形,跳入温泉中寻欢作乐。

其间不知谁人率先惨叫一声——“不好!

泉里有毒!”

顷刻间,鳞皮脱骨,焚筋煮肉,整个泉池瞬间被腥臭的血液浸染。

哀嚎声阵阵,响彻宫霄。

云黛与殷烛从喜房中裹着被子冲出。

见眼下惨状,大为惊骇。

殷烛抱住一半身成枯骨的蛇妖,悲伤大叫:“娘!

娘!”

“爹!

小弟!”

“你们——”转过首来,他怒目直瞪云黛:“你这贱人,你下毒害我族人!”

云黛百口莫辩:“不是!

不是我!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殷烛,你要相信我啊!

我……我是神女,我的神力可救人!

我帮你救——”然而她几次施法,丹田都干涸得像沙漠。

她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调动神力,却“砰”的一声,直接跌倒在地。

云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不,不可能,我的神力怎么都不见了!”

我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猛然抬起头,希冀地看向我。

“白湛!

白湛我不知为什么,使不出神力了。

你帮帮我,我什么力气都不使不上,还有他们,他们怎么回事?

你帮我救人,你快救救殷烛的族人啊!”

我冷着面孔,微微一勾唇角:“你破神女处身之时,就会神力散尽,血肉枯萎。

你不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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