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张盛有些郁闷,这种郁闷从叶家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了。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叶晚瑰不肯跟他,本来他还想在叶家的事情上做点文章的,结果却发现宋氏的资本介入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插手。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宋闻亲自去叶家接走了叶晚瑰的消息。
难道叶晚瑰是宋闻的女人吗?他这是动了宋闻的女人?
关于宋闻的事,他不敢查,整个皖州城都没人敢查。
直到在这次的酒会上,他亲眼看到了宋闻带着叶晚瑰出现,他的心里就有数了。
当时也是一时生气吧,不过宋闻没跟他计较,若是宋闻计较,他今天恐怕就不是站着在这里喝酒了。
但还是让叶晚瑰走了。
张盛犹豫了,因为他觉得叶晚瑰极有可能已经是宋闻的女人了,他没有那个实力去碰宋闻的女人。
想到这里,张盛一口气干了这杯酒,有些烦躁。
此时,侍者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张纸条,说:“张公子,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
张盛眉头一皱,接过了纸条,问:“是谁?”
“抱歉,我不知道。”侍者说完,赶紧走了。
张盛也知道规矩,他极有可能是不知道。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知道身份,那必然是做了准备的。
他也没再追究,打开了纸条。上面是打印字体,写了星悦酒店的一个房间号,还有房卡。
有人想要约他。
张盛考虑了一会,把字条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站在房间门口,用放房卡打开了门。
里面漆黑一片,他打开灯,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衣服有些眼熟,长长的黑发盖住了脸。
张盛走过去,拨开了她的头发,一张他日思夜想的绝美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是叶晚瑰!
他的心一跳。
同时疑惑,到底是谁把叶晚瑰放在这里的?而且还把他引了过来。
正在他疑惑之时,床上的人动了动。
叶晚瑰迷迷糊糊地醒了,睁眼便看到张盛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惊,赶紧往后退,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床上,她下意识捂紧了衣服。
“张盛,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很大,带着明显的恐惧。
张盛皱着眉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张盛,你迷昏我,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的。”叶晚瑰警惕地看着他。
张盛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燃了,闷闷地说:“不是我干的。”
他还是头一次为自己这样辩解。
“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叶晚瑰说,她实在想不出来是谁了。
“叶晚瑰,我张盛对你是光明坦荡的,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现在就可以走。”张盛的语气非常不好。
叶晚瑰看着他,疑惑问:“你真的让我走?”
张盛没应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成团的烟雾,随后烦躁地把烟按在烟灰缸里。
他现在的心情真是烦透了。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叶晚瑰这才慢慢地挪下床,脚挨到地时,她回头问了一句:“张盛,这真的不是你干的?”
张盛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十分难懂。
“不是。”
就在此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叶晚瑰震惊地看向门口,张盛也瞬间站了起来,护在叶晚瑰前面。
只见宋闻冷着脸站在门口,林占收回了脚站在他旁边。
随后他以一种强势的姿势,带着满身强大的气场走了进来。
他大步走到张盛前面,未说一句话,抬头就给了张盛一拳。
“啊!”叶晚瑰尖叫一声。
张盛直接被打得扑在旁边的床上,在他想要翻身的一刹那,林占压了上去,把他的手反剪在后面。
他被死死地压在床上。
而宋闻脸色沉得可怕,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一双眸子如死神一般看向叶晚瑰,她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张盛开始被打得懵了,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他不再挣扎,林占的实力他是知道的。
他只是含着满嘴的血笑道:“宋少来得好巧啊。”
宋闻扔了纸,说了句:“放开他。”
林占松了手。
张盛还没站稳,又挨了宋闻一拳。
叶晚瑰看得心颤了颤,不敢发出声音。
他偏了头,吐了一口血,舔了舔后槽牙,说:“宋少今天是想怎么了?是想打残我还是想要了我的命?”
宋闻盯着他,问:“哪只手动了她?”
张盛却笑道:“我没动她。”
“那就两只手都剁了,林占。”宋闻眼也不眨道。
叶晚瑰害怕得马上说:“他真的没动我!”
宋闻看向她,叶晚瑰心跳如雷,哆嗦着说:“宋闻,他真的没有动我。”
张盛意外地看向叶晚瑰。
宋闻瞥了一眼张盛,说:“带下去。”
林占马上麻利地把人带出去了。
叶晚瑰松了口气,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支撑,跌坐在地上。
她以为宋闻会离开,但他却脱了外套,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挽起了袖子。
叶晚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跟张盛的账算完了,他这是要跟自己算账了吗?
与其等他发问,还不如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酒店的花园里被人迷晕了,睁眼就到了这房间里。而且,我跟张盛没有关系,我最讨厌的就是……”
“这么急着辩解干什么?”宋闻打断她。
“我……”叶晚瑰低了头,“这不是辩解,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
她刚说完,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领,她整个人被大力拖向沙发。
她抬眸,对上宋闻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现在应该是生气了,可是那张脸依旧没有表情。
“叶晚瑰,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宋闻说,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从你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东西了,我这个人占有欲强,不喜欢别人哪怕碰一下我的东西!”
叶晚瑰被迫和他对视,却被他那些话伤得遍体鳞伤。
什么叫是他的东西?
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他手里的一个东西。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叶晚瑰一把挣脱他的手,死死地盯着他,说:“宋闻,你别欺人太甚,现在包括之前的所有局面都不是我的意愿!”
宋闻看着眼前勃然大怒的女人,那样生气勃勃,那样张扬,一点都不像那个人,可她却顶着那张熟悉的脸。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要不是因为这张脸,你以为你能这样跟我说话吗?”
又是这张脸!又是这张脸!
叶晚瑰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她腾地站起来,直视宋闻,问:“和我有着同样一张脸的是谁?她究竟是谁?竟然让你堂堂宋家大少都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