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杏杏武状元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此时的卫婆子跟杏杏,对书脊胡同苏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祖孙两人正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着糖葫芦,往医馆行去。也是巧了,这条街上有两家医馆,正好是斜对着门,乃是马坡县最大的两间医馆。两边医馆规模差不多,偏生坐诊大夫擅长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是跌打损伤一类。卫婆子难免有些犹豫,左右看看,喃喃自语:“先去哪家问问价钱呢?”杏杏已经知道了卫婆子是要来卖草药的,她也学着卫婆子的样子,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杏杏似是心有所感,指了指其中一间挂着“仁彗堂”牌子的医馆:“奶奶,要不我们先去那家吧?”卫婆子一听最疼爱的孙女这么说了,哪有不允的:“好,就去这家。”在进仁彗堂之前,小丫头虔诚无比的跟卫婆子道:“奶奶,咱们的药草,一定能卖个高——高的价钱。”杏杏伸出胳...
《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而此时的卫婆子跟杏杏,对书脊胡同苏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祖孙两人正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着糖葫芦,往医馆行去。
也是巧了,这条街上有两家医馆,正好是斜对着门,乃是马坡县最大的两间医馆。
两边医馆规模差不多,偏生坐诊大夫擅长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是跌打损伤一类。
卫婆子难免有些犹豫,左右看看,喃喃自语:“先去哪家问问价钱呢?”
杏杏已经知道了卫婆子是要来卖草药的,她也学着卫婆子的样子,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杏杏似是心有所感,指了指其中一间挂着“仁彗堂”牌子的医馆:“奶奶,要不我们先去那家吧?”
卫婆子一听最疼爱的孙女这么说了,哪有不允的:“好,就去这家。”
在进仁彗堂之前,小丫头虔诚无比的跟卫婆子道:“奶奶,咱们的药草,一定能卖个高——高的价钱。”
杏杏伸出胳膊,努力张开到最大,跟卫婆子比划着。
卫婆子有些好笑的扯了扯杏杏的小揪揪。
这灼心草,品相最好的,顶破天估计就卖个几钱银子了,她这灼心草还被鸡啄得都有些不大好看了,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谁知,卫婆子跟杏杏刚一迈进这任慧堂,后头就冲进来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
他嘴里不断的叫着:“我们家大爷从马上摔下受了重伤,血流不止!掌柜的,赶紧把你们这上好的疗伤药拿来!”
任慧堂掌柜认出这男人是镇上胡家的家奴,那他口中的大爷,那就是管着镇上布匹生意的胡家大爷了。
任慧堂掌柜不敢怠慢,赶忙取出店里常备着的金疮药来交给那胡家的家奴。
那胡家家奴竟是认字的,扫一眼药瓶上贴着的字条,眉头紧锁:“这些都是寻常的金疮药,我主家都有,已经试过了,并不如何奏效!再没有旁的更好的了?”
任慧堂掌柜一听这些都不怎么奏效,眉头皱得老高:“客人,咱们这马坡县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家没有的,你去旁家那也一样没有——”
任慧堂掌柜突然想到什么,又谨慎的补了一句,“除非,别家有灼心草!那灼心草可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上好药引子!对血流不止也有奇效!”
那胡家家奴怒声道:“那你还在啰嗦什么,赶紧把灼心草拿出来!”
任慧堂掌柜苦着脸:“客人,这几年年景你也是知道的,那灼心草见得也少,一个月能碰到一棵都是稀罕的!我们这没有,对面肯定也没有,你根本不用去!”
胡家家奴怒气冲冲大骂:“那你说这么多废话,浪费时间!回头耽误了我们大爷治病,我砸了你家摊子!”
说完便要走。
卫婆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杏杏却已经大声的开了口:“灼心草,我奶奶有灼心草!”
这一下子,任慧堂掌柜跟那胡家家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眼神满是狐疑与审视:“小孩你没瞎说?你真有?”
杏杏努力让自己稳住不怕,晃了晃还在发愣的卫婆子的手:“奶奶,咱们不是有吗?”
卫婆子反应过来,赶忙从怀里掏出那棵被包裹得极妥帖的灼心草。
任慧堂掌柜赶忙上前细细查看,这一看,他大喜过望:“没错,这就是灼心草!”
胡家家奴也俱是一样的大喜过望,热切的看向卫婆子:“大娘,你这灼心草,卖吗?”
卫婆子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卖,卖!”
片刻后,卫婆子牵着杏杏,脚下虚浮神色恍惚的出了任慧堂。
待祖孙二人转到了一条无人小巷里,卫婆子才猛地笑出了声,她一把举起杏杏,喜笑颜开:“哎呦我的好孙孙!咱们发财啦!”
卫婆子原本想着,这品相不太好的灼心草,卖个几钱银子都算是极好的了。她却万万没想到,来了这任慧堂,正好碰到那胡家大爷受伤急需,那胡家家奴直接给了她一块不小的碎银子,她掂了掂,少说得有二两!
就那一株灼心草,竟然能卖二两银子!
二两!
卫婆子一想这个数,浑身都在颤抖!
杏杏被卫婆子的快乐感染了,她也开心极了,咯咯的笑个不停!
祖孙俩抱着笑了半天。
在这荒年里,二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
买些糙米,掺些野菜,足够全家人吃大半年了!
到时候,地里的新粮就下来了,他们把新粮卖了,就又有钱去买糙粮了!
卫婆子乐得合不拢嘴。
杏杏更是雄心壮志,她已经把方才那药草的模样记在心里啦,等回头,她就去村子附近找灼心草,卖钱,让奶奶高兴!
“好杏杏,当时奶奶都愣住了,要不是你喊了一声,咱们肯定要错过这些银钱了!”卫婆子喜气洋洋的,很是豪气的一挥手,“好杏杏,你想买啥,奶奶给你买!”
卫婆子深觉杏杏是他们喻家的小福星!
杏杏摇头如拨浪鼓:“杏杏刚才吃糖葫芦了,什么都不要!”她勾着卫婆子的小手指,十分满足的嘻嘻笑着,“看到奶奶开心,杏杏也好高兴呀!”
卫婆子一颗心都要化了!
她思忖了下,拍了板:“今儿这灼心草既是因为我们杏杏才卖出了好价格,那这样,奶奶给杏杏去买把漂亮的小发梳吧!”
杏杏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思来想去,她又有些迟疑,怯怯的问卫婆子:“奶奶,小发梳贵吗?”
隔壁邻人家的姐姐,有次出门做客,她娘在她发间给别了那么一把极为精致漂亮的发梳,可好看了。
杏杏那天见了,就可喜欢,她偶尔会趁邻居家姐姐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趴在篱笆上偷偷看。
她没想到,奶奶竟然也看出来啦!
卫婆子用力亲了一口杏杏的小脸蛋:“不贵!是咱们杏杏该得的!”
杏杏便高兴极了,又大又圆的杏眼里,仿佛缀满了整条银河。
卫婆子牵着杏杏的手,花了二十文钱,买了一把缠着红色绒花的小发梳。
那小发梳是用铜包木做的,不是什么贵重的材质,但却做得极为漂亮精致,小小巧巧的,拿在手里又很有质感。
卫婆子郑重其事的把那把小发梳给别在了杏杏的小揪揪上。
然而杏杏的小揪揪实在太稀疏了,小发梳有点卡不住头发,晃晃悠悠的掉了下来。
卫婆子怕杏杏不开心,却没想到小丫头捧着小发梳,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等杏杏长大了,头发多一些,就可以戴啦!”
卫婆子心下一松,连声道:“没错,等我们杏杏头发多起来,就可以戴啦!”
祖孙俩对视一眼,都乐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巷子一角的橘哥儿呆呆的看在了眼里。
方才在街上,隔着好些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卫婆子,还以为卫婆子是来接他的。
橘哥儿忘乎所以的朝卫婆子跑了过来——小孩子虽然记仇,但忘性也大,他不过在外祖母家待了两三日,就已经把卫婆子凶他的事抛到了脑后,这会儿见着了卫婆子,只想在卫婆子怀里撒娇。
可橘哥儿还没等跑进,就发现奶奶看上去是那么喜欢杏杏。
橘哥儿愣愣的,待在了原地。
还是杏杏,虽然爱不释手的牢牢拿着她的小发梳,但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她们。
杏杏有些纳闷的左右看了看,一下子就发现了站在小摊贩身后,呆呆的看着她跟奶奶这个方向的橘哥儿。
杏杏没多想,惊喜的叫出了声:“奶奶,是橘哥儿!”
卫婆子乍然见到小孙子,也是欢喜的:“橘哥儿!”
卫婆子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带橘哥儿出来的大人,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这市集上人多眼杂的,橘哥儿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孩子,苏家也真是离谱,怎么能让这么个小孩子自己出来呢!
就不怕被拐了去?!
卫婆子勃然大怒:“我看你想得没错!......怪不得老三媳妇一句句的,总把这事往我们杏杏身上带,不就是欺负我们杏杏没爹没娘的,想把这脏水泼我们杏杏身上,橘哥儿就好脱身了么!”
卫婆子越说越恼火,重重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老三媳妇,这样怎么能教好橘哥儿?!”
杏杏在里间只听到卫婆子发了火,还拍了桌子,小小的脸蛋吓得煞白。
她顾不上什么,从里间炕上倒退着下来,趿拉着鞋子就往外间跑。
杏杏抱住卫婆子的手,心疼的泪眼汪汪的:“奶奶,你手疼不疼?杏杏给你呼呼!”
卫婆子的一腔怒火瞬间平息了不少,她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没事,奶奶不疼。”
杏杏抱着卫婆子的手,扬起小脸,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向卫婆子:“奶奶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有这样贴心的小孙女,卫婆子这哪里还能气得起来!
卫婆子反手抱住杏杏,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好好,乖崽,奶奶不气了!”
白晓凤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那脾气不大好的婆婆,瞬间就被杏杏捋顺了毛,堪称奇迹。
白晓凤瞅着杏杏,越发眼热极了!
有这么个乖巧软糯又孝顺的小丫头陪在身边,知冷知热的,那还不每天都顺顺心心的!
白晓凤越想越觉得心头火热,打定了主意,今晚等隔壁屋的俩哥儿睡着,她一定要拉着她家男人好好的播播种!
她想再生个小闺女!
到了下午,喻家男人们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喻大牛带槐哥儿跟柏哥儿进山下了兽夹子,得过几天才能有动静。不过他们也没空手回来,背篓里装了好些竹笋。
李春花藏不住话,赶忙把男人拉到一旁,说了杏杏跟柳哥儿桂哥儿救了罗牵牛一命的事。
喻大牛大声叫好:“这几个孩子干得不错!”
李春花美滋滋道:“可不是嘛?现在村里人都在夸咱们家,我刚才去小溪那边洗衣裳,人家围着我好一顿夸!还有人跟我打听,咱家槐哥儿说人家了没,说姑娘嫁到咱们这样的人家,铁定放心!”
喻大牛连忙嘱咐:“你可别胡乱应旁人啊。槐哥儿是长孙,他的亲事到时候咱爹咱娘会给看的。”
李春花连连道:“我晓得晓得,我这就是随口跟你一说......哎呀,反正出了这么一桩事,咱们老喻家名声更好了!”
喻大牛深以为然的点头。
二房的喻二虎从白晓凤那知道这事后,更是乐上了天,憨憨笑道:“媳妇,还是你会教孩子!”
白晓凤白了喻二虎一眼,但又眼波流转,看着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
喻二虎看得心头一热,就听到白晓凤低声跟他说:“孩他爹,咱们只有俩哥儿,再要个闺女吧?”
喻二虎心头那叫一个火热,立刻大声应了:“好,咱们再要个闺女!”
声音之大,外头的俩儿子都听见了。
白晓凤:“......”
白晓凤恼得啪的一巴掌扇在了男人胳膊上!
谁要跟这憨货再生个闺女!
大房二房都喜气洋洋的,唯有三房,静悄悄的。
苏柔儿背对喻三豹做针线,懒洋洋的让他自己去倒水。
喻三豹“哦”了一声,没往心里去,也没说什么。
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桌上是李春花做的野菜饼,还有蘑菇焖竹笋,相较平时算得上丰盛。再加上李春花这手艺确实不错,只闻味道,就知道好吃。
喻家老四,喻四羊小时候生过病,坏了脑子,倒不至于蠢笨,只是心思要较寻常人单纯澄澈许多。
他大声夸赞道:“大嫂做饭真香!”
李春花脸上满是笑:“你们觉得好吃就行!”
白晓凤咳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变:“爹,娘,这是柳哥儿桂哥儿还有杏杏、今儿上午刚挖的野菜,新鲜着呢。”
李春花不甘示弱,赶忙加了一句。:“这蘑菇跟竹笋,是槐哥儿柏哥儿今儿进山现挖的,也是新鲜的很。”
喻老头听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几个娃娃都知道替家里担活,都是好样的。”他乐呵呵的,“他们也跟我说了,说咱们家娃娃救了罗家小子一命,不错,都是我喻家的好孩子!”
大家都笑了起来。
白晓凤原本还想再凑趣说两句什么,但见着卫婆子一直没吭声,甚至还面沉如水,她想到什么,飞快的瞥了一眼苏柔儿,也没再敢再加话,安静如鸡。
卫婆子脸上淡淡的,倒看不出什么来。
一顿饭用毕,橘哥儿坐不住了,喊着要出去玩,卫婆子这才淡淡的开了口:“橘哥儿先别走。老三跟你媳妇也留下,我有话说。”
苏柔儿脸色微微一变,颇有些坐立不安。
唯有喻三豹,虽然稍稍有些疑惑,但当娘的,把儿子叫住说说话有什么奇怪的。他自然也没什么异议,应了一声,顺便把橘哥儿给一把箍在怀里,还拍了下儿子的小屁股,示意他别闹。
橘哥儿在他爹怀里挣了挣,蹬了蹬小肥腿,发现挣脱不开无济于事,也只好悻悻的放弃挣扎,老老实实的待着了。
白晓凤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有心想留下来看看八卦,收拾碗筷时,那叫一个慢。
李春花奇怪的看了白晓凤一眼。
这老二家的每次在爹娘面前都装模作样的好好表现,今儿这是咋了,咋这么墨迹,这不耽误娘的事么?
别是哪里不舒服吧?
难道是她小日子提前了?
李春花猜不出,索性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把桌面一收拾,很是善解人意的同白晓凤道:“二弟妹,你要是不舒服就先歇着。我来就好!”
麻利的端着碗筷就出了门。
白晓凤:“…”
这个憨大嫂!
白晓凤没了借口,也只能端起剩下的碗筷,跟在李春花身后悻悻离开。
待屋子里各屋人散得差不多了,就连杏杏也被喻老头带出去散步了。这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卫婆子跟喻三豹苏柔儿橘哥儿。
“娘,啥事?”喻三豹大大咧咧的,没有多想。
卫婆子坐在炕边上,神色淡淡的,没理会三儿子,倒是先问起了橘哥儿:“橘哥儿,我问你,你有没有动我屋子里的东西?”
喻三豹一听就吹胡子瞪眼。他就知道,娘咋好端端的叫住他,一定是橘哥儿这臭小子又调皮捣蛋了!
只是他还没说什么,橘哥儿却很大声的叫着“我没动,我没动奶奶窗台的草”,跑到了他娘身后,一下子搂住了他娘的腰,头还扎进了他娘腰上。
喻三豹:“…”
这臭小子跟不打自招有什么两样?
卫婆子眼神如利剑,射向苏柔儿。
县城很快到了,卫婆子抱着杏杏下了车,头也不回,理都不理老徐头。
杏杏乖巧的在卫婆子怀里要下来:“奶奶,杏杏可以自己走的。”
坐了这么久的车,她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奶奶肯定也不舒服,杏杏不想让奶奶更难受。
卫婆子摸了摸杏杏的小脸蛋,把杏杏放了下来。
“娘。”白晓凤刚一张口,卫婆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点头,“你去布庄那一块吧。我带杏杏去逛逛。”
白晓凤有些受宠若惊,拎着手里的两个包袱,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婆婆让她自己去,这是相信她不会昧下银钱啊!
比起旁的,这种信任甚至让白晓凤有些语无伦次了:“娘,你放心,我肯定......”
白晓凤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卫婆子面上不耐的摆了摆手:“赶紧去吧。”
心里却在想,她这几个儿媳妇,大儿媳妇跟二儿媳妇虽然各有各的毛病,她也经常觉得她们烦,看不过眼,但归根究底两个人品性都还不错。
至于三儿媳妇......
卫婆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本性虽说不坏,但人不是简单一句坏不坏就能评判的。还是得再磨磨性子啊。
就是不知道小儿子到时候会娶个啥样的儿媳妇…
想起小儿子,卫婆子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灼心草。
小儿子情况特殊,等度过这荒年,家里日子过得宽松些了,她得多给小儿子攒些银钱娶媳妇才是…
卫婆子牵着杏杏进了县城。
杏杏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四下张望着。
她自打醒来,便是在小小的南沱村。
这次来到县城,对她来说是个崭新的天地。
路直直的,有些地方还铺了石头。房子都高高的,还挂着招牌,看着热闹极了!
还有好些伯伯大娘在路边卖东西呢!
杏杏看得眼睛亮晶晶的。
卫婆子心里发软,摸了摸小孙女头顶上的小揪揪:“杏杏有什么想吃的吗?”
杏杏犹豫,眼神飘了下,落到一旁的糖葫芦上。但杏杏还没张嘴,又想起先前奶奶掏钱付车钱时的肉痛之色,她咬了咬下唇,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奶奶,杏杏刚才在车车上吃了干粮,不饿。”
卫婆子忍不住又摸了摸杏杏的小揪揪。
她有时候真的宁可这娃娃别这么懂事,让人怪心酸的。
卫婆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糖葫芦:“奶奶的好孙女,别怕奶奶没钱。一会儿啊,奶奶去医馆卖个灼心草,一下子就有钱啦——现在奶奶突然想吃糖葫芦了,但是奶奶又吃不了一整串,你能陪奶奶一起吃吗?”
杏杏像是被交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般,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奶奶放心,我可以!”
卫婆子牵着杏杏的手,一老一少一道往卖糖葫芦的老人那走去。
......
这县城叫马坡县,不算大,马车从县城这头跑到县城那头,都用不了小半个时辰。
苏家小院坐落在马坡县偏郊的一处叫书脊胡同的小道里,周围都是些寻常百姓家。
苏家的小孙子噔噔噔的跑进门,大声喊道:“喻永橘,我看到你奶奶了!”
橘哥儿正坐着小马扎在小小的院子里无精打采的玩着树叶,一听,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喜色:“奶奶来接我了吗?”
苏家的小孙子朝他做了个鬼脸:“才不是呢,你奶奶带了个小丫头去买糖葫芦呢!你奶奶不要你了!”
橘哥儿由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愤怒,他再骄纵也只有四岁,听到“不要你了”这种话,哪里能坐得住!
“你胡说!”橘哥儿声嘶力竭的喊。
苏家小孙子手一拉脸,吐出舌头,得意的晃着脑袋:“我亲眼看见的!你奶奶半句话都没提你,还给那小丫头买了糖葫芦,她就是不要你了!”
橘哥儿红着眼当即就扑向了苏家的小孙子。
尽管对方比他还大两岁,还是被橘哥儿一下子扑倒了。
橘哥儿坐在苏家小孙子身上,扬着拳头,红着眼:“我奶奶不会不要我的!”
苏家的小孙子苏小宝今年也六岁了,也正是上房揭瓦狗都嫌的年纪,当即就跟橘哥儿厮打在了一起。
苏家人跟苏柔儿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时,苏小宝跟橘哥儿都已经打得满身是土了。
苏小宝他娘尖叫一声,直接去撕扯橘哥儿!橘哥儿哪里扛得住一个大人的力气,被扯得踉跄了好几步,还又被苏小宝趁机打了几下,打得橘哥儿哇哇叫。
苏柔儿看得是目眦欲裂!
她捧在手心的儿子,竟然被这般欺负!
苏柔儿红着眼一把搂住橘哥儿,声音都在发颤:“我的儿,你哪里受伤没啊?”
橘哥儿还没说话,苏小宝已然嗷嗷哭着开始跟他娘告状:“喻永橘他打我!”
苏小宝他娘,钱氏强行按捺下满腔的怒气冲冲,看了一眼苏柔儿,不等苏柔儿兴师问罪,倒是先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小姑,你这可是教得好儿子啊。真厉害,回娘家做客,把表哥压着打!怪不得你婆家都要盛不下他那尊大佛了!”
苏柔儿怒火忍不住的蹿!
她嫂子说得这叫啥话?
苏柔儿正要反驳的时候,苏母出来了,打着圆场:“行了行了,不就是小孩打闹么,没事没事!”
钱氏敢拿苏柔儿撒气,可不好拿苏母撒气,气冲冲带着苏小宝回了屋子。
苏柔儿抱着儿子垂泪。
怎么夫家人欺负她,就连娘家人也欺负她?
橘哥儿抹了一把脸,委委屈屈的跟苏柔儿告状:“娘,是苏小宝说,他看到奶奶来了县城,还给那个小丫头买糖葫芦,不要我了!”
苏母却是眼前一亮:“小宝看见你奶奶来县城了?”
橘哥儿不知道外祖母为什么突然看上去那么开心,他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应了一声:“他是那么说的!”
苏母拉住苏柔儿的胳膊,欢喜道:“我就说吧,你婆家那边肯定会来接你的!你看,不过两日,你婆婆都亲自上门来接了。可见还是很重视你的,给足了你脸面!”
这话听得苏柔儿心里很是舒服,她哼哼一声,眼神中颇有得意之色,却还拿乔道:“娘,我可不是他们一服软,就巴巴跟他们回去的那种软骨头!”
苏母点头附和着女儿:“对,没错!我跟你说,既然你婆母亲自来接,你这架子可得摆足了!不然,往后什么人都能骂你拿捏你,你以后在婆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苏柔儿连连点头:“娘说得有理!”
母女俩又细细谈了会儿。
橘哥儿在一旁听得百无聊赖。
他娘跟外祖母说的话,他一大半都听不懂。不过,看娘跟外祖母的意思,奶奶这是来接他们回去了?
橘哥儿心情瞬间转好,趁人不备,自己掸了身上的土,跑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
苏柔儿忍气吞声带着哭闹不止的橘哥儿回了自己三房的屋头,刚把橘哥儿哄得不哭了,没多久,卫婆子就过来了。
苏柔儿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卫婆子,就见卫婆子冷着一张脸,开口道:“前儿我回娘家带回一块布头来,家里头旁的哥儿都没有,就单给了橘哥儿。我本是想着橘哥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你拿给橘哥儿做两身衣裳——”
橘哥儿却还因为那野果的事在生气,赌气接话:“奶奶,我不要你的布,我不要!!!”
他背过小身子去,哒哒哒跑开,想让奶奶知道他这会儿很生气,赶紧来哄他!
卫婆子慢慢重复:“不要我的布?”
橘哥儿背对着卫婆子,回得很是硬气:“不要不要不要!”
卫婆子却笑了。
苏柔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卫婆子眼神已经落在她放在炕上的针线筐里,很是理所当然道:“那行,既然橘哥儿自己说不要了,那这布头裁的衣裳,我就拿走吧。”
她话说得慢条斯理的,苏柔儿却听得犹如雷劈。
不是?婆婆这是什么意思!
苏柔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卫婆子把竹簸箩里她那刚开始做的新衣裳拿了出来,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下,不甚满意的一点头,拿了就走。
“娘——”苏柔儿慌了,“不是,您——”
卫婆子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冷:“怎么,你意思是我不能拿?别说这块布本就是我给你的,就算是你自个儿的,我这当婆婆的,跟你拿块布都不成?”
苏柔儿被卫婆子的气势震住了,结结巴巴:“没,没有的事——就是,就是,这布......”结巴了半天,她总算寻摸好了理由,说话也流畅起来,“娘,这布,我已经按照橘哥儿的高矮胖瘦裁了——”
卫婆子“哈”的笑了一声,带了丝微嘲,道:“你方才也听见了,橘哥儿自己说的不要。再说了,按照橘哥儿的高矮胖瘦裁了没什么,我改一改,正好给杏杏做身衣裳。”
苏柔儿像被雷劈了一样!
她哪里能想到,婆婆强横的把那布拿走,竟然是要给那小丫头做衣裳?!
苏柔儿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了。
卫婆子却又想起一桩事来,轻描淡写道:“对了,先前我给你那块布头,可是给橘哥儿扯两身衣裳都有余的。这儿这有一身的量,应还有些料子,你找一找,回头送我屋头去。”
说完,卫婆子也不去看苏柔儿那张如丧考妣的脸,拿着布匹扬长而去。
卫婆子从院子中间的石子小路往主屋走时,听到了身后三房凳子倒地的声音。
她也不管这是苏柔儿不小心碰到,还是故意摔给她听的。她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头也不回抱着裁好的布料去了主屋,直接把炕上乖巧吃野果子的杏杏给薅起来,让她站着伸开双臂量了尺寸。
杏杏有些懵,任由卫婆子把她转过来转过去的量着什么。
等卫婆子满意收了三元尺,好似忙完了的样子,杏杏咽下嘴里的野果果,好奇的问:“奶奶,你要做什么啊?”
卫婆子拿剪子又开始剪着布匹,头也不抬回道:“给你再做身新衣裳,你身上这件是桂哥儿旧衣裳改的,多少还是有些不够。”
杏杏呆愣住。
卫婆子见身后杏杏没了动静,有些奇怪,回头一看,小丫头正在那拿手抹眼泪呢,鼻头都红了。
卫婆子吓了一跳:“咋了杏杏?”
杏杏大大的杏眼里满是泪水,她哽咽道:“奶奶,你对杏杏太好了,杏杏一定,一定会好好孝顺奶奶的。”
小丫头说这话时,极为认真又极为虔诚,好像这就是小小的人儿即将穷尽一生都要努力去实现的心愿。
“好,那奶奶等着。”卫婆子眼神柔和,慈爱的应了一声。
......
先前喻家也是按照一日三餐来,但这几年是荒年,粮食都是稀罕东西,都要省着吃,便又改成了早晚两顿。
只是遇到农忙需要耗费大量体力时,到了晌午,卫婆子还是会让儿媳妇做些扛饿的吃食送去田里。
这几日是轮到白晓凤在灶房做饭。
去田里送吃食这活轻省,向来是由苏柔儿做的。
但今儿卫婆子好生整治了一番苏柔儿,三房的门便一直关得紧紧的。就连橘哥儿,都没再出来过。
眼见着就到了要去地里送饭的时候,三房的屋门一直还没开。
白晓凤就不乐意了,她怕家里男人在地头饿着,早早就做好了吃食,这苏柔儿却在那耍脾气,是不心疼自家男人还是怎么着?
大房的李春花也急,还去拍了拍三房的门板,喊了好几声。
然而里面是半点应答就都没有,李春花耳朵贴近了门板,只能听到屋头里好似橘哥儿被捂住嘴巴在那呜呜了两声。
这显然是不让橘哥儿来开门。
李春花也急了,正要骂人,白晓凤一把拉住她胳膊:“大嫂,三弟妹许是哪里不舒服,就让她歇息会儿吧。我刚做饭一身柴火味,还没收拾灶房,要不大嫂去送吧?也省得地里头男人们都挨饿。”
李春花也心疼自个儿男人,也没什么旁的心眼,当即就应了下来,拎着食盒出去了。
白晓凤看了一眼三房的门板,又偷偷看了一眼主屋那边,这才转身去灶房收拾了。
只有三房,半点动静都无。
日暮时分,喻老头带着四个儿子,都扛着农具往家里头走。
刚才他们都在小溪那边久违的冲了个凉,一个个都神清气爽的。
屋头已经摆好了饭。
下午时卫婆子拿出五个铜板去外头买了块猪肥膘,家里久不见荤腥,白晓凤激动的,使出浑身解数,拿这猪肥膘炒了一大盆野苋菜,那叫一个喷香。
喻家几个男人一闻就闻出了猪油独有的香味,也俱是激动的很,赶忙坐了下来。
喻家老三喻三豹,这才发现,大嫂二嫂都在忙着摆着碗筷,但却没见自家媳妇的踪影。
他想起晌午是大嫂来送的饭,也没见自家媳妇的踪影。他问大嫂时,大嫂也只说不太清楚,许是有旁的什么事。
再有什么旁的事,这会儿吃饭了,咋还不见踪影呢?
“娘,柔儿是有啥事,咋还没过来?”喻三豹原本是随意问了卫婆子一句,却不曾想,这一句像是捅了什么马蜂窝,卫婆子的脸立即拉了下来,把筷子啪得往桌上一拍,冷笑一声:“她?晌午那会儿不愿意去地里给你们送饭,眼下也不出来吃饭,我看,许是在生我的气吧!”
这句话差点把喻三豹吓得从凳子上蹦起来!
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
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
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
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
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
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
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
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
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儿的煮鸡蛋让给她,她又把鸡蛋剥了还给奶奶,一看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
眼下奶奶嘱咐他们照顾杏杏,槐哥儿当即就朝卫婆子重重的拍起了胸膛,保证道:“奶奶你只管放心,我不干农活的时候,我就带着杏杏妹妹玩,我说啥也不让旁人欺负杏杏妹妹!”
卫婆子略带满意的朝槐哥儿点了下头,难得的夸了一句:“咱们槐哥儿很不错,向来都很有当哥哥的样子。”
槐哥儿被卫婆子一夸,激动的双颊都红了!
其余三个孙子,赶忙也道:“奶奶,我们也带妹妹玩呢!”
“对!”
卫婆子很是满意,对着几个孙子又是一阵叮嘱。
杏杏半个身子躲在卫婆子身后,小心翼翼的朝几个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哥哥望去。
槐哥儿朝杏杏露出个殷勤的笑来。
杏杏一愣,回了个羞涩的笑。
槐哥儿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啊!妹妹朝我笑了!
啊!妹妹好可爱!
啊!妹妹!
卫婆子轻轻推了推杏杏,鼓励道:“去跟哥哥们玩吧。”
杏杏这才犹犹豫豫的从卫婆子身后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一身桂哥儿的旧短打改成的衣裳,再加上衣裳多少有些不合身,卫婆子连夜改了些针线才得以能上身。
只是依然还是露出了一截细细的手腕,好在天不冷,倒也不怕冻着。
杏杏头上那稀疏的黄头发原先都打结了,乱糟糟的像个喜鹊窝,卫婆子给她剪短了些,扎成了小揪揪,在头顶两侧翘着,看着可爱极了。
槐哥儿走上前,主动去牵起杏杏的手:“走,杏杏妹妹,我带你去村子里认认路。”
杏杏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忍不住看卫婆子。
卫婆子被杏杏这雏鸟恋窝般的湿润眼神给望得心窝子都颤了下,她一挥手,语带鼓励:“去吧。”
杏杏这才亦步亦趋的跟着喻永槐出了喻家的柴门。
其他三个喻家小子也赶忙跟了上去。
槐哥儿是个尽职尽责的大哥,他牵着杏杏的手,耐心的跟杏杏介绍着他们村子。
村子叫南坨村,是连延不断的郎神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从前水多的时候,村子再往南走一里路就能看到小溪,夏天可以在小溪里钓虾抓鱼逮螃蟹。只是这三年多天灾人祸连绵不断,那条小溪早已干涸,成了一片干结的泥板地。
听槐哥儿说溪畔趣事听得神往的杏杏听到这儿,大大的眼里难免流露出几分失望来。
小溪干涸了吗?好可惜呀。
杏杏好想跟大哥哥一起去钓虾抓鱼逮螃蟹啊。
但杏杏又想,她只是听大哥哥说起来,便有些难过了。大哥哥先前在小溪旁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小溪干了,他一定也非常难过。
杏杏抿了抿唇,突然停下脚步,两只手都抓住了喻永槐的手,安抚似得小声开口:“大哥哥不要难过,夜里下过雨啦,小溪肯定会变有水的!”
槐哥儿人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几个弟弟就知道整日跟他打闹玩乐,他何曾从他们口中听过这样熨帖关切的话!
尤其是那句又软又甜的大哥哥,简直让他像是三伏天里吃了冰块一样,浑身上下都舒爽得很!
果然,妹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槐哥儿激动的一下子抱住了杏杏:“妹妹真好!”
杏杏羞红了脸。
其他三个喻家的哥儿把杏杏围了起来,热切的喊了起来:“杏杏妹妹,杏杏妹妹,也喊我哥哥呗!我是你二哥哥!”
“我是你三哥哥!”
“我是你四哥哥!”
几个哥儿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
杏杏活了三岁多,她好像还从未有过这般被人热烈欢迎着的体验,看着热情的几个哥哥,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槐哥儿一把推开三个弟弟,怒道:“你们都把杏杏吓坏了!”
转过身,对着杏杏他又是另外一副模样,温声细语,生怕把瘦弱的小丫头给吓坏:“杏杏妹妹,别怕。大哥哥在呢。”
三个喻家哥儿推推搡搡的从大哥身后探出脑袋来,企图让新来的妹妹先记住自己。
杏杏涨红着小脸,看着眼前几个哥哥,她挨个叫着:“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又软又甜,听得三个喻家哥儿都激动得不行,一迭声的应着“哎哎哎!”
生怕杏杏的这声“哥哥”掉到地上。
几人正激动着,突然听得远处有人狂呼:“我去,小溪有水了!”
槐哥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看向三个弟弟,三个弟弟也一脸呆滞:“啊?有水了?”
喻家几个哥儿反应过来之后,个个难以置信的狂喜,槐哥儿直接把杏杏抱了起来,拔足狂奔。
小溪离着村子不算太近,将近有一里路,其他三个孩子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唯有槐哥儿,哪怕怀里还抱着杏杏,跑得又贼快,风一样跑到小溪旁,却是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来的三个弟弟喘着粗气,来不及羡慕大哥的好体能,就被眼前那重新有了水的小溪给刺激得叫了出来。
小溪犹如一条明亮的玉带,从山上蜿蜒下来,流水潺潺,好看得紧。
“哇!”
小溪有水了!
他们往后又有地方洗澡抓鱼逮螃蟹了!
杏杏也跟着一起雀跃欢呼:“哇哦~!”
槐哥儿着实高兴,扭过头就在杏杏脸颊旁重重的亲了一口:“哎呦,我的好杏杏!你可真是哥哥的小福星!你方才才说了小溪会有水,果然,这不就有水了吗!看这样子,等再过段时间,咱们又能抓鱼逮螃蟹了!”
另外三个哥儿也争先恐后的夸起杏杏来:“没错没错,咱们杏杏就是小福星!”
杏杏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感受到了几个哥哥的开心,羞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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