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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全集

丸子一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溪此时被抱在怀里,脑袋晕乎乎的,直到听到两声清咳,才猛然缓过神,从周景初身上蹦了下去。“小,小哥哥,你没事儿吧。”小姑娘声音轻颤,似是紧张,又似是懊悔自己的莽撞。周景初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样子,顿觉有些好笑,不免语气中又带上了两三分调侃之意:“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是个小结巴不成?”“你,你,你才是小结巴。”清溪闻言气恼极了,越想证明,反而越说不利索。正当清溪小脑袋瓜里斟酌着措辞,想要为自己极力辩解之时,外头却传来了几道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不过一会,几位少年打了帘子进来。打头的少年身材修长,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圆领长衫,袖口和下摆处则配有银色兰竹的刺绣,清新雅致。这便是沈家的长子嫡孙,镇远大将军的独子沈清远。紧跟其后的少年虽看...

主角:沈清溪张飞   更新:2024-11-28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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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溪张飞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全集》,由网络作家“丸子一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溪此时被抱在怀里,脑袋晕乎乎的,直到听到两声清咳,才猛然缓过神,从周景初身上蹦了下去。“小,小哥哥,你没事儿吧。”小姑娘声音轻颤,似是紧张,又似是懊悔自己的莽撞。周景初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样子,顿觉有些好笑,不免语气中又带上了两三分调侃之意:“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是个小结巴不成?”“你,你,你才是小结巴。”清溪闻言气恼极了,越想证明,反而越说不利索。正当清溪小脑袋瓜里斟酌着措辞,想要为自己极力辩解之时,外头却传来了几道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不过一会,几位少年打了帘子进来。打头的少年身材修长,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圆领长衫,袖口和下摆处则配有银色兰竹的刺绣,清新雅致。这便是沈家的长子嫡孙,镇远大将军的独子沈清远。紧跟其后的少年虽看...

《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全集》精彩片段


清溪此时被抱在怀里,脑袋晕乎乎的,直到听到两声清咳,才猛然缓过神,从周景初身上蹦了下去。

“小,小哥哥,你没事儿吧。”小姑娘声音轻颤,似是紧张,又似是懊悔自己的莽撞。

周景初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样子,顿觉有些好笑,不免语气中又带上了两三分调侃之意:“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是个小结巴不成?”

“你,你,你才是小结巴。”清溪闻言气恼极了,越想证明,反而越说不利索。

正当清溪小脑袋瓜里斟酌着措辞,想要为自己极力辩解之时,外头却传来了几道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不过一会,几位少年打了帘子进来。

打头的少年身材修长,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圆领长衫,袖口和下摆处则配有银色兰竹的刺绣,清新雅致。

这便是沈家的长子嫡孙,镇远大将军的独子沈清远。

紧跟其后的少年虽看着仅有十三四岁,但身躯凛凛,胸脯横阔,目光锐利,颇有一副万夫难敌的威风之意。

这则是沈家二房的独子沈清淙。

沈家人常说,如果不是年纪对不上,这两个孩子定是抱错了的。

要不然,为何这大将军的儿子偏爱诗书,而醉心文学的二叔所生的二公子却一心想着上战场,保家卫国。

后面两位则是清溪嫡亲的兄长,沈清昼、沈清暮。

如果说大哥沈清远只是偏爱文学,但对待弟妹,还是以宽容居多,但这三哥沈清昼则活像个老学究,你顶嘴一句,他就有一百句之乎者也等着你。

四哥则与清溪年纪相仿,两人也继承了沈家三子清溪老爹的纨绔基因,这长安城的吃喝玩乐之处,他俩门清,是以也是沈三郎的重点纠察对象。

看到四位哥哥宠溺的眼神,清溪脸上不觉也露出了娇憨之态,笑意盈盈地喊道:“大哥、二哥......”

清溪是沈家唯一的女儿,又惯会撒娇,他们这些哥哥自是宠爱的紧,可眼下看着清溪被一外男抱在怀里,两人也丝毫没有自觉,沈清昼终是忍不住将清溪拎了起来。

“三哥~”

三哥这动作,活像街头杂耍艺人拽小宠物的样子,清溪皱起眉毛,小嘴微嘟,发出了不满地控诉。

沈清昼本欲教训这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一翻,但在看清房内那人是,动作不觉一顿,朗声说道:“今日是小妹莽撞,清昼不胜感激,特代小妹致谢。然观公子言行,想必家世不俗,久未曾归家,家中祖父母定是忧思过甚,某虽不才,愿护送公子一程。”

沈清昼与太孙年纪相仿,因温良如玉、端方持重,自小便是太孙伴读,与皇太孙是从小到大的情分,他如何认不出?

可看屋内这人,三日不归家,竟是被他小妹一砸,砸回了国公府。

大内封锁了消息,他不好点明皇太孙的身份,可这人完全没有自觉,一句“无妨”反驳地他无话可说,丝毫不顾及皇太孙失踪对朝堂会造成怎样的震荡。


淑妃欲上前求情,嘴里大喊着冤枉,却又被嬷嬷死死按在那边不得动弹。

“继续打。”皇后淡淡地说道。

“你个狗仗人势的大胆奴才,竟敢辱我母妃。”原本跪着的周福见母亲伤心,起身飞扑古来,和嬷嬷扭打在一起。

周福毕竟是天家血脉,嬷嬷也不好还手,不过一会的功夫便被她挠的满脸青紫。

嬷嬷自幼同皇后一同长大,虽是主仆,但却情同姐妹。

皇后怜惜周福年幼,又是个女儿家,本不想对她体罚过重,可谁知她小小年纪不仅举止无状,更是阴险狠毒,便下定决心好好教导她一番。

“皇上,臣妾是淑妃,何以被皇后如此羞辱,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竟是冲着大殿内的柱子上撞去。

宫人们此时甚是无措,如果拦着,皇上和皇后偏又不发话,如果不拦,万一出了事儿,他们也逃脱不过。

大殿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淑妃并不是真的想寻死,她只是想要借此拿捏皇后一番,可见这会竟没人前来拦住自己,一时间下不来台,索性两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皇后幼时便掌了家,又常听大长公主当笑话般说起宫内后妃的那点事儿,淑妃的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她心里清楚的很。

“来人,淑妃御前无礼,杖责二十。”

女人家最要紧的便是这身皮囊,淑妃皮肤滑嫩细腻、似是吹弹可破,她也常以此为傲。杖责二十,她浑身上下,还能有块好地方吗?

她越想越害怕,还未开打,便已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皇后自是不想这些糟污的事儿再惹了清溪,着人将淑妃拖去了殿外。

周福完全没有清楚地明白眼下是什么形势,她觉得父皇向来疼惜她和母妃,定是不会让皇后这个妖婆罚了她们母女二人去的。

她想要向前求情,可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对清溪的恨意,扰的她连句软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恨恨地望向清溪。

可那人也不看她,装作一副乖巧懂事、惹人怜爱的模样,依偎在大长公主身边。

周福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经历过今天这样的情景。

听着母妃凄惨的叫声,看着无关痛痒的父皇,她又怒又气又恨,觉得满屋子的人定是都在心里看她的笑话,脾气一下子暴躁起来,竟是拿起地下的茶盏碎片想要往清溪脸上划去。

好在屋内的人都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她刚一起身,便被牢牢按在了地上。

折腾了半天,皇后实在心累,见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也没力气跟她生气,淡淡地说道:“去宫外跪着去吧”。

淑妃母女横行后宫多年,皇后不是不知。只是她对皇帝早已死了心,也不愿费心劳力去操持这些糟心事儿,只是想着左右闹不出什么大事儿,便随她们折腾去吧。

谁成想,反倒是助长了她们母女的气焰。

今日她当着皇帝的面,惩治了淑妃母女,想必眼下也宫廷内外早已传遍了,这宫里大概也能消停一阵了。

“本宫也乏了,还有些体己话与姐姐说,陛下自便吧。”

这竟是要赶人了。

皇帝颇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讨人喜欢,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阿如你何必这般,左右是结发夫妻夫妻,你又身处高位,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眼下这样也不是办法。”大长公主见皇后面色不虞,便拉了她的衣袖安慰。

皇后似是料到长公主便会如此劝告,面上的表情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姐姐不必开解我,我心中有数。今日之事,是我让酥酥受委屈了,便罚我吃斋念佛一月,不得出宫吧。”

“她一个小丫头,你这不是折煞了她。便是对男人死心,也需放过自己,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方不负来这世间一遭。你便是不为了自己,总要顾着阿初吧,我这次瞧着他,不比从前了,虽嘴上带笑,眉眼间可都是郁色。”

“知道他在您那边,我也就安心了。国公府家风清正,和睦欢乐,又重德重义,这孩子定是喜欢的紧。他既不想回来,便有劳姐姐多收留他几日吧。”

闻言,大长公主直接笑出了声。“我家最不缺的便是混小子,三个是养、四个也是放,还值当的你用收留这个词。”

姊妹二人说着话,其中提到的,也不乏儿时的往事,屋里也随着她们的笑声逐渐有了生气。

清溪对此皆是一无所知的,她一路睡着到了皇后宫中,又一路睡着回了国公府。

许是这一天情绪起伏太大,又见了诸多从未看过的糟心场面,小丫头这一觉便睡到了次日清晨。

——

次日,周景初早早便来到了清溪的院落之中,刚一进门,便碰上了着急忙慌的平安。“酥酥可是还在睡?”

少年声音清朗,但细细听来却似乎带了一丝焦急与忐忑。

他向来稳重,自幼得庇佑不多,也甚少有牵挂旁人的时候。可昨天听到小丫头在宫内遇到的这些龌龊事儿,翻来覆去,竟是一宿未眠。

清溪昨天未曾用过晚膳,腹中饥饿难耐,早早便起了床。

昨天经了事,心里愈发矫情起来,就想吃一碗西市的蕨菜馄饨。

平安轻声哄着她,说打发小厮去给她买,可这小祖宗却非得要出府吃一碗新鲜的。她无奈之下,只得去夫人院中请示。

周景初了解了事情经过,便说让平安去安排马车,他随清溪出府,定是无人怪罪的。

平安虽不了解这位公子是何老路,但他既被国公和公主奉为上宾,自是值得信赖的,点头应了是,便往马房去了。

清溪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她怕母亲不同意,也不想等平安回来,跳下凳子便要往曹氏的院子里跑。

可谁知,刚跑过门槛,却被人牢牢抱住,托在了双肩之上。

清溪知晓定不是外人,便放心的抱住了那人的脑袋。在坐定了以后,垂眸望去,惊讶间又多了几丝喜色。

“周哥哥,你来找酥酥吗?”

“昨夜梦见有只小馋猫想吃馄饨了,便来看看,谁知竟真的被我抓到一只。”

闻言,清溪眸子一亮,主意便来了。“周哥哥要和酥酥一起去吃小馄饨嘛?”

“听说味道不错,确实有点想吃,但我还得考虑考虑。”

清溪一听有戏,一下子兴奋起来,用自己甜甜的嗓音一句一个哥哥地喊着。

周景初被这小丫头磨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上天把月亮给她摘下来,遑论一碗小小馄饨。

“周哥哥,你能再答应酥酥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周景初挑眉,示意清溪接着说下去。

“我们骑马好不好?听说大侠都是骑马行侠仗义的,酥酥还没骑过马呢?”小丫头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你保证乖乖地,多加一层披风,不能乱摸乱动。”

“好,酥酥发誓。”看着小丫头一脸正经的小模样,周景初失笑,背着小丫头回到自己的居所拿了披风,将她嘻嘻包裹起来。

两人正要往马厩走去时,恰巧碰上了晨起练剑的沈清昼。

他对着周景初福了一礼,不解的问道:“景初可是要带舍妹出门?”

“小丫头馋西市的馄饨,我们去去就回。”

自己妹妹几斤几两,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他自是清楚的很,这一出门,怕是一时半会便回不来了。

太孙纵然与国公府亲近,但也不好太过劳烦,便出言:“这些许小事,在下带她前去即可。”

周景初心中不悦,但还未曾开口,身后便探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直言拒绝。“不必麻烦哥哥,周哥哥带我便好,周哥哥快跑,别让他追上。”

沈清昼摇头,这小丫头,求他办事儿的时候,言辞恳切地称他是世界上最喜欢的哥哥。眼下有了新人宠着她,他连哥哥都算不上了,被一个“他”便概括了。

他心里酸溜溜的,想着抓住这个小丫头好好教育一翻。

——

这边周景初带着小丫头出了府,到了西街方才发现,他对这小丫头竟是一无所知。

“林伯伯,要一个酥饼,哥哥付钱。”

“沈婆婆,来一份肉饼,哥哥付钱。”

“张妈妈,要一份梅花烙......”

“......”

“哥哥付钱是吧!”这下还没等清溪说完,被唤做林妈妈的那位妇人便接了她的话头。

清溪此前和哥哥们出门习惯了,想着周哥哥也是哥哥,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被他们这么一调侃,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周哥哥,酥酥回家会还你银子的,酥酥有钱。”

周景初本还沉浸在小丫头如此依赖他的愉悦之中,她这么着急跟他划清界限,便有如一盆冰水浇在了他的脑袋上。

清溪看周景初的面色沉了下来,便思考着自己是否有哪里做的不对,惹哥哥生气了。可这边还没等她想明白,周围的人便打破了她的沉思。

“酥酥,可是好久没来了啊。”

“酥酥,这男子是你远房表哥吗?未曾见你带他来过呢?”

“酥酥,小董公子可是常来等你呢。”

“......”

清溪一一与他们寒暄着,待她回复完,回头望向周景初,想要喊他一同去下一个地方时,她却看着周景初的脸色愈发沉了下来。

清溪不解,是她哪里做错了吗?


少年修长的手掌拖着清溪的小屁股,轻巧地将她转了个身,而后将她抱在了怀中,低声问道:“酥酥,怎么了?可是生哥哥气了?”

周景初见清溪小嘴紧闭,眉毛微蹙,眼角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珠。

他看到小姑娘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愈发焦急起来。

可小丫头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一般,一时间也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只是死死抿住嘴唇不肯松口。

周景初心里清楚,可能是小丫头不小心将嘴巴磕着碰着或者咬伤了。

他原以为小女孩没有多大力气,不一会便支撑不住,嘴巴便会微微松动,他也好顺势看看她嘴巴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他瞪了半天,小丫头也没能松口,他只好另寻他法。

“酥酥,看看你的嘴角,有好大一块糖渍。”

清溪知道自己刚吃了糖葫芦,别说嘴角上面有糖渍,哪怕有糖渍粘在脸颊上都是寻常。

一时间,她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好看不好看了,下意识便伸出小舌头去舔嘴角的糖渍。

“好甜呀。”

周景初只看到小丫头似乎是说了什么,但其实并未听清楚说的是什么话。

清溪自小身子康健,连病都很少生,昨天被琉璃扎破手已经是她活到7岁最大的劫难了。

刚刚紧闭着嘴,里面的血腥味似是越来越重,她也怕的很,但又顾着面子不想开口。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让周哥哥看到她难看的样子。

她在周哥哥心里,就应该是全天底下最好看的小仙女。

“酥酥说什么?”他刚刚被她嘴角流出的血水吓了一跳,这会子冷静下来,想起了小姑娘说的话,害怕是她哪里不舒服,自己没听清再耽误了病情,便又问了一遍。

清溪似乎还沉醉在刚刚蜜糖的甜蜜中,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好甜呀!”

这下,周景初倒是看清楚了,脸上焦急的神色却一下子松动下来,好看的眉眼间霎时染上了一层笑意。

他将她单手抱在怀中,用另一手拿出怀中的帕子,细细地将她双颊之上和不小心滴落在衣服上的血水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污渍反倒浑不在意了。

他想再细细看看她的伤口,可小丫头死活不肯。他只好用手轻轻捏住软嫩的双颊,迫使她微微张口。

瞧着小姑娘牙龈处似是还有血水往外渗,周景初也顾不得欣赏她纠结的小表情,连忙寻了一处茶棚,要了一碗凉茶,让小姑娘漱口止血。

周景初跟小姑娘细细解释了一翻,这个年纪换牙是很正常的,可小姑娘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两人也没了看杂耍的心情,早早地便打道回府了。

除了沈三为太孙伴读,近日无需外出,其他兄弟三个早早便去了学堂。

当他们回到府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翻情景。

大长公主:“咱们酥酥不仅面貌好,牙齿长得也好看,想必将来新长出的小牙,定会齐齐整整的。”

大伯母:“每个小孩子都会掉牙的,而且呀,掉牙便说明酥酥要变得长大和成熟了,要成为大姑娘了,恭喜酥酥。”

二伯母:“二伯母只知道,换了牙以后便可以吃更多更好吃的东西了,酥酥再也不用担心有些好吃的啃不动了。”

曹氏心想,如此昧着良心的话我可夸不出来,但身为母亲,还是得说上几句以表安慰。“酥酥不是一直想去西北外祖家?早日长大便可早日启程了。”

听到大人们围在一起哄着清溪,他们很快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沈家教育孩子自有章程,一个个地也是知书识礼。

但面对家中唯一的小妹时,他们自是一点道理不肯讲的。

我不管你是谁,不管因为什么,让我妹妹伤心了,那我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顿的。

此刻还在西市闲逛,想要淘到好东西献宝的周小宝重重的打了三个打喷嚏,而后羞红了脸。

定是酥酥知晓我的心意,想我了。

他还不知道,他的好兄弟沈清暮已在一盏茶前宣布与他绝交了。

沈清暮—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害我妹妹。

——

看着清溪依旧一副神色恹恹的样子,三个哥哥也是绞尽脑汁地想要哄着她开心。

沈清暮年纪小,主意多,知道妹妹不想说话是爱面子,怕丢人。

这有什么的?

他不跟她说话,只哄着她玩不就是了。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记性都不好,玩一会自然就忘了。

想着想着,他便来了劲,从凳子上抱起清溪,飞快地跑起来,逗着清溪玩。

“小皮猴,你可当心,别把我乖孙女给摔了。”大长公主提醒说。

他自幼练武,向来自诩是个小男子汉,以后是要上战场杀敌的,怎么能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都抱不动。

不可能。

“祖母放心,就算摔了,我也会趴在地上给妹妹当肉垫的。”

话音还未落地,沈清暮先落地了。

原来,是不曾留意地下的玩具,被绊了一下。

他不过也就十一岁的年纪,抱着清溪跑动已然有些费力,眼下这种情景自是反应不急。

小男子汉自是一言九鼎,在倒地之前迅速转了身,给妹妹当了回肉垫。

清溪看着自家哥哥又懊悔又得意的傲娇模样,噗嗤笑出了声。

大家见清溪笑得开怀,也顾不上管地上的小皮猴,也跟着开心起来。

沈清暮抬眸望向清溪。

很快,他的得意瞬间消失了踪影。

还不等他道歉,小祖宗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周景初眼疾手快,赶在众人之前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原来,小丫头刚刚磕在了哥哥的下巴上,隔壁那个并不怎么坚固的门牙——掉了。

曹氏连忙将自家乖女儿从周景初怀中接过,小心翼翼地检查着,看有没有其他伤口。

——

沈敦海下了衙,路过聚仙斋,想着自家姑娘爱吃,便打包了一份招牌烧鸭。

可刚进花厅,仿佛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清溪向来懂事,小时候哭泣也大多是思念他或者祖父,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女儿哭泣了。

虽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他的步伐却加快了起来。

看到沈敦海,原本哭泣的清溪挣扎着从曹氏怀中下来,一路小跑着扑倒在了父亲怀中。

自家闺女,他自是了解的很,向来是心大又贪嘴,有什么不如意的,让她吃饱肚子便也就好了。

“酥酥闻到味道了吗?父亲给你带了聚贤楼的烤鸭。”

沈敦海说完顿了一下,如果像往常那般的话,清溪下一秒钟便会停止哭泣,而后将脑袋窝在他的肩膀处轻轻磨蹭,娇声娇气地说“谢谢父亲”。

可今日,他不仅没有等来自家乖女的撒娇,却换来了女儿更大的哭声。

他呆愣在了原地,神情尽显迷茫。

怎么这招今天不好使了。

循着大家的目光,他看到了桌上的两颗小牙,恍然大悟。

他和曹氏育有二子一女,每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曹氏都坚持不肯让奶娘喂养,非要亲自来带。他心疼曹氏,自是不肯。可在有了清溪以后,她说这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说什么也不肯让步了。

既如此,他便想着多分担一些。是以,他此后所有的闲暇时间便都给了这个女儿。

他哪怕说一句,清溪是他一手带大的,怕是曹氏都不会反驳,是以比起曹氏,她眼下跟他还更亲近些。

现在知道了缘由,自然也知道如何哄住自家的小姑娘。“酥酥还记得父亲之前所说,是如何与你母亲相识的吗?”

“母亲去屋顶上偷偷藏牙齿,被父亲偷偷看到了,还在母亲摔跤跌下屋顶的时候救了她。”

“对,酥酥不知道的是,后来父亲偷偷将你母亲那颗牙齿带回了府中,在她及笄后,用一颗牙齿求娶了你的母亲。”

“那将来也会有英俊帅气的哥哥拿着酥酥的牙齿求娶酥酥吗?”

小女孩都有浪漫主义情节,哪怕只是个七岁的小娃娃,也对嫁娶之事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清溪自是希望,将来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但她听父亲说,更要在意点滴小事,看那人是否对她珍重,视她为宝。

父亲和娘亲是她见过的天底下最恩爱的夫妻了,她也特别愿意听父亲讲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好玩极了。

“我们酥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姑娘,自然也会得一个顶好的郎君的,比父亲好一万倍的好郎君。”沈敦海温柔地说。

“可酥酥觉得不是,天底下没有比父亲更好的郎君了。”清溪执着地解释。

“酥酥,会有那么一个人的,一定会有的。”他非常确信。

——

清溪沉浸在沈敦海讲述的一个个有趣的故事中,慢慢睡了过去。

沈敦海抱着她,稳稳地放在了花厅后侧的厢房内,而后又寻人拿了一张薄毯,细细为她盖好方才转身离去。

一家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自是不会轻易散去。

大好时光自有大好乐子可以寻。


“酥酥,小心。”

“小心。”

清溪也跟着几位哥哥,在他们随着武术师傅上课时同学了那么几招,虽然没有他们本领高强,拥有一身杀敌防身的本领,但关键时候,躲上那么几下还是没问题的。

便是他们不提醒,她自己也能躲个八九不离十。

她确认了一下声音发出的源头,一位自是她的二哥哥,一位则是刚才那位有些凶狠的少年。

如果她没看错,他方才,是要挡在她的身前的。

那这样的话,他自是不会讨厌她,甚至还有些喜欢她?

她心里这边想着,又开心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谢谢小哥哥。”

这声小哥哥的喊得,倒是把周正的心都给喊化了。

她说,她叫清溪。他们以后,便是朋友了。

朋友?他还从未有过朋友。

原以为,他也不需要朋友,可她如此一说,他发现,他心里也是一直期盼着的。

他随着母亲辗转了许多地方,那些孩子嫌弃他父不详,还背后骂他母亲是个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

小时候他还不懂那些难听的话语,后来听得多了,也渐渐的明白了。

他不在意的,真的不在意。

旁人的嘴又没长在他身上,他如何管的住。

他要做的,便是变得强大起来。

只有强大了,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这是他很小时便明白的道理。

他定定地看着那个像阳光般温暖地女孩子,她已被她地兄长抱在怀中离去。

她虽被抱得紧,但却并没有忘了他,反而是透过她兄长的臂弯,灵巧的将小脑袋伸了出来,奋力挥着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与他告别。

她那兄长似是不想他们牵扯上任何关系,一包银两便轻轻巧巧地为他们两个划上了一道天堑。

可他能作何?他确实也需要那笔钱。

毕竟,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小姐随意打赏的钱,足够他安稳地度过后半生了。

此时,他心中那股想要强大的心也愈发躁动起来。

若他以后有本事了,是不是便能够再寻到她?

是不是还能看到她笑颜如花地小脸?

沈家人与人交友,自是不拘身份,他们主要看重的是品性和才华。

这方才是一个人行走在世间最大的底气与依靠。

他刚刚确实有意不想让两个小朋友有过多接触,主要是那孩子小兽般的眼神太过有侵略性。他家酥酥天真、单纯,自是不适合与这种人交友往来。

更何况,他们耽搁的已经够久了。

也是时候离开了。

曹氏简单听清溪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免对冯娘子的遭遇唏嘘三分。

“酥酥今日可明白了什么?”小丫头自幼生在长安,映入眼帘的自是一派繁华、欣欣向荣的景象,性子最是单纯和善,她不知光亮之下往往也有不少黑暗,是以次次在那些腌臜事儿中吃了亏。

她觉得自家女儿自是最好不过的,但身为母亲,还是希望女儿能有些自保的手段。

“酥酥觉得,能成为阿爹和阿娘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儿了。”小小姑娘并不懂母亲的担忧,弯着眼睛对着曹氏撒着娇。

为人父母者,哪里图子女什么,求得不过也就是子女平安顺遂罢了。

左右她还能护她几年,往后且行且看吧。

正当曹氏母女二人说着悄悄话时,“咚咚”两声重重的响声响彻在她们二人的耳畔。

二哥哥素来讲究分寸,定不会如此这般。

小厮丫鬟更是没有这个胆量。

那究竟是谁呢?

“姑姑、姑姑,您再不开窗,侄儿便要上来啦!”

曹氏一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独有的爽朗与恣意,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弟弟家那几个皮小子按耐不住,提前跑来了。

她笑着推开了车窗,打了帘子望向窗外。

几个小子倒是不认生,恨不得一股脑地围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嘴里还叽叽喳喳地喊着见妹妹。

清溪倒是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

但出于对几个哥哥的好奇,还是给自己壮了壮胆,窝在曹氏怀里怔怔地看过去。

只见三位十二三岁的少年带着仆从,立在马车旁。

似是发现了她打量的眼神,还对着她挤眉弄眼的,不知是在表达什么。

“阿俭,这妹妹倒是白嫩,捏起来手感肯定很好。”曹良嬉笑着说。

周王共有二子一女,长女曹静淞在王府内素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底下有两个弟弟,如今都已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对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王府内现如今共有五个小孩。曹雯乃这一辈的长女,倒是与弟弟们不一样,是个能沉得住气、且心里有大主意的。

曹良则是曹雯的同胞弟弟,都是大房曹仁所出。

二房曹义则育有三子,长子曹攻、次子曹俭、三子曹让,倒是没有一个叫人省心的。

不过有这几个话多的小伙子一路相伴,倒也不显寂寞。

再加上,他们对这附近情形熟悉的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等清溪询问,便如倒豆子般叽里咕噜一一介绍着。

清溪方才得了趣,对西北诸事有了简单的了解,可却已然到了城门口。

想来是距离见到外祖父的时辰不远了。

她眼下期待的很,哥哥们说,外祖父亲自上山为她逮了一只小兔子。


赏赐的点心到达沈家的时候,清溪正在和她亲爹—那曾经的长安第一纨绔沈敦海逛街。两人一路吃吃喝喝,看说书、逛小摊,好不快活。

曹氏则正在屋内和婆婆大长公主说话。她此时惶恐的很,是以来自家婆母这边寻个安慰。自家小丫头,她哪能不了解,哪怕生病怕是也会在金銮殿上闹上一闹。

可谁知一上午过去了,竟毫无消息。

这会子赏赐来了,她虽心下稍安,却疑惑更甚。哪有君上在朝堂之上赏赐臣下点心的,遑论国公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想必定是自家小丫头搞出来的。

曹氏心头攒着火,她身边的大丫鬟却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夫人,外头,圣旨到了。”

虽自家公公在圣上面前得脸,赏赐不断,但毕竟国公府地位摆在这里,需要颁发圣旨的时候并不多。不知为何,她心里就觉得定跟自家那小丫头有关,心下越发不安起来。

长公主历经三朝,是以面上并无什么波澜,看着曹氏这般,便握住了她的手,加以抚慰。

“沈氏清溪,聪慧敏捷,知书识礼,贵而能俭,敦睦嘉仁。着即册封清河县主,正二品,食邑清河县。”

“清河县主之母沈曹氏教女有方,着封正二品诰命夫人。”

圣旨宣读完毕,曹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她家清溪,得封县主了?清河可是个好地方。

她还因为她家清溪,封诰命了?

——

清溪父女对此事一无所知,但大街上倒是传遍了,是以不停地有人对他们道喜。

时下商人地位地下,下九流之列出身连参加科举都没有资格。清溪作为京中贵胄之家出身,能感他们之困,在朝堂之上为他们正名,大家震惊之余也万分感念。这会子见了清溪,恨不得将自家拿手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给清溪。

虽清溪父女有心拒绝,但也架不住群众热情,眼下小厮仆从手上也都拿满了。

清溪毕竟还在病中,眼下也没了精神,趴在爹爹身上睡着了。

沈敦海抱着清溪,甫一进大厅,看着自家亲娘稳坐堂上,妻子曹氏紧坐其次,看向自己时眉眼带笑。

正当他对妻子这刹那的温柔无所适从,欲要细细思索时,妻子看到疲惫的清溪却忽的又变了脸。

得,这又是怨他把家里的小祖宗累着了。

这年头,好爹和好男人只能当一个。

大长公主知晓夫妻二人肯定有话要说,带着清溪安置去了。

见并不怎么靠得住的靠山走了,沈敦海得知曹氏定对今日朝堂之事好奇,便将清溪的表现细细说来。

曹氏虽然因清溪得封县主开心,但这会子也是又气又怕。

虽说眼下结果是好的,但身为母亲,她自是不舍儿女有任何闪失,哪怕一生碌碌无为,但只要平安健康,一家人和乐,她也是认的。

她一向所求不多,要不然,以当年父母的宠爱和权势,她也不能嫁给当时的沈敦海。

此时清溪正在祖母怀中熟睡,还不知道母亲正跃跃欲试,细细制定着她的教育计划。

而大周上下,将会因即将张贴的告示感念郡主恩德。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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