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真正的生日在上个月五号,可赵苓忙着旅游,将江江丢在家里。
我和江江吹灭蜡烛后,他小声啜泣,问我为什么妈妈不记得他的生日。
旅游回来后,赵苓为了哄儿子开心,马上说要陪他再过一次生日。
可是,如今看来,她分明就是为了给她白月光的儿子庆生。
赵苓在电话里不停地祈祷许宇乐不要有事,完全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极力克制愤怒:“儿子现在过敏很严重,你快过来。”
她听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医生说乐乐划破皮,没有大碍,真是谢天谢地,不然我要怎么跟许齐交待。”
“许宇乐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疼,你理解一下。”
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儿子吃了你喂的芒果,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赶紧过来!
在久安街道口。”
明明我们的儿子情况更糟糕,她却还想着她白月光的儿子,我真想骂她脑子不清醒。
怀中的江江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重复了一遍:“江江现在过敏很严重,但他还以为你在生他的气,儿子想见你。”
电话那头传来赵苓不耐烦的语气:“我在这里陪乐乐,抽不开身。
吃几口芒果而已,别那么矫情了!”
江江眯着眼,揪着我的衣袖:“爸爸……妈妈呢?”
我哀求赵苓:“儿子快不行了,他想见你。
你快过来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
“许宇乐只是没有了妈妈,又不是父母双亡!”
“你儿子现在情况很糟糕!”
许宇乐的父亲许齐,是赵苓读书时的白月光。
两人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而我们在父母的撮合下走到一起。
那时他明明告诉我,许齐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愿和我比肩前行。
可后来,我发现她和许齐一直有在联系,甚至还丢下饿肚子的儿子,去陪她的白月光。
许宇乐还不满一岁,许齐就离了婚。
赵苓感慨许宇乐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三天两头为他带去零食和水果。
我质问她时,她理直气壮地指责我没有爱心。
想起这一切,我我加快脚步,颤抖地说:“儿子现在快睁不开眼睛了,你过来看看他好不好?”
我恨不得现在飞到马路对面。
明明是我为江江叫来的救护车,赵苓却把惹事的白月光的儿子送上车。
电话里传来赵苓不满的声音:“何岩,我都说了现在江江离不开我,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儿子睡一觉就好了!”
“还有,你不许乱想,我只是担心乐乐,和许齐没有关系!”
怀中的江江双颊上的红斑开始发紫,我抱着他径直穿过车流。
快一点,再快一点。
“江江,你再坚持一下,爸爸马上就到医院了!”
乐乐张开通红的眼睛问我:“爸爸,妈妈有没有过来啊?
我好想见妈妈,告诉她不要再生江江的气了。”
“还有我放在桌下的那副画,你帮我送给妈妈好不好?”
就在我看见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怀中江江揪着衣角的小手,猛然垂了下去。
“江江,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爸爸!”
“江江!”
我的儿子,永远闭上了双眼。
“江江,你放心,爸爸一定会带你去见妈妈的。”
“我们这就去问问,妈妈到底有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