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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后续

夜夜妖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君镇远浑身一震,一股隐秘情愫袭遍全身......许久之后......叶若星终于借君镇远解除了相见欢的毒性。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中,一行字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闪现。“玄女生,天下平”她闭着眼睛,喃喃出声。“《玄女经》?”一本金光闪闪的书蓦地她的脑海中展现。她头痛欲裂,心中不由自主的照着《玄女经》上的内容比划修炼。这一练,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叶若星惊醒坐起,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毒性全消,身上的伤势还都好了。她不敢置信的摸了又摸,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睡梦中修炼的《玄女经》的确有起死回生的妙用。没想到,上辈子的她拼死护住的师门重宝《玄女经》竟跟着她的魂儿过来了。可赐给她这本经书的人却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叶若星心中涌起仇恨的火焰,但也知道若想报仇...

主角:叶若星叶九昭   更新:2024-11-29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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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若星叶九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后续》,由网络作家“夜夜妖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镇远浑身一震,一股隐秘情愫袭遍全身......许久之后......叶若星终于借君镇远解除了相见欢的毒性。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中,一行字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闪现。“玄女生,天下平”她闭着眼睛,喃喃出声。“《玄女经》?”一本金光闪闪的书蓦地她的脑海中展现。她头痛欲裂,心中不由自主的照着《玄女经》上的内容比划修炼。这一练,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叶若星惊醒坐起,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毒性全消,身上的伤势还都好了。她不敢置信的摸了又摸,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睡梦中修炼的《玄女经》的确有起死回生的妙用。没想到,上辈子的她拼死护住的师门重宝《玄女经》竟跟着她的魂儿过来了。可赐给她这本经书的人却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叶若星心中涌起仇恨的火焰,但也知道若想报仇...

《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后续》精彩片段




君镇远浑身一震,一股隐秘情愫袭遍全身......

许久之后......

叶若星终于借君镇远解除了相见欢的毒性。

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中,一行字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闪现。

“玄女生,天下平”

她闭着眼睛,喃喃出声。“《玄女经》?”

一本金光闪闪的书蓦地她的脑海中展现。

她头痛欲裂,心中不由自主的照着《玄女经》上的内容比划修炼。

这一练,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叶若星惊醒坐起,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毒性全消,身上的伤势还都好了。

她不敢置信的摸了又摸,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睡梦中修炼的《玄女经》的确有起死回生的妙用。

没想到,上辈子的她拼死护住的师门重宝《玄女经》竟跟着她的魂儿过来了。

可赐给她这本经书的人却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

叶若星心中涌起仇恨的火焰,但也知道若想报仇雪恨,她必须尽快利用新身份在北汉国立足,转而再寻机回南楚国复仇。

她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君镇远,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拿他如何处理。

君镇远却突然抓住她手腕,眼睛紧闭着,语气森森道,“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还在在睡梦中,大概是恨极,才会说胡话。

叶若星淡淡道。“我等着你。”

她拿开君镇远的手,手指触在他手腕上。

突然,脑中一阵晕眩,一本金光灿灿的书凭空出现在她脑中,正是《玄女经》。

《玄女经》上缓缓出现几行字:君镇远,身中五种剧毒,毒素复杂,毒性不明,发作之时或如烈火焚身,或似堕入冰窟,暂时无解。

那几行字闪烁了一阵后,便缓缓消失。

叶若星眸光明亮,没想到《玄女经》竟还有这样的妙用,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君镇远!        君镇远乃是北汉国太子,也是北汉国赫赫有名的战神。

当年她是南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连皇帝都对她礼敬有加。

边境线上,君镇远曾与她争锋相对,剑拔弩张,斗的硝烟四起,战火纷飞。

两人棋逢对手,但也惺惺相惜。

没想到再相逢时,叶若星是借壳重生的孤魂野鬼。

       而君镇远竟沦落到中毒残废的地步,果真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叶若星静默的站在君镇远床边,他面色绯红,睡梦中也很不安宁,不知道在做什么恐怖的梦。

她伸手重新把脉,这一次《玄女经》没有出现。

却发现君镇远脉象奇特,明明是年轻人的身体,却是老人的脉象,恐怕命不久矣。

而《玄女经》中又说他的毒暂时无解,这是说,世间无药可治他的病吗?

      可暂时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以后或许有救?

若是与君镇远毫无瓜葛,他是死是活与她毫无干系。

可如今,她强迫君镇远为她解毒,叶若星便有了几分愧疚。

叶若星略一思索,便将自己睡梦中修炼出的几道真气打入君镇远体内。

“你体内毒素暂时无解,这几道真气可缓解你发作时的疼痛,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叶若星整理衣衫,又找到自己的血衣包裹起来,便从后窗跳了出去,快速离开这里。

此时,天色已晚。

叶若星再次出现在柴房中,那两个死去的地痞已变得僵硬,鲜血流了一地。

地上掉着那素银簪子,正是今日母亲送给叶若星的生辰礼。

叶若星捡起簪子,眸色微凝。

当年,叶丞相进京赶考,傍上了安河县主。

      御史知道此事便参了叶丞相一本,说他嫌贫爱富,休妻另娶。

叶丞相无奈,只好接了原配林婉娘进相府,和安河县主平起平坐,成了平妻。

从此,安河县主母女,便视林婉娘母女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

      这一次,更是狠毒到直接要了原主的命。

叶若星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

今日,她便让叶云华知道什么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将血衣用柴烧了,这才提起两具尸体,趁着夜色,一路避开丫鬟仆妇去了飞云苑。

飞云苑里安安静静,叶云华还没有回来。

叶若星将尸体扔进房间,轻轻一跃跳了进来,这才细细打量着叶云华的房间。

叶云华不愧是叶丞相最宠爱的女儿,安河县主将她的房间布置的比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观原主,同为叶丞相的女儿,却要自己挖野菜,做衣服,三餐不继,衣食不周,过的当真寒酸。

而如今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不会让自己依旧这样窝囊的过下去。

她眸子微缩,将尸体扔进叶云华的被窝里安顿好,又做了一番安排,便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丫鬟红玉推开了门,叶云华娇笑着进来。

“红玉,你看见那一地的血没?那贱人一定被折磨惨了,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实在是可惜。”

“小姐,您金尊玉贵的,那贱种连您的小脚趾都比不上,您呀,将来可是要做天下女子表率的人。”红玉忙端茶倒水,叶云华接过茶,脸上露出自得笑容。

“都怪太子那废物,今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跑到丞相府来,还突然发病要静养。若不是他,我何至于被母亲拘在院子里不能出来。红玉,你说我要是把那三个大小贱人都弄死了,母亲又会奖我什么?”

“自然是小姐要什么,县主就给什么了,这相府都是您的,哪家小姐不羡慕您?连公主都比不上您。”叶云华笑得欢畅。

叶若星眸色微寒,她们说的废人自然是君镇远了?

一个臣子的女儿竟敢叫一国储君废人?

他们难道忘了君镇远当年是如何镇守边关,救下北汉的吗?

不忠不义,见利忘义的东西!

叶云华害了原主不够,竟然还想将她们母女三人都害死,真是其心可诛!

她眸色一寒,立刻弹出一道真气,扑灭了一只蜡烛。

“咦,蜡烛怎么灭了?”红玉去点蜡烛,另外的几根蜡烛却突然又灭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蜡烛亮着,凉风吹来,莫名几分渗人。

叶云华的心一紧,“怎么回事?外面起风了?还不去将窗户关上?”

红玉手刚伸到窗棂,却冷不防惨叫一声,“鬼,鬼啊!”

“你鬼叫什么鬼叫?好好的哪里来的鬼?再咋咋呼呼的鬼叫,仔细你的皮。”

叶云华被她吓的心一跳,当即一耳光抽过去。

自己气势汹汹的冲到窗户前,却也被吓的高声尖叫。

雪白的窗户上,赫然多了两个血手印!

那两个血手印掌形纤细,还滴着血,看起来分外可怖。

红玉哆哆嗦嗦,“小姐,我,我刚才好像看到,看到叶若星了!!!”




这个记号是他绝不愿提起的一段耻辱......

“你从何得知!”

“叶丞相,我如何得知不关你事,你只需知道,我并没有要你家破人亡的打算,若非有人欺人太甚,你也不会有今日之劫,你只需替我做几件事,你我之间自然相安无事。”

叶若星负手而立,目若朗星。

叶飞臣深吸一口气,这个女儿大大出乎他意料。

可是,依旧一样的该死!

他闭上眼睛,略作沉吟,叹道:“从前,为父的确愧对你和你娘还有妹妹,可为父也有为父的苦衷。”

叶若星目光戏谑。

若是原主,听到这番话,定然会立刻痛哭流涕,认下这个父亲。

可她不是原主,作为曾经的南楚国师,她对叶飞臣的了解,比原主多得多。

叶飞臣继续道:“以后你母亲和县主是一样的,你们姐妹两个与云华是一样的,为父定会想方设法补偿你们。”

“哦?叶丞相不打算拿我去换你的女儿叶云华?”叶若星毫不掩饰语中嘲讽。

叶飞臣唇角露出一抹慈爱笑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云华我自然会想办法,为父更担心的是你,你年纪轻轻便受人利用,为父不知你从何得知这个标记,但教你的人绝对不安好心,他到底是谁?”

叶若星峨眉微挑,凉凉道:“叶丞相,你先用亲情欺骗,再以利益诱惑,若我不从,接下来大概就要动用武力?我也不妨告诉你,若我所求没有达成,明日,丞相府便等着抄家灭门。 ”

“叶若星!”叶飞臣拍案而起,眸光冰冷。“你狠毒到连自己的母亲,妹妹都不放过,你难道要拉着她们一起陪葬?”

“叶丞相,揭发了你,对朝廷来说,我就是有功之臣,救我娘和妹妹易如反掌。至于其余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叶若星风轻云淡。

叶飞臣卸去伪装,疾言厉色。“我看你如何踏出叶府一步!”

“叶丞相,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事事亲力亲为?”

叶若星明眸含笑,自斟自酌,好整以暇的看着挫败的叶飞臣。

“若我是你,就省省力气,来谈谈都有哪些条件,用些身外之物求个平安,何乐而不为?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丧父的打算。”

丧父!

叶飞臣耳根微动,恨的咬牙切齿。

他垂眸遮住眸中杀气,冷声道:“你说!无非是些钱物罢了。”

叶若星盈盈一笑,赞道:“叶丞相果然心知肚明,知道你的妻女穷困潦倒,可就算如此,你也依然吃得下饭,安享着富贵,的确心智坚定。”

“你不用出言讽刺,一个人有所得必有所失,等你以后自然会明白!”叶飞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叶若星轻笑。“对于叶丞相来说,必得的是安河县主,可以牺牲掉的自然是我们母女三个,其实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牙尖嘴利!”

“承蒙夸奖!”

叶飞臣气到发晕。

叶若星笑道:“言归正传,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我要住到青云轩;第二,我要白银三万两,第三,我要你写一封和离书。”

“混账!哪有你这样盼着父母和离的女儿?此事绝无可能!”

叶飞臣陡然间意识到,若叶若星有了自己的把柄。

那么他必须牢牢抓住林婉娘,才能保证叶若星永远都不加害他。

真是好毒辣的计策。

叶若星笑道:“叶丞相,你心中早有休妻之念,只不过一直不敢,我替你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若你怕与我娘和离之后,我会毫无顾忌的揭发你,你大可放心,和离书还需我娘同意才行,以我娘对你的痴情,还不愿意和离,这一封和离书,不过是以防万一,毕竟叶丞相坏事做尽,说不定不等亲生女儿揭发,自己就被抄家了,这一封和离书,只是我自保的手段。”

叶飞臣生平第一次被气到发抖。

若目光能杀人,他已将叶若星凌迟了无数遍。

“孽障!”他下意识的向叶若星扇去,叶若星轻描淡写的捏住他的手,轻轻一拧。

咯吧。

叶飞臣的手腕脱臼了。

他闷哼一声,惊异不已,继而大怒。“畜生,你竟敢对我动手?”

“叶丞相,你上一次见我是三年前,你猜,这三年来,我会不会变得有能力杀你?”

叶飞臣瞪大眼睛,他在叶若星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不甘,愤恨,恐惧重重情绪交织蔓延。

良久,他妥协道:“前两个条件都可以答应,只有第三个条件,我不能办到,你另换一个。”

“叶丞相,朝廷不收残疾之人,若是叶丞相不小心少了一只手,你猜你的对手会怎么做?相比前程,失去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对不对?”

叶若星笑意盈盈,叶飞臣却觉得寒气森森。

“你在威胁我!”

“只是陈述事实!”

叶飞臣闭眸,再睁开眼,他老老实实的走到书桌前,快速的写了一封和离书。

叶若星检查过和离书无误后,将它收好,满意道:“今夜,我就要住进青云轩,那三万两,我要银票。”

她打开门,从容贵气的走了出去。

叶飞臣目光愤恨,继而一抹失落涌上心头,这个女儿他似乎看走眼了。

她从前那么不起眼,即便看起来凶狠,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报复,可如今,竟然很有大将风范。

可再厉害又怎么样?

只要她还在叶府,他就能掐断她的羽翼,让她将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门外。

已是傍晚时分,红霞满天,清风徐徐。

叶若星走了几步,便陡然间察觉到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空无一人。

角门处,一个婆子贼眉鼠眼的躲开,叶若星身形一闪,快速上前抓住她,喝问道:“我娘她们在哪里?”

“老奴,老奴不知道!”那婆子躲躲闪闪。

“你说不说?”叶若星喝问。

“叶若星,你一个主子就是这样虐待奴才?”安河县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无数家丁,仆妇,丫鬟围着她,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她讥讽道:“张妈,你来说说她的娘和妹妹去哪里了!”

张妈假做叹息道:“大小姐,老奴真是没脸说,你娘竟和一个花匠私奔了,县主和我们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抓住两人,真是丢脸死了,话说回来,你娘天生的一副贱样,你可不能和你娘…啊!”张妈突然惨叫出来。




叶若星眸色微凝。

君镇远并不好糊弄,在没有彻底确定她不是刺客之前,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身上的伤痕已被《玄女经》治愈,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她倒是不怕被查,不过,若就此被君镇远查了,她也不一定能洗清嫌疑。

得想个法子才是!

她缓缓拖延道:“既然是不情之请,还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臣女是清白女儿家,绝不会任由人随意检查,太子若执意要查,只可以检查臣女的尸身。”

“你敢以死相逼?”君镇远凤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叶若星抬眸,“臣女不敢,臣女只想有尊严的活着。”

有尊严的活着......

君镇远眸色松动,心情复杂的看着叶若星。

即便他是堂堂太子,想要有尊严的活着也是难事。

丞相府后院的小小女子,却有这样的抱负......

这岂是普通女子?

他唇角漾起一丝淡漠笑容,淡淡道:“叶大小姐,本宫问你,这是什么?”

他从怀中缓缓拿出来一个瓶子,那瓷瓶正是相见欢的瓶子。

这瓶子是景泰从柴房中找到的。

君镇远细细的想过,昨夜那女子初时似乎还算克制,后来行为却称得上癫狂,想来是中了毒,而叶若星当时恰好在柴房里......

此事说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叶若星便是那恶女,拿他来做解毒。

若果真如此,她身上定会留下罪证。

另一种可能则是叶若星感激那恶女的救命之恩,在纵容包庇那恶女。

他只有检查叶若星的身上是否有痕迹,才能确定叶若星到底是哪一种可能。

叶若星心中微讶,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女不知,殿下,这是什么?”

“......”君镇远默然,他总不能告诉她这是那种毒。

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他目光凝视着叶若星,想要从她脸上寻出蛛丝马迹,可惜终究成空。

他语意森冷道:“来人,去问叶云华,当时,那两个地痞可曾给叶大小姐用过此毒?”

“是,殿下!”景泰应了一声,立刻命人去了。

“......”

叶若星的心一阵发紧。

叶云华是亲眼看着两个地痞将毒灌给了原主的。

此事,若人证物证俱全,她极难脱身。

她脑中急速运转着,想着脱身之策。

她的确对不起君镇远。

可在没有报仇之前,她还不想死。

她心中有了主意,眸中涌起一抹悲愤的光,冷声道:“殿下不信臣女?既然如此,殿下可否屏退左右,臣女有话要对殿下说。”

她见君镇远沉默不语,便继续道:“”殿下是北汉战神,难道还怕臣女一个区区弱女子对殿下不利?”

君镇远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笑意,区区弱女子?

她可不是!

从他见她到现在,她不仅逼退了安河县主,如今对他也言辞锋利。

不过,叶若星眸光清正,不似心术不正之人......

他抬了抬手。

所有人立刻退去。

小小的院落里,一时间只剩下君镇远和叶若星。

君镇远淡淡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叶若星默了默,知道自己此时只能赌一把,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她凝眉道:“殿下是否怀疑臣女就是闯入殿中刺杀殿下的刺客?”

“至今为止,你嫌疑最大。若问心无愧,就请让我手下侍女检查一番,自可证明清白。”君镇远面上一抹耻辱神色,目光冰冷的盯着叶若星,想看她面上可否有一丝愧疚之情。

若叶若星果真是那刺客,即便她巧舌如簧,他也绝不会放过她。

叶若星深吸一口气,眸中一抹决绝的光, “既然如此,臣女这就证明给殿下看。”

语音刚落,她竟然伸手去就解自己的衣衫!




张妈惊住了。

“你敢打我?我是县主的贴身嬷嬷,你敢打我?”

“啪!”的又一耳光打过去。

叶若星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淡淡道:“太子殿下已亲口为我正名,我才是叶府嫡出的大小姐,我娘先于安河县主嫁给叶丞相,自然是大夫人,你敢叫她林姨娘,便是目无尊卑,不分长幼,该打!你可记住了?”

“造反了,你还想当主子?来人,给我打。”张妈从没受过这样的闲气,今日有太子撑腰,这贱人竟然张狂起来,不把她的气焰打下去,难道等着府中以后多个主子?

叶若星干脆一脚踢向张妈的膝盖,将她打倒在地,踩上她胸口,冷笑道:“我看谁敢来!”

众人迟疑。

张妈躺在地上,叶若星脚上的力气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难受又丢人,忍不住叫唤,“大小姐,奴婢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老奴,老奴错了。”

叶若星嗤笑一声,收了脚,凉凉道:“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你知道如何说话了么?”

张妈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屈辱的改口:“奴婢请大夫人,大小姐,三小姐过去,老爷有请。”

叶若星点点头,转身扶住早已腿软了的林婉娘,抱起叶菱玉三个人一起去了。

一行人沉默压抑的到了地方。

张妈一进去便抢先哭倒在地:“老爷,县主,求您两位为奴婢做主,奴婢在这叶府待了十几年,一心想着好好服侍老爷和县主。可今日,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将奴婢一顿打,奴婢实在没脸继续待在丞相府,求老爷和县主开恩,放奴婢出府去吧。”

安河县主眸光微动,委屈万分,“老爷,这张妈是我的贴身嬷嬷,从昌平王府一直跟我到现在,今日叶若星打她分明是冲着我来,还请老爷为我做主。”

叶飞臣气的额上青筋抽、动,等叶若星进来,他一个瓷杯砸了过去,怒喝:“孽障,你要弄得家破人亡,家门不幸才肯罢休不成?”

叶若星身子一旋,轻轻巧巧接住了瓷杯。

她嗤笑一声,然后......将杯子狠狠砸在张妈的面前。

瓷杯四分五裂,瓷片划破了张妈的脸,吓得张妈凄厉尖叫。

叶若星淡淡道:“刁奴!”

安河县主大怒,“叶若星,你胆敢当着我的面打人,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中?老爷,这便是林婉娘教出来的女儿,没有一点儿教养。”

“孽障,你还不给我跪下!”叶飞臣一拍桌子,眸子嫌弃厌恶的看着叶若星。

叶若星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一脚踩在张妈的手上,张妈惨叫出声。 

她唇角微扬,淡淡道:“太子殿下都不许我跪,你们算什么,可比太子殿下?叶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我很忙!”

“孽障,敢如此对父亲说话?来人,上家法。”叶飞臣暴怒,他今日不给这孽障一点儿教训,她会以为攀上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大错特错。

无数家丁涌了进来。

林婉娘吓坏了,哭着扑上去护住叶若星,却被人硬生生拉住。

叶若星俯身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瓷片,却一把薅住张妈的头发,动作迅疾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用瓷片抵住她喉咙,淡淡道:“谁敢过来?”

“老爷,县主,救命啊!救救奴婢。”张妈又恨又悔,叶若星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在老爷面前也敢乱来。

叶飞臣怒不可遏,“孽障,随意杀人,是死罪。”

“那我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叶飞臣和安河县主的身上打转,那意思明显至极。

叶飞臣正要发作,安河县主急切道:“老爷,奴婢的事是小事,主要是云华。”

叶飞臣忍了怒气,目光阴冷的在叶若星身上打转。

叶若星的存在是一个耻辱,时刻提醒着他贫贱的过去,是他摆脱不掉的过去。

“放了张妈,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去衙门里承认是你诬陷云华,我便饶了你和你娘。”

“呵!”叶若星嗤笑,一脸匪夷所思。

在原主的记忆里,叶飞臣也算有几个慈爱的瞬间,让原主一直念念不忘这个父亲。

可如今看来,这父亲分明恨不得她死。

到底是原主太缺爱,还是叶飞臣太会伪装?

林婉娘惊呆了,“老爷,星儿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为了云华就让星儿顶罪?”

叶飞臣冷声道:“若非她兴风作浪,云华怎么会身陷囹圄?是她的过错,她来承担天经地义。”

“分明是云华雇人来害若星......”

“住口!”

叶飞臣怒喝,他需要一个名声清白,容色上佳的女儿来联姻。

云华的容貌虽一般,出身却高贵,是联姻的不二人选,绝不能有任何污名。

反观叶若星,虽相貌不俗,可额上的疤痕便注定她一生卑贱。

这样无用的女儿,只会惹是生非,留之何用?

让她为云华顶罪,是她自作自受。

林婉娘睁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叶飞臣,你毫无人性......”

她急怒攻心,说完一口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能忍住这许多年的苦日子,完全是惦记着叶飞臣给她的稀薄情爱。

原来这情爱是假的,他连女儿都不肯认。

安河县主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深情的看着叶飞臣。

贱人,凭什么和她争?

叶若星美眸讥诮,从容不迫道,“叶丞相,你当真要我去顶罪?我若是进了官府,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譬如,天成十二年,南楚与北汉开战,有一批粮草突然被大火烧了,那时候可是叶丞相负责调集粮草?”

“再比如天成十五年,北汉与南楚休战,叶丞相负责谈判,可是在原先谈好的条件里退让了不少,而那时,叶丞相刚好收到了 一封来自南楚的书信......”

“住口!”叶飞臣急怒攻心,这孽障到底知道什么。

叶若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丝毫不以为所动。

身为南楚国师,她自然知道叶飞臣曾经对北汉做过什么,又与南楚勾结了什么。

叶飞臣扫视一眼众人,冷喝道:“你们都出去。”

“老爷!”安河县主惊愕不已,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去,我有话要问她。”叶飞臣气急。

安河县主默默的带人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叶若星和叶飞臣。

叶飞臣目光阴冷的打量着叶若星,怀疑叶若星实在诈唬他,他冷声道:“你在唬我?”

叶若星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画了一个南楚书信的秘密记号。

叶飞臣惊骇欲绝,瞬间变了脸色!




叶云华满面泪痕,紧紧抓着安河县主的衣袖,猛摇头:“娘,我没有,不是我,顾妈在诬陷我!”

安河县主拍拍她,她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污名落在叶云华的身上。

君镇远既然不将她这个姑妈放在眼里,她自然也不将他当回事。

她看向叶若星,毫不掩饰眸中厌恶。

“你串通顾妈栽赃陷害云华,其心可诛,这两人之死与你逃不脱干系,你杀人之罪无可抵赖。来人,给我掌嘴,让她说出实话!”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恶狠狠的去抓住叶若星。

君镇远眸色骤冷。

景泰飞身上前,将两个婆子一脚一个踹飞,重重的跌在地上叫唤。

他高声怒喝:“太子面前,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再胆敢放肆,一律杀无赦!”

“你!”安河县主手指在袖子里攥的发白,她狠狠一甩袍袖,眸中恨意倾泻而下。

叶若星不卑不亢的向景泰行了一礼,景泰也拱手回礼,心里面有点儿高兴,能让太子高兴的姑娘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君镇远:“......”

他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卫什么时候对这叶府姑娘有了小心思。

他心情不愉,冷声道:“将人押由京兆尹审问。”

“是!”太子府侍卫立刻将参与此事的丫鬟婆子带下去。

两个侍卫去拉叶云华,叶云华死死拉住安河县主的衣袖,号啕大哭。

“娘,我不去,我去了就毁了,娘,救我!”

“云华!”

安河县主满目怨怒,语气森冷。

“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在里面待太久,娘会请你外公进宫面圣,为你求一个公道。至于害你之人,娘绝不会让她们好过,她们只会比你凄惨一千一万倍!”

叶云华满意了。

她恶狠狠的盯着叶若星,猛地挣开侍卫向叶若星扑去,伸手想抓破她的脸。

“贱人,都是你,只要我活着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若星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我等着你。”

君镇远剑眉微挑,这女子,有些意思!

他抬了抬手,侍卫将叶云华拖走,破败的小小院落立刻安静下来。

安河县主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她急着去娘家昌平郡王府,已顾不上礼数,连太子都懒得再招呼。

叶若星平静道:“县主留步!”

安河县主回眸,冰冷目光如同阴森毒蛇。

她阴阴一笑:“叶大小姐,今日有太子为你撑腰,你很得意?需知太子不会一直住在丞相府,你得意不了多久。”

君镇远眸光微寒,叶家越来越猖狂了。

他不动声色,等着看叶若星如何应付。

叶若星淡淡道:“不错,太子只会住在东宫,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法却一直在丞相府,县主,将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

安河县主微微一愣,继而笑得前俯后仰。

“你和你娘一样寒酸贫贱,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偷?反倒是你,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真是恶心下贱。”

叶若星轻笑一声,不卑不亢道:“不错,我和我娘的确一贫如洗,我也曾因为肚饿难耐,进厨房偷过吃的喝的,可我和我娘依然有两样宝贵的东西,是县主朝思暮想,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

安河县主面色大变,她隐约想到了什么,直觉得不妙。

叶若星转身向太子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臣女有一事求太子殿下做主,臣女今年一十六岁,生母为叶丞相结发妻子林婉娘,可安河县主颠倒是非黑白,为让叶云华占据嫡长女身份,硬生生将臣女归为庶女,偷走臣女叶家嫡女身份,混淆血脉,嫡庶不分,以权压人,请太子殿下为臣女做主。”

君镇远眸色慵懒,饶有意味的看着叶若星。

这丞相府中的小小女子倒是懂得借力打力。

他沉吟不语,心中思量着。

景泰忙提点道:“你既有求于太子殿下,为何还不跪?”

叶若星微一沉吟,她如今在北汉国势单力孤,君镇远正直不阿,是一个极好的靠山,与他结交,的确有好处。

再者,她也的确对不起他。

她正打算屈膝跪下。

君镇远摆手,淡淡道:“你不愿跪,本宫并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偷来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是不是?安河县主!”

安河县主呼吸急促,这两人一唱一和,她几乎要怀疑,叶若星与太子早就串通,今日故意给她难堪。

她心脏沉入谷底,却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倒在地的林婉娘,语调强硬道:

“叶若星是一个婢女所生,那婢女刚生下她,便难产而死,故而,将叶若星抱给林婉娘抚养,没想到,叶若星如此不知足,竟然妄想混淆血脉,林婉娘,当初,你抚养叶若星时是如何说的,你还记得吧?”

林婉娘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河县主,面上血色尽褪,眸中氤氲出惨淡泪光。

叶若星眸色定定的看着林婉娘,一言不发。

林婉娘哭得极其压抑,似乎要把心中积压了十几年的痛苦都哭出来。

叶菱玉什么也不懂,也跟着哭了起来。

安河县主额上青筋暴露,眸中喷火的喝道:

“林婉娘,我没工夫在这里与你耗着,你当初答应我好好抚养叶若星,要将她教养的明事理,懂尊卑,你看看你现在教养出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可怜我的云华,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被她栽赃陷害,今日,你还要袒护她吗?”

君镇远眸底轻漾过一道精光,林婉娘是懦弱的,不然不会过如今这样的日子。

叶若星这样孤注一掷,后果不妙,只怕她的娘不会为她出头。

他目光落在叶若星身上,却看她镇定自若,从容淡定,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他微微愣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到底哪来得如此底气?

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得喝着茶,神色懒倦。

景泰却激动的握紧双拳。

太子笑了。

太子又笑了。

今日这个姑娘让太子笑了三次。

好了不起的姑娘!

林婉娘左右为难,期期艾艾。

叶若星默然上前,拉起叶菱玉,擦掉她小脸上的泪水,缓缓对林婉娘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原主的娘虽然可怜,可若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也不愿为她一次次去蹚浑水。

安河县主更是得意:“来人,把叶若星带下去家法伺候。”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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