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酸涩肿胀感,不断在心底蔓延。
原来在未婚妻的心目中,他已经重要到了无可替代的地步。
而我这个爱了她整整七年的男人,可有可无。
慕怀瑾彻夜未归,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手机终于响了。
“下来。”
声音冰冷,说完后,电话立马挂断。
我穿衣下楼,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宝马车。
慕怀瑾坐在主驾上,而原本专属于我的副驾,已经被别人占了。
透过半透明的车窗,顾北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唇角勾起。
“不好意思安宁,我坐不惯后排,只能委屈你了。”
慕怀瑾面无表情:“还傻站着干什么,上车。”
做为未婚妻,她连解释一夜未归的念头都没有,语气里只有不耐烦和催促。
“医院马上就要开门了。”
我一愣:“去医院做什么?”
“带北铭去看病。”
慕怀瑾冷着脸,“要不是因为你昨天磨磨蹭蹭,半天买不回药来,他根本不会犯胃病。”
我忍不住反驳:“他既然知道自己有胃病,为什么不随身带着药?”
“喝酒的时候也毫无忌讳,大口干杯!”
“难道这全是我的错?”
慕怀瑾拧起眉,眼光似刀。
就在这时,顾北铭开口了。
“算了怀瑾,这事确实怪不了安宁。”
“怪昨晚我太仓促出门,忘了带药。”
“少说两句吧,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我自己打车去医院看病,就不劳烦你们了。”
他解开安全带,作势就要推门下来。
慕怀瑾急忙一把拦住:“你身体不舒服,我作为老同学送你去医院,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况且这个时候,也不好打车。”
“听话,坐着别动。”
我心里越发酸涩。
昨天也是这个时间点,我感觉身子不太对劲,跟慕怀瑾说想去医院看看。
她坐在镜前化妆,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上午要开例会,我没空。”
“你自己打个车去吧。”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在意与不在意的区别吧。
我没再说话。
拉门上车,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个装杜蕾丝的小袋子。
而且已经开封过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慕怀瑾有洁癖,车子一星期至少送洗三次。
也就是说,这个袋子很有可能是昨天留下的。
看着前排专心开车的她,我觉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
到了医院,慕怀瑾没有理会我,带着顾北铭进了诊室。
“医生,他的胃病怎么样?”
她一脸的关切,比任何人都紧张。
医生慢条斯理地说道:“没什么大碍,记得按时吃药,少吃辛辣,别喝酒。”
慕怀瑾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顾北铭深情地望着她,当着我的面,握住了她的小手。
“对不起怀瑾,又让你费心了。”
慕怀瑾眼中泛起柔情。
“北铭,大家同学一场,别说这些。”
我站在诊室门外,冷风穿廊而过,孤独得像一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