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江砚一见钟情。
但他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
我用权势送走他的白月光,用他的前途威胁他,用他的父母逼迫他。
江砚毫无办法,只能答应和我协议结婚。
婚后他极尽可能的冷待我,无视我,甚至恶语相向。
三年之期一到,他迫不及待地提了离婚。
却在离婚的路上出了车祸。
抢救醒来,江砚竟然失忆了!
我站在病房外,悄悄把离婚协议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我以为我可以靠欺骗换来幸福,却没想到江砚的白月光突然回国。
他恢复记忆了。
……“你是谁?”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我结婚三年的丈夫江砚茫然地看向我。
五天前我们乘坐同一辆车去民政局离婚。
半路一辆失控的小轿车朝我们撞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江砚已经满身是血倒在我身上。
我只受了一些轻伤。
江砚却是昨天才醒过来的。
我强忍住鼻尖的酸意,笑了笑:“我们结婚三年了。”
他眉头紧皱,似乎在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
我找出手机里的婚纱照递到他面前。
他顿了顿。
“对不起,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恰在这时,江母带着几个来探望江砚的亲戚进来。
江砚笑了笑,轻而易举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称呼。
举止自然,行为亲密。
亲热的视线却在接触到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冷漠,疏离。
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我心里的酸涩再也压不住,扭头跑出了病房。
说什么失忆。
其实只是忘了我一个人而已。
一个他最讨厌最想逃离的人。
晚上江母回去休息,我在病房里守夜。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从前也不太说话,连在同一空间的机会都很少。
我住在我父母送我们的婚房里。
他却借口要带学生做实验,一个星期有将近一半多的时间都住在学校分配给他的教师公寓。
就算偶尔回家,他也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气氛太尴尬,我拿出一个苹果。
“吃吗?
我帮你削一个。”
江砚半躺在床上,闻言慢慢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不太自信地拿起水果刀。
一个苹果连皮带肉被我削掉三分之一,表面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他微微挑眉,“之前没削过?”
我红着眼睛把这个卖相极差的苹果递到他面前。
“你还吃吗?”
声音里自带委屈,“以前都是你帮我削的。”
江砚顿了一下,把苹果接了过去。
“那我以后还帮你削。”
其实不是。
江砚从没帮我削过苹果。
江母说江砚小时候会把苹果削成兔子模样,哄得邻居家的小妹妹团团转。
我羡慕不已,回家后立刻让江砚也帮我削一个兔子苹果。
却只得到了一句冷漠的嘲讽。
“乔大小姐要天上的月亮都有人抢着摘下来送给你,区区一个廉价的苹果也要向我讨?”
之后我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其实不止是苹果,凡是我接触过的东西,江砚也是不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