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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全局

微胖大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幺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

主角:马建军马兵   更新:2024-11-30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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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建军马兵的其他类型小说《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全局》,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幺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

《秦遗龙棺马建军马兵全局》精彩片段


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

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

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

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

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

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

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

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

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幺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长明灯只能是你们下去放。只要封了土,一切就都完了,不会再有人死了,我们都能活下来。”

看着张家人之间的交流,站在一旁的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这种感觉还并不算强烈,但是现在看着这些人,我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

张老太爷昨天一天就死了三个儿女,然而身为大哥的张启和其他人的反应却远远不像是应该有的样子。尤其是张启,就算是一家之主,可是未免也太冷静了,难道他就真的没想过那三个人的死因么?

亲眼目睹了张家老四和三小姐的死,我知道他们并不是被别人杀死,反倒像是中了邪一样。张五被剥皮吊死的时候我虽然没看到,但是看当时被我抓住的老六的反应,也像是中了邪。张启肯定也知道这一点,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也会步上他兄弟们的后尘么?

刚刚张启的话让我更是在意,封了土就不会再有人死?难道害死张家三个儿女的真的是张老太爷?还是说,张家兄弟自己认定了是张老太爷下的手?

我只感觉头脑一片乱麻,再看看周围的人,神神道道的张家人就不说了,无论是凤先生还是谭金,都是一副毫无意外的样子,连我旁边的楚思离,除了刚刚看到血煞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现在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们肯定都知道些什么,这种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让人蛋疼无比,我简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娘的凭啥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差点被掐死的可是我啊。

但是看凤先生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估计我开口问他也不会说。于是我眼珠一转,看向了站在我旁边的老霍和楚思离。

我先是拉了拉楚思离的袖子,开口问道:“老楚,你知道什么么?这个血煞是怎么回事?”

楚思离微微一笑,开口道:“别问我,我是真不知道,凤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跟着做就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跟我也没关系。”

我见他不像是在糊弄我的样子,只好放弃问他,转而凑到老霍耳边:“老霍,你不觉得这事很怪么?凤先生有跟你说过什么么?”

老霍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才开口道:“没有,凤先生只是叫我来帮忙而已。”

看我还想问的样子,老霍摆了摆手,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黄鹤楼,抽出来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接着他吐出一个烟圈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马哥,我知道你肯定是很好奇,这一家子确实有点问题。但是听我一句,别多问。我以前当了十多年兵,别的没学会多少,唯独懂了一件事。”

他沉声道:“好奇心是真的会害死猫的,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还有些事,管了反而会害了自己。只要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接着他咧嘴笑道:“小马哥,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是我看人比较准,你心肠不错,又有前途。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别管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再问,只好苦笑道:“多谢你好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另外你别叫我小马哥了,听着怪怪的,我又不是周润发。”

老霍嘿嘿笑道:“没事,这么叫着最顺嘴。”

我摇了摇头,看向了墓穴那边,此时张九和二小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捧着五谷囤,一个捧着装着长明灯的陶罐,套上了雨靴,然后一前一后的下了穴。

那墓穴内的血气,我站在这里都觉得刺鼻,更别说站在墓穴边的张九和二小姐了,两个人脸都皱成了一团。

因为站的比较远,他们下了穴之后我就只能看到他们的头顶了,听着他们的雨靴踩在血水里的声音,我只感觉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墓穴里响了起来,接着我听见血水四溅的声音,似乎是二小姐不小心扑倒在了墓穴底。

“丝姐!”

张九略带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见他似乎是跑过去要把二小姐扶起来。

“大哥,二哥,丝姐摔着了,快帮我把她扶上来!”

张九在坑里叫道,而张启和张二以及老三都站在上面一动不动。

坑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张九惊慌的叫了起来:“啊!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脚!大哥,快拉我们上去!”

我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想要上前,却被老霍一把拉住了手臂:“小马哥,别过去!”

我听着坑里张九惊慌的叫声,又回头看了看老霍,咬了咬牙:“没事,我就过去看看。”

接着我就挣开了老霍的手,跑了过去。

“大哥!拉我们上去!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只见坑底的血水之中,二小姐半倚着棺材,双眼翻白,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正一寸寸的沉下去,却毫无反应。

而张九一只手拖着二小姐,一只手扒着棺材,身体拼命挣扎,却仍旧仿佛被什么东西拖着一般往下沉。

我心中一阵发寒,这墓穴的深度我之前看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这么深,这血水有问题。

“怎么回事,快救人啊!”

我见状有些着急,然而无论是张启三兄弟,还是凤先生,乃至那些之前和我们一起抬棺的八仙,个个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任凭张九和二小姐在坑底挣扎,都丝毫没有救人的意思。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然后跑到坑边,想要拉他们上来。

虽然之前老霍已经那么说了,但是我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大活人在我面前沉下去。

我左看右看,发现连条能用的绳子都没有,心里一急,直接把上衣脱了下,趴在坑边上,手抓着一头扔了下去:“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张九如蒙大赦,大喊着救命,一边伸手去抓我的衣服。

然而他原本一只手抓着二小姐,一只手扒着棺材,此刻松开扒着棺材的手来抓我的衣服,失去了支撑,身体猛地一沉,一把抓了个空。整个人就直接没入了血水中,带着二小姐一起。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在了墓穴底的血洼里。

我愣愣的趴在坑边,半天没回过神来。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先生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墓穴,用那一如既往毫无感情的语调冷冷道:“落土!”


这话问我不就是等于白问吗,我哪会知道啊?

看香人也没想让我回答,摇摇头后接着往院子里看,就是脸色始终是不好。

孩子的姑姑在屋里哭闹个不停,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以孩子亲妈的腔调埋怨姑姑打孩子。

边上那些围着的年长的长辈虽然害怕,也还是忍着上去劝解起来,好言好语说孩子的姑姑其实一直对孩子很好,就是孩子有时候太了,自己家长气上来了都要打一顿的。他姑姑绝对不是故意打他或者是虐待他。

劝了一会,他姑姑也不知道是听进去劝了还是怎么,也不闹了,抽抽噎噎开始和围着她的人聊天,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又看这女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也就不怕了,纷纷上来和她说话。

这和死人说话可是个稀罕事啊!

不过说话归说话,有的长辈理智还是在的,担心她待在这儿时间太长会出问题,就劝她说,你看这边也没事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劝完她离开后,长辈们又拍着胸脯保证会把她的孩子照看好,一定让他成才,你的孩子我们保证把他给培养好。

姑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形,也不多说话,擦了擦眼泪说了好之后和众人道别,说完就分开人群往村外去了,大家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有的是看热闹的,有的是看稀奇的,纷纷都跟在她后边。

看香人没说话,也跟上去了,我急的跺脚,暗想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呢,这个看香人一点也不靠谱,就知道看热闹啊!但是我也没办法,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了。

就这么一大群的人,跟在马雪梅身后,走着走着,快走到孩子妈的坟地的时候,那姑姑突然就摔到了。

好在后边跟了很多人,见这情况急忙上前把她搀扶起来,好一会儿马雪梅才醒过来,她躺在别人怀里一脸茫然。

“我怎么在这儿啊?你们这是干啥呢?”

边上长辈里出来个老婆婆,拄着拐杖走到她跟前,“你别管我们干啥,以后千万不能打孩子了!”

因为看热闹耽误了时间,我和看香人回到我家的时候都快吃晌午饭了,爷爷早就因为头晕的厉害睡着了。

看香人毫不客气的给我爷爷看了看,断定我爷爷这是阴气入体了。

“哪来的阴气?我们家贴着这么些符呢。”我指了指堂屋门上爷爷亲手贴上去的那个符咒说道。

“那你爷爷不是还有出去的时候吗。”看香人拉了个小凳子坐下,神色变得很严肃,“而且你爷爷可是抬棺头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香人这话的意思是,这事还是马芳芳闹的?

正说着话,爷爷悠悠醒转过来,直截了当的问看香人,“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看香人:“当然,应该跟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爷爷挣扎着要起来,我忙上去把枕头垫到他后背上。

看香人也没再藏着掖着,把自己怀疑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在知道马芳芳是肚子里带着孩子入棺的之后,就知道这是个大凶煞,而且还发生了墓坑浸水渗血这样闻所未闻的事,那个时候他只想着,这是马芳芳有冤屈,所以才发生这些事。

后来他听了我的话,又看了马雪梅撞客之后,就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马芳芳身上阴气太重,而且怨气也很重,她就像一个吸铁石一样在吸引着周围的‘脏东西’,所以才有接二连三的这些事的发生,而且她肯定就在马家沟里。

我一听一蹦三尺高,第一时间拉着看香人去了我屋子,说什么都要他帮我看看那屋子里是不是不干净,可惜看香人说他不会看这个,就是个半吊子而已。

看香人和爷爷对立而坐,说道:“我刚才看了一鸣身上的手印,这其实是那个鬼娃娃留下的记号,想再次来找一鸣。”

我爷爷一脸紧张,“那怎么办?”

看香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抽着烟摇摇头,“这事我解决不了,我看你们还是找个道士吧,好好的做做法事,也试试马芳芳道行到底有多深!”

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往哪找道士去?

爷爷急的几天都没睡好觉,火急火燎的要找道士。

也不知道是天公作美还是怎么,赶巧了就听到附近新起了个道观,爸爸连夜赶去把那个道观的观主给请来了。

观主一听是个女鬼作祟,根本就没把马芳芳看在眼里,到了我们家之后,一应东西齐全了就开始做法事。

舞了好一会儿剑,又念了好几段咒语,观主手里的符像是不要钱一样往空中撒。

“当时是在哪里看见那个女鬼的?”观主问我。

我摸了摸头,想了一下,回道:“其实不能算作是看见那个女鬼了,就是睡梦中看见她了,她把自己肚子挖开了,还把那鬼娃娃往我身上扔,我胳膊上的手印就是那鬼娃娃抓出来的。”

说着把胳膊伸过去给观主看。

观主看看点了点头,让我带着他进我的卧室。

“我和他留下,其他人全部退到院子里去!”观主见有人跟进来,脸色很不好。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了,他还把门窗都关上,窗帘都拉起来了。

屋子里一黑,我顿时有些不舒服,“锁门拉窗帘干啥啊?”

“我有我的道理,你不要多嘴。”观主点了一张符,把符灰往空中一撒,之后嘴里念念有声,最后爆喝一声:“孽障!还不快快现行俯首就擒!”

这句话喊的是真有气势,我身子都震了震。

也不知道是他这话有作用了,还是那符灰有作用了,屋子里气温开始急剧下降,瞬间我就感觉跟站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一样。

观主也感觉到凉意,还强撑着纹丝不动。

“宝宝睡吧……快快睡……月亮奶奶天上挂……”

一阵似有若无的唱歌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那声音一会儿在东面,一会儿又在西面,声音虚无飘渺,但声音冷的冻骨头。

“哇哇哇……”

婴儿哭叫的声音尖锐刺耳。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但是什么都没有,我却清晰的听到有个女人在唱摇篮曲,有个孩子在哭闹。

想想我这两天居然跟她们共处在一起,我心里就一阵后怕。

“躲到一边去,拿着这张符,危急时刻贴出去!”观主把一张符递给我,我急忙接到手里。

观主把我扔在角落里之后,甩手摸出一把符咒,扔向空中,我不知道他的本意是要干什么的,但那些符咒全部在空中着起来了。

“咯咯咯咯咯……”

是婴儿的笑声。

观主脸色一变,我看见他手指哆嗦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眼角余光好像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条件反射低头一看,是观主落在地上的影子,它正在手舞足蹈。

我后槽牙一咬,头皮发炸。

观主站着不动,但是他的影子却在手舞足蹈。

“观……观主……”我抖着嗓子叫了一句。

就在我开口的瞬间,我看到观主的影子看向了我,影子是只有一团黑的,但是我就是看出来它转头看向了我,我甚至还感觉出来它在对我笑。

“嘻嘻。”

空气里真的传出一声窃笑声。

接着,那个影子伸开自己的手臂,慢慢的往自己脖子上掐。

我一看,暗道不好,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好但我也知道要发生不好的事了,大喊着让观主赶紧跑。

那观主却回头冷淡睨了我一眼,眼底带着点鄙夷,“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你要是害怕就捂住眼睛,好好蹲着别打扰我!”


这情形把大家都吓得够呛,爷爷盯着棺材面色灰白,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边上的几个年轻人更是吓瘫在地。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那个吐血的年轻人,已经翻着白眼没了生气,人都死了嘴角还在不住的淌着血,一群人看着都有些不知所措。

无缘无故抬棺居然死人了!太古怪了!

“这喜杠咋说断就断了呢?我还是头回遇这种事,咋弄啊现在?!听说棺材半道落地是……是要出事的啊!!”一个年轻人边嚎边往后退,原本不怕的人此刻也跟着慌了起来。

“怂什么!都沉住气!!”

爷爷沉声吼了两句,手却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向看香人走去,我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

此刻看香人的脸色也不好,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口棺材,像是要盯出两个洞来。

爷爷看了看,对看香人说道:“老汉抬棺材也有一辈子了,喜杠断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我看多半是这丫头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你去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怨气没化解,还是说就地给埋了?”

“怨气是肯定有的,不然不会大好的年纪吊死在家里。”看香人回过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这丫头的爸妈说就是因为跟人绊嘴了,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爷爷皱了皱眉,似乎也认同这事情不简单,“‘棺材落地家不利,死人变厉难消气。’你再去问问,这小两口别一时糊涂了,把命搭进去。”

看香人连忙点点头,环顾一圈周围,“那勘好的墓地怕是用不上了,既然她自己落在了这儿,就只能落地生根了,你们手脚快点在这儿现挖个墓坑出来吧,也不用多深,两米就行。”

说完他就去找马芳芳的爸妈了,我则凑到了爷爷跟前去帮忙。

不一会马芳芳的爸妈三两句就把看香人给搪塞回来了,这活干了一半他也是骑虎难下,总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只好暗骂了老两口几句便监督着众人挖墓坑。

今天这事太邪门了,大家都想早早的解决完回家,免得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都很卖力,不到半个小时就挖成了两米的深坑。

可就在大家抬着棺材准备往坑里埋时,原本干巴巴的墓坑却浸了水,泥土变成棕黄色,还往外不住的透着水。

不知打哪儿吹来一股阴风,像是贴着耳根吹了口气一般,让人脊背发凉。我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颤颤巍巍抓着爷爷的胳膊,吞了吞唾沫。“爷爷,是不是附近有什么井啊还是泉水的,墓坑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让水透了?”

“哪来的井水泉水的,这地旱的只能种果树!你刚才下去挖坑的时候,看见什么没有?”爷爷咬牙。

我急忙摇摇头说自己没有,这可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事,路上又发生了那些事,我哪还敢做别的。

看香人面色更难看了,拉着脸指挥着众人接着往下挖,两米不行,那就三米!

遇到墓坑浸水这么怪的事,大家心里都跟打鼓似的,这会儿让接着往下挖都已经没力气了,马芳芳的爸妈一咬牙说给众人加钱,大家伙这才又忙活起来了。

不过这次我爷爷没让我参与,拉着我远远的走开了,说什么都不让我靠近,他背着手站在我旁边一脸的担忧。

可这墓坑越往下挖,水浸出来的越多,挖到近三米时,浸出来的水竟然变了颜色,渗在土里黑红黑红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怎么还冒血了?!

看香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叫了起来。“坏了!上来,快上来!快!!”

坑里的人原本就害怕,听他这么一叫,一个个吓的肝胆欲裂,争先恐后的往坑上爬。

看香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把马芳芳的爸妈揪了过来,指着他们叫道:“我告诉你们,现在必须给我们说清楚!你闺女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老两口想死,我们不拦着,可总不能把我们这么多条人命都搭进去吧?!你们要还不说,就别怪我半道子走人!”

我心里噗通噗通的,后脊梁冷气直窜。土里冒血这种事别说是见过了,根本听都没听过。

马芳芳的爸爸脸都白成一张纸了,他老婆则是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老两口纠结了好长时间,一半是被看香人吓的,一半是自己坚持不住了,马芳芳的妈妈先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嗷的一嗓子哭起来了。

原来,马芳芳的死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前一阵子,马芳芳气色一天不如一天,马芳芳的爸妈心里担忧,就问她怎么回事,马芳芳自己也不知道,总说晚上睡的不好,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屋子里头有人,又过了几天突然饭也吃不下了,看见什么都要吐。

马芳芳妈妈听了,心里存了疑,果然一两个月不见闺女来月事,自己就拿准了是闺女跟了别人不小心怀孕了,马芳芳哪肯承认,哭着叫着说没有,慢慢她肚子竟然真的大了一圈,更是百口莫辩了。

老两口是老实人,思想保守的很,马芳芳未婚有孕犹如当头一棒打在他俩头上,马芳芳妈妈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她爸爸则是对她骂了又骂。结果更让老两口生气的是,马芳芳居然不知道这胎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是谁玷污了自己。

就在老两口准备偷偷带她打掉孩子的前一晚,马芳芳吊死在了家里。

“我的闺女啊,妈对不起啊,哪个杀千刀的做下这种事,我可怜的闺女才十八岁啊……”

马芳芳妈妈哭的很凄惨,在场的众人也都是一阵唏嘘。

不过我心里感觉这事有点奇怪,总不能真的就一点感觉就没有吧,马芳芳真的就不知道是谁做的这种事?

我爷爷说了自己的疑惑,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看香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

“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了?或者是迷香之类的东西,再不济,打晕了也是有可能的。”看香人眉头紧锁,“原来肚子里还有个,母子同棺可是大煞!”

爷爷恼的指了指马芳芳的爸妈,“糊涂啊你们,糊涂!最忌讳的就是母子同棺,你们怎么能不说这事就把芳芳往棺材里放?看见没,她这是有很大的怨气啊!”

“恐怕还不止她的,不然也不会发生土里冒血这事,最有戾气的就是没出生的婴孩,好不容易有投胎的机会,没把它生下来就胎死腹中,它能没有怨气吗!”

看香人声音低沉透着冷气,“都说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没有债主,她俩该找谁报仇报怨?”

我打了个哆嗦。

找谁?

要是我的话,肯定首先怀疑的就是村子里的人,既然没有债主,那就一个个都……

“爷爷!”我抓住爷爷的胳膊,额头上有汗落下,“要是她找不到债主的话,会不会找村子里的男丁?”

看香人看了我一眼,拉着爷爷去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去了,地上马芳芳的爸妈还在哭天抢地,我却有点站不住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住的有冷风吹过。

一鸣……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声音凉飕飕的,又忽远忽近的,好像就在我耳朵边上一样。

我爷爷和看香人回来之后都是一脸的严肃,重新指了个地方让人又开始挖坑,这次只挖了两米就把棺下葬了。

吹吹打打一阵后,大家都是紧着赶着把事给办全了,逃荒似的回了村子,临走的时候我看到那看香人脸色很不好,还不住的往马芳芳的坟头上看。

爷爷和我回了家,二话不说就把家里门给关上了,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好半天才摸出几张符,看那样子像是放了有好几年了。

“爷爷,这是干啥?”看着那符,我心里是越发的不踏实。

爷爷也没说话把符贴在大门上,堂屋、厨房又各贴上了一张,贴完还觉不够,不知道又从哪拿出了一把杀猪刀,放到了窗子下边。

爸爸一脸疑惑,揪着我问爷爷出了什么事,我刚想开口把今天这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就听到了砸门声。

是的,砸门声!

“砰砰砰!”

那架势跟要把门砸烂了一样。


“小凝,你跑到哪去了?我问了伯父伯母也不知道,你要出去办事也说一声啊,忽然就开车出去跑没影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那年轻人一脸担心的神色问道。

凝姐秀气的眉头皱起,开口道:“黄鸿天,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东西,到哪里去还要和你汇报不成?”

那年轻人苦笑道:“小凝,别生气嘛,我又没这么说,只是你突然不见了,我们都很担心啊。”

原来他就是凝姐说过的从长沙来的大少爷,要和凝姐结婚的黄鸿天。

我看着他本能的觉得有些反感,不过似乎他对我也是一样,只见他看了看我,皱着眉问道:“你是谁?怎么和小凝在一起?”

我还没回答,凝姐就先开口了:“他是谁管你什么事?我想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黄鸿天面色微微一变,不过还是露出了笑容:“别这样嘛,小凝,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世界上坏人很多的,我担心你交错了朋友。”

哟呵,这人也是可以,这才第一次见面,话都没说上一句就暗指我是坏人了。

小凝冷哼道:“我们还没结婚呢,别急着摆出一副我老公的样子,你快死了我能不能直接送你下地府?另外坏人好人我自己会分辨,你说是就是,你是黄鸿天还是黄飞鸿啊。”

这下我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黄鸿天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小凝,你不要这样,我们的事情伯父伯母他们都已经说好了的。”

“我爸妈说好了不等于我,你要这么喜欢我爸妈的话,你和他们结婚去吧。”

凝姐说完也不理会黄鸿天的反应,拉起我就走了过去。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黄鸿天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整个脸都黑了。

进了别墅大厅,我顿时感觉一阵冷风呼呼的往身上吹,空调的风似乎有点大了。

此时的别墅大厅里面有很多人,似乎都是来参加葬礼的。但是却依旧没看到凤先生,凝姐说她也不大清楚凤先生去哪里了,不过现在寿材到了,一会凤先生应该也会来这里。

我看到大厅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台子,上面摆满了花,似乎有个人躺在中间,被花团团围住,加上离得比较远,看不清长相,不过想必就是张老太爷了。

凝姐说张老太爷是七天前去世的,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就是张老太爷的头七了。

原本这么热的天气,遗体停放七天肯定会开始腐烂,但是张家人财大气粗完全不担心这个,空调降温就不说了,张老太爷现在躺着的这张灵床也是特制的,会自动降温,打个比方就是类似神雕侠侣里面寒玉床那样的东西。所以停尸七天也没什么问题。

头七这天是只有亲友能够停留,只有头七之前停尸的几天以及之后下葬的时候外人才能来祭拜,当然这个亲友是指真正的亲友,不是说随便来个有点交情的人就行。因此现在这里的这么多人,一大半都是张家的亲族,可见张家着实是个大家族。

凝姐身为张家大小姐的女儿,进来之后就闲不下来,马上被一堆人围住各种打招呼问东问西。

因为我是和凤先生来送葬的,现在凤先生不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站在旁边看着。可是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让自己和背后的柱子合二为一,但是还是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我。

“哎呀,这位小帅哥是谁啊,凝姐,好像是跟你一起进来的吧,难不成是你男朋友?”一个看起来比凝姐小一些,穿着时髦的女孩看到了一边的我,忽然开口笑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注意到了一边站着的我,纷纷来了兴趣,开口询问。

“是啊,刚刚还没看到,以前没见过啊,不是家里的吧,真是小凝的男朋友?”

“靠,凝姐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见状连忙摆手:“不是,你们误会了,只是朋友而已。”

开玩笑,刚刚那个黄鸿天看着我的眼神感觉都想吃了我一样,要是真被当成凝姐男朋友还得了?而且人家是父母钦定马上要结婚了的,我还是别掺和为妙。

而凝姐却奇怪的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眼珠不停地转,似乎在考虑什么,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跟这些叽叽喳喳的张家人们扯了几句,找了个机会就往外跑。

外面人也不少,我没头没脑的转了一阵,就转到了别墅后面。

别墅后面是个小树林,见这里没有人,我才松了口气,随便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这树林里十分幽静,只能依稀听见前面传来的人声,现在凤先生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干脆就在这里歇一会好了。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头顶传来了异样,似乎有水滴在了头上。

怎么下雨了?刚刚还是晴天来着,我顺手抹了一把头顶的水珠,然后一看,手上一片鲜红。

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对血肉模糊的脚板,正在我的头顶晃荡着。

一滴滴的鲜血,正从这脚板上滑落,滴在我的脸上。

在茂密的树冠里面,有一个浑身鲜血,穿着红衣服的人正吊在树上,正对着我的脸。

我大叫一声,猛地爬了起来,往前连窜了十多步,这才惊魂未定的回过头看了上去。

只见他的还在晃荡着,上半身都被隐没在树冠里,所以我刚刚一眼没能发觉。

这里怎么会有个人吊在这里?是什么人?

犹豫了一下,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站在树下抬起头看了上去。

一看之下我的眼皮猛地一跳,原来这人并不是并不是穿着红衣。

而是他浑身上下的皮都被人剥了下来,鲜红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之中,就仿佛穿着一身红衣一样。

这时他的尸体晃悠着转了过来,一张狰狞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被剥去面皮的脸扭曲着,仿佛修罗恶鬼一样。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后退了几步,忽然间,一阵簌簌声猛地响起,我睁开眼睛,只见前方的林子里,一道人影飞速窜了过去。

“别跑!”我想也不想的大吼一声,然后追了上去。

看背影这似乎是个有些肥胖的男人,他跑的并不快,况且在这林子里面,他的速度又如何比得上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我。没跑出多远,我就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把他扑倒在地上。

那人猛地回过身来,他的力气很大,我压不住他,被他翻过身体,只见他整个脸庞和前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染得透红,表情狰狞,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谁知道他的手劲出奇的大,怎么也掰不开,我被他掐的头昏脑涨,下意识的乱抓,想要拿什么东西来打他。

一阵乱抓之间,我的手触碰到了一根细长的硬物,想也不想的一把抓起,砸向他的脸。

我这一下并没能使出多大的力气,谁知效果出奇的好,那人被我砸的别过脸去,随即眼珠一翻,昏了过去。

“呼!还以为要死了。”

我一把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脖子大口喘气,颇有些死里逃生的感觉。不过也有些奇怪,这家伙力气这么大,怎么这么不经打,随便一抽就昏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手上刚刚抓着拿来打他的东西是什么,竟然是我爷爷的烟杆。


日记本上的字迹很整齐漂亮,一看就是女孩的字。

前几页写的都是平时发生的事,倒也还算正常,可是翻到中间的时候,马芳芳的情绪就变得很不稳定了。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她心情是慌乱与不安,甚至还有恐惧和失望。

她在日记里反复的提到父母对她的态度,她很多次想要逃离这个家,也很多次有轻生的念头。而出现比父母更多的,却是“他”,每次提到“他”的时候,马芳芳的字里都透露着一股厌恶。

我饶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谁能跟马芳芳走得这么近。

马芳芳家都很传统,爸爸是个木匠,一年到头也挣不着几个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家突然就变得富裕了起来。之后她家还盖起了楼房,这把村里人给羡慕的。

有心思活的问她家这是作的什么买卖,马芳芳她妈吱唔着说,是他们家那口子运气好,碰上贵人了,小赚了一笔。

马芳芳她妈是个很虚荣的人,可能苦日子过怕了,没富裕前每天都能听到夫妻两人为了钱的事儿吵得不可开交,村里人不知道都去她家劝过多少回了。马芳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的内心要比同龄人脆弱得多。

记得小时候跟马芳芳一起玩,我还问过她长大了打算干什么?她当时说,她长大了要赚很多很多的钱,那样她的爸爸妈妈就不会再因为钱吵架了。

之后她家真的有钱了,可我每次看到马芳芳时,却没感觉出她开心多少。有一回马兵在村里遇到她,喊她的时候,她却跟丢了魂儿一样,眼神都空洞洞。当时马兵还跟我感慨,说这朵马家沟的村花儿,没精神气了。

没成想这过没多久,她就出了这事儿。

“命运有时候真的是可以用来当筹码的,这个肮脏的世界,我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日记写到这里就没有了,之后都是一些看不出什么的字迹,像是胡乱画的。

以我对马芳芳家的了解,她爸妈是肯定不会让她随便跟男人来往的,更别说马芳芳还这么讨厌这个男人,看来这其中隐藏了不少秘密。弄不好,马芳芳的死就跟这人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合上日记本重新放了回去,那日记本却在触到桌子时猛然消失,我把桌子上的东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正纳闷呢,刁老金走过来。

“发现啥了没?”

“我刚刚发现了一本马芳芳写的日记,可它又消失了!”我比划了一下日记本的大小,又指了指桌子。

刁老金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脸上露出了倦意。“可能是马芳芳的怨气所化。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准备准备。”

“你要上哪儿去?”

我心里一慌,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我一个人不敢待在这房间里。”

“孬玩意儿,不就死过人吗?棺材都抬过了,你怕啥?好好在这儿待着,等我回来!”刁老金甩开了我的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打起了鼓。

虽说房间里开着灯,可我还是感觉不安生,尤其是房梁上的那个绳索一直在晃啊晃的,要知道今天晚上可是没有风的啊。屋子里阴森森的,我却全身都在冒冷汗,背脊更是一阵阵发凉。

我靠着的墙壁蜷缩在门口,房子里静的可怕,甚至整个院子都静的可怕,离刁老金离开也没几分钟,我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房间里的灯有些暗,梁上那绳索还在那晃来晃去,可我却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是的,睡着了。

等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发现床上坐着两个人。

一开始,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任何说话声音,等我的意识逐渐恢复些时,我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这本书是抬棺的禁忌,你要亲手交给一鸣,这孩子从小就没碰过这事儿,继承祖业对他来说,任重道远!”一个声音说道。

“你放心吧!这孩子虽然命格不好,但也算是有福之人,交到我手里,我保准让他在外面好好历练一番,回来也算是给他爷爷一个交代了。”刁老金接了过东西。

“哎,他的命苦,从小就没娘,现在他爹和爷都不见了,这孩子哪里受得了?”

“您就甭操心了,孩子交到我手里,只管放心,这孩子命硬。”

“那我就先走了!”

那声音说完便打开了门,恍惚间,那人影突然看了我一眼,而后叹了口气离开了。我脑袋还有些发懵,听声音这人不像是马家沟的人,跟刁老金似乎很熟悉,是谁呢?

我从角落里站起来追出屋去,那人早就已经没有踪迹。我回到屋里,一脸迷茫地望向刁老金。“刚刚跟你说话那人是谁啊?”

刁老金吐了口烟,手放在我的脑门上试了试。“没发烧呀,这说什么胡话呢?这房间里至始至终就我们两人,我瞅你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睡着了,就没忍心把你叫起来。怎么着,睡迷糊?”

这刁老金明摆着就是瞒着我,我刚明明都听到他们说话了,他还在这跟我装傻充楞,他一定是有事儿瞒着我,不行我一定要问出来。

可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一口咬定没这事,问烦了就把烟一丢,呲起了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要提!时间也差不多了,一会儿马芳芳就要还魂了,你记住我现在跟你说的第一句话。”

见刁老金死不肯说,时间也的确离马芳芳回魂不远了,我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待会儿我做法的时候,你得背对着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等到眼前的碗碎了之后,你才可以回头,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他这才继续说道:“要是马芳芳待在我身上不肯走,记得用你的童子尿泼她!这事儿一定要切记!要是过了凌晨五点,马芳芳还没有从我身上走了的话,我就永远都回不来了。所以小子,我等于把命都交给你了,明白吗?”

刁老金越说越严肃,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狠狠的点着头。

就见他将两根白蜡烛点上,盘腿坐在蜡烛的跟前,往周围撒了不少纸钱,这才闭上眼睛念叨起了什么。然后又拿出一道黄符,在蜡烛上点燃放在了地上,从一个碗里抓了把米撒到了天上。

“别回头!”

这时刁老金突然喊了一句,我忙背过身去,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那个装着黑狗血的碗,心跳得飞快。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阵阵古怪的声音,有轻盈的脚步声,有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脖子后面的吹气声。我背脊发凉,有种轻飘飘的感觉,眼前那碗黑狗血也开始变得浑浊了起来,我好奇地朝着那血水望了一眼,居然在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倒影。

那个女人是之前在坟头上看到的白衣女子,她的脸依然是千疮百孔的,格外瘆人。

我心猛的一揪,心想,难不成这就是马芳芳所化的厉鬼?!

就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眼前的碗突然“啪”得一声碎裂了,黑狗血撒在地上后迅速渗进了地底。我吃了一惊,忙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好到了十二点。

我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到刁老金还是盘腿坐在地上,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不知这鬼上身,是不是跟之前在马雪梅家遇到的撞客一样?这时,刁老金猛然睁开了眼睛,那骇人的眼神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马芳芳,这是上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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