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恍惚了下,那是三个月前了。
我妈发现了吴敏芝的存在,她对于我的婚姻焦虑不安,让我把深夜不归的孟景文叫回家。
我不肯,于是我妈这个可怜女人,活了大半辈子为了我的婚姻头一次撒了谎。
而孟景文收到阿芙高烧不退的短信后吓得魂飞魄散,他把阿芙当做心尖子。
于是在凌晨赶了回来,甚至由于开得过快,出了个小事故。
结果到了家,看见了活蹦乱跳的小阿芙。
小阿芙看见爸爸,开心得像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去。
孟景文没有理她,只是盯着我妈怒不可遏地要报警。
我这才知道我妈撒了谎,而我妈这个没有见识的农村妇女吓得当场就要跪下。
我死死地拉着她不让跪,结婚多年以来第一次恳求他不要为难我妈。
孟景文冷着一张脸分毫不让,我点了点头,屈膝就要跪。
可我妈红着眼睛拽着我,小阿芙看见我和外婆的样子吓得大哭。
孟景文就这样面色铁青地摔门而去。
我浑身颤抖地从回忆中抽离,声音难听得像破旧的风箱:阿芙真的死了,你可以跟我去—话音未落,我的脸便被重重地打到一边。
孟景文的脸若寒冰:我警告你,不要再拿小阿芙做借口。
说完他转头看向吴敏芝:她打了你,你想让她怎么做?
吴敏芝委屈地看着他,声音小小的:听你的吧,其实也不碍事的....他替她做了决定,脱口而出的话残忍无比:那就下跪吧,反正她就是个没根骨的家伙。
我猛地抬头,看着他不断逼近的身影,心跳急速上升。
绝对不可以,为了小阿芙,为了我妈,我也不能跪。
可孟景文此时铁了心要让我下跪,板着我的身子就要往下按。
我仿佛全身血液都在倒流,伸出指甲就往他脸上戳。
他没料到我反应这么激烈,冷声叫旁边的好兄弟帮忙。
他们犹豫了两秒,装模作样跟我道了歉,然后将我像狗一样一点一点的按了下去。
那过程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
我的眼前一会闪过小阿芙甜蜜的笑脸,一会又飘过她在停尸间了无生气的样子。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块块的碎裂,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于是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指尖直直的插入了他们的皮肤,手里抄起的棍子狠厉地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我的眼前仿佛蒙着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他们纷纷惊恐地骂我是疯子后一哄而散。
我跌倒在地,抽搐着吐了一大口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