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和杨倩倩背靠着背,眼前的一大群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俩,只等他们口中的王管家一到,就立即抓捕她们。
“丁宁姐,这该怎么办?他们到底是谁啊?”
杨倩倩絮絮叨叨地没完,丁宁心想“如果是陆瑶、陈鹏手下的人不应该身穿黑衣,应该是穿便衣才是,难道另有其人?”
这时一位穿着一般的中年男子出现了,咦,好像在哪见过他。
中年男子笑道:“丁宁姑娘,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就是员外府的管家王蒙,去年年初你救下了那一对姐妹俩就是员外爷的小妾,而中秋节那晚,又联合她们跑进员外府大闹,现在看你往哪跑。”
身为管家还亲自跑来武当山,看来陈逸峰的手下全是饭桶,连我都擒不住!“王蒙,你们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到底是为什么?”
他冷笑道:“因为你偷盗那批黄金,快把黄金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丁宁姐,别信他的话,反正我们现在有一身的功夫,怕他们干什么,打出去!”没等丁宁反应过来,杨倩倩首当其冲与二十多个黑衣人打斗,“啊,倩倩,小心后面!”
仔细看这群黑衣人可不是普通的卫士,像是什么精锐之师,骁勇善战的军士。
王蒙大笑道:“丁宁姑娘,实话告诉你吧,这群卫士可都是黑龙将军的手下军士,你趁早放弃吧,赶快把黄金交出来,然后跟我回京城,去见员外爷!”
你休想,你做梦,杨倩倩此时说道:“丁宁姐,待会我放迷魂药,这种迷魂药不是普通的,是我从老家带出来的。你可要捂紧鼻子啊,我要使出我杨家的独门迷药!”
独门迷药?听她这么说还挺厉害的,杨倩倩将手里的迷药朝天一扔,所有的军士和王蒙统统晕倒在地。
“丁宁姐,我们快走,这迷药药效时间短,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
杨倩倩拉着丁宁朝河边走去,上船后,不想军士中的其中一名卫士没有完全被迷晕,悄悄的拿起弓箭朝丁宁射去。
眼尖的杨倩倩顺势挡住丁宁的前面,那只箭正好射中在杨倩倩的肩膀上,“啊!丁宁姐,好疼啊。”
丁宁看到她中箭,气愤地掏出一把飞刀直插在那位军士胸口。
幸好已经上船了,没有人会再次伤害她们,“倩倩,你怎么样。别怕,我现在就给你止血,很快就没事的。”
丁宁边安慰她,边给她止血,可怜杨倩倩这丫头忍了多大的剧痛才把箭给拔出来,恐怕这是她一生永远难忘的事。
“丁宁姐,你放心,我没事了。刚才真的好险,那个军士怎么就没被迷晕呢,我觉得我家的独门迷药越来越不管用了。”
丁宁为她把箭拔了出来,就不停的说话,这可是很伤身的。
看她脸色惨白惨白的,连忙制止道:“倩倩,你快别说话了,你现在真的很虚弱,你先休息下,我们争取天黑前就赶到扬州,到了我舅舅家,你好好养病吧。”
只有两天的时间,杨倩倩的箭伤不会那么快好的,四周打量着湖周围,希望不要再出事。湖周围长满了密密麻麻杂草,杨一帆说过像这样的草丛,很容易藏人,自己被盯上了也不知道。
“额,不,不会吧。”她自言自语道,恨不能马上到扬州,只要到了扬州,一切就没事的。
她一个姑娘家还是第一次划船摇撸,小时候总是舅舅带她坐船,看着舅舅轻松地划船摇撸,似乎真好玩。
可现在看一点都不好玩,快到中午了,太阳始终看不到,一片片的乌云飘过来,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她一声声的打着喷嚏,吵醒了正在睡觉的杨倩倩。
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惨白,低声说道:“丁宁姐,你还会摇撸呢,对了,什么时候下雨了,我都不知道。”
她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想起身出来透透气,却被丁宁拦住道:“倩倩,你别出来了,在船舱里待着,雨越下越大了,你别动!”
这鬼天气光下雨不说,北风吹的人脸上极其不舒服,杨倩倩喊道:“丁宁姐,我们这是到哪了,快到扬州了吧,这里有点冷。”
“放心吧,很快就到了。”虽然这么说,其实她心里很没底,变天了,湖上也有一层层雾气,有些看不清楚,观音菩萨保佑我和杨倩倩平安到达扬州。
丁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只见从远处飘来了一具尸体,怎么回事?但丁宁不打算告诉杨倩倩,让她看到的话一准会吓得够呛。
从湖面上看应该是一具女尸,奇怪怎么飘到这里来了。正在丁宁纳闷时,杨倩倩大叫一声道:“啊!丁宁姐,湖面上有具尸体,你看,太吓人了。”
丁宁有些尴尬道,原来你都看到了,不老老实实睡觉,东张西望干什么?
“丁宁姐,我觉得这湖水肯定不干净,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扬州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听清溪师姐的话了非要走水路,快中午了,我都饿了。”
杨倩倩又在抱怨着,丁宁偷笑道:“好了,倩倩。我们真的快到扬州了,穿过那片树林就到扬州城。”
哇塞,终于快到扬州了,听说扬州有好多好多吃的,我就知道她会盯着美食看。雨渐渐的停了,天气仍然是阴沉沉的,
“去了扬州就彻底安全了,但那具女尸又该怎么办?”
丁宁心里犹豫着,时不时地转头看过去,她的尸身还在湖里飘着,杨倩倩大声嚷道:“丁宁姐,你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叫你半天了。”
“没事,那具女尸该怎么解决?我们就这么走了么?”你不会是想把她拉上船吧,她可是个死人啊。
丁宁噗嗤一笑说:“那倒不是,等我们到了扬州,到了我舅舅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他,看看他怎么说!”
对那具女尸也不能轻易将她捞上岸来,万一是个阴谋呢,指不定又是陆瑶、陈鹏搞得鬼,或许是王蒙设下的圈套,就是要逼丁宁亲自送上门来。
“哇,到了,到了,我们到扬州了!这里可真美啊。”晕,你和你哥哥不是来过扬州了么,丁宁轻声说道。
“丁宁姐,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对了,我们现在就要去你舅舅家么,不上街逛逛吗?”
唉,杨倩倩!你还是那么爱玩啊,湖面上的那具女尸我还要跟舅舅说一下,我总觉得不简单!
“好吧,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明天去逛街也一样,先去舅舅家吃午饭,然后饱饱的睡一觉,晚上我们去逛夜市,怎么样?”
天哪,你还真是不觉得拘束,好像这是你家似的。下了船后,正巧碰上有一对夫妻要上船,“二位姑娘,你们从哪来,这船又是谁的?”
一中年男子说道。看他们的样子挺古怪的,首先从穿着打扮上,男子穿的是绫罗绸缎,而一旁的女子也就二十出头,穿的是素衣。
面容也有点憔悴,难道扬州出事了,丁宁笑说道:“我们是从武当山过来的,来扬州走亲戚,这船也是我们的。”
一旁的女子低声说:“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吧,我想回家去。”
“你给我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中年男子恶狠狠的辱骂了她。
转头又对丁宁说:“姑娘,我们可否借你的船一用,明天我就还给你,价钱好商量。她是我侄女,要去武当山上香的,要不你开个价!”
他说话倒是很爽快,开口闭口就谈钱,丁宁猜想这两个人一定跟湖面的女尸有关,“嗯,可以,我需要二十两银子,两天后就把船归还给我,怎么样?”丁宁不假思索的答道。
也没和杨倩倩商量一下,这就成交了吗?男子笑呵呵的说:“好,没问题,那就多谢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丁宁手里,拉着那位女子匆匆上了船。
“丁宁姐,你就这么把船借给他们了,还收那个男的二十两银子?”
丁宁小声讲道,“倩倩,你还看不出来么,那个中年男子本来就有问题,先回我舅舅家,在作打算吧!”
扬州城内街上人来人往,这里的美食不比京城差多少。
杨倩倩看看这看看那,要不是急着去丁宁的舅舅家,她才不肯走,死活都要赖在街上闲逛。
“丁宁姐,你舅舅家到底在哪,家里人多不多?”杨倩倩这个人她很不喜欢热闹,
尽管武当山有师父,师兄,师姐,但毕竟大家都很熟悉,她这个闷葫芦渐渐的变得开朗乐观,但换了个地方她就会很反感。因为陌生?
嗯,应该是吧。丁宁笑道:“没有很多人,除了我舅舅舅母外,还有个管家,也没有别人了,我表姐偶尔会回家。”
有表姐,自然有表姐夫了,“但愿人越少越好,我一向不喜欢和生人在一块,即便是吃饭也不行!”
杨倩倩虽是小声嘀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小心思,就喜欢围着丁宁转。逛街,买吃的,喝的。
你以前没这么能花钱吧?倩倩嚷道:“我才没有呢,只是遇到你就不同喽!”
哇,到了到了,这就是丁宁的舅舅家么,看起来很一般。她轻敲门道,“管家,快开门,我是丁宁!”
里面的人一听是表小姐的声音,立即开门,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
他急忙问道:“表小姐,你回来了,那这位姑娘是谁?”
“她是我的朋友,我舅舅舅母在家吗?”他摇摇头道,“老爷和夫人去药铺了,等会就回来!”
什么?谁受伤了,他嚷道:“是老爷,他想亲自下厨做菜给夫人吃,结果不小心伤到手指。”
说到这她一阵心疼,“丁宁姐,我有些头晕,我想休息会。”
呀,光顾说话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急忙让管家给她准备房间,让杨倩倩躺床上休息。
待给倩倩安顿好后,管家小声问道:“表小姐,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热热。”感情是你们都吃完午饭了,我和倩倩可还什么都没吃呢。
一晃中午快过去了,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真是饿晕了吗?“管家,你先去准备点吃的,我朋友等会一准要起来吃饭。”
离开扬州有段时间了,舅舅家还是没有变,桌子上摆放着不值钱的花瓶,估计白送给别人都没人要。
大堂内墙上的观音像还是她十五岁那年在一间寺庙恭请回来的,管家说舅母天天都会擦拭灰尘。
“管家,管家,快来帮忙,你在哪呢?”是舅舅的声音,他们回来了。只见两人手拿着好多蔬菜,不是受伤了么,难道还要继续做菜烧饭吗?
“舅舅,舅母。丁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知道你回来,就该多买点东西。”舅母高兴地说道。
但舅舅似乎不太高兴,一直阴沉着脸,“哼,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上次回来还没进屋,就走了。你真是没良心啊你,白疼你了。”
舅舅开口骂道。舅母在一旁劝阻,“好了,丁宁一回来你就这样对她,注意你的伤口。”
“对了,舅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哪了,手指吗?”
他盯着丁宁看,故作生气道,“还知道关心我这个做舅舅的,没事了,小伤而已。”
回到房间里,紧接着他又补充说:“丁宁,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肯定有事才回来?对了,陈鹏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笑着说:“舅舅,我这次只能待两天,总而言之真的有特殊情况,还有我是坐船过来的,在湖边我看到有具尸体飘在上面,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我一回来就想告诉你这事儿。”
舅母虽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这件事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认真的说道:“丁宁,你还快把你来扬州的经过都告诉我们,不然我们怎么帮你。”
“不,这件事绝对有蹊跷,但我更想知道陈鹏怎么没来,丁宁你最好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别看舅舅平时没个正经,关键时刻他比谁都认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