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梓琳晋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墨墨如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谁知居然出了鬼!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把信送给傅老夫人,真是找死的。傅老夫人一来,闹轰轰的拥梨院就安静下来。拿着板砖的家伙便都悄悄地丢下,乖乖地躲到一边去。君梓琳跟小蝶松口气,等傅绫萃把刁状告完。俩人才到了傅老夫人面前,君梓琳尽用标准地行了一礼,娓娓说道,“梓琳见过老夫人。我没有其他要说的话,只救老夫人进内室看看去,别的梓琳没有要求,只求老夫人仁慈能恩准我搬回大将军府,这里……在这里我毕竟是被当成外人的。”“说得哪里的话。究竟发生了何事。”傅老夫人叹息一声,伸出苍老的手摸摸君梓琳柔软的头发,“你这孩子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如何能舍得离开呢,也罢老身便进去瞧看一二。”继而便朝屋内走去。傅绫萃一听,当即站起身尖道,“祖母,琳妹妹是在骗您...
《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可是谁知居然出了鬼!
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把信送给傅老夫人,真是找死的。
傅老夫人一来,闹轰轰的拥梨院就安静下来。拿着板砖的家伙便都悄悄地丢下,乖乖地躲到一边去。
君梓琳跟小蝶松口气,等傅绫萃把刁状告完。俩人才到了傅老夫人面前,君梓琳尽用标准地行了一礼,娓娓说道,“梓琳见过老夫人。我没有其他要说的话,只救老夫人进内室看看去,别的梓琳没有要求,只求老夫人仁慈能恩准我搬回大将军府,这里……在这里我毕竟是被当成外人的。”
“说得哪里的话。究竟发生了何事。”傅老夫人叹息一声,伸出苍老的手摸摸君梓琳柔软的头发,“你这孩子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如何能舍得离开呢,也罢老身便进去瞧看一二。”继而便朝屋内走去。
傅绫萃一听,当即站起身尖道,“祖母,琳妹妹是在骗您玩呢。您又不是不知,她一向傻气,喜欢恶作剧。您莫要上了她的当啊!”说着她便拦到傅老夫人身边,拢在袖子里面的手却是紧张地攥着。
傅老夫人只看了眼傅绫萃,没有再说什么,直朝屋内而去。
进了内室,便看到床榻上非常凌乱。而在地面上却是躺着两个浑身狼藉,皮肤被扎破,并冒着黑血的俩小丫鬟。
傅老夫人见了浑身一震,连忙叫了声佛祖,转眼再去看,最终把目光落在那福寿的铺单上。只见这单子还粘在俩小丫鬟的身上,在明晃晃的烛光之下,铺单与小丫鬟相接之中,闪动着锃亮的毫光!
傅绫萃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恨不得咬碎了牙齿。发狠地朝君梓琳怒视。
这时的君梓琳着实没埋单与傅绫萃,做这些小动作。
她俯下身对傅老夫人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这院子是夫人为梓琳准备的,一应用具全是夫人授意的。梓琳自是感激不尽,但没想到丫鬟调皮,非要先在榻上玩耍,不料竟酿成如此惨剧。梓琳知道这不关夫人的事,全都是下面的奴才所为,但是这相府如此不安全,梓琳害怕,想回家了。”
君梓琳说得虽然很谦虚很无害,但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其中在做怪的究竟是谁。
傅老夫人本是在今夜为君梓琳设宴,谁料好好的宴会被这种事打破,甚至还死了两个小丫鬟。
“黎嬷嬷,给老身去查!把那铺单取来,将此事查个彻彻底底,不论是谁,只要查出来,老身绝不饶恕!”傅老夫人雪白的头发在烛火下闪辉着冷亮的光泽,她朝身边人喝斥,回头往下一扫,盯向那两名粗使嬷嬷并问,“这二人可是拥梨院的?”刚刚看到她们正在忙活着砸窗进屋。
初时傅老夫人还不知道,现在倒是明白了,原是想爬窗进来销毁证据!
“来呀,把她们拖出去,直接杖毙!”傅老夫人直接下令。
傅绫萃听了脸煞白,奔上前抓住傅老夫人袖子尖声道,“祖母,不怪她们。您是信佛之人,怎么能随意造杀戳!还是打她们几个板子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傅老夫人,就听她道,“也罢,只要她们说实话,道出幕后凶元。老身便饶过,若是敢嘴犟不说,直接拖出去喂狗!”
那两名粗使嬷嬷被这话吓得面无人色,当场便瘫软在地,结结巴巴地朝傅绫萃指去,“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她啊……”
傅绫萃惊得面色剧变,大步上前,一巴掌甩过去,“没用的奴才!本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那种人么!”
这一巴掌彻底令那俩嬷嬷清醒过来,当场便不敢言语。
小蝶见了,眉尖微蹙,在旁风凉话道,“哟,原来有人想当狗食儿呀,相府养的那几条狼狗可是好几日没吃东西了。”
俩嬷嬷听了,浑身直发抖,想看又不敢看傅绫萃,只是低着头用力闭上眼睛,为保小命老实招供,“是大小姐她……”
傅绫萃气得小脸铁青,当着老夫人的面,她不敢放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供出来,她当场便朝后面的秦嬷嬷一指,吐了口气最终道,“是秦嬷嬷干的!”
‘真的么。’
小蝶看着傅绫萃满面痛愤的精彩表情,她笑着反问道,“就担心大小姐会说谎呢。秦嬷嬷可是相府的老奴才,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莫不是受谁的使?”
傅绫萃气得胸口起伏,不去看小蝶,只盯向君梓琳,“琳妹妹你还有完没完!府内老奴杖势欺人!像这种事情,你告诉母亲便可,为何非要劳动老夫人呢?难道你不知道老夫人在清修,不喜杀戳与血腥?你今日是破败了老夫人的修行啊你知不知道!”
见傅绫萃转移话题,君梓琳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回来,转向老夫人,“依祖母之见,该怎么处置这种擅自害人的老奴才呢?”
秦嬷嬷听了,身子一哆嗦,用求助的目光朝傅绫萃看去。
傅绫萃急得额上冒汗,这好歹是她的人,如何能让君梓琳给收拾了,她的脸要往哪搁。
她上前恳求傅老夫人,眼中闪动着泪光,“祖母,秦嬷嬷可是咱们院里的老人儿了,若是因为一件小事就处置了她,未免让下人寒心。”
君梓琳眸中异光一闪,轻笑着对道,“萃表姐,秦嬷嬷是你的人。你看怎么处置了她才好呢?”
本想求老夫人网开一面的傅绫萃,忽地听到君梓琳的话,她猛然回头,眼中凶光大盛,切齿反问,“琳妹妹,你想怎样!”
君梓琳不语,却是似笑非笑地望过去。
傅老夫人伸出手推开傅绫萃,语调冷而持重,“既然秦嬷嬷是萃儿的人,那么此人便由你处置。你身为她们的长姐,要好生施为。”
说罢傅老夫人也不走,便站在原地,等着听听傅绫萃究竟怎么个处置法。
“大小姐,救救老奴啊!”秦嬷嬷一见此,立即知道自己有了希望。但是相反,傅绫萃却无比为难。现在满场的人都看她,尤其是傅老夫人。若是她处置不公,威胁的可是她的母亲。
“傅小姐,你手臂上明明没有守宫砂啊,为什么要骗我们呢。与刺客有阴谋的人明明是你,哎哟!”君梓琳放开嗓门嚷嚷,心下却偷笑。
傅绫萃这是找上门来求打脸,她怎么能放过这好机会呢。虽然早知道傅绫萃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但是在这个时候被揭开来,便很容易联想到与刺客有关的事情上去。这也足够傅绫萃喝一壶的。
“君梓琳,你滚开!”
章睿苑看到这一幕,彻底怒了。
他提起君梓琳这小豆芽的身子,便要大力往旁边掷扔!
“章世子,君大小姐没有嫌疑。”
富有磁性的男音自马车内传出去,章睿苑的动作僵在半途,冷寒的神色死死地盯着君梓琳。最终,他只得将君梓琳安然无恙地放回地面上。
君梓琳松口气,但见着章睿苑这副死都不罢休的样子,为免此人再到处胡乱攀咬,她嗖地声将晋王的手帕解开,露出被烫伤的手臂,伸到兼程章睿苑面前,“看吧看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处女!”
那一片烫红的鲜艳,其间果然有着一粒朱痧。
这无疑说明君梓琳所言是事实。
眼看着君梓琳摆到面前的,这截细细瘦瘦的藕臂,虽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肢体所透发的馨香却是难以掩盖。章睿苑怔忡了下,面色复杂地看着这截藕臂。目光微错,落到身边傅绫萃的那截微微丰腴的手臂上。本能地章睿苑朝那截细瘦的藕臂看去,仿佛上面有着异样的吸引,让他几乎不愿意挪开眼,那上面……似乎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睿哥哥,琳妹妹实在太过份了。”
傅绫萃眼中一闪而过的尖锐,连忙把手臂上的袖子放下来,当即来到章睿苑面前,娇声娇气地告状。
她的声音立即使章睿苑回神,转而傲慢地睨着君梓琳,纠缠不休地问道,“为什么刺客的人,你都能医得?若说是你与刺客没有关系,那才是笑话!”
君梓琳也不想与他多争,只反问道,“傅小姐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可记得,自己入了丞相府之后,所有的姐妹们身上都点了一粒守宫砂,只有身子破了,才会没有。章世子,你莫说这粒守宫砂是被你给叼走了。”
“君梓琳,你放肆!”章睿苑无法可说,只得大声喝斥。
见他没什么好说的,君梓琳也不打算再奉陪下去。回身拉开车帘,上了马车。回头冲马车外的一男一女笑笑,“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守宫砂消失的事情吧!”
这马车也极为听话,君梓琳坐上去之后,车子立即便飞驰而去。车轮扬起的沙尘直接迷了旁边两人的一脸。
傅绫萃暗暗咬牙,发誓待到回府,绝不会放过君梓琳。但眼下与章睿苑在一起,她又不得不做出千娇百媚来。摇着章睿苑的手,向他撒娇,“睿哥哥,怎么办,被发现了。嘤嘤嘤,君梓琳一定会向父亲告状的。晋王他也知道了,嘤嘤嘤……”
章睿苑听得此言,只得安抚地拍拍傅绫萃的背,柔声道,“萃儿放心,我必定会向伯父提亲的,你放心。”
听到这话傅绫萃才暗自松了口气。
君梓琳坐在马车内,看到周烬已经闭目养神,并不理会她。
她暗自吁了口气,只觉得刚才所经历的犹如过山车一般,但也像雾里看花。不过她前世是法医,最是知道有一些事情,表面上瞧着像,可实际上却完全不是。
至于那秘室男究竟是谁,君梓琳已经无从查证了。
但不论怎样,傅绫萃才是没有守宫砂的那个人。所以最大的嫌疑人是傅绫萃,而不是自己。
以后虽然也不至于太安全,但至少自己也不会再遭到追杀了。
不过这整个事件中,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傅绫萃觉得,越是仔细去推敲,越发觉得不对劲。可一时她也没办法去分析。毕竟那丞相府就在眼前。
自己得罪了傅绫萃,这个女人又是傅丞相的爱女。以后内宅的生活,怕是会很艰苦。
再怎么说,也该给自己找个靠山啊!
君梓琳想来想去,最后把目光瞄到了晋王爷的身上。
听说这个晋王殿下虽然非常厉害,但却是一个克妻命,前前后后都死了三任妻子,君梓琳低头看看自己这个豆芽菜般的小身板。她现在这具身体才十三岁,相信晋王不会饥不择食吧。不过,瞧他刚才摸狗狗一样地摸她的脑袋。
君梓琳暗想,有没有可能晋王因为她救活了那个部下,所以有那么一星点对她产生了感激之情?
而且堂堂的晋王爷肯定不会主动来说,既然如此,自己上去抱抱大腿什么的。待在丞相饱受风雨的话,还能跑晋王这里诉诉苦,这倒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呀。
想罢,君梓琳便蹭上前去,轻咳一声,正要说话。谁知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睁开眼,那双漆黑如如寒潭般的墨眸仿佛能将人看穿般,通身的气势浑厚威慑,令人不敢直视。
“君梓琳,你下车吧!”
“嘎?”君梓琳愣了,他说什么,让她下车?可现在车还没到站啊!
“需要本王说第二遍?”周烬凝眉,一双深邃如寒潭般的墨眸,隐含魄力,跟着浑身的气势浑身天然的绝凛气势汹涌扑来,令人胆寒。
君梓琳缩缩脖子,“哦”了一声,马车在下一刻停下,她恋恋不舍地下车。本来想抱大腿的,结果连大尾巴都没抱上。周烬这个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被扔到帝都的大街上,君梓琳眼看着马车朝前飞驰而去。四下的人有的看见,立即识出了是晋王的马车,议论道,“晋王这是要入宫哇,真是许久没有看到晋王回帝都啦。”
“哼晋王入宫有什么稀奇,关键这个小丫头片子是谁家的孩子,她怎么从晋王的马车上?莫非是第四任王妃?”
君梓琳拿袖子包住脸,按着记忆中的路朝着丞相府奔去。
从周烬扔下她的地方,到达丞相府,用不了三分钟时间。君梓琳本是嫌弃周烬小气,心性难测。这一眨眼到了相府大门后,她倒是对那位晋王的印象略有改观。
四姨娘也像吃了个闷亏似的,她一时呐呐的,很快又嗤笑一记,仿佛自嘲,“刚才瞧着那傻子好像不同了,我还真是可笑啊,怎么眼花了呢!”说着她径直揉揉眼睛。
齐氏搂着大哭的女儿,神色阴晴不定。
君梓琳瞪傅玉涟时,齐氏便在旁边瞧见了君梓琳神色,柳眉杏眼,眸光灼灼清湛,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此刻却仿佛如鬼魅一般冷肃严苛,眼神有力更而冰寒。就好像一柄钢刀生生刺进来,令人心颤。
这个傻子变了,变得忒大了。
“好了涟儿,以后咱们再不与那傻子玩了,好了莫哭了。”齐氏哄着自己女儿,心疼女儿。
君梓琳回了拥梨院,一路上秀眉轻蹙,神思陷落。小蝶跑过来给她展示东西,她都没意识到。
“奴婢去打听了,之前那登徒子是韩公子韩固金,正是帝都最大旺铺韩宿昌的庶子,素日之中不务正业,赌倒在其次,最喜爱的便是逛花楼,流连花丛,养外室。”
“小姐您看,咱们得到了什么。”
小蝶把之前从泥窝里面挖到的东西交给君梓琳看,只见是一个凤凰样子的玉佩。
见小姐不说话,小蝶把她拉到屋内,将那泥泞的荷包丢到一旁,将里面的东西摊开来,“一些碎银子,还有两个珊瑚红的耳坠子,一副虾须镯。”
以前小蝶便愿意在这内宅中捡漏。自然这宅子的人,哪一个不是要花钱打赏的,谁也不会往地上掉银子。
不过小蝶却是凭藉几分机灵劲,被打伤口拿药时,便多要几钱,成年累月地累赞便凝结下来。
而这一次,却是她第一回‘捡’这么多宝!
“小姐,这些可都不是便宜货呢。看来这韩公子是想偷出来给外面相好的。”小蝶双眼闪闪发光。
君梓琳回神,看了眼桌上的一应摆设,毫不客气地道,“既然他肯丢了,就都收起来。”
“是,奴婢都给小姐留着!”
小蝶笑逐颜开,一样一样把东西收了。看到那泥泞的荷包,瞧着合欢花样、翠碧摇曳的金丝锦缎纹绣,却上等精美。洗干净后出去卖,也是能得几十文的。
以前她绣个帕子拿出去变卖才几文钱,还不如这荷包呢。不如便洗洗,到时候换银钱。
想罢她伸手去拿荷包,被君梓琳按住手,“小姐,怎么?”小蝶意外地看着自家小姐。
“这个你留下。”君梓琳把一对珊瑚红的耳坠子给她,转而点了下那些碎银子,续道,“用这些银子买点药材,过会我写在纸上,你去抓药。”
小蝶见那红珊瑚的坠子居然给自己,一时又惊又喜,有些不敢受。君梓琳板了脸,“给你就拿着,客气什么。”说着硬塞过去。
“多谢小姐!”小蝶红着脸,激动地说道,心下咚咚地跳,她抬头再看了眼小姐,只感觉着美滋滋的:小姐是想着她的呀。她的小姐!
君梓琳把其余的都收起来,至于那荷包,让小蝶洗干净了,自己拿着用。反正她也没个像样的荷包。
小蝶出门,君梓琳却是坐在椅中饮着茶水陷入沉思。
眼前仿佛浮现,四王府落柔的居处。
从进院看到碧绿绿的爬山虎,到踩着青苔的石板,直拾阶而上,入了屋。
君梓琳闭上眼深吸口气,她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清清淡淡的气息,似乎是香气,但却不是她所闻的那种气息。像三姨娘与四姨娘身上的香气,则是花香。而那屋子内的香气是……檀香?薰香?
念头一转,脑中的画面旋即落到外宅之中,那停在室内的落柔的尸体上。
脖颈间自缢之后的伤痕是绞拧着的,可以想见,死者当时并非情愿。因为人们在上吊自杀时,总是会使绳子空空荡荡地套在脖颈间,而死后的缢痕也是工整而连续的。
但落柔颈间的缢痕却是绞拧着的,似乎是被人给匆匆套上头,然后摆出自缢的状态。
而落柔身高有一米七左右,体重大约有一百三十多斤。如果是女性的凶手,搬这一百多斤,就要费点功夫。但如果是男人的话,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令君梓琳感到困惑的是,四皇子是何等样的人。他的内宅怎么可能有其他的男子呢?
更重要的是,通过三姨娘的嘴,君梓琳觉得那些连环暴毙的年轻女子,极有可能是与落柔有着同样的死因。
这便是她固执于落柔之死的原因。
前世君梓琳没有那么多纤细的神经,几乎办完案子后,便能够极快投入到下一个案子。并且思想上没有什么负累。
但现在她感到了‘副作用’。
究其原因是那过于庞大高强的记忆力。
只要看过一遍后,便再不忘记。虽然她有着庞大的脑容量,但是每每遇到相似的场景时,就很容易想到前情,继而串连起以往所有的画面,使得大脑中一时塞得满满当当。
君梓琳会有一时的炫晕感,仿佛脑袋死机了一般。
落柔之死和连环杀人案,使她耿耿于怀,一时不能够抽离。
“小姐头痛么,奴婢给您弄点药吃吧。”小蝶回来看,看到抱着头的君梓琳,遂关切问道。
君梓琳挥挥手,沉息片刻,眼前清明了几分。将所有的事情按捺下去,再不过问。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小蝶,你去取几本千字文来,我看看。’
原主并没有被教过识字。这古代文字,君梓琳却并不是全部认识。以后想生存下去,还真得认字才行。
“奴婢知道了。”
小蝶并没问原由,福福身便出了门。
院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嬷嬷,仔细看去竟是姚氏身边的宁嬷嬷亲自前来。身后一丫鬟婆子,捧着衣裳首饰而入。进了屋把东西放下,宁嬷嬷看向君梓琳,嘴角凝着一抹冷笑,“君大小姐,你要的衣裳,夫人可都给你做好了。莫要再穿着这身破衣褴衫,好像咱们相府亏待了你般!”
“谢谢了。”
君梓琳点头,掀开首饰盒子,看到里面的玉钗金簪得,倒是还算中等。看在这份上,宁嬷嬷的冷嘲热讽便不计较了。
但是流氓男离开时,浑身泥渍,君梓琳并没有看到他腰间系着东西。
这后知后觉思起来,才觉得自己应该去花园发个小财!
这刚一出拥梨院,便迎上了三姨娘她们。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态,三姨娘齐氏眼底喜滋滋地盈满笑意,向君梓琳问好,“君大小姐要出门那,可了不得。您还是等几日外面风浪静了后再出去吧!”
因听说前事,君梓琳便接问道,“但不知是些什么风浪呢?”
“哟,你还没听说吧!”旁边的四姨娘冯氏生得样子柔弱,却自有股天生丽质的风韵在其中,闻声便接了话,“还不是那个连环杀人狂,专门杀女子呢。君大小姐身子骨弱,可莫要出门!”
听她的话,好像自己一出门就会死了似。君梓琳心底有数,面上却并未在意,只是又问道,“谁办的这案子,尸体在哪里发现的呢?”
冯氏吃了一惊,讶然地上下打量君梓琳。一般人听了这话,都会问凶手抓到了没,官府有没有剿查凶手。可是这位君大小姐不一样,她竟然问尸体,还问办案子的官员?这傻子是不是有病啊。
三姨娘齐氏嫣然巧笑,轻启朱唇,“君大小姐若想知道得精细些,便随妾身进院子吧,反正冯妹妹也来,大家就凑一块聊聊呗!”
“好。”君梓琳利索地点头,突地想到什么,对两人招呼一声,“待会我就去,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说罢她回头去找小蝶,交待她去花园的事情,随后便赶上三姨娘她们。
四姨娘正有话要与三姨娘说,于是便齐到了三姨娘的院子。
君梓琳来到之后,冯氏正说完话。倒是见着君大小姐果真来了。冯氏很有些意外,亲自倒杯水递过去,便听三姨娘打开了话匣子。
齐氏的遭遇也很简单,无非是去上香,然后回来的途中看到那官道外的小径上一群人,并着官府的人甚至还有王府的人。把她吓一跳,虽然如此,仍让人停下马车看了个究竟。
原来是死个人,恰好是死在了晋王府外的这条小径上。
王府的人自然是出来验看并随官老爷前去回话。
可是官老爷回去一查,竟发现前面连着死了两名女子,也都是与这郊外上所死的女子一个样子。一时也很棘手,可却只能以暴毙结案。
但这件事情却弄得人心慌慌,更是使得药铺暴满,说是这个时节容易引起暴毙。还是备点药得好。
齐氏说罢仔细瞧着君梓琳的神色,就见她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露出无限揣摩之色。末了齐氏又说道,“君大小姐您看,这就算暴毙的话,也该是上了些年纪,身子骨不好的。怎么净是一些年轻的女子。”
见君梓琳不说话,旁边的冯氏一脸的唏嘘,“怎么这件事情又牵涉到晋王府了?我说齐姐姐你说,这晋王府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祟,加上前任三位王妃都横死,是不是冤魂索命……”
齐氏连忙止住她的话,净朝君梓琳看去。
冯氏也不敢再多说,只是推了君梓琳一把,“大小姐,你想出眉目了没有?”
“晋王府怎么会在郊外呢?”君梓琳不答反问。
冯氏听了转而盈盈含笑,对道,“许是那里风水好吧,晋王又是一个性格古怪的,谁知道呢。”
“四姨娘。”齐氏低声喝止住她,示意她莫要再多说。
虽然君梓琳恢复常人,但目前还不知她究竟有怎样的打算。何况眼前的人也再不是从前那个傻子了,不得随意戏弄。
君梓琳像是没看到她们的互动一般,缓缓站起来,沉吟说道,“前些时间晋王府内刺客围攻。现在又有无缘无故的女尸出现在其府外不远处的小径上。这两件事情是不是有所关联呢?”
齐氏眼神微微一闪,目光复杂地看着君梓琳。本是把这傻子请到院子里面,好生相看相看,究竟是真傻还是假的傻。而今看来,她非但不傻了,竟好像变得聪明了。
三姨娘所生的五姑娘傅玉涟由外面由丫鬟带着入了院。
傅玉涟还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小脸红扑扑地,一路欢呼雀跃地由丫鬟带着奔进来,看到君梓琳之后,飞快上前一巴掌拍到她身上,“傻子,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君梓琳没有在意,转而对齐氏问,“在来的路上,你可还看到什么?”
齐氏不想君梓琳竟然上了心,有意想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便道,“说起来有一点很奇怪,那尸体我是瞧见了,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死的女子面色很安详,只是……”
“只是什么?”君梓琳紧问。
傅玉涟却是跳上来,直接往君梓琳身上爬,大声嚷嚷,“大傻子,我要爬树摘桃子,你快点驮我上去,快点啊!”
听到这话君梓琳猛然回身,冷肃的小脸罩向傅玉涟。把这孩子吓了一跳,当即便噤了声。
“乖孩子,待会姐姐给你拿桃子吃,最甜的那个!”君梓琳柔声抚抚她的发丝,语气温和。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这个傅玉涟是一个极调皮的丫头,不过却是喜欢跟原主玩到一块的。俩人一个在下面驮着,另一个曾上树摘过果子。得到果子后,傅玉涟吃好的,君梓琳吃差的,生了虫子的那些。
不过这对于原主来讲,却是一个比较温情的记忆了。因为在这个府内,没什么孩子愿意与君梓琳玩耍,大家都嫌弃她是傻子。只有傅玉涟跟她玩,哪怕经常被指使,傻子君梓琳也觉得是开心的。
此刻君梓琳想到此间,颇感到心酸。
对于这个调皮的傅玉涟,只当她是孩子心性,慢慢长大便好了。
见孩子安静下来,君梓琳朝三姨娘再度看去,示意她继续说。
齐氏嚅着声。
四姨娘冯氏却是瞠目结舌地看过来,仿佛受了惊吓般。
齐氏看看君梓琳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傅玉涟,略一迟疑,“我……我看到了那女尸,总觉得她脸上,好像有笑?”
君梓琳收到这个消息后,再没说话,点点头出了院子。
她刚一出去,傅玉涟般放声大哭起来。
原来四皇子并没有把她留在王府中。
掀开尸体身上的盖布,君梓琳目光专注地打量着,她缓缓挽起袖子,神色郑重而专业。
周锦墨本是想说落柔虽然长得美,只是死相却并不好看,由于是自缢而死,舌头都耷拉了出来,两眼往上暴凸,面容呈青紫色。即使是他看了,都会感到很可怕。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君梓琳便一把掀开了盖布。
并且她没有一点吃惊,甚至是恐惧的样子。
周锦墨俊脸掠过异样,反而将视线从尸体移到了面前这个不过十三岁年纪的小丫头身上。
她的样子安静而严肃,纤细的指尖落在尸体的皮肤上,她的动作有一种古怪的冷静而细腻。仿佛她并不是在看尸体,而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她的反应令周锦墨很感觉很复杂。
但她的正直光明,沉着冷静,使四皇子内心暗暗腾起抹奇异的美好。直到君梓琳从尸体身上收回手,并返回身看过来时。周锦墨蓦然回神,惊觉自己对面前的少女观察已久。
“我要验尸。”
君梓琳吐出四个字,便朝屋内看了眼,并朝周锦墨施个眼神。
四皇子眨眨眼,绝美的容颜闪动着从未有过的迷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君梓琳是什么意思?
“殿下,你得跟我一齐搬尸体。”君梓琳干脆直说了。
“你,你也要搬?”周锦墨倒是吃了一惊,虽然他自持身份尊贵,但君梓琳到底是个娇娇的小丫头,搬尸体之言,她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莫非她以前经常干?
君梓琳耸耸肩,小脸慢慢透出一抹健康的红色来,“如果我不搬的话,殿下一个人必定吃不消,所以咱们一齐搬吧!”
说着她也不待周锦墨再说话,便先下了手。
后面周锦墨自然也跟上去。
“你刚刚不是在验尸么,怎么现在还要验?”待放下尸体后,周锦墨不禁问道。他觉得在院子里面敞亮,而在这屋子内有些灰暗,不容易看清楚。
“掌灯。”
君梓琳没回答他,而是摆正了尸体,打算下手。
这一次四皇子只带了马车夫来,也没带属下。这掌灯的活,自然由他来做。
在这屋子直接掌了五盏茶,四皇子做完后回头,只见君梓琳满手鲜血,正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挥舞着,再加上她那两眼朝上翻露出白眼的可怖之色。四皇子啪嗒一声,把挨得最近的一枚灯盏碰掉,发愣地看着疯子似的君梓琳,喃喃道,“莫非被鬼传染,又变回了疯子?”
话音刚落,君梓琳便恢复正常。
她冲四皇子翻了个白眼,低头再度验尸体。
只是手指勾进死者的口腔内,有一点东西却是勾不出来,她头也不抬吩咐,“去取刀来,小匕首也行。”
四皇子见她语调冷硬,周身像弥漫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冷气层。不知不觉地,周锦墨就感到也许应当为她拿把匕首。
于是四殿下从自己的靴筒中掏出一向珍爱的,削铁如泥的匕首递过去。
“谢谢。”
君梓琳的声音简练而公式化,接过匕首,把刀鞘扔一边,刀尖便卡进死者的口腔,想将那物勾出来,可惜却怎么都无法做到。
最终她抬头,眸光是冰冷而严肃的,“四殿下,我能够随意处置尸体么?”
“你、你想干甚么?”周锦墨不自主地倒退一步,并非他性子窝囊,而是现在君梓琳这小丫头的样子,总让他有股神魔附体之感,何况旁边又摆着这么一具硬冰冰的尸体。纵然身为龙子,周锦墨也有点摸不准了。
君梓琳认真地告诉他,“只要让我处置了尸体,就能够找到线索,证明死者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好、好吧。”
周锦墨只得点头,可脑中却一片浆糊。
他在想,自己是打什么时候认识君梓琳的?是在晋王府上。那时候这个小丫头一语道破自己身上的秘密。从那到现在,这个丫头就好像鬼怪附身一般,每做一样东西都让他想也想不到。
但是等等,在晋王府之前呢?
君梓琳是什么,是个傻子啊。跑大街;追章睿苑的马车;跑到章世子府上打砸府门;进花坊偷一堆花,就往章世子府上跑…这个才是真正的君梓琳啊喂!
吭哧!
四皇子的思维随着一记刀卡入骨肉里的坚锐声音,嘎然而止。
周锦墨便看到君梓琳直接将落柔的嘴巴切开,终于从里面勾出一样东西来。却是一缕含着血的头发丝。
呕。
周锦墨看到第一眼,便忍不住弯腰呕了出来。
君梓琳听到声音,这才忆起自己这不是在现代,而是在古代。她连忙把头发丝收起来,并再次检查了死者的舌,看到那舌根处的断节。她皱了皱眉头,重新把死者摆放完整。并拿布盖上。
彼时四皇子已经把胃里面的酸液都呕了个干净。
满屋子的血腥气,周锦墨连连摆手,飞快出了屋子。他双手压着膝盖,对着外面宽朗的天空,大口呼吸着干净的空气。
“哪里能让我洗一下手呢?”君梓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近而便是脚步声。
周锦墨连连朝后面指指,不想看这丫头满身是血的样子。
“好吧,你等我一下哦。”
君梓琳哼着调,便朝着屋后面走去,这是一处后院,院中正好有着天井。
她把手上的血在帕子上擦掉,便自己打了盆水。
正拿皂角一寸一寸地打理着双手,忽地便听到一道风掠过草木的声音。她略感奇怪,因为在这后院,根本就没有细微的风吹进来。
莫非是有人?
她猛然起身,但见一道黑影从眼前窜过,几在同时确定,这人或许便是凶手!
君梓琳连忙朝黑影处疾奔,并朝着前院四皇子处大呼。
“别动。”
突然自身后传来潇洒的男子声音,君梓琳感到对方的剑正指着自己的后心,而自己却看不见对方的脸长什么样。
“好,我不动。”
君梓琳举高双手,先放松对方的警惕。下一刻手中的血帕猛然丢出去,拔腿就跑。
“唔!唔!”
嘴巴被人结实地捂住,君梓琳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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