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徐漫舒,她现在还是我的老婆,却站在陆谨言的身边指责我。
就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冲她扬了扬眉毛。
“徐漫舒,你是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吗?”
此时的徐漫舒已经镇定了下来。
听到我这样问,她还一脸无辜。
“我能打什么算盘?
我不过就是一个被你威胁的可怜母亲罢了。”
“你把我禁锢在你身边,也把我的孩子禁锢在你的身边。”
“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你的,直到我看到暖暖和她的亲生父亲十八年来不能相认,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沈清臣,你也该把暖暖还给阿言了!”
我被徐漫舒的无耻言论给气笑了。
早在她带着暖暖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留有后手,如今果然是这样。
不过好在我也不是全无准备。
“正好我这里还有第二份礼物,你们不如也看看吧。”
“不,更准确地来说,是你们听一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我刚才拿出来的第一份礼物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
毕竟没有人会把遗像当成礼物送出去。
他们此刻都十分好奇,我的下一份礼物会是什么。
我朝管家看了一眼,他打开电视,里面瞬间出现了徐漫舒的身影。
她还穿着婚纱。
那是她在和我结婚当天打电话的视频内容。
在电视里,她的声音也被很清晰地传了出来。
“亲爱的,你就放心吧,沈清臣没有一点怀疑我的意思。”
“我特意让人造假的亲子鉴定都没有拿出来,他就那样相信了。”
“他也是真的蠢,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剩下的内容,他们即便是不用听,也全部明白了过来。
徐漫舒的脸色“唰”一下地变白了。
她大概是没有想到,我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和别人的奸情。
媒体们将目光从我的身上转到了他们的身上。
有许多话筒接二连三地对准了他们。
“陆先生,在沈太太结婚当天跟她通电话的人是你吗?”
“所以你们是故意将沈小姐送到沈先生身边养的,根本不存在沈先生让沈小姐认贼作父的说法了?”
“陆先生,所以从始至终你才是那个最卑劣的小人,也难怪你会和沈太太这样红杏出墙的女人在一起。”
“或许我们也不该叫沈太太了,而是徐女士吧?
沈先生娶了您这样的女人回家,可真的是家门不幸!”
“……”媒体们的诘问一句比一句难听。
徐漫舒想躲开,但是她的周围早就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她动弹不了半分!
再看陆谨言,他挣扎得也很是艰难。
可笑的是,他们刚才分明想用暖暖不是我女儿的事情让我身败名裂,到头来却是他们害人害己。
“爸,家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正当徐漫舒和陆谨言非常狼狈地应付媒体的时候,暖暖回来了。
徐漫舒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她拨开挡路的记者们,不顾一切地朝暖暖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