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假千金这出闹剧里,我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而真千金江羡予在归家后,迅速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父母的宠爱,哥哥的偏爱,以及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在确诊白血病后,全家以我卖惨为由将我赶了出去。
我从江家大小姐变成了无处可去,无人相依的弃女。
一个雨夜,死对头拉回了准备跳楼的我。
他双目赤红,满眼疼惜:江羡好,你跟我走吧。
我被傅临洲带上车时,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
他把我放在副驾驶,亲手为我系上了安全带。
头发被雨水淋湿,紧紧贴着头皮,顺滑而冰冷。
那种冷而湿的感觉,从头皮渗入骨髓,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傅临洲从后座拿了块毯子给我,然后流利地启动汽车打开了暖风。
他也被淋的不轻,但毯子好像就一块。
我正犹豫要不要用时,傅临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从我手里接过毯子,轻柔地在我头顶擦拭起来。
我怔住,有些拘束地坐着,一动不动,任由他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他拉起我的手,仔仔细细将胳膊上的雨水也擦干后,目光下移到我白皙的大腿。
我看到傅临洲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迅速地把毯子丢到我身上,别过头去。
一直到车子启动,我和傅临洲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将头倚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不知是不是淋过雨的缘故,暖风吹在身上,感觉头也有点沉,让人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傅临洲将手背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炙热的触感让他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太快了……嗯,怕你烧死。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傅临洲将我从副驾驶抱了出来。
我感觉鼻子突然间变得很热,接着就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
抬手一摸,果然又是鼻血。
我随意用手指蹭了蹭,鼻血却越流越多。
鼻血倒流进口腔了,我咽了一下又一下,却不小心被自己的血呛住,咳嗽起来。
傅临洲看向我的眼神中,竟有一丝慌乱。
我想,我此时的样子,肯定滑稽又狼狈。
不...不好...咳咳...不好意思啊...让你...咳咳咳...见笑了。
江羡好,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