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依旧过意不去。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话锋一转,“为什么傅斯年会说你演戏?”
我放在被子上的手紧了紧,自嘲一笑。
“因为我曾经傻到为了让他吃醋,让自己觉得他对我是在意的,找了一个男人陪我演戏。”
可结局并没如愿,傅斯年没有吃醋,反而是怒骂了我一顿。
或许是从那时他就不爱我了,只是我恋爱脑上头,看不清他罢了。
后来的两天,我都请假住在医院里,陆晟也每天雷打不动地来陪我。
而且每次都给我带各种东西,有不同颜色的月季花,有我爱吃能吃的食物,还有各种精致的礼物。
和傅斯年给我的致敏玫瑰、残羹剩饭、破损礼物不同。
这些点点滴滴让我再次感受到了被爱的温暖。
这期间,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傅斯年。
他自然也不会向我低头,只会一味觉得我会和以往一样,拉低姿态找他求和。
直到出院回家这天,我在家再次看到了几日不见的傅斯年。
他身上有一股浓厚的酒味,衬衫扣解开几颗,露出白皙的锁骨,衣服下摆一半扎在西装裤里,一半露在外面。
整个人都透露着颓气疲惫。
他听到开门声,挪开按在太阳穴的手,朝我走来。
“阿兮,你回来了?”
我察觉他的反常下意识皱眉后退了一步。
他似是没看到我脸上的抗拒,把我强行拥入怀里,“行了,都过去两天了,别置气了。”
“我们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
是啊,还有三天就结婚了,可惜,新郎不是你了。
我心里默念。
但还是把他扶回房间丢在床上。
翌日,傅斯年醒来时,见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西装,甚至连鞋都没有脱就被人放在床上。
一时间心里有些恼气,但更多的是隐隐不安。
裤兜里手机适时响起,是秦晚晚的来电。
傅斯年温声安抚了那头几句,起身捣使好自己又出门了。
他没有发现我不在家,甚至没有发现家里少了些许东西。
这日陆晟约了我,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没有拒绝,所以一大早就出门赴约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带我来到了云城最顶端的婚纱店。
我曾经也带傅斯年来过这里很多次,想让他为我在这里订一套婚纱。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重视自己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刻。
也想在婚礼上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
我也不例外。
可傅斯年总是说,“婚礼七七八八也要花费不少,没必要为了一套婚纱花那么多钱。
’“等以后他赚更多的钱一定带我来买一套最漂亮的。”
那时我天真,在他不断地洗脑下居然相信了。
现在想来,他堂堂一个公司总裁,会缺一套婚纱的钱?
那只不过是他不爱我,所以给我画的大饼罢了。
见我迟迟没有抬步,陆晟在我身旁道,“先进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随便挑。”
“若是没有,我再让人从海外空运几套过来,好吗?”
温柔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卑微。
我盈盈一笑,“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罢了。”
我大致扫了一圈店里最新的婚纱,率先拿了五套试穿。
刚试到第三套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傅斯年和秦晚晚。
傅斯年看到穿着鱼尾婚纱的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阿兮,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