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撒着谎,“是朋友。”
看到我发白的唇色,他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身体怎么样了?”
我平淡地看着他,“死不了。”
他眉头微蹙,很明显不满意我的态度。
我没有理会,继而道,“你都看到我晕倒了,为什么没把我送来医院呢?
未,婚,夫。”
我特意咬重了“未婚夫”这三个字。
他眼神很复杂,有慌张,有纠结,也有愧疚。
“我当时公司有急事,没时间送你来医院。”
我没有过多的反应,依旧平淡地回应着,“嗯,知道了。”
见我如此冷淡的态度,他拉起我没打针的手,一脸无奈。
“你都多大了,別整天疑神疑鬼的,想写有的没的。”
我没有言语,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恰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陆晟瞥了一眼傅斯年,然后就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语气温柔。
“兮儿,我刚刚路过花店,看到有你最爱的月季,给你买了一束回来。”
“还有重新给你买了一份米粥和鸡蛋羹。”
我扬起一抹微笑,“谢谢陆哥哥。”
经过昨天中午酒席的事,我现在也愿意像小时候称呼陆晟一样,喊他陆哥哥。
陆晟眼底满是宠溺,轻嗯了一声,摸了摸我的脑袋,又帮我支起桌板,把食物摆开。
我也没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径自吃了起来。
一旁被无视的傅斯年脸色瞬间铁黑,咬牙切齿道,“顾兮,你什么意思?”
我淡然自若地喝着米粥,没有理会他的怒火。
傅斯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的笑容了。
一瞬间有种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但很快,他就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他指着我道,“顾兮,你居然敢为别的男人和我摆脸色!”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了,居然还找个人来陪你演戏,你真的令我很失望了。”
“你别忘了,还有五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会后悔来求我的!”
说罢,傅斯年就扬手打翻了我面前的米粥和鸡蛋羹,摔门而去。
我看着挡在我面前的大掌,也顾不上反驳傅斯年,紧张道,“陆哥哥,你没事吧?
有没有烫伤?”
陆晟轻轻按住我打吊针的那只手臂,收回自己的大掌,语气温和。
“没事,粥不烫,我没烫伤,你呢?
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我知道他这话是安慰我,因为我刚刚喝过那碗米粥,明明很烫,但为了不耽搁他处理伤口,我没有拆穿。
“我没事的,要不你先去护士站处理一下伤口,让护工进来收拾一下。”
陆晟应声好,顺着我的意思照做。
等他再次回来时,病房内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了。
他把手放在身侧,我看不到伤口,但想来应该挺严重的。
我垂下脑袋不敢直视他,“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了伤,医药费和衣服的钱我会还你的。”
陆晟轻笑一声,用没受伤的大掌揉了揉我的发顶。
“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明明不是你的错还道歉,再说了,哥哥不差你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