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居家度日的耕织女红等等技能知识细细灌输给我。
可始终拗不过父亲送我进宫大选的决心。
他常说,只有成为嫔妃,我才配入郑家族谱。
我自知躲不过这一遭,只能往宽处想,郑府压根不是什么福地洞天。可谁能想到最后落到一个自生自灭的境地。
我拿出三尺白布,征求守卫同意后,将羽嫔尸身尽可能盖住。羽嫔性格跋扈,入宫以来没少拿着我外室的身份挖苦讽刺。
她恐怕死也想不到,做人最后的一点体面,会是我给的。
2
院中无人敢开门窥探,只有住在把脚位置的舒嫔半开着一扇窗户,看到我的举动很是不屑。
“这么好的白布,以后可没处得了。”舒嫔扶一把头上晃动的步摇,“郑妹妹确实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可是脑子明显差一些。”
“死者为大,姐姐口下留德。”
这句辩驳的话噎在喉咙中,懒得说出口。
我叹口气,一语不发地回到房中,叫上阿浣和忍冬商量事。
我发现每隔三五日,便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侍卫跟忍冬说话的口音相近。皇帝下令幽禁先朝嫔妃,未下令诛杀,却没提供维持生计的份例。
眼看马上入冬,若是没有一套可行的长久方案,大家死在这里只是早晚的问题。
听说咱们这个新皇上刚登基,便传令各省,劝说流民返回家乡恢复耕种。凡是有受灾的省份,督促当地官府开仓放粮,还免去三年赋税。可到头来却没人给咱们做主。”忍冬越说越丧气。
“按照我上次教你的话说过后,你那个同乡可否愿意救咱们一命?”我沉住气问看着她。
“嗯···他说可以分批给我们买一些能存得住的吃食。”
忍冬说罢,下意识压低声音:“种子的事,得等明年开春。”
我了然点点头,这条路子只要能走通,就定能赶得上来年春天播种。只要能种出些粮食蔬果,总比靠着身上细软坐吃山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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