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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与你烬成灰全局

海棠未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苏乔玉大声问道,怎么会?刚刚她来找沈云昭的时候,昀儿还在房间里,怎么会被人劫走!“刚刚我就去厨房拿个东西,回来就发现小公子不见了……”婢女浑身湿透,回话是声音越来越小。苏乔玉这才回过神来,昀儿不见了!就在这么一会儿,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哪个丫头抱过去逗着玩了?”苏乔玉焦急地问道。婢女摇摇头。是啊,府里没什么丫头会抱昀儿去玩,她们都避之不及,怎么会来主动和他们母子扯上半点关系。“哟,是那个野狗孩子不见了吗?”秦月歌挑眉问道。“丢了就丢了呗,你说是吧,云昭?”沈云昭不做回答,只是一手揽过秦月歌,逗的秦月歌连连发笑。野狗?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苏乔玉心头强行压下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情不自禁抬手就想甩对方一巴掌。手还没落下,就...

主角:沈云昭苏乔玉   更新:2024-12-05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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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昭苏乔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相思与你烬成灰全局》,由网络作家“海棠未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苏乔玉大声问道,怎么会?刚刚她来找沈云昭的时候,昀儿还在房间里,怎么会被人劫走!“刚刚我就去厨房拿个东西,回来就发现小公子不见了……”婢女浑身湿透,回话是声音越来越小。苏乔玉这才回过神来,昀儿不见了!就在这么一会儿,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哪个丫头抱过去逗着玩了?”苏乔玉焦急地问道。婢女摇摇头。是啊,府里没什么丫头会抱昀儿去玩,她们都避之不及,怎么会来主动和他们母子扯上半点关系。“哟,是那个野狗孩子不见了吗?”秦月歌挑眉问道。“丢了就丢了呗,你说是吧,云昭?”沈云昭不做回答,只是一手揽过秦月歌,逗的秦月歌连连发笑。野狗?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苏乔玉心头强行压下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情不自禁抬手就想甩对方一巴掌。手还没落下,就...

《相思与你烬成灰全局》精彩片段

“什么!”

苏乔玉大声问道,怎么会?

刚刚她来找沈云昭的时候,昀儿还在房间里,怎么会被人劫走!

“刚刚我就去厨房拿个东西,回来就发现小公子不见了……”婢女浑身湿透,回话是声音越来越小。

苏乔玉这才回过神来,昀儿不见了!

就在这么一会儿,怎么会不见了呢!

“是不是哪个丫头抱过去逗着玩了?”

苏乔玉焦急地问道。

婢女摇摇头。

是啊,府里没什么丫头会抱昀儿去玩,她们都避之不及,怎么会来主动和他们母子扯上半点关系。

“哟,是那个野狗孩子不见了吗?”

秦月歌挑眉问道。

“丢了就丢了呗,你说是吧,云昭?”

沈云昭不做回答,只是一手揽过秦月歌,逗的秦月歌连连发笑。

野狗?

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

苏乔玉心头强行压下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情不自禁抬手就想甩对方一巴掌。

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那是沈云昭的手。

“你发疯出去发去!”

攥住手腕,用力地一扔,将苏乔玉推到一丈开外,细长眼眸中流露一丝危险。

苏乔玉也不管被抓红的手腕,愤恨地看了一眼黏在一块的二人,也没有了心思去说什么,转身就冲进雨里,不带犹豫。

雨下的很大很急,这是第一场春雨,豆大的雨滴落在苏乔玉的头上,肩上,很快,发髻被打湿,衣衫也贴在身上,狼狈无比。

她不在乎淋不淋雨,现在离昀儿出事的时间不久,时间越晚就越有可能发生意外,她耽搁不起。

沈府的日子不尽人意,昀儿就是支撑她的唯一希望。

她不能让他出事!

飞奔到卧室,果然,没有孩子的啼哭声,安静的快要窒息,她要到哪里去找?

苏乔玉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是一定要找的!

婢女跟在身后,若有所思,“整理草木的老妈子说,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过去,当时她以为是猫什么的,没有在意。”

苏乔玉心急如焚,“黑影?

看清楚了吗?

有没有看到长什么样?

有没有什么特征?

有没有看到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婢女有点懵,断断续续说道,“她也没看清……只是大概知道是一刻钟之前的事情。”

一个不太有用的信息。

关于昀儿失踪,苏乔玉没有一丝头绪,心乱如麻,或许是因为关心则乱,一向理智如苏乔玉也有万千思绪难以理清的时候。

雨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闪电与雷声交杂,苏乔玉想起,昀儿最怕打雷了,每次打雷的时候,总是哭的响亮,要她哄着才会安静下来。

现在昀儿不在身边,哭了也没有人哄,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哭。

苏乔玉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为什么绑昀儿,她两年足不出户,嫁人之前也没在京城呆着,没有什么宿敌,她实在想不出会有谁。

不管是谁,她都要把昀儿救出来!

现在才过了这么一会儿,极有可能还没有出府,“绿执,告诉府里的护卫,严加守着出府的路!

不许放出什么可疑的人!”

见绿执没有动的意思,苏乔玉有些气,却听绿执小声说道,“府里哪会有人听您的话啊。”

苏乔玉在府里空有夫人的位置,地位却和下人一般。

只用了一秒,苏乔玉便大踏步走出房门,既然没有人肯帮她,那她就用自己的力量,找到昀儿。

花园,厅堂,她从沈府的东边找到西边,收货的只有一身雨水,没有任何关于昀儿的线索,一丝一毫都没有。

“昀儿,昀儿你在哪!”

呼声消逝在雨里,没有任何回应。

雨水透过衣衫,明明春水却和冬天一样,冰冷彻骨。

苏乔玉眼神涣散,完了,她没有找到昀儿,她该怎么办!

无意识间已经到了沈府门口,门口停着一辆装饰地花里胡哨的马车。

马车内的秦月歌看到踉踉跄跄浑身湿透的苏乔玉,将马车帘子完全掀开,接着苏乔玉看到了马车内的沈云昭。

她想到,如果能让沈云昭去救昀儿,那么一定能查出是谁干的,也一定能将昀儿安全地带回来的!

“云昭!”

苏乔玉身后是赶着将纸伞为她撑开的婢女绿执,为她遮了一小片雨水,“昀儿被人绑走了,你救救他。”

沙哑的嗓子喊出的话,模糊地传到沈云昭的耳朵里。

“我为什么要救他?”

沈云昭冷冷开口。


苏乔玉眼看着沈云昭和秦月歌携手一起出来。

虽然这两天早已司空见惯,但还是莫名的愤怒……以及心疼。

沈云昭看她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温柔缱绻,柔情似水。

苏乔玉跪的双腿发麻,一见到秦月歌就问,“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昀儿还给我了!”

“急什么嘛,我们不如先来叙叙旧。”

苏乔玉无视,“我们有什么旧可以叙?

快点把昀儿给我,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云昭在一旁面无表情,苏乔玉看的触目惊心,这表示,沈云昭知道是秦月歌派人劫走了昀儿,他知道也看着她像跳梁小丑一样任人摆布?

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石头吗!

秦月歌看着她忽变的脸色,知道了她大概心里所想。

“没错,云昭是知道昀儿是我带走的。

你以为云昭想要那个孩子吗?

你怎么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那不过是野种罢了,怎么会得到云昭的怜惜。”

苏乔玉看着眼前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

只见秦月歌拍拍手,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待走进了,苏乔玉竟呆了。

那是她府里的一个丫鬟,确切地说,是那天将她带到沈云昭书房的丫鬟。

如果她是秦月歌的人,那么那天就是故意引她去书房,即是引她看到书房秦月歌和沈云昭亲吻的一幕,也是让她离开昀儿好让人有下手的机会。

如此周密的布置,如此恶毒的心肠,也只有秦月歌了!

秦月歌贴在沈云昭身上任沈云昭搂住她的腰际,把玩她的秀发,“巧儿,把孩子抱过来吧。”

苏乔玉听到这一声,突然松了一口气,她马上就能见到昀儿了!

这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襁褓是那个婢女巧儿抱过来的,刚接到手里时,苏乔玉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猛地掀开襁褓,一块一块的肢体从橘色襁褓中滚落,勉强能分辨哪一块是手,哪一块是头部。

藕节般白嫩的手,胖乎乎的,已不复存在。

只有现在沾满血迹的手节,血已经结痂,变为骇人的暗红色。

“昀儿!”

“不不,这不是昀儿!”

雨中的苏乔玉几近疯狂。

秦月歌笑得花枝招展,“这就是昀儿呢!”

苏乔玉号啕大哭,泪水满脸都是,与雨水混成一股,她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

“听说,小孩子的心间血,是上好的材质和药引。

我就想,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不如将心脏挖下来,用来给我做补品好了。”

苏乔玉听了撕心裂肺,这个女人是怎样做到面带笑意地说出这些话的!

是要有多狠的心,对大的恨!

苏乔玉恨不得挖了她的心,抽了她的筋,为昀儿报仇。

“我要你给昀儿陪葬!”

站起,不管跪久了而没有知觉的双膝,猛地冲向秦月歌,头上的发簪不知什么时候就攥在了手里,此时已经抵上了秦月歌的脖子。

沈云昭反应也快,在她的簪子尖刚到秦月歌的脖子,沈云昭就抓住了她的双手。

手腕被大力地扳着,即使传来痛意,苏乔玉也没有松手,簪子直入秦月歌的脖子一侧。

因为手上的痛,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

然而终究,她不如沈云昭力气大,刚扎进去就被大力地甩开。

清玉殿的黑衣护卫一拥而上,将她束缚在地上。

秦月歌哎哟地直叫唤,沈云昭连忙拿出手绢为她擦伤口止血,小心翼翼。

“苏乔玉想要刺杀公主,押入大牢!”

苏乔玉不停地挣扎,“你们这对狗男女,会有报应的!

秦月歌你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丧尽天良!”

昀儿,可惜娘亲没能保护好你……都是娘亲的错……
苏乔玉经过这里,不是一个意外。

诺大的少卿府,怎么会没有一两个秦月歌眼线和手脚呢?

而门外的婢女,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有了身边婢女的指引,想要找沈云昭的苏乔玉,才会直接到了这里,看到现在她看到的一切。

秦月歌不想再这么私下跟沈云昭在一起,自从沈云昭娶妻以后,她一直都只能借来找苏乔玉的理由来少卿府,这不是她的性格,她不想再偷偷摸摸,她要光明正大!

而沈云昭虽然心里似乎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可是他的夫人,是最大的一个障碍。

这一切都根源于两年前那场赐婚,斩断了所有人的路。

她要苏乔玉清清楚楚的知道,秦月歌才是沈云昭喜欢的人,她是当朝公主,她就应该要什么有什么!

现在这一场戏,不过是她的第一步罢了。

眼波流转,恶毒的话脱口而出,“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啊?”

“当年光着身子被人在云昭的床上发现的时候还真是狼狈不堪呢。”

“怎么如今你忘了?”

“忘了的话本公主就提醒你一下!”

秦月歌语气戏谑,突然变了语气,“啊!

你们都出去,都滚出去!

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想起来了吗?

还真是有意思呢!”

“别说了!”

苏乔玉无助地怒吼一声,眼里盛满仇恨,像是要扑上去把秦月歌杀了好让她闭嘴。

沈云昭在一旁看着笑了,“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他将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大着胆子爬到我床上来,现在装什么无辜?

对了,你一直在装无辜啊,装了整整两年,累不累啊。”

如果眼神能够变成刀,那他现在看她的眼神能将她刺地千疮百孔,那是再明显不过的恨意。

秦月歌接着说道,“要不是你从中插一脚,沈夫人的称呼应该是我的!”

“我和云昭才是天生一对!”

秦月歌突然把这两年的伪装撕去,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两年来对苏乔玉假装关系不错,还真是累,现在秦月歌觉得,是到了揭开一切的时候了。

两年前,苏乔玉名节有污。

在醒来时就已在沈云昭的床上,没有解释的机会,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她。

可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前一夜贪着喝了点酒,酒有问题,但第二天所有能查的线索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斩断,让她百口莫辩。

也就是这一桩乌龙,成就了她和沈云昭的夫妻关系。

同样这一桩乌龙,让她失去所有。

她对新婚那天的印象特别深刻,深到刻入骨髓。

那天的沈府布置地红红火火,鲜艳的红色现在回忆起来像一个笑话。

新婚那天,沈云昭就是在书房过的夜。

而苏乔玉,独自一人在新房,坐到天亮,一夜没有合眼。

事情流转在下人们的口中,后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苏乔玉不受自己夫君待见,是个为了嫁人爬上男人床的贱人。

一切的一切,她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因为即使说了,也没人会同情她,只会让大家都觉得,她是博取怜悯罢了。

如今,秦月歌还没有说几句,她已经无力反驳了。

拿什么反驳呢?

沈云昭确实讨厌她。

用沈府夫人的身份反驳?

连沈云昭都问她,是不是太把这个位置当真了。

还真是好笑啊,苏乔玉竟然徒自笑了起来。

笑的诡异无比,回荡在书房之中。

秦月歌听见有些傻眼,莫非这个女人被她这样说几句就疯了?

果然是个废物。

“你和他天生一对?”

苏乔玉笑够了就停了下来,嘴角依然是勾着的,却藏了常人难以发觉的苦涩,转了话题。

“听说,陛下有和亲的意思吧。”

苏乔玉虽然足不出户,但依旧知道外界事情。

“公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呢?”

“天生一对是吧?

恐怕你们这个天生一对,也玩不过天意弄人!”

纵然她的沈府夫人是名不副实的,但是,连秦月歌连这名不副实个称呼都得不到!

难道不是很好笑的吗!

她们一个得了心,一个得了名,半斤八两罢了。

苏乔玉张了张嘴,还想再继续说什么,却被从雨里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婢女打断,“大人,夫人!”

婢女跑的很急,下雨也没有打伞,湿了一身,沈云昭挥挥手,以示她在书房门口禀报就好。

“小公子被人劫走了!”


一夜,无眠。

苏乔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就又从天边升起。

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从房间床底翻出一把短刀,藏在袖口,推门而出。

果不其然,沈云昭派人守在了门口。

还没踏出房门,黑衣护卫就拦在她的面前。

她偏了偏头,看着冷面的护卫,竟然有点眼熟。

上次禁足给她房门上锁的也是她吧。

缓步走进,瞬间,刀子抵在护卫的腰间,苏乔玉凑近,毫无感情开口道,“别动。”

“听好了,不要拦我。”

“去告诉沈云昭,就说,我去做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不好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帮他完成吧。”

昨天秦月歌的话,在苏乔玉的耳边绕了一夜。

秦月歌说,“去找我父皇,明天,是你和云昭提断绝关系。”

秦月歌朝思暮想谋划的最终目的,大概就是这个吧,逼沈云昭休了她。

毕竟她谋划了这么久,又有城府,苏乔玉措手不及,让秦月歌的计谋这么快就得逞了。

护卫僵在原地,话说完,苏乔玉就转身离开,手里攥着一把刀,在路过花园的时候,随手一扔,短刀就被抛进了花园,没入层层绿色。

皇宫一如既往的森严,苏乔玉凭借着秦月歌提前给的玉佩,一路通畅直接来到大殿。

皇帝见她到来一脸疑惑。

“乔玉,你怎么来找朕?”

皇帝半眯着眼,手里还拿着正在阅读的奏折。

苏乔玉跪下行完大礼,木纳地开口道,“两年前,多谢陛下赐婚。”

“只是这一桩姻缘,早已变成一桩孽缘。

正是因为是陛下金口玉言的赐婚,所以沈云昭与乔玉不能私自断绝。

今日乔玉自请休书一封,还望陛下成全。”

“乔玉,你是真的想好了?”

皇帝悠然开口问道。

“不会后悔?”

“是!”

苏乔玉回答的坚定不移,飘荡在空气中。

“不会后悔……”当年是圣上御旨,沈云昭要是写休书并不方便,那么如果是苏乔玉自己提出,那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再合理不过。

这就是秦月歌的算盘。

如今她心愿达到了,苏乔玉没了家,没了沈云昭,她现在一无所有。

云昭啊,我和你,再无关系。

想到这些,苏乔玉就心疼到全身麻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的,也不知道走在了哪里。

这诺大的京城,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像一个孤独的幽魂。

辗转就几个宫巷,苏乔玉来到一个宫殿外,殿门上写着赫然几个大字,“清玉殿”。

这就是安清公主秦月歌的住所。

秦月歌说,想要孩子,就自己去求皇帝求休书。

如今,她做到了。

那么秦月歌是不是就应该放了昀儿?

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她很想他,想到鼻子发酸。

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值得她牵挂的,那么就是昀儿了。

那是她活下去最后的希望。

阳光逐渐强烈,却捂不热苏乔玉的心。

她只觉得冷的打颤,春寒料峭。

门口的宫女看到她前来,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一个小丫头进去半晌后又出来,趾高气昂,“苏乔玉是吧?

我们家公主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在殿门外面先等着吧。”

苏乔玉无声地立在门口。

小丫头看她没什么反应,又假把式威武地补充到,“谁叫你站这儿啦?”

“喏,看到那个石阶没,跪那儿去!

跪到我们公主醒来!”

“公主说,不然你要的,就不给你!”

尊严和昀儿之间,她只能选择昀儿。

她的尊严,被沈云昭践踏的不成型,早就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

乌云飘过,瞬间天气转了阴,似乎还有下雨的迹象,早春的天气同样也是变化无端。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麻木,绝望,只知道是晴天变成了微雨。

膝盖跪的发疼,也没有人理睬。

就在她思绪蔓延之时,一抹月白的身影和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从殿里出来。


屋外是大雨滂沱,模糊了世界,雨滴落在树叶草地,雨声四起。

苏乔玉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她到书房来找沈云昭,却看到这样恶心的一幕。

秦月歌坐在沈云昭平时读书的桌子旁边,娇羞地侧着脸,低喘着气……而将她怀抱着,正在亲吻她的人正是这么久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的沈云昭!

屋外是密雨,屋内氛围旖旎。

两人好像完全不知书房的门没有完全关闭,肆意地表达对对方的渴求,又或许他们都不在乎。

只听秦月歌喘着气娇柔问道,“云昭,你什么时候娶我?

嗯?

我等了好久了……”她见沈云昭一吻结束,又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想要延长与沈云昭的缠绵。

沈云昭似也是流连忘返,任她抱着自己,断断续续从唇边流泻句子,“等过段时间找机会把那个贱人休了吧,这样才能给你一个配得上你的名分。”

一句话,像刀一样扎在苏乔玉的心上,心间血喷涌而出。

她的夫君,她相处两年的夫君,两年来的朝夕相处,换来的只是他的恨,只是他的一句,休了她!

偏偏与自己的夫君好上的还是当今公主,还是那个昔日说祝她幸福的朋友……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残忍地对她!

苏乔玉使劲地捏着手,指甲嵌入手心泛红。

呵,自己怎么就偏偏走到了这里,看到这么一场恶心人的戏。

苏乔玉和秦月歌自小就认识,因为父王教授五皇子马术,秦月歌作为五皇子的妹妹偶尔也前来玩,久了就关系还不错。

她们也是一起玩耍相互倾诉的人!

如今却和自己的夫君搅在一起!

两年前在她嫁到沈府后,秦月歌三天两头地来找她,从前还一直以为是对她的看望,却没想到心里打的是其他算盘,招她来的不是苏乔玉。

而是沈云昭!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样一幕,她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压抑,愤怒,逐渐涌上心头。

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却什么都不做,那是自己爱的人,那是自己共同生活了两年的人。

还没等踏步上前,手就因为心绪波动,触碰到了书房雕着繁复花纹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谁?”

秦月歌推了推身上的沈云昭,拢过被弄皱的衣服,皱起眉问道,脸上是被打扰的不耐。

话音未落,苏乔玉就推门而入。

“怎么,既然敢做又遮拦什么?”

苏乔玉冷冷地看着衣着已整齐的秦月歌,出言讽刺道。

见到来人是苏乔玉,沈云昭并未收回扶在秦月歌腰间的手,“不在你该呆的地方,谁允许你乱跑!”

“那可真是抱歉打扰了你的美事了。”

苏乔玉目不转睛看着他,袖口下的双手紧握,暴露了她并不平和的心情。

又撇了一眼秦月歌,依旧看着沈云昭,“光天化日,你怎能将公主一人带入府中,将公主的清白至于何地!”

“你也知公主清白重要?

还敢进来打扰?”

沈云昭面露不悦,浓密的眉毛因为苏乔玉的话皱了一下,片刻之后又舒展开来。

“府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了?

你还真把自己的沈府夫人位子当真了?”

“你自己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沈云昭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是厌恶,是嫌弃,似乎是觉得和她说话都是错的。

苏乔玉看的真真切切,沈云昭这两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对她的,不留半点情面。

闻言就像瞬间坠入冰桶,陈年旧事涌上心间,浑身冷的打颤。

秦月歌坐在椅子上不动,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一切。

书房外站着的是一个浅碧色衣服的婢女,婢女抬眼看向书房内,秦月歌不动声色地对她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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