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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踏在地上的落叶上，沙沙作响。
一阵风吹过，佟乐伸手扶稳了帽子。
“佟小姐到了。”
“黑玫瑰，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绿皮军装的男人凑上来，“只是，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中尉……请自重。”佟乐把手包抵在身前，慢慢后退。
“别忘了，你当初来济宁是怎么立足的？”陆中尉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没忘。”
“那你就好好记得。”陆中尉笑得得意，“马上又要迎来一战，打完这仗，自己洗干净等爷。”
“行了，行了，先退下吧。”那男人又点燃一支烟。
佟乐咬着牙快速下了楼。
“佟小姐慢走。”
秋日的早晨，露水重，佟乐觉得黑色面纱都是湿漉漉的，便把帽子拿了下来。
正欲招呼人力车夫过来时，来了一辆黑色小轿车，佟乐往边上挪了挪步子。
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佟乐低着头，只看见了那双擦的锃亮的黑皮鞋。
突然一双小手跑过来搂着她，“爸爸，是佟老师！”
佟乐抬头，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黄头发绿眼睛还留着大胡子的脸，鼻尖一阵酸涩。
还是麦克先生先开了口，“Oh！my god！”他吹着口哨又挤了挤眼，“ How are you ,my friend?”
“我……”佟乐吸了吸鼻子，长舒一口气，“我很好，麦克先生呢？”
……
彼时，淞沪会战已是第九天，北方红军才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提议下，改番号为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