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暖气开的很足。
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打着车窗,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换作平时,我一定昏昏欲睡。
只是今天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让人心烦意乱。
而且刚刚吹了点冷风过后,感觉小腹一阵一阵胀痛。
现在痛意更是明显,算算时间,一直不准时的例假这次格外准时。
我泪眼婆娑拿手机翻看附近有没有休息站,想麻烦秦一隅停车让我去下洗手间。
“你别哭啊,别难过……”
“你那么好,换个人喜欢,他不值得你难过。”
认真开车的秦一隅降下车速在安慰我。
我想说我其实不是因为谢砚礼哭,刚好有陌生号码打电话进来,“没难过,就……”
我伸手挂电话,“轰”一声,巨石滚落在不远处的路面上。
秦一隅扭方向盘让车身避开还在不断滚下来的石头,过于慌乱,“砰”一声,车头撞向防护栏,躲开了朝车身袭来的飞石。
手机在剧烈的晃动中掉下去卡住。
我忙着去看秦一隅,“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伤到没?”秦一隅看起来比我紧张,倾身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我局促的挪了下腿,裙子上浸湿的血迹很明显。
秦一隅呼吸一顿,伸手抓了下我的手腕:“伤到哪儿了?”
“别动,我马上叫人来接我们。”
“没有,我来例假了。”我赶紧推开想俯身下来检查“伤势”的人,爆红着脸开口。
那边接通,秦一隅说了个地址,迅速挂掉电话。
紧张、慌乱、害怕中夹杂着尴尬。
我手忙脚乱的伸手去够手机。
刚伸手摸到屏幕,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手机里传来。
接着是易玲思的声音:“谢砚礼,你很喜欢我,你的身体很诚实。”
“追了你那么久,就这点甜头可不够,选我吧,我可比夏听能满足你。”
谢砚礼似乎是笑了一声,一阵暧昧的声响,他回:“这才追了多久,一个月不到就想当我女朋友……”
好不容易抠出手机,我赶紧把刚才慌乱中不小心接起又按下免提的电话挂断。
这才把那两人恶心的声音阻隔掉。
秦一隅视线在我脸上停顿几秒,神色不自然的拿着后座的伞开门下车。
半分钟后,他打开副驾驶门:“前面山体滑坡,路被截断了。”
“先往回走,唐睿应该快到了。”雨伞倾斜过来,秦一隅单手把带着体温的风衣罩在我身上:“穿上,别着凉。”
“不用。”我看见他半边膀子湿透,想拒绝,秦一隅已经系紧了腰带:“不脏,干净的。”
“不是,我会把它弄脏的。”
“而且你没有衣服穿了。”
低头看了一眼形状奇怪的蝴蝶结,长至脚踝的风衣外套罩在我身上有种莫名的喜感,走起路来蝴蝶结一荡一荡的,擦在秦一隅挨着我的手臂上。
似有所感,始作俑者也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我看见秦一隅抿了下唇,像是想笑。
有些气恼,我不由加快脚步,将捂在肚子上的手穿过肩袖穿好衣服。
毫不怀疑,我的手要是往下放一些,这人会一起给我捆住。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连道歉的声音都带着些笑意。
惊觉自己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我忍不住笑出声。
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散去一半。
“夏听,你……”
一辆红色跑车一个急刹停住,截住了秦一隅没说完的话。
“天,哥你吓死我了,人有没有事?”
“唉,嫂子你也在啊?”
“不会说话就闭嘴。”秦一隅将唐睿赶向后座,开车往回走。
“不是,哥你咋和嫂子在一起,砚哥咋不在呀?”唐睿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
秦一隅不耐烦“啧”一声:“别人没有名字吗?她叫夏听。”
一句话成功让唐睿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