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意识前，苏念耳边全都是讽刺的声音。
「还真是合格的舔狗。」
「江少，你哪儿天玩够了能不能借我几天？」
其实苏念不怪那些人这么看她，因为江亦在他们面前从来不隐瞒对她的态度。
「苏念懂事儿，还所有几分姿色，无聊时消遣消遣，够用。」
「她又懂点儿医学知识，算是免费的护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从她身上跳过去，就像跳过某个障碍物。
苏念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不哭不闹不气，心甘情愿地做个玩物。
她在他身边乖巧懂事，饮食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
还要时不时忍受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去年暴风雪那天，江亦接了通电话就将她扔在高速路上。
「整天跟个木偶似的，没情趣，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苏念搓着手，恳求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去学。」
「你是不是受虐狂？滚！」
说完扬长而去。
如果不是恰巧有车路过，她大概会冻死在外面。
那次苏念有两个月没去找他，他却出现在她面前。
暴跳如雷地问她：
「不是要去学吗？学会了没？」
苏念如实回答，「没有，找不到合适的教材。」
江亦粗鲁地将她拽进车内，粗暴地惩罚她两个月来的不闻不问。
苏念又一次回到江亦身边，依旧勤勤恳恳地当他的舔狗。
有一回深夜，他哥们儿打来电话：
「江亦喝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念赶到的时候，他脸色惨白躺在沙发上，气息微弱，毫无生气。
那一刻她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和他哥们儿把江亦抬上救护车。
全程她都紧紧握着他的手，哭到近乎晕厥。
救护车内护士反复安慰她，「你男朋友只是喝多了，不是死了......」
她一听到「死」字，哭得更厉害了。
到了医院，苏念执意给他做全身检查。
反复强调：「特别是心脏，他心脏有问题。」
最后检查报告单显示，他的心脏很健康。
这一次只是胃出血导致的短暂晕厥和休克。
苏念不放心，在病床前陪了他一整晚，天亮才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