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冯白晴的手一顿,表情一变再变,旋即眼神闪过一丝轻蔑。
“拿分手威胁我?有意思吗?”他软下语气,“沐妍,我已经说过了,这次比赛结束就会和你结婚。日子我都定好了,就在这个月八号,等你恢复好我们就举办婚礼。白晴做伴娘,你是新娘。”
“乖,听话。”
他像对待一个小猫小狗一样哄我,把我当成可以随便对待的宠物。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转过脸,又一次重复道:“林盛阳,我说认真的,我们分手。我成全你和冯白晴。”
“祝你们幸福。”
冯白晴躲在背后偷笑,嘴上说着不希望我们两人因为她而生气,手却不自觉摸上了他的肩膀。
林盛阳全然不在意,还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好了别闹了,这段时间我会经常来医院陪你的。等你好了我就天天回公寓陪你行了吧。”
这算什么?
给我一个煮菜做饭伺候皇帝的机会吗?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感恩戴德,为他从忙碌的时间里抽空陪我而高兴的语无伦次了。
可现在,我看着他无所谓的神情,身心俱疲。
康乃馨花束大捧大捧放在床头,我忍住浑身的瘙痒,静静听完他说的话。
“这是白晴特地去花店给你挑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带她去看看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终于忍不住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喷嚏。
昏暗的灯光下,我和已经蔫了大半的花束对视。
这根本不是什么精心挑选的,明显就是路边随便买来的。
更何况,我自虐般的摸上卷曲的花叶,看着手背不断增多的红点。
无声的说了一句,“林盛阳,我花粉过敏。你说过你会一辈子记得的。”
我从小体质差,免疫力低下,对很多东西都过敏。
鸡蛋、鲜花是能够对我生命造成威胁的物源。
可他给我带的早餐是鸡蛋粥,还送了鲜花。
他早就忘了。
不光忘了我对什么过敏,也忘了我们的曾经。
脚踝的伤口打了石膏,传来隐隐约约的刺痛 提醒着我林盛阳过分的所作所为。
手机弹来一条短信,是慈善孤儿院招收舞蹈老师的聘书。
在回答是否愿意前往的对话框里,我抖着手,
按下了键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