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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小说

苏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确定?”男人薄唇下敛。“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化妆间空空如也。“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

主角:白簌厉惊寒   更新:2024-12-14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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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小说》,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确定?”男人薄唇下敛。“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化妆间空空如也。“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小说》精彩片段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

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

“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

“确定?”男人薄唇下敛。

“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

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

……

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

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

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化妆间空空如也。

“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白簌凝视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连苦笑都用尽力气,“早知你变成了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仅如此,她还要嘱咐好闺蜜苏巧心。

等她死了后,把“嫁猪嫁狗也不嫁厉惊寒”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

警钟长鸣,让她下辈子也别走老路!

突然,化妆间的门砰然开了。

白簌猝然一惊,慌乱转身。

“呵,我就说那身影鬼鬼祟祟,像你。还真是。”

站在门框中央的厉惊寒,挺拔俊朗的身材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浮雕。

白簌稳住心神,盯着他步步逼近。

咣地一声——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她囚禁在浓稠的暗影之中。

面对一如既往的嘲讽,白簌心如止水,淡绯唇瓣微扬,字字带刺:

“是啊,我自然没有厉总明目张胆,身为有妇之夫给旧情人捧场,捧得理直气壮。”

“白簌。”

厉惊寒狭眸半眯,削薄的唇冷谑微勾,“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既然要离婚,你还需要管我,捧谁的场吗?”

白簌心口紧缩,暗中攥拳。

离婚,是她主动提的。

此刻从这男人口中道出,竟成了强有力的反讽。

“还是,你根本没打算离婚,你只是在欲擒故纵?”

厉惊寒修韧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缓缓上抬,“和谁学的这么粗劣的御夫术,你那母凭子贵嫁进狄家的好闺蜜?”

“厉惊寒……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我的朋友!”白簌骤然竖起全身的刺,眼尾泛红。

“上次是医院,这次是电视台。白簌,玩跟踪很有意思吗?”

厉惊寒被女人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蛰了一下,呼吸低沉,“你要对我私生活好奇,下次,求我,我可以带上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簌气笑了,用力别开脸,挣脱他指尖的桎梏,“厉总,你是在自信和自强之间选择了自恋吗?”

厉惊寒眉峰一跳。

“哪怕,刚结婚的时候,我对你有兴趣,想了解你想走近你。两年味如嚼蜡的婚姻折磨下来,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厉惊寒星眸骤沉,森寒晦黯,哑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谋生啊。”

婚都铁了心要离了,白簌也没什么可瞒了,“毕竟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得不到厉家一分钱。我当然要早点为自己谋出路,做打算了。”

“你?出路?”

厉惊寒薄唇弧度讥诮,“你除了插花做饭,和床上那点事,你还会什么?”

白簌身子微微发颤,怒极反笑,却色如春晓,“何止,我会的很多呢。比如我也可以回头找我的白月光黑月亮的,给他帮帮忙,站站台呢。”

厉惊寒俊靥无澜,原本冷肃的眼眸却被这抹妖冶的笑,撩起几缕欲色。

他骤然压上了她,她脊背重重抵在镜面上,不堪一折的细腰被桌边硌得生疼,快承受不住他的欺凌。

“白簌,别再挑衅,我忍耐有限。”

“你有限,可我已经极限了。”

白簌纤细素手按在他胸膛上,全身都在抗拒,“厉总,楚小姐的访谈还没结束呢,你这会儿应该去给你的旧情人当座上宾,而不是在这儿跟你的准前妻废话。”

“一口一个旧情人,老相好,你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嗯?”厉惊寒嗓音沉哑,扯了把领带。

“难道我不想,你就能没有吗?”

许是两年来照顾这男人一丝不苟的习惯所致,白簌见他领带松了,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整理了温莎结,一点点往上捋紧,“不要抑制你风流的天性,而我也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忽然,白簌顿觉一凛。

“厉惊寒……你干什么?!!”

白簌颤抖的声线被他以吻封缄,悉数吞没。

厉惊寒,你真是命里克我。

能让我短短一天之内,失望一次又一次。

“厉惊寒!你给我放尊重……”白簌杏眸氤氲水汽,身子颤得厉害。

手机发出强烈的震感,从厉惊寒西裤口袋里传来。

男人捞着她细腰的左手力道不松,右手掏出手机,贴耳:

“寒,你在哪里呀?”

楚汐月柔媚酥软的声音传来,“下半场的访谈开始了,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到最后的,你不会食言吧?”

“知道了。”

厉惊寒下颌线隐忍地绷紧,箍在白簌腰间的大掌刚要松开。

岂料,白簌在这时藕臂搂上他的脖颈,樱唇靠在他耳畔,娇声绵软碎颤:

“惊寒,我喜欢你。”




按照约定的时间,白簌开着她的红色两箱小车,回到白家别墅。

这辆车,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代步,开了三年了。

厉惊寒的私人车库,豪车无数,堪比车展,有些甚至拿钱都买不到,是有一定社会贡献或是身价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购买资格的限量款。

但白簌一次都没碰过它们。

那些都是厉惊寒的财产,他们有婚前协议,他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嫁给厉惊寒已经被厉家上下诟病,再大手大脚地花钱,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

所以,这两年她空有厉太太的虚名,其实过得很寒酸。

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要努力攒钱,让母亲和弟弟后半生无忧。

小红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有佣人探头探脑看过来。

白簌修白美腿优雅地迈下车,乌黑如浦的长发在璀然的光线里流淌着绸缎般柔腻的光泽,清风徐来,两缕青丝风情摇曳,拂过明月般昳丽脸庞。

白三小姐哪怕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也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瞧,那个私生女又开她的小破车来了。”佣人们交头接耳。

“啧啧......不都嫁给厉总了吗,怎么过得还这么寒碜啊。”

“嫁过去两年了,连辆豪车都没混上,看来那厉家也不是什么福地洞天,还好二小姐没嫁过去......”

“拿不上台面的身份,厉总怎么可能拿她当盘菜啊。嘘......她来了!”

眼见白簌莲步娉婷地走来,佣人赶忙敷衍地鞠了个躬。

“我没偷没抢,凭自己本事买的车,你们看来意见挺大啊。”

她忽然刹住脚步,美眸一斜,瞥向刚才嚼舌头的女佣,“我开什么车,都不影响我是厉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倒是你们在这儿乱嚼舌头,就不怕我让你们在海城待不下去?”

佣人们吓出冷汗,连连道歉:“我们错了三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们不怕白簌,但她们怕厉家啊!

“哎呀妹妹,她们也没说错什么嘛。”

白簌眼神一暗。

白家二小姐白歆芷双臂抱胸,噙着哂笑走到门口,鄙夷地打量着她:

“烂锅配烂盖,你这身份配廉价车,正合适。”

白簌不怒反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比染上晨露的玫瑰更显娇艳明媚,摄人心魄,让颜值逊色的白歆芷好生嫉妒。

“我的姐姐,老是说这种难听的话,是会影响运势的。你最信命理风水什么的,不知道有个词叫‘造口业’吗?”

白簌戏谑挽唇,“我奉劝你积点口德,别造业太多,把自己给反噬了。”

“你......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白歆芷沉不住气了,狠瞪着她,“你以为你嫁给厉总就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块两年连根毛都长不出来的盐碱地,已经是整个海城的笑话了!

真正配得上厉总的人只有我,你只是撞了狗屎运!”

“辛苦姐姐把那些八辈子我都听不见的闲话搜罗过来讲给我听,不去干八卦狗仔真的可惜了。只是,我都嫁给惊寒两年了,你还没咽下这口气啊?

我看白家客厅里那只鼓着腮的玉蛤蟆,换你过去趴着,更合适。”

白簌悠然学着她的样子藕臂环胸,美眸划过一丝轻诮,“全海城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咬着自己妹妹的老公不放,想来厉家洗手做妾吗?”

白歆芷气得脸红成了猪肝色,鼓动的两腮更像蛤蟆了。

“再说,就算我和惊寒离了婚,也轮不到你。还有人家楚汐月小姐眼巴巴等着呢。”

楚汐月?

那个楚家病歪歪的小姐?厉惊寒的青梅竹马?

她刚刚回国,动静不小,连白歆芷都听说了。

气氛僵持间,白家女主人赵美芸含笑走了过来:

“阿簌,你回来了。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你爸在餐厅等你呢。”




十倍?!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




听言,厉惊寒凤眸一睁,锋锐眉宇紧拧。

“好像?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应该是。”邢言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厉总向来讨厌模棱两可,于是薄唇微动,“开过去,看看。”

司机很快将豪车开到小红车前方。

“厉总,您瞧,果然是太太的车,车牌号都一样!”

“呵,可笑。”

男人斜目,冷嗤一声,“上次是医院,这次又跟到电视台。什么时候,她也学得像那些豪门怨妇一样,开始全方位无死角监视另一半了。”

“这......我感觉太太应该不能。这两年来,太太从不干涉您的私人社交圈。”

邢言急于替白簌说话,结果脱口而出,“更何况,太太都向您提离婚了......”

“她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离婚”二字,令厉惊寒微微烦躁,掀起冷白的眼皮,瞟向后视镜,“她如果记得这养尊处优的生活怎么来的,她就该搞清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提离婚,还是干涉我,她,都不配。”

邢言抿唇不语,他知道太太主动提离婚这件事,无疑是踩爆了厉总的雷区。

厉惊寒轻蔑地盯着白簌的“小红”,“她怎么还开着这辆残疾人代步?别人见了,还以为厉家亏了她。”

别人?

您连婚礼都没给太太办一个,除了周围几个人,还有谁知道她是厉总夫人?

邢言腹诽,随即低声道:“据我两年来的观察,太太平日里就是勤俭持家的性格,不喜张扬高调。这两年德奥庄园在太太的操持下,每个月节省下来十几万的开销呢。”

“观察?你平时很喜欢观察我的女人吗?”厉惊寒剑眉沉了沉。

邢言倒抽了口凉气,“微臣不敢。”

男人默然半响,抬起薄唇,“去查,她今天来这儿,到底做什么。”

......

经纪人避开人流,引领白簌来到后台一个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监视器,一个麦克风,和一个耳返。

这些装备,她已经不能更熟悉。

“白小姐,接下来拜托你了。”经纪人周雯对她还算客气。

“嗯,你出去吧。”

门关上,白簌抿紧绯唇,戴上耳返,拿起麦克风。

这里,是一号演播厅。

距离楚汐月做访谈节目的二号演播厅,不过咫尺。

所以,厉惊寒就在隔壁吗?

为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撑腰、站台了吗?

白簌鼻尖凝起酸涩,紧握着麦克风的手细细颤着。

她在见不得光的暗处苦苦挣扎,丈夫却光明正大地捧他的旧情人。

白簌啊白簌,嫁给这样的男人,你果真是整个海城的笑话!

思绪沉浮间,她没留意到,白歆芷已经在万众期待下登台。

此时,音乐声响起——

白歆芷摆好酝酿情绪的表情,将麦克风送到嘴边,煞有其事地轻启红唇。

可那如天使亲吻过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白簌那小贱人是死了吗?!

白歆芷华丽长裙下双腿慌得直哆嗦,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流光而下!

一时的空拍,让台下观众和工作人员有些迷惑。

经纪人周雯却吓得差点儿没犯心脏病!

然而,下一秒——

空灵美妙的天籁之音从天而降,清亮婉转,令人心驰神醉。

白歆芷暗松了口气,开始熟练地对口型,双簧表演,拿捏到位。

台下的观众,也都沉浸在涤荡心灵的美妙的歌声中,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此刻,演播厅门外——

厉惊寒眉目冷峻,单手抄兜,刚好大步飒飒地经过。

他猛地驻足,星眸骤然紧缩,直视向声音飘了来的方向!

这歌声......

他隐约记得。

那是刚结婚的时候,他从好兄弟狄桀的生日会上喝得醉眼迷离回来,推门而入时,恰巧撞见正在阳台上沐浴皎然月光,浅吟低唱的白簌。

月色幽柔,星满长空。

女人瑰丽魅惑的脸庞,美得仿佛勾人心魂的海妖。

那晚,他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细腰上,吻得近乎疯狂。

但从那之后,厉惊寒再也没听过她唱歌。

男人喉结一滚,青筋绷紧的大手按在门上,缓缓往前推。

当他透过缝隙,看到站在台上纵情歌唱的人,竟是白歆芷时,他眸光闪过异色,随即一派淡漠。

这时,邢言匆匆赶上来。

“厉总,我查了一下监控,太太来后台了,但具体在哪里还没查到。”

“白歆芷,唱歌这么好听吗?”厉惊寒凉凉收回视线。

“您不关注娱乐圈不知道,白歆芷小姐可是歌坛新生代天后,歌迷称她为‘精灵歌姬’。”

男人拧眉,“什么鸡?”

“精灵歌姬。”邢言强忍住笑。

精灵?

那么一张媚俗的脸,配得上这名号吗。

似乎,白簌更适合一点。

“厉总!”

楚汐月的助理火急火燎跑来,殷勤地笑道,“请您快入场吧,楚小姐的访谈就要开始了!”

男人略微颔首,抬步向一号演播厅走去。

白歆芷演唱完毕,尖叫与欢呼震彻全场。

白簌呆坐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怔怔出神,外面繁华与她无关,她只是如常地完成一项工作。

哪怕是替唱,上百场的演出她都从没有过一丝失误。

然而今天,想着厉惊寒很可能就在隔壁,她的心全然乱了,气息都略有不稳。

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撞见那男人或邢言,怕是解释不清。

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他去找楚汐月都从未向她解释过,这种不公平又不尊重的对待,她已经受够了。

定了下心神,白簌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时,房间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

“贱人!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坑死我?!”




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

“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

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

“我是废物?”

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你......!”

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当然不用怕啊。”

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

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使嗓音,会是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音痴呢。”

轻描淡写一句话,扎透了白歆芷的自尊心!

“贱货!你竟然敢跟我叫嚣?!没有我们白家收留,你和你那疯癫的妈,还有那弱智弟弟早就不知死在哪个阴沟里了!”

白歆芷脸憋红成煮熟的龙虾,提拎着裙子猛地蹿到白簌面前,抡起胳膊作势就要扇她嘴巴。

岂料,眼前这个从小被她捏到大的软柿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攀起令她心惊胆战的猩红!

下一秒,啪地一声脆响——!

白簌蓄满了愤恨的雪白素手,狠狠地扇在白歆芷的脸上!

“啊!我跟你拼了!”

白歆芷脸颊上登时胀起红肿的指印,深受大辱的她像个疯子一样又朝白簌扑上去。

白簌随手抄起桌上的麦克风,二话不说就往她头顶上捶!

白歆芷吓得脸色煞白!

“白小姐!别乱来啊!”

周雯及时赶到,满头大汗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你伤了歆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下子打下去会出大事儿的,故意伤害是要被判刑的!”

“判刑”二字,让白簌充血般的眸子恢复一丝清明,猛地甩开了周雯。

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好几瓣来过,每一个朝暮她都倍加珍惜。

她不能浪费掉哪怕一天的生命。

这样的念头,让她暂时放下了捶爆白歆芷脑壳的打算。

白歆芷浑身哆嗦着躲在周雯身后。

眼前这个对她下死手的女人,还是那个任她搓圆捏扁的白簌吗?

恐怖如斯!

“白歆芷,我建议你不要惹急了我。我白簌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不怕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白簌死死握住手中的麦克风,就像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屠刀,“但你呢,你输得起吗?没有我,这世上就不会有歌后白歆芷。

光芒万丈,锦绣前程,都将与你无关。”

白簌拂袖而去后,白歆芷双腿发软,要不是周雯搀扶着,她早瘫跪在地上了。

“歆歆,你跟她置气犯不上啊。”

周雯心有余悸,忙低声慰劝,“她当了你这么久的替唱,心里不服有怨气是肯定的,你就容她一次又能怎样?左右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是你又不是她。

就算她最后尥蹶子不干了,娱乐圈难道只有唱歌一条路吗?咱们到时候完全可以借口声带受损转战影视界,她就成了闲棋冷子,再也用不到她了。”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喜欢躺着赚钱。且如今她收获的所有名利都是歌唱事业给的,她岂想轻易放弃。

“就算如此......这口恶气我也咽不下去!”

白歆芷咬牙切齿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神狐疑,“这个贱人突然变得很古怪,你最近盯着她点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白簌捏住鸭舌帽檐,低着头,快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梭。

倏然间,她眼前一片恍惚,忙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千叮万嘱,告诉她切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会加重病情。

白簌单薄的脊背紧贴墙壁,剧痛透过大脑皮层侵蚀至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钻了进去,撕咬着血肉,啃噬着筋骨。

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走。

鬼使神差间,竟走到了二号演播厅后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浪一下下撞击她震颤的心脏。

厉惊寒......来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或他临时想到来捧旧情人的场这事不妥,而取消了行程?

抱着微薄的一点希望,白簌沉下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灯光明亮的台上,明眸皓齿,坐姿优雅如白天鹅的女人正是楚汐月。

她微笑着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气氛融洽。

而坐在台下的男人,高岸的身躯笔挺,英姿勃发,不可一世如帝王般的气场令他哪怕置身昏暗,也熠然得能与日月争辉。

厉惊寒到底还是来了。

来见他忘不了的——旧爱。

刹那间,白簌感到自己像只被遗弃在角落,无声无息碎裂的白瓷花瓶,冰冷的失望顺着足尖向上细细密密地裂开,遍布全身。

都已经决定离婚了,可为什么心还疼得像生生被剜出来了一样。

主持人:“楚小姐,当年我也曾被您优美舞姿深深吸引,但很可惜您因为身体原因在事业如日中天时隐退,选择定居海外。如今您回国发展,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回归的呢?”

“我能够鼓足勇气回来发展事业,要由衷地感谢一个人。”

楚汐月轻抿着唇瓣,不胜娇羞的目光落在厉惊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厉惊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的美人,英挺硬朗的五官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添神秘与幽邃的美感。

主持人扫了一眼台下,为了节目效果,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看今天录制现场,厉氏集团的厉总正坐在台下观看您的访谈,您所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厉总吧?”

楚汐月芙颊染上桃红春色,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下的男人,不发一语。

此刻沉默,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厉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低调来为楚小姐捧场,也足以证明,楚小姐您对厉总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突然,咣当一声——

录制骤然被打断。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门望去。

立在门口的三脚架竟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厉惊寒淡漠回眸间,恰好看到门外一道纤柔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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