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毒,乃是戚妙音秘法,江湖门派侠士没有人不知道此毒的厉害之处?此毒由麝香粉与蝎尾剧毒所制作,需要利用体内真气来包裹传输,幻化成气流后再重击他人,使人心脏撕裂疼痛,最后休克致死!
鹤白自得到了独孤仙翁赠送给他的秘籍《杂病之论》后,他对这些江湖流派的秘药早已渐渐了如指掌!虽说尚未全部吃透于这本秘籍,但心里却已是有了对策!
他此番离开也是为了寻求医治血毒的药物,不过据江湖人所知,戚妙音的血毒秘药如今是还未有任何的解药。即使纵有神医,但也还未寻到解药秘方!
鹤白缓步走在丛林之中,手中却是捧着《杂病之论》的秘籍,他快速翻阅着。按道理这本杂病之论是该对血毒有所记载的才对,可是他翻来覆去的找,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血毒的存在。
他皱着眉,“按照独孤仙翁说的这本秘籍里是收录了这天下的所有病症毒药之理的,不该找不到呀!”
“关于秀音坊的秘药,魂香散和断魂散那都是有所记载的,应该也有血毒记载才对,可是为何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点半点关于血毒的记载呢?”
他停下步伐倚靠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耐下性子来决定再翻阅一遍。这本秘籍他已然学会了前面一半,那前面的二分之一自是没有血毒记载,所以不必再看。
从秘籍的二分之一后翻阅,放慢速度翻阅到秘籍的三分之二处,才看见上面对一毒药之理有所记载,可名称却是与血毒不同。
“麝毒?”
鹤白疑惑的看着上面的记载。
(此毒由麝香粉与蝎尾剧毒所制作,需利用体内真气来包裹传输,幻化成气流后再重击他人,使人心脏撕裂疼痛,最后休克致死!)
鹤白的表情有几分难看,秘籍上的记载药理是同血毒一般无二,可它的名称却为‘麝毒!’这名称并非戚妙音的血毒,莫不是被戚妙音改了别称?
再翻到后面一页,上面则是清晰的记载着它的解药制作之法:此毒易急火攻心,可用桔梗、冬菊、露珠、沉香、半夏......采集之后,需配上蜈蚣、蝎尾二者入药,以毒攻毒方可痊愈!
鹤白了解之后却是迟疑,“这前者药物倒都是些强健补体的药物,可这后者皆是剧毒,入药岂不又成了剧毒?”
鹤白虽有迟疑,但是心里却早已记住了秘方,速速合上秘籍,加快步伐搜寻药物。
丛林茂密,若是寻这些药物倒是不难,但是药物尚多,也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怕就怕寻到后已是入夜,颜沫定是要熬上几个时辰的血毒发作之痛。想到这里,鹤白头脑却是一阵的疼痛起来!
此时林中百鸟惊飞,叶子纷纷洒洒起来,不远处传进来了一些脚步声响!鹤白警惕性的一跃上树,不一会儿前方则阔步走进来了两个少年,二人一胖一瘦,相貌却是丑陋。
其中身型较胖的少年,一脸胡渣,双马尾,露着圆滚滚的大肚皮,下身却是一条碎花样式的红裤子,声音低沉。
至于身型较为弱小的少年也是一脸胡渣,嘴角上方赫然一颗黑色点痣,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上身红肚兜,下身花裤子,声音尖锐,手指却是兰花指的作态!
“姐姐,我们这是去哪里?“胖少年声音低沉,却是一口蹩脚的东北大碴子方言味儿!
瘦少年扭动着胯,一拈兰花指,声音尖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
“姐姐,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胖少年抠着鼻孔跟在瘦少年的身后。
“自然看看有没有帅哥呀!要是有,你我姐妹二人不是天大的幸运吗?”
听到这里时,鹤白无奈的摸着额,二人分明是男儿少年郎,怎会有这口味癖好?
胖少年立即停下脚步来,“姐姐,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帅哥?你可别逗我了!”
“我说有,那就是有!”
瘦少年突然眼神锋利,轻轻从怀里摸出一枚飞镖,继而向鹤白的方向飞了去。。
眼见飞镖飞来,鹤白立即起身躲闪下了树,还未站住脚,那瘦少年便说,“你看,这不是吗?”
“姐姐,你真神了!你是如何知道他在树上的?”
胖少年吃惊的望着瘦少年。
瘦少年伸出兰花指指了指地面,因为近日下雨,鹤白走到此处自然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
鹤白一脸懵圈的看着地面自己留下的脚印,原来是自己方才大意了。还没回神过来,殊不知那二人却立即一拥而上将他抱住,然后使劲用胡子拉碴的脸在他身上磨蹭着。
鹤白拼命推搡,即使能将较为瘦弱的少年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那个将近二百斤的胖子。
“滚开——”
鹤白生气时嗓门大了些,惊得鸟儿从树上快速飞离逃窜,一些叶片飞飞洒洒着。
二人吃了一惊,立即从他身上起开,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鹤白,之后二人对视了彼此一眼。
“姐姐,他叫我们滚!”胖少年依旧一口方言味,右手的食指却不断的游离在自己的鼻孔中。
“竟然有人能嫌弃我们姐妹二人?这简直是没哟有天理!”瘦少年叹口气,下一刻却神奇般的瘫坐到地面开始晃动起双腿哭泣起来。
鹤白直接当场石化,这两人本是男儿身,怎会女相装扮,还如此矫揉造作?真是不男不女,像极了死人妖!
鹤白无奈的摸着额头,“二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才刚转身迈出步子,手臂突然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拉住了!转身一看,则是那个瘦少年满眼泪花,一脸委屈的望着他。
若不细看,真真像极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良家妇女,鹤白的胃一时之间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再不走开,只怕就快吐出来了!
“死人妖,放开!”
鹤白怒道。
“姐姐,他骂我们死人妖!”
胖少年又是一脸愣的看着瘦少年。
这句话将那个瘦少年激怒了,她松开鹤白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锋利可怕。缓步走到胖少年身旁,黑沉着脸,本以为他将要大发雷霆,可下一秒的行为却惊掉了鹤白的大牙。
“我姐妹二人是如此貌美如花,你怎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你这样是会遭天谴的,呜呜呜呜......”二人的眼中闪烁着光点,之前的锋利竟然全然再无了。
鹤白直接再次石化,然后无奈的缓缓开口,“多有得罪,不知二位是何人?还望不要再为难我了!”
二人见鹤白语气和软了一些,继而眉开眼笑起来,其中的瘦少年立即做出剪刀手的动作,“我是沉鱼~”
“我是落雁~”胖少年也比起剪刀手附和道。
鹤白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这名字真是被玷污了,而且还是两个死人妖玷污的!
“帅哥,你呢?”
沉鱼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凑到了鹤白身边,一脸的矫揉造作。
鹤白惊的向后一退,脸色却是很难看,若是细看还能看见他额头的汗珠,他无奈回复:“鹤白!”
“嗯?”听到这个名字时二人的脸上突然有些吃惊,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眉目紧缩起来,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沉鱼向后退却一步,然后围着鹤白走了一圈,半晌没说出一句话,表情却是若有所思!
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看了半天,鹤白早已不耐烦起来,只好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了,请二位莫在为难我。”
本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谁知沉鱼、落雁二人立即从他头顶跃过去拦住了他要离去的步伐。
“你们有何事?”
鹤白有些警惕起来。
二人原来有些身手在身的,只是方才怎会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身上的气息流动呢?
谁知下一刻二人从怀中突然拿出了一卷图纸,轻轻打开,然后比照着图纸上图案。
“姐姐,是他吗?”落雁疑惑的看着沉鱼。
“有点像!”沉鱼也有几分疑惑。
“那怎么办?”
二人思索起来!
鹤白无奈的望着他二人仿佛在议论着什么,不一会儿二人便收了画卷,沉鱼向前走了一步,继而问。
“我问你,你爹是谁?”
沉鱼抬着眼皮,很是傲娇的样子!
“这上来就问爹?”落雁轻轻扯了扯沉鱼的袖子,沉鱼不耐烦的甩开。
鹤白最是多疑,这上来就问家父,到底什么意思?
“问你呢?”沉鱼再问。
“姐姐,他不理咱们!”落雁一口方言味道。
鹤白依旧不做声,沉鱼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且问你,鹤不归是你何人?”
鹤白听沉鱼口中所提自己父亲之名,眉目皱到一起,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姐姐,你看,定是没错了!”
二人纷纷打量着鹤白,心里早有了把握。继而又从怀里将那幅画卷拿了出来,然后将画卷对准了鹤白的眸子。
鹤白一眼便认出那画卷上的人来,那是他的父亲鹤不归,他们怎会有父亲的画卷呢?鹤白满是疑惑,手心却是热汗。
“他的眉眼与鹤不归一样!”落雁低沉道。
“你们到底什么人?怎会有我父亲的画卷?”鹤白疑惑的看着二人。
“看来没错了!”二人喃喃低语。
之后快速收回画卷,还未回答鹤白的问题,二人突然便叩身下去,单膝跪在了鹤白的身前。
“参见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