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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下苍穹全文+番茄

四月一日小朋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趴下身子猛的往外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从上面扔了一小捆雷管下来,落下来挂在离我们不到五米的石头上!这雷管应该是之前工程车上被偷走的其中一捆,峡谷上方的岩崩肯定是有人想活埋我们,便用偷走的雷管束炸塌了岩壁,结果这人炸完了不过瘾,还往下头扔了一捆!唯一的好消息是,由于考虑到雷管是在斗下用来开路的,这种雷管被林奕他们改装成了长延迟起爆雷管,延迟时间大概在25秒左右。但这样一捆雷管若是贴着我们起爆,冲击力估计能把我再炸回地面上去。*他妈的!!我一把拉住铃铛就往外冲,现在也管不着冒犯不冒犯了,保命最重要!我和拉着她一路冲出藤蔓的庇护区往建国那里拼命飞奔,顾不得石头雨了。死就死吧,总比炸成肉泥好,现在自己的死活基本都看运气。我冲到半...

主角:建国林奕   更新:2024-12-14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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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建国林奕的其他类型小说《墓下苍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四月一日小朋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趴下身子猛的往外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从上面扔了一小捆雷管下来,落下来挂在离我们不到五米的石头上!这雷管应该是之前工程车上被偷走的其中一捆,峡谷上方的岩崩肯定是有人想活埋我们,便用偷走的雷管束炸塌了岩壁,结果这人炸完了不过瘾,还往下头扔了一捆!唯一的好消息是,由于考虑到雷管是在斗下用来开路的,这种雷管被林奕他们改装成了长延迟起爆雷管,延迟时间大概在25秒左右。但这样一捆雷管若是贴着我们起爆,冲击力估计能把我再炸回地面上去。*他妈的!!我一把拉住铃铛就往外冲,现在也管不着冒犯不冒犯了,保命最重要!我和拉着她一路冲出藤蔓的庇护区往建国那里拼命飞奔,顾不得石头雨了。死就死吧,总比炸成肉泥好,现在自己的死活基本都看运气。我冲到半...

《墓下苍穹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趴下身子猛的往外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从上面扔了一小捆雷管下来,落下来挂在离我们不到五米的石头上!

这雷管应该是之前工程车上被偷走的其中一捆,峡谷上方的岩崩肯定是有人想活埋我们,便用偷走的雷管束炸塌了岩壁,结果这人炸完了不过瘾,还往下头扔了一捆!

唯一的好消息是,由于考虑到雷管是在斗下用来开路的,这种雷管被林奕他们改装成了长延迟起爆雷管,延迟时间大概在25秒左右。

但这样一捆雷管若是贴着我们起爆,冲击力估计能把我再炸回地面上去。

*他妈的!!我一把拉住铃铛就往外冲,现在也管不着冒犯不冒犯了,保命最重要!

我和拉着她一路冲出藤蔓的庇护区往建国那里拼命飞奔,顾不得石头雨了。

死就死吧,总比炸成肉泥好,现在自己的死活基本都看运气。

我冲到半路才发现,这峡谷底部两侧的墙壁并不是完全实心的,而是存在着一些规则的人工堆砌的石洞,就像黄土坡下的一个个土窑一样。

只不过这些胡乱生长的藤蔓将墙壁包裹住了,让人在上面很难察觉这些隐秘的空间。

建国就躲在其中一处石洞之内,他们现在也不敢出来帮我们,只能着急地在那干嚷嚷。

峡谷底部虽然已经砸满了非常多乱七八糟的石块,但好在我们距离并不远。

我拉着铃铛十来步就冲到了石洞的口子边上,这石洞的入口被藤蔓裹住大半,只留出了一个小缝,要侧着身子才能勉强挤进去。

我本想第一个冲进去,但想起上次在荒山遭遇乌皮尸的时候,就因为建国的大屁股把门上的口子堵住才间接害死了坤子。

要是我也半天挤不进去说不定也会把铃铛堵在外面挨炸。

人家刚才为了救我还受了重伤,要是我只顾自己害了人家就太不是人了。

想到这里,我一狠心就把铃铛拉到前面来,跟建国他们一起配合着将她塞了进去,铃铛很瘦,稍微侧身就钻了进去。

我跟在后面就硬着往里挤,但我穿的冲锋衣太厚了,整个人刚好横着卡在了缝子里,只能一点点的往里挪。

建国和张猛在里头拉着我的手把我往里使劲拽,我拼命往里蹭,感觉脸上皮都刮掉了两块才勉强挤了进来。

就在我踏进洞内的一瞬间,外面传来炸雷般的爆炸声,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从我背后传来,把我以狗吃屎的姿势震飞了出去。

我脑袋直愣愣地磕在了地上,喉咙和嘴巴一甜,整个人摔得七晕八素。

我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全身都已经快失去知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有人来扶我,建国和张猛把我架起来靠在墙边。

我眼中的世界变得充满了重叠人影,其他人都纷纷围在铃铛旁边给她查看伤势,只有建国和张猛蹲在我身旁,用手在我眼前比着一二三,似乎在问我这是几。

我头痛欲裂,胸口像是堵了铅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们俩。

建国看我半天没反应,以为我不行了,上来掐着我的人中就要给我做人工呼吸,我赶紧摆了摆手表示我还好,让他不用这么激动。

我喘着粗气休息半天才感觉有所好转,张猛给我喂了点水和止血的药,然后又给我脸上和手上的擦伤上绷带。

铃铛受伤应该不严重,因为爆炸的一瞬间,我就像一扇门一样抵在洞口成了最大受害者。

林奕检查完铃铛的伤口才走到我跟前,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靠在墙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还行,你们家改装的雷管威力够大的。”

林奕也无奈的笑笑,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没想到?”建国在旁边冷笑一声,道:“下斗之前我和张猛没劝过你?袭击我们的人手里有枪有雷管,躲在暗处要杀我们是易如反掌的事,现在好了,峡谷炸塌了,出口也被堵死了,我们等着被活活饿死吧。”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钻进来的入口已经被外面炸塌的巨岩完全堵住了。

几个伙计拿着工程铲试图把入口重新清理出来,但无奈岩质太硬,铲子凿在巨大的岩体上没有丝毫作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林奕已经习惯了建国的阴阳怪气,叹了口气道:“事情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你抱怨就能解决?你们几位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越到这种时候就需要越冷静,才能想办法解决好问题。”

“呸,现在知道冷静了?!刚才在上面的时候你不是非要往下冲吗?!”张猛最见不得林奕这一副讲道理的样子,冲她一脸不爽道:“我们他妈是被你逼下来的,明知道下斗没几分把握还是要往下赶,现在好了,老黄炸没了,我们全被困死在这,这上头全是硬岩,你开个盾构机来都不一定能挖出去。”

听张猛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老黄不见了,扫了一圈周围也没见到,看样子是没能进得来。

刚才爆炸的威力如此之大,恐怕他现在已经和他哥哥见上面了。

林奕听了也不恼,只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道:“时间来不及了,走吧,往山洞深处走,说不定能找到办法,在这里打口水仗也只是浪费我们的精力,还不如把力气用来找出口。”

林奕从沙漠里开始,就一直很在意时间,不停的掐时间催促我们,尽管我们被不明生物袭击了,但她却似乎不在乎这些危险,一心只想赶时间下斗。

这种行为确实很奇怪,难道墓里面有古羌时期的蛋糕,保质期就到今天截止,错过了就没有了?

“又赶时间?”张猛已经不耐烦了:“赶着投胎呢?小表弟被炸成这样你不给我们时间缓缓?”

铃铛拿着一些医用品走到我面前蹲下,看着我嘴角的血迹皱着眉头道:“你还好吗?”

我装出一副爷们儿的表情摆摆手说小问题。

她拿出两瓶注射药瓶,用匕首敲碎瓶颈,把药倒进我的水壶里,摇匀了递给我道:“这个可以给内脏止血,以防万一你赶紧喝了吧。”

我点点头,接过水壶后说了声谢谢。

铃铛的表情有些内疚:“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你为了让我先进去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其实和你没太大关系,主要是我太胖了卡住了,大家都看到的。”我一边喝药一边便指着她刚包扎好的小臂道:“刚才在峡谷里,你也救了我一命,咱两扯平。”

铃铛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好,那你这次回家去要减减肥。

林奕见我喝完药便冲我道:“能走吗?如果能的话我们稍微走慢一点也行。”

我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恢复了一小会儿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虽然头还很晕,脸上和身上的擦伤全是火辣辣的灼烧感,胸口也还有隐隐约约的阵痛,但是身体机能和内脏没受太大损害,走路还是没多大问题。

建国过来掺了我一把,说你要是不行咱们就再歇会儿。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扶我,然后冲林奕道:“走吧,我们早点想办法出去。”

林奕见我如此配合她,便冲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回头招呼洞里其他的伙计,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我和建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矿灯调到最亮,蹲在树干上研究这个瘤子。

这枝干的瘤子上,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人的痕迹。

这痕迹走近了看非常显眼,像是一个人平躺在了里面,四肢在树皮下凸出得非常明显。

“不会是树上的纹路看起来像人的巧合吧?”

我和建国爬上枝干,张猛隔着树皮摸了摸这个“人”的四肢,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要是藤蔓把人绞住了我还能信,但是这感觉就是树里头长了一个人啊。”

这形状确实太奇怪了,感觉就像是树里自己长了一个人形的肿瘤出来。

“你看看周围的枝干上,全都是这些人的纹路。”老黄用手电扫着树干周围的枝干。

这些枝干的瘤子大大小小几十个,上面全是凸出来的一个个人形的形状,在暗戳戳的光影下,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有的形状非常古怪,四肢尖长,身子很短,看上去像人又像四脚蜘蛛,用一种卷缩的姿势待在这些藤节里。

“而且,你仔细听听。”老黄声音一下小了许多,似乎怕把别人吵醒了一般,“这树里头有喘气声。”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个都屏住呼吸,俯下身子尖起耳朵去听,慢慢的,我听到了很多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这声音特别小,四面八方都有,我们一时间没办法分辨出哪一段呼吸声是从哪个树干传来的。

建国索性趴在这个人形的树节上,把耳朵凑在人的身体上。

听了半响,他抬起头,脸色惨白地道:“这他妈感觉像是人在里头睡着了,呼吸声太规律了,这次真是遇到鬼了。”

张猛把腰上的开山砍刀抽出来,说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剖出来再说,说着就用砍刀抵在凸出的人形树节周围开始砍。

建国蹲在旁边,端起来复枪对着张猛刀下的藤节道:“要是瘤子里真有什么鬼东西蹦出来,老子一枪直接把它和树一起轰穿。”

树节的表壳很脆,像是干朽了的老木头,张猛几刀下去就把树节的表壳砍得稀烂。

他把碎烂的木条掰开以后,树节中一下露出了半张惨白的小脸。

“我靠!”这张脸的出现视觉效果就像恐怖片里突然出现的鬼一样。

建国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吓得一哆嗦,手指差点就扣动扳机:“这是啥东西?旱魃?”

这张脸白得毫无血色,睁开的眼睛里连瞳孔都没有,眼白和脸几乎是一个颜色,所以整张脸就是白板一张,看上去非常渗人。

我们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张猛顿了一下,白脸虽然睁着眼睛,但是被我们光照着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它在树里一直都是这样。

几个人屏住呼吸看了它半天,它也没有一点反应。

确定这东西没动静之后张猛用刀继续沿着树节剥,没要多久就把树节的外壳全部砍掉,将壳里的白脸人完全暴露了出来。

树节里躺着的白脸,是一个形状很奇怪的“人”,这个“人”的手脚非常细长,但它的身子很小,像是一个比猴子更夸张的长条形灵长类动物。

它的身上,除了脸部以外,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棕褐色的须,像是人的体毛一样,从身体里长出来然后连在了藤节的内壁上。

这“人”的胸口在非常缓慢的起伏,明显还活着。

最让人觉得恐惧的是它的脸,非常小但额头很大,嘴部没有嘴唇,露出两排锋利的牙,看上去非常像那些恐怖的龇牙咧嘴青铜人像。

“这人,是被埋在这里面的吗?”建国用手电晃了晃白脸的眼睛,确保他没任何动静,才小声地道:“我干倒斗干了十多年了,从来没听说有人埋在树里的,这算什么葬法?”

“我以前在青海那边见到过风葬,就是人死之后用小盒子或者棕榈皮裹一下挂在树上,但是这东西明显和风葬不一样。”张猛摇头道:“我觉得它不是被人埋在这里面的,是长在里面的,你看它身上的须子,就像树根一样和树干连起来,这人像是这树上结出的果一样。”

“有这种可能。”我道:“这玩意儿看上去也不像活尸,它和树连在一起,应该是一种共生或者寄生系统,它身上的根须连着树干,可以从树干里吸取养分,维持生命特征。”

“哪有人靠吸树汁活下去的,植物人吗?”老黄觉得有些离谱,“你们说,这东西是不是有点像我们在沙漠里遇到的猴子?”

他这么一讲,我才想起我们在山上遇到的那些新鲜的黑毛怪物尸体,从形态上来说确实很相似。

只不过树里的这位全身都是棕色毛发,身形也更加修长,看上去离人类更远亲。

“对对对,我也感觉像。”张猛点头道:“我们不是在上一个葬坑里头看到那幅壁刻了吗?刻了地下洞里面有人往外钻,你们说,那个猴子会不会就是从这树里跑出去的?”

“但这东西感觉也不像猴子,你看他的毛,全是木头一样的须子,猴子身上能长出这玩意儿?”建国拿刀拨开了一些盖在白脸身上的毛须,道:“再说了,要真是埋在里面的,咋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戴,外面猴子手上还有串石头镯子,你看这东西,就是个长在树瘤子里头的怪物。”

“瘤子里的怪物。”老黄重复地念叨了一遍,然后恍然大悟道:“难道说,这猴子是寿木里长出来的白狌狌?!”

张猛看他一眼,问道:“啥东西?”

“寿木。”老黄比双手比划着道:“就是不死树,听说过吗?”

一听到不死树这三个字,我和建国对视一眼,一下来了兴致,上次在荒山乔二爷给我们说的内容里就提到过不死树。

只不过当时形势匆忙,他也只是一句带过,想不到老黄还知道这东西,我赶忙问道:“啥是不死树,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这东西说起来话就长了。”老黄扣了扣后脑,“而且和我哥有关。”

建国见老黄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拍了拍他肩膀开始诓他:“现在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啥不能讲的,诶,你之前在车上不是说林奕他们去的地方都很神吗,你晓得些啥东西也顺便给我们讲一下噻,兄弟们齐心协力才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啊。”

老黄犹豫半天,回头望了一眼远方光点处的小志,确定他离我们够远,才回头对我们小声道:“行,有些话我当你们是朋友才给你们说,回头你们和林奕摆龙门阵的时候千万别提这事,懂吗?”


我刚才一直处于头晕脑胀的状态,都没好好观察过这个洞的内部结构。

周围的人重新把矿灯调到最亮,把这个石洞的环境照了个大概。

这石洞看上去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地面除了藤蔓以外的地方都较为平整。

顶部呈穹顶模样的圆弧状,虽然顶部和四周也被大腿粗的藤蔓稀稀拉拉地占领了,但从空隙处我们依旧能看到一些卵石错落有致的镶嵌在硬岩里,这很明显是一种粗糙的装饰行为。

石洞并不宽,但是纵向很深。

林奕再次把她的地形图拿出来铺开,指着图纸上的中部道:“我们已经到了第一个墓室入口的位置,往下走应该还有一定距离才能到第一个墓葬坑。”

我跟着看了一眼图纸上她指向的位置,是一个呈长条状的墓道,要往深处走将近200米的距离才能到墓葬坑。

而且墓道是向下的,意味着我们还要继续远离地面。

这次林奕派了两个她的伙计打头,让我走在最中间,算是对我这个伤员的优待。

我们现在一共只剩下十二人,其中还有两个提不动枪的老教授,在这样狭窄的环境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们其实很吃亏。

一群人沿着这个非常上古的墓道往里走,四周的墙上全是从墓道深处爬出来的藤蔓,像一只只触手一样包裹在我们周围,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走了不到一小会儿,通过我们的手电光线,能感觉到前方的环境似乎变宽了。

而且在黑暗中我们似乎模糊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畸形头骨,和一群站着的人。

所有人瞬间停下脚步,前排的伙计条件反射地把枪拎了起来,瞄向那一群站着的人影。

来这里之前林奕告诉过我们,墓里面可能有活物,加上在沙漠里经历了那一系列的变故,我们每个人的神经都变得异常敏感。

莫非又遇到了那群在沙漠中袭击我们的未知生物!?

其他人也跟着慌里慌张地把武器拿起来,进入高度紧张的战备状态。

那一群人站在头骨后面,个子非常高大,全都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没有一点动作。

按照我们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死物,林奕让两个伙计在前面打头,我们跟在后面开始慢慢靠过去。

手电光逐渐将前方的环境探照清楚,能依稀看出那头骨应该是某种长有犄角动物的头骨,规格巨大。

围着头骨旁边和后面站着的那些人“人”,居然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片状的人形铜标。

这些人形铜标外形相仿,双脚插在地下的石板上。

令人觉得不舒服的是它们的脸部,用兽纹的方式把嘴部和眼部画的很夸张,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尖牙和突出的眼珠子,这模样比三星堆里的那些铜人面具还要夸张。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它们的手,呈细长状,从肩上一直垂到了膝盖一下,看上去和我们在山上发现的那具长毛怪的尸体非常相似。

这些人形铜标面目憎恶,在这样幽闭的环境中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像是一群随时可能向你扑来的野人一般。

我甚至在想,那种长毛的怪兽会不会伪装成人形铜标的一个躲在里面,然后趁机袭击我们。

林奕比我考虑得更周全,我们在完全进入这个墓室里的时候,她让几个伙计仔细检查墓室里的每一个地方,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我们身上的矿灯把墓室照得很亮,这里比起墓室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墓葬坑。

那些人形铜标就站在墓葬坑内,从内到外围了很多层,大概有三十多块,而羊头则放在中部一个方形石块做成的实心石桌上,桌上摆了放了一些类似甑﹑钵模样的陶器,看上去像是生活摆设。

周围并没有任何棺椁或者人类尸骨,这里显然属于祭祀坑或者器物陪葬坑。

“这铜人片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和之前我们遇到的那只长毛野怪那么像。”建国一边用手去扣这些人形铜标的脸一边道:“长得龇牙咧嘴的,以前的羌人就长这模样?”

“这应该属于雕像的一种,雕像用在墓室内部是早在原始时代就流行的方式。”我给他解释道:“古代的人都喜欢用夸张的方式表现自己的族人或者先人,以突出他们某些过人的一面,只不过在古羌时期,青铜是一种非常稀缺的资源,这支古羌部落的人估计也没那个实力做出如此之多的实心铜人,所以只做成了片状。”

“还有一种可能。”张教授在我身后补充道:“这他们的传统,这些铜片人很可能是一种可标,只不过用青铜铸成,模样看上去丑陋了些。”

“你说得很对,可标是羌人墓葬中有代表性的葬品。”黑老外赞同张教授的说法,仔细的观察着这羊头骨道:“古羌人在族内有重要人物去世之后,他们会选一只最大的牲口杀掉祭天,用来作为墓室中的祭品,这个羊头骨算是非常大的个头了,这墓里可能埋葬的是族长这一类重要的人物。”

张教授点点头,拿出地图环顾着整个墓室道:“我更好奇的是他们是如何在如此巨大的深渊之下,修建出这些葬坑的,这可是三、四千年前的古羌人,他们没有铁器,更没有成型的开挖装备,是用什么方法凿开这些硬岩,形成有如此深度、又稳定的葬坑。”

两位学者讨论的头头是道,建国不懂这些,一边尝试着把铜片人从地下拔出来一边问:“这东西值钱吗。”

我敲他一下,示意他把东西放下,道:“我们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你还有心思扛着铜人到处跑?再说了,这么丑的东西你拿出去都没人收,放博物馆都怕吓着小孩。”

他悻悻地把铜人放下,一边放一边说这东西也不重,估计就十来斤,抱回去还可以放铺子门前当保安。

一群人像是来了博物馆一样,都围着这群人形铜标瞎琢磨。

突然,落单的张猛蹲在一个靠墙的角落招呼我们道:“你们快来看,这墙上刻了东西!”


说着他把手掌捂在我鼻子上,我轻轻一闻,后脑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味道太可怕了,闻上去就像82年的咽喉炎结石混着猫屎煮出来的结合物,差点让我晕死过去。

我赶紧把他的手扇开,开始干呕起来。

张猛好奇,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皱起眉头道:“这土怎么这么臭。”

“怪不得那些蛇不从这边走,这味道也太冲了。”建国用刀刮着手上的灰尘,“前面估计是粽子的公厕,这里是他们的下水道。”

小志咳嗽了两声,道:“这灰尘这么均匀的糊在这些藤蔓上,要么是藤蔓自己分泌出来的,要么就是从外面吹进来的。”

“我们一路过来也没摸到这么臭的泥巴,多半是这个洞的另一边吹进来的,说明出口就在前面。”

张猛拿刀鞘戳着建国的屁股,“身上的这些粉也拍不干净,赶紧走,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我实在受不了这味道,从包里拿出一截纱布缠在鼻子上,以防更多的灰尘攻击我的嗅觉。

几个人加快速度向前爬,大约爬出去500米的样子,这个洞的环境逐渐开阔起来,这些藤蔓上的灰尘也渐渐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层稀泥。

那种恶臭更加刺鼻,手撑在上面就像撑在臭狗屎上一样滑溜,我们身前身后已经糊满了这东西。

又大概爬了百来米,这洞子已经变得十分宽阔,足以让一个人勉强站起来了。

建国似乎到了洞口,勉强站起身子来,一边走一边用手电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天,这墓室怎么会这么大?”

我拎起矿灯,跟着他走出去,才发现这墓洞外面是一个非常广阔的空间。

我们之前根据地质地图已经知道这葬坑肯定会比刚才的那个大,但谁都没想到会大这么多。

眼前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墓室或者葬坑了,而是一个超过足球场大小的方形大坑,而我们离墓顶距离的则至少超过了20米!

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空大的陨石坑一样。

而我们爬出来的小洞就在这个大坑的一个角落里,与整个葬坑比起就是一个老鼠洞。

张猛把手电光线聚集到最细依旧看不到葬坑的另一侧,建国索性装了一发照明弹,然后朝斜上空打了出去。

照明弹尖叫着窜上墓顶炸开,将这个墓坑照亮,我们才看清,这个巨大墓室中部的葬坑里全是黑色的稀泥,整个葬坑就像一块浓稠的泥田。

而在这块泥田中央,有一棵黢黑的巨树,这颗树从泥田里“长”出来,一直往上“长”,直到墓顶都没有看到树尖,而是像一根柱子一样长到墓顶里去了。

整棵树的高度肯定超过了20米,树的表皮已经完全石化,若不是从树上长出来如此之多的枝干,我们都不敢相信这是一颗树而不是一个巨大的石头柱子。

这些粗大的枝干从树身上长出来,一直往外延伸,在空中形成了横七竖八的枝网,枝干插在葬坑的墙壁上后不断分化,形成了更小的藤蔓,然后钻进了大大小小的墓洞里。

但这些藤蔓着实太粗了,虽然是树干分化出来的,但在墓道里的藤蔓基本有成年人那么粗。

我们之前从峡谷下来的时候看到的藤蔓,应该就是这些枝干直接穿过了这些墙洞形成的。

很难想象,在密闭的地下环境中,是如何长出如此巨大的石树的,但这棵石树的枝干上没有任何树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

整棵巨树就像一个人工建造的巨大艺术品,张牙舞爪地充斥着这个葬坑。

“仙人。”建国一边指着地图一边指着树道:“我原来以为这里画的是一根柱子,居然是棵树,这树也太大了,也不晓得是啥材质的,要是乌木的话,这么大根我们干完这票可以直接退休了。”

“等下。”张猛打断建国的美梦,指着树干道:“这树上是不是挂着东西?”

张猛这样一说我才发现,这石树的树干上吊着什么东西,模样浑圆,似乎都一个造型,应该不是刚长出来的树干。

建国眼睛尖,眯着眼睛看半天,道:“铜铃,像是大个的铜铃。”

我看了眼地图,这图上对这棵树的描绘十分简陋,没有说明上面有任何东西,便道:“如果真是铜铃,那这树很可能已经活了几千年了,墓修建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要不先爬上去看看?”张猛建议道。

“这地上全是沼泽,不知道有多深,到时候人踩在上面陷下去就麻烦了。”建国捂着鼻子走出洞口,靠边蹲在泥坑旁用军刺往泥里插,想看看这坑里的稀泥到底有多厚。

我努力克服生理上呕吐的冲动,跟其他人一起去坑边给他打灯。

建国的军刺一插下去就到底了,说明这葬坑上的泥层也没多厚,按军刺的长度估计也就小腿那么高。

“这沼泽边上太浅了,树能长这么大,沼泽中间肯定浅不了,说不定下面还有水源。”我捏住鼻子道:“不过,按道理说,修墓的时候挖到暗河基本上就会被冲垮,除非有渗透性的水源,才能这么缓慢的形成沼泽地。”

不过这沼泽看上去太黏稠了,建国用军刺搅拌了一下,感觉像是在和水泥一样。

他甩了甩军刺,嘀咕道:“这墓里头究竟埋了些啥东西?怎么感觉就是老烂坟,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林奕不是说这地方之前是个古城吗?”

“哪有古城修在地下的。”我也蹲下去,用砍刀插了插粘稠的稀泥。

从看到那些藤蔓开始,这个墓葬群给我感觉不是个常理性的葬坑,里面埋的东西看上去更杂乱和原始,倒像是一片长在地下充满野性的原始荒林。

“这次算是倒血霉了,跟着林奕那婆娘不要命地冲进来,结果斗里头就是些烂泥巴。”建国把军刺插地上,拿出林奕给我们的地图,望着这棵光秃秃的巨树琢磨道:“现在还被困在地下出不去,地图上的标记乱七八糟的,跟迷宫一样,路都不好找。”

“我们要不要先把这里排查清楚。”小志提醒我们道:“林奕之前给我们说这里头有东西在移动的。”

“这坑这么大,没半把个小时摸不透,先休息一会儿。”建国乘照明弹的光亮还未完全散去,抬头扫了一眼周围,道:“再说,要真有东西,早就被这阵仗搞醒了,我反正是没力气了,你要去叫张猛陪你去。”

张猛没理他,一直打着手电在找什么东西,建国见他这样,刚想开口问,张猛就做了个闭声的动作,然后用指了指我们右前方不远的沼泽,一边用手指比划一边用唇语道:“有脚印!”


信号弹应该是山腰上放风的伙计打的,一行人立马紧张起来,建国放下手里的汤勺道:“上面的人又遇到野兽了?”

林奕摸出战术望远镜,朝山腰上望了望,道:“不是,他们只是发现了奇怪的东西,希望我们能马上赶过去。”

说完林奕点了几个强壮的伙计,加上我和张猛还有建国三个协军,让我们立刻上去帮忙,

其他人跟在那群专家后面上来,做好扫尾工作。

建国给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别走最前面,然后他把汤锅交给了另一个伙计,去拎了自己的来复枪。

一队人身上挂着枪,子弹全部上膛,各自打亮腰上的提灯,顺着山脊开始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小跑。

山脊不长,我们没多久便跑到了山腰之上,那两个伙计老远就在冲着我们挥手,看样子并没有出现什么紧急情况。

我们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才发现他们两人的脚下,趴着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人”。

这个“人”全身赤裸,看样子是个雄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的胸部没了起伏,尸体很新鲜,没有明显的腐烂痕迹,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他的皮肤上覆盖满了黑褐色的毛发,像是一个没有完全进化完成的猿猴一样!

但他的侧脸却又白白净净,看上去就是个人类。

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他的手臂,异常的长,他要是站着伸直手臂,手掌估计能摸到小腿的位置。

“什么情况,哥们儿,你们打死的?!这长毛怪是个什么东西,手怎么这么长?”建国看着地上这怪物问道:“这长臂猿就是袭击我们的野兽?!”

“不是。”其中一个放风的伙计道:“我们爬上来的时候,它已经躺在这里了。”

“这不可能是袭击我们的野兽吧。”张猛拿手电上下打量着这具奇怪的尸体,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不是个人吧?,他连条内裤都没穿,光着屁股是怎么跑到沙漠里面来的?”

林奕他们也已经赶到了,一行人看到地上多出一具尸体都围了过来,铃铛看见尸体赤裸着身子一下子涨红了脸,从人群之中悄悄挤了出去。

建国捅我一肘子,露出极度猥琐的笑容道:“你看那小姑娘脸红成那样,估计还是个雏,你小子算捡到宝了。”

我拿刀把子捅在他的肾上:“你他娘的这副德行放在旧社会是要被装进猪笼子的。”

他捂着肾做个暂停的表情,然后跟着林奕他们围到了那具尸体前面去。

这尸体无论从形态还是从出现的地方来看都极为诡异,张教授蹲着看了半天,站起来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我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人类,它的体态特征看起来非常接近人类,但是又像是半进化的猿人。”

这尸体看上去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我便道:“先不说它是不是人类,这里是大型沙漠的中部,周围荒得连仙人掌都很难生存,这个东西是怎么一丝不挂的跑到这里来的,或者说,他是怎么活到这里的?”

黑老外见多识广,依旧淡定地推了推厚厚的眼镜,道:“沙漠内部可能由于地下水系的缘故,会在一些地方形成月亮湖和小型绿洲,要是这附近存在这种有生态的环境,就可能给生物提供生存场所。”

我稍稍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起来,这一路上我们就没消停过,从最开始那具奇怪的尸骨一直到这个长毛怪物,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都十分诡异。

回想起上次荒山的经历和老黄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开始担心我们这次要去的斗里头究竟埋着什么东西。

林奕冲刚才放风的两个伙计问道:“尸体体态特征检查过了吗?你们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死亡了?”

“还没有。”阿强手里的枪依旧还提防着这具尸体,“你们没过来我们不敢轻易动它。”

“把它翻过来。”

阿强点点头,用枪口示意其他几个伙计来翻。

几个外国佬戴着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把这怪物翻了个身,怪物一翻过来,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这怪物的身体不知道被谁用刀剖开了,从胸口一直到小腹,完全切开,里面的内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红黑色的皮肉和若隐若现的一些肋骨。

“我靠,这东西肯定是被其他动物袭击了。”建国蹲下来一边观察它的伤口一边道:“内脏都被吃光了。”

“不对。”张教授道:“没有什么动物这么挑食,只吃内脏,尤其是剖开肚子专门吃内脏的。”

“会不会是刚才袭击我们的怪物?”老黄便道:“只是被我们吓跑了?”

林奕旋即看了看左右的环境,点头说很有可能。

“还有这个。”阿强蹲下来把枪放下,一边说一边将黑毛怪手腕上长毛捋开,我们才看到,这怪物手腕上,居然戴了一个手链。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手链上的造型竟然和之前我们在路上挖出的那具尸骨的手链一模一样!

虽然之前那具尸骨手上的手链已经高度腐坏,完全黏在了尸骨手腕上,但是手链上的左右一边四颗兽牙和中间那颗六棱型的石头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天。”张教授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串兽齿手链,激动就要去摘它。

结果这手链不知道是因为年代太久远还是张教授力道太大的原因,直接就绷断了,兽齿和小石头撒在地上到处都是。

张教授赶紧把它们拾起来,然后捧在手心里道:“这串手链,和我们在路上挖掘的尸骨手腕上所佩戴的手链一模一样,这两个‘人’必然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那把烂骨头不是都风化了几百年了吗,怎么会和死得这么新鲜的东西戴同一种链子?”建国拿枪指了指这怪物的手臂道:“而且你们挖出来的那具人骨就是正常的身材比例,地上这位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能有什么关系?。”

“他们可能来自同一个部落或者村子。”张教授试图解释这种联系:“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或者山林里,可能还存在一些较为原始的种族,他们可能会佩戴同一种饰品用来表示彼此同类的身份。”

“但是这里可能有部落或者村子吗?”建国就道:“这里是腾格里大沙漠,一个鸟都不愿意来拉屎的地方,这长毛怪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们都没搞明白,你能找出什么联系?”

建国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这怪物的出现确实太突兀,要是这东西在森林里被发现还勉强能接受,最多被当做野人上个新闻。

但这东西无端出现在了沙漠之中,还被剖开了肚子,真就让人想不通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关键是他手上还戴了一条非常上古的手链,与一具完全钙化的尸骨手腕上戴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东西凑在了一起,让人很难用一种合理的解释把这些情况串联起来解释通透。

“真是莫名奇妙!”老黄摸着他的光头,道:“这些怪物为啥不顾死活非要往这里来呢,难不成这里有啥吸引他们的东西?”

吸引他们的东西,我喃喃地重复道,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灵光闪入我的脑中,让我感觉这句话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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