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着记忆。
江家作为南经的豪门,手中握着两门生意。
一是房地产,二是影视制作公司。
而江宴朝最大的爱好,就是淘古玩。
想到这里,我抬头,目光划过远处的那些展品。
这场居然是,大宋名家宋振章的拍卖展!
展品之前都没有面过世。
现代的拍卖展,在拍卖前声明不能保证拍卖品的真伪,就不用承担责任。
拍卖几乎是一场豪赌。
我一下振奋了精神。
从前我做女魔头的时候,因为宋振章长得好看。
曾经把他掳来过合欢宫。
还逼他不停地给我画像,画了上万张。
虽然江湖上一直说我是无可理喻的自恋狂。
可到了如今,哪张是宋振章的真迹,哪张是赝品。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宴朝因为我,没有了拍卖的心情,一直静默不语。
拍卖终于轮到了展品里,我看中的那幅画。
全场安静。
只有我抢过了江宴朝手里的标牌,举了起来:“十万!”
周围的大亨瞬间笑了起来。
夹杂着窃窃私语,说我好没眼光。
“你听说过谁是宋振章吗?”
江宴朝没了耐心,低声开口,“那张画根本不是他的风格,一看就是赝品。
别说十万,十元都贵了。”
江宴朝生气了。
所以我的血条立刻减了1。
连忙拉住江宴朝,言语恳切:“我和宋振章很熟……你相信我。”
这下,周围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江宴朝那副斯文皮囊顿时褪了下来,眸光一沉。
拍卖展终于结束,买主散了场,都去找专业的品鉴师看画。
江宴朝冷漠地把画交给助理,拽着我上了豪车。
一踏进家门,江宴朝就要对我发火。
可下一瞬,助理来了电话:“江总,您拍下那幅画,是整个画展里唯一的宋振章真迹!
把别家都羡慕坏了。
这张画的价值,是拍卖价的……十万倍!”
“知道了,”江宴朝有些发愣地挂了电话。
眉头还是皱着的。
可瞳子里有七分不可置信,两分欣赏,和一分惊喜。
呵,这男人。
明明内心欣喜若狂,还要装!
江宴朝盯住我:“柳莎莎,你是怎么学会辨画的?
我发现你自从落水之后,好像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
见江宴朝心情好,我连忙趁机,亲昵地抱住他。
他没有推开我。
血条+1,+1,+1……终于恢复到了50。
没有再往下掉!
“那幅画的风格,和宋振章从前的不一样,是因为……”身体终于舒适了起来,我长吁一口气,得意扬扬地炫耀着,“当时我把宋振章掳来合欢宫,逼他侍寝。
他宁死不从,还说死之前要给世间留下一幅绝迹。
在那样的心情下画画,当然画得和平常不一样啦!”
这话刚一说完,我的笑意还在嘴角。
可头开始猛然发晕。
低头一看,靠!
血条居然在急剧下降!
抬起头,看见江宴朝浑身的戾气,他昂着头瞪住我:“柳莎莎,我看你是和男模纵欲过度,分不清现实和角色扮演了。
满口污言秽语,不可理喻!”
江宴朝一下甩开我,进了侧边的卧室,反锁了房门。
血条只剩下30了。
原来这就叫乐极生悲。
我捂着发痛的胸口,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第二天一早,是管家叫醒我的。
“夫人,今天是新楼盘剪彩的日子。
先生已经起床了,您也准备准备吧。”
为了不让江宴朝生气,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起来。
认真地打扮了一番,这才下楼。
江宴朝远远看见我,皱起眉:“柳莎莎,昨天我就想说,你怎么打扮得像灭绝师太。”
我笑了笑:“居然夸我,可不是吗,你简直太有眼光啦!”
江宴朝居然一眼就看出来,我前世是个魔头。
如假包换的灭绝师太。
看来我就算重生了,也依旧风姿不减啊!
我正得意地笑着,就看见血条减了1。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看来江宴朝不喜欢我夸他……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江宴朝,你没眼光,毫无眼光!”
江宴朝冷眼扫过我。
我眼睁睁看着血条又减了10。
只有19了……靠!
男人也太捉摸不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