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到实验室的时候,来接待我的就是苏岭。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苏岭。
尽管他审视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舒服,但他的语气却很和善,“您是来当临床试药的志愿者是吗?”
“方便了解一下您的信息吗?
这边有个表格,您填一下吧。”
“我给您倒一杯水。”
“行李放这边吧,我们有专人帮您安置的。”
“手机我们会统一收好的,试药阶段是要签保密协议的,这个您没问题吧?”
连珠炮的发问让我的脑袋应接不暇,跟着他团团转,顺从地换上统一的衣服,住上了单人病房。
起初,都是普通的试药。
后面,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痛,堪比凌迟的实验让我痛不欲生。
每十天能看一次手机,可是杨瑶从来没有给我发过信息。
她也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所以,我只是她试药的工具人吗?
想通这一点后,冷意像蛇一样爬上我的脊背。
尽管我现在死了,但枕边人的算计,却让我凉透了心。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当面质问她,问一声“为什么”,“凭什么”。
可是我不能。
我的尸体被冷静下来的苏岭遣人拉到了地下室的冷柜里。
我有些惊讶,人都死了,他还留着我的尸体做什么。
没等我细想,他已经离开了地下室,去到了食堂和杨瑶同坐一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