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立春乔姝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重生不当受气包,掀翻侯府立春乔姝》,由网络作家“来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姨娘却想到一人,顾老夫人的同乡钱晓颖。这钱晓颖惹了事还能留下来,定是有些本事的。她带上自己亲手做的绣品,去了钱晓颖那。钱晓颖存着自己的心思,很快和秋姨娘处成了好友。这日,钱晓颖带了一只烤鸡来了秋姨娘这儿。秋姨娘自然是热情欢迎。眼看着天快黑了,钱晓颖便道:“秋姐姐,我记得你说过,今晚守后门的周婆子和你要好,你能不能把周婆子喊过来?”秋姨娘愣了下,“唤她过来做什么?她还要值夜守门的。”钱晓颖娇羞地说:“我听闻周婆子家里有个未婚的小子……”说到这儿,秋姨娘懂了,投去一个“我懂你”的眼神,让小雯去请周婆子来。假如是乔姝管家时,擅离职守是重罪,第一次发现至少罚半年的月银。不过现下是楚清儿当家,听说有小酒喝,有烤鸡吃,周婆子随手关上门,便随着...
《主母重生不当受气包,掀翻侯府立春乔姝》精彩片段
秋姨娘却想到一人,顾老夫人的同乡钱晓颖。
这钱晓颖惹了事还能留下来,定是有些本事的。
她带上自己亲手做的绣品,去了钱晓颖那。
钱晓颖存着自己的心思,很快和秋姨娘处成了好友。
这日,钱晓颖带了一只烤鸡来了秋姨娘这儿。
秋姨娘自然是热情欢迎。
眼看着天快黑了,钱晓颖便道:“秋姐姐,我记得你说过,今晚守后门的周婆子和你要好,你能不能把周婆子喊过来?”
秋姨娘愣了下,“唤她过来做什么?她还要值夜守门的。”
钱晓颖娇羞地说:“我听闻周婆子家里有个未婚的小子……”
说到这儿,秋姨娘懂了,投去一个“我懂你”的眼神,让小雯去请周婆子来。
假如是乔姝管家时,擅离职守是重罪,第一次发现至少罚半年的月银。
不过现下是楚清儿当家,听说有小酒喝,有烤鸡吃,周婆子随手关上门,便随着小雯去了。
她们离开没多久,钱文砚悄悄地溜了进来。
他穿着簇新的衣袍,还花大价钱买了一顶玉冠,端的是风流倜傥。
出门前,还偷偷用了钱晓颖留下的胭脂水粉,在脸上描摹了一番。
总之,他要乔姝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腿软得走不动道,倒进他的怀里。
乔姝费尽心思勾引他,假如他不给点回应,岂不是要被乔姝怀疑,他不是个男人?
呵呵,今晚他会好好疼爱乔姝,保管乔姝再也离不开他。
按照钱晓颖说的方位,他往乔姝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半个人,果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
然而,真正在帮他的不是老天,而是楚清儿。
如今她当家,假如钱晓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能将她都瞒了去,她还当什么家?
绘月推门进来,眼里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姑娘,路上的人都被奴婢打发去了别处。奴婢亲眼瞧见,钱文砚进了夫人的院子。”
楚清儿眸子一亮,“你可看清楚了?夫人的院子外,可派人盯住了?”
“姑娘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
楚清儿高兴地原地走了两圈,激动地说:“这一次,终于能除掉乔姝了。被休的女人,是不能带走嫁妆的。她非说昧了侯府的银子是她的嫁妆,好呀,这下她得把嫁妆全拿出来。”
有了乔姝的巨额嫁妆,她就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再继承乔姝打造出来的商业帝国,她楚清儿,定能成为这个时代最厉害的女子!
她连忙去了顾璟安的书房,进去前,将自己的发髻拨得散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璟哥哥!”
“清儿?怎么了?”
楚清儿扑到顾璟安的怀里,只顾着哭,这可把顾璟安急坏了,连忙问绘月:“清儿怎么了?你快说!”
绘月欲言又止,“奴婢……奴婢……”
顾璟安吼道:“你赶紧说啊!”
绘月吓了一跳,一口气说道:“姑娘吃多了出去消食,经过夫人院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夫人的院子。”
顾璟安惊道:“什么?府里遭贼了?”
绘月犹豫着说:“应该不是贼人,院子里头有人开门,那男子是光明正大进去的。”
顾璟安的眼皮重重一跳,不是贼人?是奸夫?
他的脸都绿了,“贱人!贱人!”
怀里的楚清儿抖了一下,他连忙安慰:“清儿,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乔氏。怪不得她对我这么冷淡,原来是外头有人了啊!她把奸夫带进侯府来,把我放在哪里?”
楚清儿又抖了一下,不过不是吓的,而是乐的。
春日里,风光正好。
京城沐杨侯府内,下人们井井有条地穿梭在侯府之中,开始一天的活计。
侯夫人所住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都给我死!给我的汐姐儿陪葬!!!”
大丫鬟立春惊了一跳,连忙冲了进去,“夫人,您怎么了?”
拨开珍贵的云纱帐,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眉眼间带着滔天怒意,本就明媚的容貌愈发张扬艳丽。
乔姝看到立春,还是年少版的立春,惊疑不定:“你是立春?”
“是啊,奴婢是立春,夫人,您做噩梦了?”
乔姝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眉心拧起,因问道:“现在是安泰八年吗?”
立春失笑:“夫人可不是睡糊涂了?今年是安泰三年,昨儿个是您的生辰,您多喝了几杯,一直睡到现在呢。”
乔姝耳边嗡了一下,她这是重生了?
她记得,她是在安泰八年,沐杨侯府的除夕晚宴上。
当时,她的婆婆和夫君等人联手夺了她手中的权力,将她困于偏院。
她的独女顾玉汐被侯府的人害死,她在除夕晚宴的饭菜里下了毒。
怕他们死不透,她提着刀冲进去补刀,要这群人为她的汐姐儿陪葬。
沐杨侯府,血流成河,是她仇人们的血。
结果一转眼,她重生了?
假如真的重生回了安泰三年,那么今日,将发生一桩大事……
“夫人,楚妈妈过来了。”守门的丫鬟道。
乔姝眼皮一跳,淡定地道:“让楚妈妈进来吧。”
这楚妈妈,是她婆婆顾老夫人的心腹,极得顾老夫人的信任。
没一会,楚妈妈笑眯眯地进来了。
按照道理,这些跑腿传话的事,派个小丫头来便是了。
但侯府上下都知道,乔姝有银子,且手头松,每次给下人的赏银都是一两起步。
她年纪大了,也想攒点养老的银子,所以亲自走了一趟。
楚妈妈福了福身子,道:“请夫人安,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和您说。”
乔姝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我起身后就过去,妈妈先回去吧。”
“是。”楚妈妈应了一声,但没有行动。
她笑眯眯地望着乔姝,等着乔姝的赏银。
她是顾老夫人的心腹,赏银比寻常奴仆还要丰厚些。
立春也看向了乔姝。
往常这个时候,夫人会让她去拿银子。
不过夫人不说,她身为丫鬟是不能擅自做主的。
乔姝按了按太阳穴,见楚妈妈还在,便道:“妈妈怎么还不走?”
楚妈妈嘿嘿笑了两声,“老奴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这走了一路,实在是累,嘴巴也渴,夫人上次赏的雨前龙井就很好。”
乔姝嗤笑,这个老货,还想喝龙井?
她并不搭腔,只冷冷地道:“出去,本夫人要更衣。”
楚妈妈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仗着是老夫人的心腹,指责道:“夫人,老奴办事辛苦,您不给赏银也就罢了,怎么还对老奴冷言冷语?传出去,会寒了侯府老人的心啊。”
乔姝抿了抿唇,唤了一声:“立冬!”
楚妈妈登时一喜。
以为乔姝唤丫鬟来,是要取赏银的。
她语重心长地说:“老奴知道夫人当家辛苦,难免有疏漏之处。可是对待老奴这些侯府的老人,夫人还是要尽心些呐。否则老夫人知道了,定会对您寒心的。不过您放心,今日的事,老奴不会和老夫人说的。”
立冬走了进来。
乔姝冷着脸:“这个老货教本夫人做事,还对本夫人摆脸色。要赏银是吗?立冬,赏她十个耳光!”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都愣住了。
往日里,夫人对侯府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和善又大方。
就算老夫人那边的人做得过分些,夫人也不过是大方的笑笑,并不计较。
如今怎么要打人了?打的还是楚妈妈?
楚妈妈涨红了脸,“夫人要打老奴?”
立冬一个箭步上前,左右开弓啪啪扇了她十个耳光。
立冬是习武之人,这十个耳光下去,楚妈妈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楚妈妈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乔姝眉峰高高挑起,嫌弃地道:“脏了本夫人的地?打出去!”
既然是打出去,那便不能对楚妈妈客气了。
立春和立冬是乔姝的陪嫁丫鬟,最是忠心。
二人抄起家伙,将楚妈妈打出去了。
楚妈妈被赶到院子门外,因着她的猪头脸,来来往往的下人难免多看她几眼。
她是老夫人的心腹,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她哀嚎一声,大声控诉了起来:“夫人!老奴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打老奴?你不说个让老奴心服口服的理由来,老奴定要去和老夫人告状!”
院门打开,立冬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楚妈妈吓了一跳,立刻抱头鼠窜,生怕立冬再揍她。
楚妈妈连滚带爬地回到了顾老夫人的院子里,她的狼狈模样,将屋内的顾老夫人、侯爷顾璟安、表姑娘楚清儿都吓了一跳。
顾老夫人紧张地问:“怎么了这是?家里遭贼了?你被贼人打了?赶紧的报官去啊!”
楚妈妈忙道:“老夫人,不是遭贼了,老奴这是被夫人打的啊!老夫人,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顾老夫人愣了一下,皱眉道:“胡说,姝儿怎么会打你?她那圆滑的性子,给你赏银都来不及,怎的还会打你?”
顾老夫人娘家的侄女,表姑娘楚清儿柔柔地道:“姨妈说得对,夫人出身商户,从小会识字开始便看账本做生意了,性子最是圆滑不过,楚妈妈,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听到“商户”两字,沐杨侯顾璟安的眼中浮现毫不遮掩的厌恶。
他最厌恶的便是乔姝的出身了。
商户女低贱,怎的配的上他?
从前不得已,他忍了。
如今沐杨侯府正是鼎盛,他忍不了了!
坐在他身边的楚清儿自然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得意一笑。
那一厢,不管楚妈妈怎么解释,几人都不相信是乔姝命人打了她。
她急得团团转。
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是我命人打的。”
乔姝恍惚了一下,嘴角牵出一抹苦笑。
生而不养,她算是什么母亲?
趁着她分神的机会,何姑姑往内室走去,却被立冬拦住了路。
立冬沉默寡言、为人老实,在乔姝的一干丫鬟中,并不出众。
何姑姑抬起下巴,傲慢地道:“我可是姐儿的奶娘!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
乔姝一拍桌子,“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的屋子里大吵大闹?我用不了你这样的奶娘……”
不等她说完,何姑姑如遭雷击,声音尖锐:“夫人,我做错什么了?您就要打发我出去啊!这三年,我照顾姐儿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姐儿体弱,养大这样一个孩子要付出的心血,夫人根本不知道!
就不说别的,姐儿喝了我一年的奶、水,这份恩情,夫人就不能把我打发出去!”
何姑姑站得笔直傲然,不肯弯一下腰。
不是她托大,她早就打听过了,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奶娘,那身份仅次于主母。
将来小主子长大后,自会将奶娘当成第二个娘来孝敬。
这个沐杨侯府,怪不得是暴发户,一点都没规矩。
只要乔氏敢打发她出去,她就敢出去宣扬乔氏的无情无义!
乔姝笑了,“你和我说恩情?”
何姑姑毫不心虚地点头,“咱们庄子里有句话,有奶便是娘,要不是我,夫人被姐儿牵绊住,如何能专心打理侯府?”
乔姝哂笑:“怎的,天底下只有你一人有奶、水?我给的月银丰厚,逢年过节另有赏赐,没了你,还有旁人愿意来。你既然和我谈恩情,也行,你把这三年我给你的银子都还回来,我便念着你的恩情,如何?”
何姑姑面色大变,指责道:“夫人,那些银子都是我应当得的。您要回去,岂不是太小气了?”
“是啊,你照顾姐儿,我给你银子,咱们两清,你莫和我谈什么恩情,也莫在我跟前拿乔。这样吧,我也不打发你出去,秋姨娘快生了,你去秋姨娘那里吧。”
何姑姑咬着牙点头道是。
出去前,她愤恨地看了乔姝一眼。
等过几日,乔姝照顾不好姐儿,还不是得求她回去?
到时候,别怪她拿乔!
她是一定要叫乔氏知道,这个侯府离不开她,乔氏就是承了她的情!
何姑姑走后,立春抱着汐姐儿出来了。
乔姝连忙接过汐姐儿,抱在怀里好一顿爱怜。
立春道:“夫人,何姑姑那猖狂的下人,何不打发了出去?那个表姑娘也是,只要您愿意,多的是法子打发出去。”
乔姝漫不经心地说:“那多没意思,我和她们玩一玩。”
上一世,这两个人最后成了她的刀下鬼。
杀了一次的人,再杀一次,实在是无趣,且叫她们死得太痛快了。
这一世,她功夫多的是,就陪她们玩一玩呗。
上一世杀身,这一世诛心!
立春也不再劝了,夫人打小就是个主意大的。
汐姐儿人小,睡得多,和娘亲玩了一会便犯困了。
乔姝让立春抱着汐姐儿去梳洗,她也准备歇下了。
守门的丫鬟突然进来了,“夫人,侯爷正往这边来。”
乔姝的眉心狠狠一皱,连忙让立春把汐姐儿抱走。
她召过立冬,吩咐了几句,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罢了,我同你一块去。”
晚膳时喝了点酒,怕去乔姝房里时,面对厌恶的女人不、举,顾璟安又喝了一壶酒。
此时,他摇摇晃晃地走着,远远的瞧见了那亮着光的院子。
记起新婚时,每晚,乔姝都会留下一盏灯,无论多晚,都会等着他过去。
对乔姝的厌恶,似乎淡了不少。
罢了罢了,只要乔姝肯对他言听计从,他愿意对乔姝的态度好一些。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突然,眼前一黑,似乎被蒙了什么。
他张开嘴要喊人,嘴里被塞了一块臭烘烘的巾帕。
随后,他浑身剧痛,倒在了地上。
“哪来的贼人,竟敢闯到沐杨侯府来!给我狠狠地打,打完之后丢去前院,让侯爷处置!”赵婆子扬声道。
丫鬟们拿着棍子,揍得更狠了。
乔姝站在人群中,看准时机狠踹了顾璟安几脚。
这个世道对女子苛刻,当初沐杨侯只能封给顾璟安。
这个侯位是她挣来的,和离的时候带不走,凭什么便宜了顾家人?
所以她是不准备改嫁的,等她和顾玉汐不需要顾璟安的时候,这个渣男,便可以一脚踹开了。
当然,在这段时期,她绝不会惯着顾璟安。
她又狠踹了几下顾璟安的面门,见他鼻青脸肿,满意地收回脚。
吩咐了赵婆子几句,她施施然地回去陪汐姐儿歇下了。
赵婆子又带着人打了顾璟安好几棍子。
嘴里被塞了帕子,顾璟安喊不出来,只能拼命挣扎。
赵婆子见差不多了,便道:“捆了,带去前院交给侯爷处置。”
顾璟安:你们仔细看看我啊!我就是你们的侯爷啊!
一行人将顾璟安送到了前院,就丢在了书房门口。
赵婆子等人走开,一拎着夜壶的丫鬟走过来,佯装被他绊了下,夜壶里的东西全部泼到了他身后。
丫鬟惊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有床不睡,你怎么睡地上,怪不得我。”
说完,丫鬟一溜烟地跑开,去找赵婆子领赏银了。
顾璟安躺在屎尿里,因为浑身剧痛,动弹不得。
嘴里塞了帕子,还喊不出来。
最要命的是那帕子是绵制的,很是吸液体。
顾璟安一阵作呕,最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冲开那帕子。
他拼命地大喊:“快来人!本侯爷要死了,你们赶紧来啊!”
乔姝和顾玉汐睡得格外好。
早晨醒来,顾玉汐问道:“姑姑呢?”
乔姝笑眯眯地说:“何姑姑呀,去照顾你将要出生的小弟弟了。”
顾玉汐似懂非懂。
“以后娘亲来照顾汐姐儿,好不好?”
这句话顾玉汐听懂了,摇了摇小脑袋。
乔姝垮下脸,故作伤心地说:“汐姐儿不喜欢和娘亲在一起吗?”
她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方静虹:“姝儿保重。”
乔姝点了点头,反正同在京城,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她略坐了坐,便打算回去了。
刚走到马车边上,钱晓颖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乔姐姐,你的马车好漂亮,肯定很舒服。我没去过侯府,我能不能和你去侯府,让我开开眼界?”
乔姝看都没看她一眼,丢下一句不可以便进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
钱晓颖气得大声唾骂:“乔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摆起谱来了?你摆得再厉害,还是改变不了你下贱的出身!”
她口不择言大骂一通,骂累了才停下。
一转身,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身后站着的人,是一容貌清秀、穿着体面的夫人,仔细看,还有点眼熟。
楚清儿勾唇笑了笑。
同住沐杨,她和钱晓颖见过几面,不过不熟罢了。
听到钱晓颖痛骂乔姝,她心里痛快。
这几日,她正在准备一件十分要紧的事,假如能让人分散乔姝的注意力,那么她的事会非常顺利。
于是,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意:“你认识乔姝对不对?恰好,我和乔姝是一家人。你想去侯府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钱晓颖高兴得都快迷糊了。
她真的能去侯府?
不过她还有一丝理智,先去和娘、大哥说了一声。
两人都不反对。
钱文砚道:“晓颖,你去了之后,问一问乔姝,是不是还记着几年前的事,我不介意让她心想事成。”
钱晓颖不解:“什么事?”
“你别管,你按照我的话说便是。”
钱晓颖哦了一声,快活地出去寻找楚清儿了。
钱文砚陷入沉思,嘴角勾起猥琐的笑。
他左思右想,今日乔姝盛妆打扮,定是为了自己。
好一个乔姝,分明是想要勾引自己,偏偏还要做出绝情的模样。
好一招欲擒故纵!
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自己确实被她勾得心痒痒!
楚清儿将钱晓颖带回侯府的目的,是想让钱晓颖给乔姝添堵。
没想到这个钱晓颖这么不中用,连乔姝的面都没见到,反而和癞皮狗一样黏上了自己。
“清儿姐姐,你的发簪真好看,借我戴几天好不好?”
“哇,清儿姐姐,你的衣裳好精美,我也想要一件。”
楚清儿实在烦得不行,想把她打发出去。
结果她扭头巴结上了顾老夫人。
二人同是沐杨人,钱晓颖嘴巴甜,哄得老夫人都快认她为干孙女了。
楚清儿只好作罢。
这日,她神神秘秘地去了闵家一趟,回来后便开始全力准备她和顾璟安的喜宴。
这个时代,名分大过天。
被通房的身份压制着,她能做成什么事?
反正乔姝把掌家权交出来了,如今就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
她是要代替乔姝在外行走的,怎么可以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
反正乔姝不闻外头的事,她准备为自己和顾璟安操持一场隆重的喜宴,告诉众人,她是顾璟安的平妻。
账上那一百两银子不够,她自己拿出了些,又从顾璟安那哄了些来,务必要将喜宴操持得比当初顾璟安娶乔姝的喜宴还要盛大,以此压乔姝一头。
她去闵家那一趟,便是请求顾婉,在喜宴这日带一些官家夫人小姐来。
很快,便到了喜宴这一日。
顾璟安抿着唇,俊脸绷着,有些不耐烦:“清儿,我一定要这样穿吗?从头到脚一身红,弄得我似新郎官一样。”
这日,是每个月乔姝去兴楼盘账的日子。
如今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拓张她的商业版图,就稳固如今她所拥有的。
剩下的精力,便放在汐姐儿以及亲近的人身上。
银子是赚不完的,如今她所赚的银子,足够汐姐儿几辈子吃穿不愁。
知道乔姝要出门去兴楼,周姨娘主动过来了。
“夫人放心的去吧,妾身照顾两位小姐。”
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周姨娘都是都是聪明的人。
乔姝系上披风的带子,笑得和善:“你做事细致,我放心的。”
穿戴整齐,她走到榻边,依次摸了摸汐姐儿和珂姐儿的脸蛋,“你们乖乖的,我回来给你们带牛乳糕。”
两个小丫头拍手笑。
要出门前,乔姝又问了句:“要我给你的兄弟带点什么吗?”
周姨娘急忙恭敬地道:“不用不用,我那兄弟能去兴楼,是夫人的恩赐了。假如他做得不好,夫人尽管罚他骂他。”
乔姝笑了笑,带着立春和立冬出去了。
这两个丫鬟跟了她好多年,都是看账本的好手。
有这两人在,盘账能快很多。
乔姝带着两人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行至半路,马车突然停下了。
乔姝睁开眼,略带不悦,抿着红唇没说话。
立春掀开帐子往外看去,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夫人,是大姑爷。”
乔姝懒懒地哦了一声,“继续走,就当没看到。”
然而不等立春吩咐马夫,闵正康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里头坐着的可是弟妹?”
他的嗓音浑厚,正如他的外表看起来仪表堂堂。
他生了一张方脸,五官虽不英俊,但胜在周正,一看便是个可靠的人。
混迹官场多年,往那一站,颇有几分威严。
闵正康站在马车前,挡住了马车,又唤了一声:“弟妹?”
他的随从长则叉着腰,颇有几分狗仗人势:“顾夫人,你既然听到了我家大人的声音,赶紧出来!我家大人是朝廷要员!你这般怠慢,莫非是看不起我家大人?连亲戚都不想做了?”
等长则的长篇大论说完,闵正康才不轻不重地呵斥:“闭嘴,弟妹没有那个意思。”
马车的帘子一动,闵正康抬眸看去,顿时眼前一亮。
从马车里探出身的女子,面容莹白如玉,眉眼艳丽张扬,一颦一笑都带着她独有的风情,娇俏又不做作。
闵正康的眸子里流露出旁的意味,直勾勾地盯着乔姝,似乎在看青楼里的粉头。
声音黏腻猥琐,“一段时日不见,弟妹越发娇艳了。弟妹是怎么保养的?抹了什么美颜膏?我闻闻,要是好,我给婉儿也买一盒。”
说着,他上前倾身,闭上眼,仔细地用鼻子闻。
果然香啊。
可顾婉惯用的香粉不一样,乔姝身上的香,淡雅诱人。
瞧着闵正康的脸越来越近,乔姝勾唇笑了笑,只是笑容泛冷。
这个小人,看似正义凛然,实则是个好色之徒。
待他的脸离得足够近了,乔姝又狠又快,扇了他一巴掌。
闵正康震惊地睁开眼,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他被人扇巴掌了?还是被一个女人?
随之而来的,是勃然大怒。
“乔姝,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我?殴打朝廷命官,是要下大狱的!乔姝,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此事我必定追究到底!”
乔姝勾了勾白白细细的手指,眼神妩媚诱人,“你来呀,靠近一些,我解释给你听。”
她的声音甜腻动人,勾得闵正康一阵心驰荡漾。
这么个绝色的美人在和自己抛媚眼,他的腿都软了。
顾不得愤怒,他飘飘然地凑了过去。
当初第一眼看到乔姝,他就想亲一亲那张诱人的小嘴了。
见闵正康又把脸送了过来,乔姝冷冷一笑,又飞快地扇了他一巴掌。
方才打的是左脸,这回扇的是右脸。
乔姝仔细地看了他几眼,满意地说:“立冬,你瞧瞧,是不是很对称?”
闻言,立冬认真地看了看,面无表情地夸赞道:“夫人的准头和手上的力道控制得极好。”
闵正康羞恼得脸涨得通红,眼神阴鸷得可怕,“乔姝!你好大的胆子!今日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要以殴打朝廷命官之罪,将你扭送官府!”
乔姝哂笑:“好啊,只是旁人问我,我为什么要打你,我该怎么回答?”
闵正康:“自然是因为你犯贱!”
乔姝也不恼,面上仍旧带着笑:“我会告诉所有人,是你调戏良家妇女挨的两巴掌!莫非是朝廷命官,就可以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了?
不过,我的身份也不简单,我是你妻子的弟妹。世人啊最喜欢听这些八卦了,我保证不消两个时辰,你的所作所为就能传遍京城了。”
闵正康的眼睛深处划过一道惊慌。
假如真传出去了,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不对,只要传到御史的耳朵里,定会写上雪花般的弹劾他的折子。
他不过一个从五品的小官,谁会护着他?
定了定神,闵正康道:“你敢?假如真传出去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对你这个妇人,会让你身败名裂!乔姝,你真的敢吗?”
长则看着自家大人的脸色,立刻接话:“顾夫人,你识相的赶紧跪下给我家大人磕头赔罪!我家大人大度,说不定能饶你一条贱命!”
乔姝哈哈笑了两声,“我是你们看不起的商户女,名声于我来说有什么要紧的?倒是你啊,毁了名声,不必当官了,回家种田去吧。
你觉得我不敢?行,立冬,你赶车快,咱们这就去王御史府!”
说罢,立冬迅速坐到车辕上,从车夫手里拿过缰绳。
闵正康瞳孔震颤。
这个女人,失心疯了吗?
乔姝怎么敢的啊?
长则见状,连忙劝道:“大人,没必要为了一颗砾石,毁了您这颗明珠啊!她是个泼妇,可您不一样啊。您要是被她连累了,如何施展您的抱负?工部,离不开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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