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芊芊赵凡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后天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王者鉴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针灸?”许医师注视着赵凡的布带,一时有些发怵,针灸的针分为三种,金针、银针与钢针,其中,金针是质地最软的,扎起来也就最难,力道控制稍有差池,就会损伤穴位,敢以金针刺穴,至少要有十年的功底,而眼前的青年,恐怕连二十都不到,再说也没见过色泽这样暗的金针,林芊芊症状复杂,仅凭把脉就真敢下针去扎?整不好会令其提前死亡!他身为医学界的泰斗,不允许这种事情在眼前出现,便一边伸手阻拦一边怒斥道:“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你这是在害她!”“呵呵……”赵凡一手拨开了许医师,另一只手犹如一阵轻风划过布带,抬起来时,那九枚暗色金针已然消失不见,尽皆被他捻起在了指尖,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一次性拿起来的。而就在众人愣神的功夫,赵凡五指仿佛幻影,一气呵成的在林芊芊...
《九零后天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针灸?”
许医师注视着赵凡的布带,一时有些发怵,针灸的针分为三种,金针、银针与钢针,其中,金针是质地最软的,扎起来也就最难,力道控制稍有差池,就会损伤穴位,敢以金针刺穴,至少要有十年的功底,而眼前的青年,恐怕连二十都不到,再说也没见过色泽这样暗的金针,林芊芊症状复杂,仅凭把脉就真敢下针去扎?
整不好会令其提前死亡!
他身为医学界的泰斗,不允许这种事情在眼前出现,便一边伸手阻拦一边怒斥道:“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你这是在害她!”
“呵呵……”赵凡一手拨开了许医师,另一只手犹如一阵轻风划过布带,抬起来时,那九枚暗色金针已然消失不见,尽皆被他捻起在了指尖,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一次性拿起来的。
而就在众人愣神的功夫,赵凡五指仿佛幻影,一气呵成的在林芊芊上方拂过,然后便收手立于床侧,没有再动。
“针呢?”
许医师看着赵凡的手上,那九枚暗色金针全都没了!
这时,一个护士惊呼着说道:“快看,病人头部,全扎上去了!”
众人的目光随之看向林芊芊,此刻,她头部上不同的九个穴位,均扎着一枚暗色金针,入皮三分。
非但如此,每一枚的针尾都像是皮肉底下有什么在拨弄般轻微的颤动。
“这施针速度……”许医师震惊的鼻梁上眼镜都是滑下了一半,快到他根本看不清。
旋即,他观察着九枚暗色金针所插的穴位,神色骤然大变道:“百会穴,神庭,太阳穴,耳门穴,晴明穴、人中穴、风池穴、人迎穴!”
“许老,这些穴位不对劲啊。”
旁边的年轻医生说。
“针扎之处,尽为死穴!”
许医师身子猛地剧烈颤抖,人体有三十六处要害穴位,而头部这九个,全是不能施针的!
而这个青年,却是将暗色金针全扎了上去,他暴怒的指着赵凡,“你不是在救人,这是在杀人!”
“杀?
算是吧。”
赵凡对待跟他没关系的人,秉着一个原则,能懒则懒,故此懒得多作解释。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算杀人,压制替命血咒,便让拿走了林芊芊阳寿的另一个人难以再续命,降头师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挑选好下一个目标的。
林龙图看赵凡没有丝毫反驳,他有些慌了问:“小凡……芊芊她?”
赵凡笑着说:“一分钟,就会醒来,五分钟,黑线便可消失。”
“如果今天芊芊有事,你就是凶手!”
姜若初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撕扯着他的衣服。
赵凡一动不动,他觉得林芊芊有这样一个在乎她的闺蜜,是好事。
“大言不惭,五分钟就能没事了?
以为我这几十年的医道白学了?”
许医师怒气越来越大,他拿起手机,按下110拨了过去。
还未接通时,身边的胖护士却突然目光不可思议指着林芊芊说道:“啊!
她,她身上的黑线在往回缩呢,脸上的气色也开始转好了!”
许医师抓着手机的手登时僵住,他下意识的揉动着布满皱纹的眼皮,林芊芊血管上方的皮肤中,已蔓延到颈部的黑线已然退到了肩膀,并且还在继续向手臂回缩!
绝美的容颜生机仿佛复苏了一般,渐渐红润。
“咳!”
昏迷之中的林芊芊咳嗽了下,嘴角溢出一丝发乌的血液,她便睁开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围在四周的众人,声音特别虚弱:“我……这是怎么了?”
姜若初尴尬的松开赵凡,她一边笑一边哭着说:“没事了芊芊,这个混蛋,哦不,你的男人救了你。”
“我男人?”
林芊芊眼角余光看见了那个无赖大师,她莫名其妙的道:“怎么连你也……”林龙图和王叔也立刻上前。
……“救活了?”
“这可是濒死状态啊!”
“扎了九个死穴,就醒了?
还能说话?”
医护人员们议论纷纷,望向赵凡的眼神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他脸上仿佛刻着两个字,左边是神,右边是医!
这时,110通了,接警员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将详细情况和地址提供一下,以便于……呃……没事,没事,打错了。”
许医师额头滴着冷汗。
“请不要乱打报警电话,万一耽误了真正需要求助的人,你负责吗?”
接警员训斥了一句,就挂断了。
就这么三两句话的功夫,黑线快要退到肘部了,许医师的手颤抖着垂下来,他先是望了眼越来越正常的林芊芊,然后愧疚的看向赵凡,唇齿挪动道:“这位小友,敢问尊姓大名?
我先前有眼无珠冲撞了您,险些误了她的命,望您海涵。”
“什么?
许医师竟如此低声下气的道歉了?”
参与抢救的医护人员们纷纷错愕,作为榜样和楷模的许医师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赵凡并怪他的意思,淡淡的一笑:“理解。”
“小友之大度,与您相比,我心中惭愧万分啊。”
许医师见赵凡没追究自己在施针过程中打扰,就松了口气,旋即,猛地想起一个流传在中医界的老一辈中的传说,他瞳孔猛地一缩,激动的握住赵凡的手,低声问道:“大师,观您之前施针的手法快如鬼魅,这可是失传已久的鬼门九针?
而扎在头部九大死穴,莫非是名为定乾坤的上九针?”
“正是。”
赵凡微微点头,他心头有点小惊讶,想不到如今还有人能认出来这种针法,直接承认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二人交流声音其它人听不见,相信对方没有他的允许也不敢将鬼门九针再现的事外传。
鬼门九针有四篇,定乾坤,劫冥府,破炼狱,踏苍穹,每一篇只有九针,而扎的穴位,皆为反其道而行之的致命之穴!
这门医道绝学在外界早在明朝时便已失传,而大造化一脉的第十三代天师,在更早的时候就将之填充入了《公输册》。
赵凡的答复在许医师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神色挣扎了片刻,便掸了掸衣袖,双膝接着一软跪倒在了前者脚前,郑重说道:“晚辈许承印,恳请神医收我为徒。”
这下急救室前炸开了锅,尤其是医护人员们,彻底震惊的石化了,而林芊芊的亲友团们也都被这一幕惊爆了眼球,许医师非但低姿态的道歉,竟然要下跪拜师。
“拜师?
还是算了吧。”
赵凡弯腰想扶起许承印,可对方似乎铁了心一样跪的很沉,他心说够诚心的,就运转体内的龙阳之气流于双手,轻轻一挑,许医师就像气球般轻盈的被站直了身子,“阁下乃是貌严心仁之相,功德无量,想必救死扶伤不计其数,哪能拜我一个毛没长齐的为师呢?”
“不,达者为师。”
许承印坚持的说道:“我的医道,已于十年前就再无进展了,唯有您,让我看见了继续前行的希望。”
“我还没出师啊,是没资格收徒的,另外,家师一心隐世,也别想打探啊。”
赵凡十分无奈,一个十九的后生,收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岂不是会被围观?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赵凡拍了下林龙图的后背,说道:“岳父,小婿先撤了,针不要拔下,记得在一个小时之内送芊芊回家,我还得进一步为她治疗。”
话音落下,他身体犹如泥鳅般在众人之间穿梭了几下,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许承印追过去,连影子也没有看见。
林芊芊的替命血咒,赵凡仅通过上九针将之强行压制住,过上十二小时又会恢复原状的。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根除,一来人多口杂,二来是他不打算放过谋害未来老婆的降头师,想凭此替命血咒查到对方的蛛丝马迹,毕竟为林芊芊讨回被夺取的阳寿才是重中之重,否则她即便好了,活不了多久便会香消玉损。
赵凡在离开医院后就打车返往升龙府,途中,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他接起手机问:“哪位?”
“大师,我是许承印啊!”
“……”赵凡不耐烦的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他没问对方如何知道自己手机号的,拿脚指头去猜也知道,无非就是林龙图、王叔或者林芊芊之中的一个,因为换谁也架不住一位渴求之心如此强烈的老头纠缠。
“等下,我不拜师了成吗?
您先别挂啊!”
许承印急忙的说了句。
赵凡点头,“那就好,还有其它事吗?”
“这个周日您有没有时间,想约您去……抱歉啊,信号不好,再见。”
赵凡不等许承印说完就匆匆将手机挂断,除非他脑子秀逗了才会和一个老头子约会!
这一夜,七号宅院比过年还热闹,林父专门为赵凡接风洗尘,礼花鞭炮齐放了好一阵,就差张灯结彩了。
林父备上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以及珍藏已久的82年红酒,赵凡啜了一小口便道:“我跟家师一样,洋酒......
“好大的口气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李主任说着扭过来头,瞬时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一样,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流下,“您……您老来了?”
“现在。”
白发老人不怒自威的甩了下袖子,“就跟他赔礼。”
这位是江北大学的老校长,门生遍布三教九流,其中不乏达官显贵、社会名流,因此拥有着很大的名望,即便他退休了,在这地界上也没谁敢在其面前造次。
“什么?
让我向这要饭的道歉?”
李主任瞪大眼睛,旋即,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老校长说那青年是大师?
假的吧!
哪个领域的大师能穿成这样啊!
况且,还如此年轻。
李主任怔怔的问:“您老会不会弄错了?”
“我还没沦落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白发老人眼中闪过愠怒之色。
李主任咬了咬牙,就别扭的冲赵凡赔笑说:“大、大师,我之前多有冒犯。”
“哦……”赵凡心中疑惑,不禁看向白发老人,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主任见赵凡不搭理他,尴尬的杵在地上。
“限你一分钟,将这堆烂摊子拾到利索。”
白发老人下了命令。
“是、是。”
李主任如释重负的让地上的裸男们穿好衣服,与保安们迅速离开教室,并让围观的学生们也散了。
黄任行边走边不甘心的问道:“就这么算了?”
李主任咬牙道:“没看见老校长都称他为大师?
等摸清了对方什么来头再说。”
“一个老不死的,你有什么好怕的。”
黄任行冷哼了句。
李主任吓得一哆嗦,看了下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然后低声说道:“你入学前他就退休了,虽说没有子嗣,但你知道他学生都有什么人吗?
就说两个,江北的一把手,与地下皇帝,这二位以前可都没少挨他鞭子抽啊。
如今他们见了老校长就如同面对老鹰的小鸡一样,懂了?”
“想多了吧,无非教过几年而已,换做是我,过去的老师就算死在眼皮子底下,我都不带眨眼睛的。”
黄任行语气充满了不屑,他怨毒的说:“不过,那个土鳖,绝对不能放过,管他什么大师,迟早令他生不如死!”
……教室内。
林芊芊好奇的看着赵凡,对方究竟什么身份,竟然会受到老校长的如此礼待。
这时,白发老人先是把门关上,然后跑过来说道:“大师,我是李国栋,江大上一任的校长,今天的事望您不要介意。”
赵凡淡淡一笑,“老人家见过我?”
“没有。”
李国栋如实的摇了摇头,看了眼旁边的林芊芊,问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这位是贱内,有什么直说无妨。”
赵凡说道。
贱内?
林芊芊气得酥肩乱颤,她急切的解释说:“不是的,我真不认识这个无赖,您不要听他乱讲。”
“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李国栋意味深长的笑了两下,便一边回忆道:“大师,您的那种本事,我曾经有幸目睹过一次。
当年我二十岁,上街转悠时看见一伙歹徒抢金店,见血了。
然后有一个岁数与我相仿的人恰好经过此地,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削了起来,落屑形同柳叶,与您所施展的如出一辙,那伙歹徒像被灌了迷魂汤似得将自身脱了个精光,警方一到就顺利的擒住了。”
闻言,赵凡勾起了嘴角,“那人是不是鹰钩鼻子,大饼脸,长着一对招风耳?”
“对,对。”
李国栋的老脸之上涌现一抹喜色,“不知他是您的……”赵凡微微点头:“正是家师,怎么,李老现在有事相求?”
他施展在黄任行身上的是“落叶脱衣法”,《鲁班书》中有类似的术法,但唯有大造化天师一脉可以像这样拈来根木头就用,前提是如果身藏祸心就会失灵。
按年纪来算,对方口中的那人便是赵凡的舅姥爷。
“不敢当,大师若是看得起老朽就喊声老李头就成。”
李国栋面对这等高人可不敢托大。
“无需一口一个大师,家师说过为人要低调,再说我也不想引起关注,那样麻烦。”
赵凡无奈的说道:“我名为赵凡,你年长,叫我小凡便可。”
李国栋心中大为赞许,这年轻人不愧为大师,低调又接地气。
“大师,不,小凡。”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渴求之意,说道:“我有个过命交情的老友,他最近变得特不正常,但是本人却没意识到,整天像活在梦中一样。
所以,想请您帮着过下眼,如果真有哪里不对,还望您出手拉我那位老友一把,说实在的,像我们活到了这把年纪,求的就是一个善终。”
赵凡斟酌了片刻,“老李头,你可知道五个字,无利不起早。”
李国栋心下早有准备,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多少酬劳,您尽管开口,不超过八位数他都能承受的起。”
“这么多钱啊?
我十分心动,但是……”赵凡话锋一转,深情款款看向林芊芊,“为了她,金钱如同粪土。
我就一个要求,入江大的学籍,将我安排在这个班级,就和她同桌。
我情敌太多,你懂的……”李国栋诧异了数秒,道:“这么简单?
包在我身上,最迟明天便可办好。”
然后他期待的看着赵凡,“小凡啊,别说一个学籍,您若喜欢,就算特聘为教授都行,哪个系随便挑。”
“这个就免了,我怕麻烦。”
赵凡拒绝。
旁边在津津有味听着二人交流的林芊芊此刻差点崩溃:怎么扯来扯去又绕到我身上了?
老校长还打包票让那无赖跟她同桌……不过,这年代,真的有民间奇闻中的那种大师存在?
江湖骗子倒是多如牛毛。
林芊芊受到高等教育的熏陶,本能的认为赵凡是后者,但先前黄任行等人跳的脱衣舞还历历在目,又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所以潜意识中就信了几分。
但是,她最不能理解的是,即便是林家,也无法做到视八位数的钱财如粪土,可赵凡竟然像拒绝了一顿饭般不为所动。
李国栋和赵凡换了手机号,约好时间,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教室中只剩下了赵凡和林芊芊,一时变得极其安静。
五分钟后,林芊芊按捺不住了说:“死无赖,有完没完啊,再说,你懂音乐么?”
“不懂可以学,但老婆若是没了,就难再找了。”
赵凡丢了一个光棍的眼神。
林芊芊跺了跺脚,“郑重的警告你一次,我不是你老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穿着一身破烂的赵凡,却无法像对其它追求者那样高冷,想拒绝无法从下手,完全拿这无赖没办法。
赵凡呵呵一笑:“你是。”
“……”林芊芊郁闷不已,她问:“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至于这个,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坏心就够了。”
赵凡沉思了下,以免林芊芊过度恐慌,决定在事情清楚前先瞒着她。
接着,赵凡又道:“咱们同学都在外边等着进来学习呢,我先下楼了,按开始约的,放学后一起回家,相信令尊会欢迎我的。”
没等林芊芊开口,赵凡就一把扛起麻袋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教室的秩序恢复了正常。
“死无赖,可恶至极!”
林芊芊贝齿轻咬,终于熬到了最后一节课上完,她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往下看去,那无赖在底下似乎倚着麻袋睡的很香。
林芊芊给司机发了个信息,就混进人群的乱流中绕到了学校的侧门,那里一辆宾利迎面驶来。
“王叔,快开车。”
林芊芊心跳加剧的钻入车门,等发动起来,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并未看到赵凡的身影时就长舒了口气。
“芊芊,什么事啊这么急?”
王姓司机问道,他是林家的保镖之一,追随林父多年。
“没,没什么。”
林芊芊的笑颜随之绽放,她全打算好了,明天开始请一个不限期的长假,这样就不会被那狗皮膏药继续粘着了。
……江北市的顶级别墅区之一,升龙府。
王叔开着宾利缓缓的在七号宅院前停下,林芊芊下了车之后,她的笑容骤然凝固,像是活见鬼一样懵在了地上,“他……他,怎么会在这?”
院门之前,一身破烂的赵凡正懒散的枕起麻袋躺在地上睡着大觉,那若有若无的鼾声落入她的耳中格外刺耳!
“妈的,早就该想到林龙图会来捧场。”
黄任行面色一抽,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正面冲撞林龙图,第一是辈分,第二便是对方身边有位姓王的高手,凭自己这二十四个强力打手,就算打的过也会惨胜,况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发生暴力事件挑起舆论,黄家也够呛能摆平。
今天这场子是砸不掉了,但世上哪有什么千年冰魄?
过会儿赵凡被打假时,他们捣乱还是有机可乘的。
故此,黄任行及时让前边的打手们停下脚步,与其他七个大少暂时安分的待在了人堆边上。
事实上,赵凡老早就看见了来势汹汹的黄任行,他根本懒得理会,躲在打手们后边就安全了?
若是敢挑事,便直接施展落叶脱衣法,让一票富家大少跳上一段脱衣舞来暖场助兴。
赵凡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那位号称“不败”的金榜杀手身上,混迹于人群中十分低调。
而被分开的人群之中,劳斯劳斯缓缓行至拍卖台前。
林芊芊起身说道:“我爸来了。”
“我去接。”
赵凡轻轻一笑,便来到车门前,他将下车的林龙图与王叔送入了铺子。
这时,还没来得及合拢的人群便再次分开一条宽敞的空隙,随之诧异的声音此起彼伏,而网络主播与记者们均将镜头对向那边,想看看又是哪位重量级的人物登场。
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一辆救护车。
众人愣住了,怪不得那边人群会主动分开呢,救护车那可是与死神争分夺秒的,但凡有公德心的都不会阻碍!
难道是怕这屁大点的露天拍卖会发生踩踏事件,所以提前准备好?
然而,救护车在林龙图的劳斯劳斯停下,车门打开时出现一位老者,他手捧着一只长条形的檀木礼盒,冲着站在门边赵凡喊道:“赵大师,还好我赶上了,不请自来望您赏杯茶水!”
“这老头有点面熟啊?”
“我知道了,医学界的泰斗,许承印老教授!”
“对,就是他,救死扶伤无数,被誉为在世华佗!”
“大师典藏的年轻老板究竟何方神圣?
竟然连许老都喊大师,听那话的意思,像是根本就没请他?”
……赵凡抬手扶额,这许老头咋来了?
真够飙的,竟然乘坐救护车来捧场。
不过来者即为客,人家声望又极大,对于打响“大师典藏”这块招牌的知名度十分有利。
赵凡便快步走到许承印身前,笑道:“欢迎,您老真是给我涨脸啊,快请进吧。”
“这救护车还没正式投入使用,上边的灯还没挂呢,放心,没负面影响。”
许承印见赵凡没赶他,心中的石头就落了地,他对救护车司机一摆手,便跟赵凡进了铺子,而救护车则缓缓退出了丁甲路。
拍卖台下方不远处的八位大少有些犯懵,林龙图来就算了,怎么许承印也来为那垃圾捧场?
要知道,人都会有生老病死,江北许多家族为了以防不备,每年都会由家主亲自携带重礼去为许承印祝寿,有的连逢年过节也不落下。
人群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街头那边却开始再一次自发性的让开了条道路,诡异的是,这回却是没有任何惊呼,有的只是低声交头接耳,因为他们唯恐触怒的来者。
渐渐的,一辆加长悍马开到了拍卖台的斜下方,熄火之后后座车门敞开时,走下一位脸上有着骇人刀疤的中年,即便孤身一人,却有着视万千众如无人之境的气势,无形之中,随着他的出现四周仿佛充满了庞大的压力,许多围观者都快被压迫的喘不过气了。
“谁能讲下这位是谁吗?
怎么都不敢说话啊。”
“嘘,小声一点,他是江北的地下皇帝!”
“他手上还有礼盒,这一个芝麻大的铺子,连地下皇帝都来捧场了?”
“老板究竟什么身份啊,大富豪,老神医,道上的一哥,一个接一个现身!”
……赵凡疑惑的看着外边的陌生男人,遥遥感应到孽光,以为是黄任性那边要搞事情,便开启天眼观看,血光挺浓的,但是对他并无恶意。
这时,他注意到林龙图与王叔、许承印面色凝重,就奇怪的问:“你们认识他?”
“上次就是这小混蛋,把我绑去给他老婆治病的!”
许承印气的一拍桌子。
“绰号狂枭,江北地下独一无二的王。”
林龙图拧紧眉毛,说道:“我们之间过去有过不少合作,他怎么会来了?”
忽然,刘万福想起来一件事,便道:“我知道咋回事!”
几人目光投来,他对着赵凡解释说:“小大师,前晚你不是带过来一个昏迷的老头么,他半夜才醒就只能住在我这,然后我就跟他聊起了拍卖会的事,那老头说要让重量级的人物来给咱捧场,说的可能就是外边那位。”
赵凡一愣,说:“李国栋请的?
他不是江北的老站长么,竟然能有这样的人脉?”
“李国栋?”
一旁的林龙图释然的笑道:“这样一来就不奇怪了,因为狂枭当年就是他的门生。”
“那我去迎了。”
赵凡波澜不惊的走出铺子,来到狂枭面前,说道:“久仰大名,请进。”
狂枭心里很诧异,开始他是被老师拿鞭子逼着来捧场的,老师还极力推崇这个什么大师,又说是与之交好有利无弊,这才不屑的跑了一趟,而经历了无数风浪的他,现在竟然完全看不透这个青年。
他收起了轻视之心,便将礼盒递过去说道:“赵大师,我身份敏感,进去就免了,况且等会还有一尊大佛会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接着,他又放大了声音,“贵店风水好,就两个字,和谐,相信日后不会有谁来找麻烦的。”
众人之中知道这位地下皇帝的皆是脖子一缩,这就像是一种警告,若是哪个敢来大师典藏挑衅,就要承受狂枭的怒火!
“一尊大佛?”
赵凡想不通江北还有哪尊比这个更大,他便接过礼盒说道:“多谢,不过,我不喜欢欠人情,就给阁下一个提醒吧。”
“哦?
有意思。”
狂枭饶有兴趣的说:“老师对你无比推崇,我倒真想见识一下何为大师。”
赵凡早在走向他时就为之看过面相,此时,正处于人生的得势阶段,士气如虹,可长期坐镇于江北,但是近期却有丧女之相,并与吃有关。
故此,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还是独生的?”
狂枭闻言怔住,他确实有个独生女,因为制霸地下,这是一条血路拼杀出来的,仇家不计其数,所以他将女儿和妻子保护的很好,均送到了远在香港的大姨家那边,即使再信任的手下也不知道此事,他都没透露过分毫,就连老师也不知道自己结婚生女。
这一秒,狂枭终于意识到了赵凡有多不简单,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
“谨记一件事,这个月之内,注意她的饮食,天机不可泄露,在下只能说这些了,抱歉。”
赵凡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返回了铺子。
狂枭愣了数秒,心中就重视起来,他回到车内,手下发动悍马离开了。
……黄任行和七位家族大少此刻脑袋已处于一种短路状态,连江北的地下皇帝都来了?
这可是令众多家族忌惮的存在,说是不愿去招惹的庞然大物也不为过,偶尔也有合作,所以与之始终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但是,赵凡却表现的那么淡薄,根本没有请人家进门的意思?
他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不禁感到庆幸,还好没脑热的上来开闹,不然绝对吃不了兜着滚蛋!
旋即,这八位大少纷纷羡慕嫉妒起来,在场恐怕唯有他们知道狂枭那礼盒的外表象征着什么,号称“霸王一卡通”!
凭此,可去狂枭麾下的任何娱乐场所消费,并且完全免费!
这种卡,连江北众多家族的家主之中,有的不超过三个…………众人以为大佬捧场系列即将落幕之时,那边的人群第四次分开了,一如既往的震惊,却不再是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黑色奥迪A6便开到拍卖台下方。
“这牌照的颜色……001?!”
“快看下来的那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啊!”
“雾草,牛大发了,江北的一号人物!”
……赵凡这边才放下礼盒,屁股还没坐热呢,他听见外边又骚乱起来,便心累的说道:“这又是哪位啊,我平时最嫌麻烦了,就不能一起来?
咋跟挤牙膏似得一个接一个没完了……”这个时候,林龙图望清外边的车子,他猛地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郑重的说:“小凡,这一位,你还真得热情点儿去迎请,梁书记……梁为民。”
“我的天,蓬荜生辉了吗?”
刘万福瞪大眼睛,他感觉今个就跟做梦似得,重量级人物跟烂大街似得抢着来为铺子捧场!
赵凡还没出门,外边人群之中却是陷入比方才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震惊。
“快看,后边还跟了一辆车,虽然车头掉了几块漆有些破相,但这牌照的颜色也不寻常啊!”
“军……军……下车的那位老者是……唐老将军?
这怎么可能!”
刘万福在旁边擦着汗珠,这万御河的意思已很明显了,那里边的玩意不值钱,可小大师却还是一意孤行,一万块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啊!
万御河摇了摇头,怜悯的看着他,这青年起初估杉木价时还感觉挺不一般的,现在呢?
有啥好值得刘万福追随的?
回头说啥也得找机会劝一下这位老战友,但是现在有人上杆子来送钱,就没有不收的道理。
下一刻,万御河双手抓住盒子的底部边缘,连关子都懒得卖,往上迅速一抬,下边那形状不规则的木块便显露无余。
随之整个店铺之内充满了嘲讽的笑声。
“这块木头非常6啊,堪称神木,四周还落着鱼鳞般的腐屑。”
“表面裂纹横生,还散发着淡淡的臭味,厕坑里捞出来的吧?
万老板,你这也不洗干净。”
“老早我就摸过那块木头,一碰连闻的就知道一文不值,还好我没头铁去选。”
此起彼伏之间,眼镜中年已在牙掉的悲哀中缓解过来,因为掉牙,无比的记恨令他说出那句话来的赵凡,此刻,望见那青年赌到的木材,他便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哟,长你一岁就比你多吃一年的盐,早就提醒过过你,现在花一万弄了块烂木头,怕是半年砖白搬了。”
赵凡无视了众人的嘲讽,换做之前,他还有心思施展“落牙之法”整治下眼镜中年,而现在到了木之帝王,心情大好,就懒得计较对方的奚落了,他如获珍宝一样弯下腰捧起这块烂木头,就仿佛在看一个下凡的仙女,目光充满了宠爱之色。
万御河愣住了,这青年要面子到了这种程度,不是自欺欺人是啥?
然而,店铺中却有一个人神色凝重的盯着赵凡手中的木头,正是工匠宗师东方展,他呢喃自语的说着:“外微腐,味淡臭,色发黑,落屑如鳞黑中透润,裂纹如抓……难道这……这是!?”
旋即,他摇头自嘲的笑道:“不可能的,世上怎会真的有那等奇木?
这一定是个巧合。”
“巧合?
东方大师,您说什么巧合?”
万御河扭头疑惑的问。
东方展微微摇头,“没事,我应该是老眼昏花了。”
赵凡手中的,确实有些像那等奇木。
但是,即便是工匠宗师,他也没有真正见过,仅在鲁班书上看过草草两句不起眼的相关记载,可更像腐烂的破杨木。
接着,赵凡取出身上揣的钱,在来丁甲路时打车破了一张,便将全部递给万御河后说道:“这是九千九,缺的那一百让老刘补上。”
“唉,不用了,万福领来的,权当打个九九折。”
万御河现在都在寻思,这莫不是老战友主动当托将对方坑过来赌木的?
不愧为刘大忽悠,妙,实在太妙了!
赵凡见前者走神,声音便加重了一分,“万老板,借把刀。”
“刀!”
万御河警惕的拉过万可,说:“您……您想干啥?
玩不起想耍浑的?”
“……”赵凡无语,这年头的人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他解释道:“我想处理下这块木料,然后进行雕刻。”
“什么?
你要拿烂木头雕财神!”
万御河愕然。
众人皆如同看傻子般望着这个青年,怕是失了智,就这烂木头,还妄图雕财神?
财神爷怒火之下不让你穷上九族才怪!
东方展心中一动,若真是那等奇木,甭说雕财神,就算雕太上三清都够资格还绰绰有余,但是,有可能吗?
他心中的答案就一个字,不。
万御河心道:“也罢,这后生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没有害人之心,又送来了一万,就由着他胡来好了。”
接着,他进内屋取了把市面上几块钱一把的刻刀,递给赵凡说:“我这不是木雕店,就有这个,先对付用着。”
“多谢。”
赵凡对此没啥讲究,木刻是个手艺活,绝大多数的刻师需要一把好的雕木刀相助,却过多追求“形”而非“神”,但是凭他在《公输册》上的造诣,随便一把刀都能雕的惟妙惟肖。
因为一个悟透雕工精髓集大成的刻师,所雕出来的东西从不会去追求形象入微,却定然会通过对细节的掌控有着独到的神韵,故此,人看了之后便会觉得雕什么都像是活灵活现。
接过刻刀,赵凡左手托起烂木头,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捏住刀身,随即手腕上下翻飞起来,犹如鱼鳞般的黑润木屑不断落向地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烂木头渐渐缩小,已化作了巴掌大,而地上已有一堆鳞屑。
这时,刘万福揉动着眼珠子惊呼道:“那里边颜色怎么开始变紫了?!”
经他一说,众人便注意到那块烂木头表面呈现出了浓郁的紫润,纷纷闭上了嘴,一时间铺子内鸦雀无声。
“这莫非,真的是……”东方展的声音突兀响起,清晰的钻入众人耳中,他猛地站直身子,苍老的脸上震惊无比,喉咙却像抽风般抽搐着,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大师,究竟发生什么了?
不就烂木头发紫了,您可别吓我。”
万御河疑惑问完,他反应过来又道:“不对啊,乌七八黑的烂木头削下去一块咋会变紫了?”
“呼~~~”赵凡的动作终于停下,对着掌中之物轻轻一吹,残余的木屑飘零飞舞,而原本的烂木头此时通体不再有一丁点的黑鳞,爪痕更是全无,皆为光滑仿若冰镜那般的紫色……若是细看之下,其中隐约夹杂着许多发丝一样的冰魄纹路。
非但如此,木料上还微微散发着淡雅别致的清香,覆盖了此前遗留在空气中的腐臭气息。
万御河第一反应就是漂亮,紧跟着就懵住了,这是什么木材?
他别说见过了,就连听过都没有!
“世上竟然会有原料就这样的木头,优雅之中透着华贵与霸气!”
“恐怕金丝楠木的阴沉料与之相比都会黯然失色……这位小哥好见识啊,不知这块木料卖不?
我拿海景别墅跟你换!”
“谁有懂的能说下这是啥木料不?”
众人眼中有着难以掩盖的羡慕和好奇之色。
而眼镜中年嘴巴像套上了一个铁内裤,紧紧闭死,布满痘痕的脸上就如被钢鞭抽打过又烫又疼……“我可能知道!”
这时,东方展面色庄严肃穆,犹如朝圣般缓缓的走向赵凡,在离紫色木料还有二十公分时停下脚步,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小友,这可是紫极冰丝檀?”
“哦?”
赵凡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年事已高的老者,便点头说道:“对,此木源自于鬼脸小叶紫檀的变种,外有鳞屑,遍布爪痕,味道腐臭,意在保护树心部分不引起动物的关注。
想不到在江北这个地方还有人能认识它,实属难得。”
紫极冰丝檀!
众人一听就知道那不是凡物,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这块木料!
刘万福目光得意洋洋的扫向万御河,心道:跟小大师混就长脸,第一次在万老抠面前如此风光!
“不知,可否准许我好好摸摸它?”
东方展渴望的像是沦落荒岛二十年之后第一次看见比基尼美女。
“赵小哥,这位是国宝级的工匠宗师,东方展老前辈。”
万御河唯恐赵凡拒绝,连忙介绍了一番,事实摆在眼前,对方绝非打了眼,反而是在场所有人都有眼无珠不识奇木,尤其是他,上天安排给了自己一件稀世珍宝,却当成烂木头滥竽充数,与之擦肩而过,想来就痛心疾首,为了仅仅一万块就让赵凡捡到了天大的漏。
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整不好他会冲动的暴力抢回这块奇木,哪怕传出去砸了招牌也在所不辞!
在知道东方展的来历后,众人看向这位老者的眼神充满了尊敬之意。
但是,赵凡唇齿间却是淡淡的飘出了三个令人始料未及的字:“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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